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怎么样的心情?她的丈夫,今晚要与她见面……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在宫女的解说下,瑷媛从头到尾都火红着双颊,有些怀疑自己会不会脑溢血至死,裸裎相见还是小事,是……最后,宫女还暗示她:皇上的需要不小,胃口不容易满足。
不过,一早起来的折腾,宫女们为她沐浴净身,非把身体浸透了香气才行,这且不谈,当一切准备妥当,就静静地等候宦官前来迎接。
估计适当时侯的宦宫,即要冷瑷嫒将衣裳全部脱掉,检查一丝不挂的裸露玉体是否洁净,认为可以后,用羽毛袋把她装在里头,抬着带进皇帝的寝宫。
从袋子出来的时候,就穿上准备好的衣裳,重新整装,这全部的过程完毕,瑷媛酡红的脸差点可以点燃柴火。
她太容易害羞了。躲进被窝里,实因这衣裳有穿等于没穿,透明的程度连她都不敢看。
不知等了多久,早些时候听说今晚在大殿开宴庆功,前线的捷报让皇上龙心大悦,大赐封赏,看来一时半刻还不会有人进来。
先歇会儿好了!她的眼酸涩得有些睁不开。才想到这儿,她便放任自己松弛神经进人梦乡。不晓得过了多久,神魂飘泊在半空中,好舒服。
李禄没想到进来寝宫看见的是这情景,他的妃妾没有蛊媚的神情迎接他,透讨酣醉的眼睛,他瞧见了一张沉鱼落雁的脸庞,红艳的小嘴、露在被外的冰肌雪肤,无一不诱惑他尽情采撷。
慢慢的低下头,他吻上那张令人神魂颠倒的小嘴。
突来的酒气冲向脑门,瑷媛反射性的挣扎脱离黑暗,一张放大的脸及轻薄的动作让她一惊,用力的推开毫无防备的他。
这一仔细看,竟是……龙袍,是皇帝的装束,朗硕的身形、剑眉星目,他不只是个少年君王,还是个俊美无俦的男子,但身上无所遁藏的霸气,看来她的反抗让他不悦。
“臣妾……臣妾帮皇上先更衣好吗?”
“更衣?是该先更衣!”微醺的他倾身向前,倏的,吻住她迎向前的小嘴。
经过方才的厮磨,她的嘴里充满了酒味,好甜!沿着雪白的颈项到她柔美的颈项。
好痛!冷瑷媛的肌肤向来柔嫩,只要轻轻的撞到即会乌青上一阵子,他这番不懂怜香惜玉的动作肯定会留下不少杰作。
感觉胸上一阵凉意,注意到他攻城掠地转向那让人羞怯的胸部,只手却往身下探下——听宫女说:第一次都会痛,当然,只要乖乖的躺着忍受,一下子就过去了。
但感受到他手指的移动,不停的在大腿内侧画圈,粗鲁却又拿捏好力道。
那个坚硬、灼热的东西,在她尚来不及说话时,毫无预兆,撕裂的痛楚让她尖叫失声,泪珠跟着滑落,随着本能,她不停槌打他的胸膛。
李禄显然沉迷在她异常紧密又温暖的身体里,在不停的抽.动下,yu/望高涨占据全身的感官,哪有注意到怀中人儿微乎其微的挣扎,在一次次的满足后,他仅是翻身睡去。
像经历了一场地狱之游,干掉的泪痕在颊边,双臂紧箝着身体,她蜷曲在床的一旁,绷紧的身子不停颤抖,犹如惊弓之鸟的眸子大瞪著他。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累极要睡去时,宫中宦宫进来,默默无语,视她的狼狈于不见,只是命人将她带回“永里巷”。
*
“老天啊!小姐——”绿儿捂住嘴,小姐一身狼狈,显得可怕,尤其是双腿之间不只有残余血迹,那片青紫更教人怀疑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冷瑷媛羞愧的坐进热水盆里,让热水浸透全身四肢,有些泣不成声。
绿儿不敢再说话,忙用热水敷在伤口上,希冀能让小姐减轻疼痛。
瑷媛用力搓揉身子,她觉得自己好脏,什么荣宠,那简直是地狱。
绿儿看着小姐用力拍打着水面,花容月貌在扭曲的心情下,能有什么美态!
“小姐,您别这样,会伤了自己的。想想:或许您此刻有了孕,这样不就可以光耀门楣,这是您进来的目的,不是吗?”捉住小姐的手,怕她的激动会伤了自己。
“绿儿,我好怕!我刚才好怕。”
“绿儿知道,绿儿还知道小姐累了,歇会儿好不好?”
