用完餐后,时间已将近十点,车正云虽然还想跟她多相处,但怕耽误到她的休息时间,故还是直接将人送回家。
戒急用忍。
他暗暗握拳对自己警告。
送人上了楼,车正云正想道别离开,已经打开大门的冯芷晴忽然唤他,“你要进来吗?”
他惊喜转头。
他已经获得入女朋友香闺的许可了吗?
“好啊。”怎么可能不好?
大步一跨,进入满园绿意。
“你种了好多植物。”
“全都是跟吃有关。”冯芷晴哈哈……
“你有根绿手指。”
“我也这么觉得,我对于照料植物很有天分。”她拉开屋门,迳直走入,“要喝薄荷茶吗?”
“也是你种的?”
“当然啰。”她半侧回身,长发在空中甩出亮丽弧度,千娇百媚,引发车正云喉头干渴。
戒急用忍!
车正云指甲狠掐入掌心。
他坐在客厅的两人座沙发上,用跟见女方家长无异的端正坐姿,转头看着冯芷晴在厨房里忙活。
他想像着,当他与冯芷晴结婚时,她也会在厨房里为两个人备餐,她可能会叫他看电视,也可能叫他来帮忙……不过他比较喜欢帮忙这主意,能一直待在她身边是最开心的事……
他倏忽想起家中的房子空间规划是比较传统的方式,厨房在餐厅的左后方,窄窄小小的空间,平常只有他一个人使用,不觉得怎样,但这也表示若结婚后,容两个人绝对太挤,若放冯芷晴一个人在厨房忙,就看不到她的身影了,这他怎么舍得?
明天就来联络室内设计师,看怎么把他的房子重新设计规划成适合小家庭居住……啊不不,他还是得跟芷晴商量,看她喜欢什么样的风格,小孩要几个,还要规划一个庭院给她种水果香料啥的……
这样看来,他的房子好像太小了,根本挪不出庭院位置,还是来买新房好了,或者自己买地自建,更能符合要求!
“你在想什么?!”端了薄荷茶过来的冯芷晴坐来他身边,好奇的问。
她身子几乎挨着他,裸露的手臂整个贴上他的,凉凉的,像春日和风,好 舒 服……
惨,他又蠢蠢欲动了。
车正云迅速拿起薄荷茶,一瞬间就干掉半杯。
透心凉的茶液尽责的替他降温,他轻松的吐口气。
“你这么渴啊?”冯芷晴将自己的也挪给他,“我的也给你喝,不够的话我再煮,园中的薄荷叶还挺多的。”
“没有啦,我是在想,”他握住她的双手,“芷晴,嫁给我!”
水眸睁大,诧异眨了眨。
“先生,你进度也太快了,我们今天晚上才决定要交往而已。”敢情是在搭火箭吗?
“你要答应我,我好方便办后来的事。”
“什么事?”难道是……上床?!
上床两字一浮跃脑海,再加上车正云以认真的态度面对着她,她可以感觉到被他握着的掌心正迅速加温。
好啊,快上床吧,她等了好久呢……
“房子的事。”车正云回道。
“房、房子?”不是床?
“我想规划我们婚后的住处,看是要重新装潢或是买地自建,都需要有你的意见参予。”他倾身向前,双目直直望进黑瞳,望得她意乱情迷。
“那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包括将来要生几个孩子,要准备几间小孩房,都要一并考虑的,所以我需要你的同意。”
不管怎样都好,未来的事现在就拿来烦恼干嘛呢?
