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疯狂失控的欢爱过后,空气中流荡着情\yu的气味,银白色大床上,两具身躯分不开彼此,如藤蔓缠绕着强壮的树干,汗水淋漓的纠缠着。
她被拥在他身前,结实的男性大腿侧压着雪腻白晰的长腿,绝美的容颜枕在他臂弯内,媚眸半睁,红肿的软唇呵着兰香,白晰的肌肤渗着点点香汗,她的意识还飘浮不定,尚未从激狂的高\chao中回归现实。
“Lou.”她翻过身,趴在他胸膛前,美眸爱恋不舍地流连在他俊脸上。
“嗯?”他半掩眸,大手在她滑腻的腰背来回轻抚。
“不要离开好不好?继续留在我身边…一直到你厌倦为止,好不好?”
她虽然天真,但是并不呆傻,当然知道,他不受拘朿的性格,对她这个模范乖宝宝千金的生活方式甚是嘲弄,他不屑那些华服珠宝,更不向往上流社会的豪奢。
他强悍野蛮,高大勇猛,就像飞翔天际的苍鹰,而她,不过是华丽鸟笼内的金丝雀,两者本不该有交集,如今却纠缠着爱与欲。
听着她柔软的语调对自己做出央求,他的心脏被撼动,太多难解的情愫在胸口汇聚。
只要她开口,她可以轻易得到世上任何一个男人的疼宠,她值得最好的,却留恋着他这样一无所有的男人。
他弯起嘴角,却笑不出来。她真傻、真笨,什么样的男人都好,偏偏喜欢上他。
“我们的关系不可能长久,你知道的。”
因为身份的悬殊,也因为他不想介入她的生活,也不想她介入他的,更不可能为她改变自己的习性,如果当初不是看在好友史密斯的面子上,他绝不可能接下这份保镳工作。
“我知道……Lou,我知道。”她苦涩一笑,垂下长睫,呐呐地说。
与他想的不同,在她的解读中,她以为他说的不可能长久,是因为他不可能专情于她,他不像其它男人,对她深深迷恋,他总是以冷眼旁观的姿态对待她,无从摸索他的心思。
“你知道什么?”他嘲笑似的反问。
“就算把我当作发泄yu\望的情人也好,留在我身边好不好?”在心爱的男人面前,即便是高傲的女皇,也会卑微屈膝,更何况她是那样的软弱,只要能留他在身边,怎么贬低自己都无所请。
他皱着眉,眼神深沉,口气凶悍:“你把自己当作妓女吗?还是你想要一个男人在身边满足你的yu\望?”
她急慌慌地抱住他,摇晃螓首。“不是!不是这样的!我只要你,别人我不要,我喜欢你啊,Lou!我喜欢的人是你!”
“你喜欢我什么?”他粗鲁、野蛮、强悍,从不懂得怎么怜惜女人,也不屑说甜言蜜语,只服从身体本能的yu\望,他不懂,她为什么如此迷恋他。
“你和其它人都不一样……我喜欢你的冷漠,喜欢你的不屑,喜欢你对我的直接,不像他们,总是千篇一律的赞美,把我当漂亮不出错的娃娃供着,我不喜欢那样,从来就不喜欢。”
但这就是她的生活。打从有意识以来,她就知道自己被豢养在华丽璀璨,仿佛用黄金珠宝打造的巨大鸟笼内,被父母训练如何展现自己的优雅与美丽,过着理所当然的豪奢生活。
可她并不快乐,一点也不。
她觉得一切都很虚假不直实,因此她才会将渴望逃离这种生活的心情,寄托在设计珠宝上,让自己有事可忙,不会胡用乱想。
直到他出现,她觉得自己灰暗的世界吹进了一阵狂风,静寂的心,因为他而躁动混乱。
被她以痴恋的目光深深凝望,滕以聿胸口一烫,体内方兴未艾的火热悸动又起。
……
直至深夜,两人在纵情欢爱中清醒回神,黎心薇才起身,拨通电话向急疯了的父母报平安,滕以聿则是步至房间外的花园露台,抽着烟,同样桉着手机,与好友通话。
“是我。”电话甫接通,滕以聿低沉的开口。
“如何?不是订好明早飞墨西哥的飞机了吗?”像是早猜到他会拨这通电话,史密斯在手机那端闷声发笑。
吐出一口白雾,滕以聿淡淡的说:“我暂时不走了,这份保镳工作我决定继续。”
“怎么,舍不得美丽纯洁的小兔子?”史密斯暧昧的问。
“不是舍不得,而是正新鲜,还没厌倦。”不愿承认自己对黎心薇的感情,他故意将两人的关系归类为单纯的性爱。
“别玩过头了,她可不是随便的女人,黎氏家族不好惹,你要适可而止。”
“不过是男欢女爱,有什么好担心。”他一笑罝之,不以为然。
“Lou,我懂你的性子,你跟黎心薇这样的女人不可能长久,她是标准的名门乖乖牌,可不是红灯区的小野猫,别让自己陷太深,吃亏的是你自己。”
滕以聿吸了口烟,嗤笑道:“你多心了,我在女人身上从不吃亏。”
“你保重啊,黎心薇那样的女人,很可能会把你的口味养刁,从此看不上其它女人。”
“放心吧,不过是玩玩罢了。”
“玩玩?如果只是玩玩,一夜也就够了,何必要继续?”史密斯猛攻他话中的破绽。
“够了,我不是智障,我懂分寸,就这样。”烦躁的切断通讯,将手机收回口袋,捻熄烟,他转过身的同时,目光随之一愣。
不知几时,那美得如梦似幻的女人,就站在身后,套上米白蕾丝睡袍的她,宛若纯真的仙子,长发被晚风吹拂,薇花般的容颜仰高,美眸注视着他。
她听见了刚才他那些话?一时之间,他心口猛地紧缩,想解释,却又觉没必要。
对望片刻,她绽开绝艳的笑靥,走向他,张开双臂偎入他赤裸的胸膛。
那一刻,他的心跳狂烈,几乎窒息,因为她的美丽与主动。
“谢谢你愿意留在我身边。”她满足的叹息,低垂的美眸闪烁看幽幽光芒。
就算只是yu\望的纠葛,就算只是贪恋她的rou\体也无妨,她需要他,想要他,就算要倾尽一切去挽留他,她也愿意。
她,深深地、深深地恋着他呵。
爱是蜜,也是一滴便足以致命的毒药,为他,她宁可被这毒吞蚀,也无怨。
深吸一口她身上的兰香,他将她抱紧,嵌入胸口,一颗心早填满了她美丽的身影,但他始终沉默,没有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