瑷媛点点头,让她扶起无力的自己,在躺进床上的一刻,她努力说服自己:这只是一场梦而已。
***
“赵姨妤,我们家小姐累极睡了。”
“不是这样的,啊!您别乱闯啊。”
“砰!”房门被撞开,也惊醒了在梦中沉沉浮浮的冷瑷媛。
“绿儿。”她低声的喊。
“小姐。”绿儿应声入了内室,“您醒啦!”
“外头是谁?”瑗媛声音刚落,就见内室入口站着一位绝色佳人。
“你是?”
俗语说:一山不容两虎。更何况眼前的人儿睡醒非但没有丑态,反而像绽开的昙花,这教以容貌傲人的赵婕妤怎么吞得下这口气。
“听说你是城内大药商的女儿!我是士大夫赵大人的女儿,闺名落英。昨晚饲候皇上一整夜,想必你也累了,方才宫内总管交代我端了补药来给你。”
“补药怎好劳赵婕妤亲自端来。绿儿,你去端进来!”无事献殷勤,瑷媛可没错过赵婕妤眼中的嫉妒。
“小姐——”绿儿有些迟疑,不敢端给小姐。
“端来吧!”在接手的刹那,“烫!”随即缩回的手使一碗补药应声而落。
“这……真对不起,都是我笨手笨脚,赵婕妤一定能体谅吧!毕竟我太累了。”
赵捷好以为暖嫒是在炫耀昨晚陪侍皇上,忍不住一口气;她冷哼道:“众所皆知皇上青年才俊,你可别以为皇上是你的。”
“岂敢!”她也不敢要。
赵婕妤瑷媛的怯意,以为她对自己忌惮三分,乐在心头,便不动声色的离去。
“小姐,对不起,都是我拦不住她,您再睡一会儿吧!”
瑷媛摇摇头,“现在是几时了?”
“正午对分,您饿了没,我端午膳来。”
“不了,我没胃口。”想站起身,但双腿的虚软让她又跌坐在床上。
“小姐!”绿儿惊呼。
“我没事,只是脚没什么力气,刚才赵姨妤没怀什么好意来,到底发生什么事?”
“这……小姐,您一定渴了吧!我去端壶洛神花茶来给您尝尝。”
“绿儿,你别顾左右而言他,到底外头又传什么小道消息。
“他们传的是好事,说小姐很得皇上的恩宠。”
“这荒谬的消息是哪儿传开的?”瑷媛瞠大眼,不敢相信居然无中生有这件事。
“是——绿儿的姐妹彩玉,问绿儿小姐昨晚服侍皇上的情况,绿儿当然不敢说实话,所以就加油添醋,”慌张的伸出手对天,“不过绿儿向老天爷发誓,我只说皇上挺喜爱小姐,就这样而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流言传出。”
冷瑗媛揉着太阳穴,“随便他们说了!绿儿,你千万要记得,这宫中人人自危,少说话多做事才不会闯祸。”
绿儿点了点头,“小姐,绿儿帮您端些膳食来,您多少吃点对身体才好。”
“就说不吃了。我再歇会儿好了!”掀起被子,瑷暖盖住自己。
“小姐,今早有收到您的家书那!您要不要先瞧瞧。”
“家书到了!”瑷嫒掀开被子,“在哪儿?快去拿来。”
这减少她的几分忧愁,一定是娘想她,所以写来关心她的,不知道老奶奶怎样了?还是住在家里好。接过了绿儿递来的信,她打开来。
吾女瑷嫒展信:
算算日子,瑷儿入宫也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这段期间,府里的变化相当大,先是睿玉府遣人来向晓雅提亲,居然还是个王妃正室,乐了你老奶奶成日眉开眼笑,说起那睿王爷他也真的一表人才,奇怪的是居然看上晓雅,不晓得他是否为你的艳冠容貌所趋,以为晓雅长得不差,要是真的如此,晓雅没多久也会独守空闺,你呢?
得皇上宠爱了没?你老奶奶对你的期望很大,一直希望你能为军儿招来一官半职,虽然行商不愁吃穿,但总少了个名,希望你能争气点。
母亲秋夜笔
没有她所期盼的嘘寒问暖,冷冷的字眼间写的全是权势,就连奶奶也没附带写几个字给她,想着昨晚所谓的宠幸,她不自禁有些恨。
人是健忘的,这句话在帝王的生活中最能印证,昨晚的甘甜玉露只不过是南柯一梦,李禄从来不是个重色废朝纲的男人,当然也不可能记得昨夜陪他的女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