她现在只想将他搂在怀里,肌肤相贴,啥都不管不想,好好的活在当下。
“都好,随你意思。”她调整着角度好能吻上他的唇又不会卡到鼻子。
“太好了。”果然是他的好妻子,一切以夫为主。“那我明天就安排设计师,一起来讨论。”
“那就这样。”别说废话了,她真真等不及了。
这男人已经将她体内的欲火点燃,自己还一本正经的讨论房事,真是头大笨驴--
小手抵上他的肩,猛的将人压制在沙发上,粉唇吻落。
唇启,香舌探入,可不给他再玩什么蜻蜓点水,单纯干净那种两小无猜似的亲吻。
都几岁的大人了,恋爱不是没谈过,恋人不是没交过,她管他什么对于“传统妇女”偏执的喜好,老娘就活在当下,事后若他嫌她放浪形骸,了不起一脚踹出大门。
自个儿费洛蒙那么强劲,勾引得女人个个想在他面前宽衣解带,却口口声声要讨个“传统贤慧”的“良家妇女”,最好出门跟印度女人一样从头包到脚只露出两个眼(其实车正云也没要求到这么苛),她才不甩他。
是他自己误会在先,以为她偷懒的穿法符合他的喜好,可不是她强给他错误印象的。
撇开他那上世纪沙猪男的喜好,她还挺喜欢他的。
他重视她,将她放在第一位,说是温柔,偶尔又会强悍得让人难以拒绝。她一向喜欢柔声面对小朋友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心地必定善良又有耐性,她更欣赏他的沙发被小朋友当成画布,却毫无恼怒之色反当成骄傲,这男人,必定十分宠其子女。
越是熟识,她越是欣赏。
真完美,她真想收归己用,可惜,她不符合他的要求。
这一想,眼神蓦地有些黯然,于是,她更用力吸吮他的舌头,像是惩罚他骨子里的传统。
她的主动让车正云有些讶异,若是其他的女人,他一定在她将他推倒的时候就把她狠推到安全距离之外,若对方还敢再继续骚扰,他将会无情的做出决断。
打小,母亲就告诉他,做为一个男人,不该跟不喜欢的女人胡天胡地乱纠缠,别说搅缠出了事,若伤了真正喜欢的女人的心,才叫得不偿失。
信任这种东西跟镜子一样,一旦毁灭就不可能恢复完全。
父亲曾经外遇过,还是跟园里的老师,那一阵子真真是伤透母亲的心,他年纪虽小,却是把母亲的眼泪看在眼里,还因此跟父亲发生多次冲突。
后来,父亲跟小三分手了,回归家庭,但家里的和乐气氛明显不再,夫妻的互动也多了份生疏与尴尬。
他记着父母的教训,与园内的老师保持安全距离,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也不会吃窝边草。
对于女人,他是无情的,但也因为这样,才是专情。
他喜欢冯芷晴,喜欢到恨不得马上手牵手飞奔户政事务所登记结婚,所以她的主动,他不但一点都不介意,反而是懊恼自己又再次表现不出大男人的魄力,就怕她因此不喜欢他了。
他迅速坐起,将两人拉开,冯芷晴还以为他要穿起长袍马褂,端起严肃脸孔要她守妇德、懂矜持,没想到她完全料想错误,他是反过来将她压在身下,改由他主动吻她的唇,而且是超级火辣的那种。
她被他吻得别说脑子变浆糊了,根本是真空挥发了。
他手撑着上身,以免压坏了她,下半身却是与她牢牢相贴,四肢相叠纠缠,就连脚掌都在蹭着她的小腿肚,招惹得她更是心痒难耐,浑身如火烧。
她像条毛毛虫在他身下不由自主的蠕动,心口中的yu/望越发强烈。
被他吻得红肿的唇看起来特别性感娇艳,像是他在她身上烙下印记,宣示这女人属于他,他迫不及待想要更多的主权证明,热唇落向洁白的纤颈,一口一口的吻下,一点一点的红痕慢慢的浮现她的雪肌上。
当他的yu/望也跟着被牵动时,费洛蒙大军更是可怕的强烈进攻了。
他的气息已经不是蛛网(蛛网还有空隙),而是密不通风的塑胶袋!
犹如被封在塑胶袋里的她,呼吸之间全是他的男人气息,她轻声吟哦,呼息短而急促,小手抓紧已经在他胸口作乱的大手上臂,抬起双腿,欲夹住健美长腰……
该死!
她的裙子被他的腿压住了!
“正云,我的裙子……被你压住了。”
车正云往身下一瞧,还果真是。
他移动腿,见冯芷晴抬腿撩高了裙,露出大半截大腿来,裙子中央的黑暗处,像是个神秘黑洞,诱引他视线流连。
他真想知道那儿的情景。
“我们把衣服脱了好吗?”他轻声询问。
好!
当然好!
她早就烦腻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布料了。
她坐起身,抬起双手,车正云拢起裙摆,俐落的一次脱尽……就说连身洋装好用嘛。
衣服脱了之后,她身上就仅剩下内衣裤了。
……
“你的房间在那边吗?”他指着屋中唯一关上的门。
他低沉柔悦的嗓音竟然让她又高/chao了一次。
这男人太可怕了。
“对……”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车正云不晓得自己的魅力,还以为冯芷晴这么敏感,他只不过是起身动了一下,竟然又可以再次享受到极致喜乐。
他大步跨向房间,每一次步伐的迈动都间接带给她难以言喻的快/感。她怎么舍得放手呢!
她决定把她的工作做为永久的一个秘密,若他问起,就说她是在一家影视公司当文书专员,专打台词稿,所以不需打卡上班。
她要扣住这个男人,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