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阎浩天把冬艳抱进房,用脚踢上门,确定不会让任何人窥见她的美丽之后,才把怀中的她放下地。
“把衣服脱了,我想先看看你。”他目光炽烈,说出口的话却不疾不徐。
冬艳愕然抬眸,满面潮红地看着他。
“怎么,不愿意?”他的眸很沈,嗓音也变得低哑。对她的渴望,比他想象的多更多,那欲火来得又急又快,连他自己都不太能适应,更别提这个才把初夜交给他不久的女人了。
所以,他总是尽可能的放慢对她的渴望,但受折磨的人总是他。
“不是……”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当着一个男人的面脱自己的衣服,这实在太令人害羞。
她僵在当不动也不敢动,让阎浩天突然觉得自己是个罪大恶极的人。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打算放过她,反而因为她这娇羞可怜的模样,激起了他更大的征服欲。
“那就由我来。”他说。
俯身,他将脸凑近亲吻上她的唇,就在她下意识要退开的同时,他的一只大掌从后头扣住她纤细的腰往里带,另一手则探进了她衣领,扯掉她的肚兜系带。
“唔……”她消极的抵抗着,因为他的略带粗蛮。
她想对他的吻表现出无动于衷,却很快就发现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这吻,太激狂,像是要一口把她给吞了。
他的唇舌从她的唇蔓延到她敏感的颈,再来到她的锁骨与胸,她的双手不由得紧紧攀住他,想退退不开,想逃也逃不了……
时已入夏,荷花田里百花齐放,荷香可以飘得好远好远。
冬艳的笔在画纸上轻轻描绘着荷的风姿,孤傲而美丽,她的唇角轻轻勾起一抹笑,似乎非常享受沉浸在童年的感觉。
“好美啊,夫人。”珍丫头两手托腮,看她家夫人一笔一画便勾勒出一朵栩栩如生的荷花,当真是赞叹不已。“别人家的夫人不是比绣花就是比弹琴,绝对没人像夫人一样画一手好画,那些花到夫人手中,都像活在画里似的。”
夫人嫁进阎家堡已月余,珍丫头只看过夫人画画,画山也画水,最爱的是画荷,除了跟堡主在一起的时间,夫人多半都待在外头,有时还会跑得不见人影,让她在阎家堡跑了好几圈才找到人。
每次她问夫人究竟上哪儿去时,夫人都只是笑笑,她也不好多问,只好努力跟紧一些,不过,这很难,因为她是丫头,夫人要她去守灶房时,她也得去守,像今天这样可以无所事事趴在凉亭的石桌上看夫人画画的时间,还真是不多。
冬艳瞄了一眼快去梦周公的丫头,见她死命撑着眼皮,不由得感到好笑。“累了就睡吧,不必理我。”
闻言,珍丫头反倒从石椅上弹起来。“珍丫头不累的!不知有多少丫头羡慕我可以这样陪着夫人呢,光是坐在夫人身边看着夫人,就是一种幸福啊。”
冬艳挑挑眉。“为什么?”
“因为夫人很美啊,比夫人笔下的荷花还美,要是以后堡主大人和夫人生下小娃娃,铁定是仙子下凡了。”
“娃娃?”冬艳一愕,像是听见什么可怕的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是啊,堡主大人和夫人这么恩爱,大家都说很快就可以抱娃娃了呢,珍丫头也想抱娃儿,以后夫人有小娃儿……”
“别再说了!”冬艳蓦地站起,手上的笔掉在地上,弄黑了雪白衣裳她也不理会,转身就走。
珍丫头吓一跳,忙不迭追上去。“夫人,您要上哪儿去?”
“不要跟来!等画干了帮我收好再来寻我!”冬艳头也不回地冷声道,脚步匆忙而微乱。
娃娃……
该死的!她怎么会忘了这么大的事?
她绝不能生下她和阎浩天的孩子!她进阎家堡是为了藏宝图,她和他之间没有爱,她不能也不想有他的孩子!
她必须出堡一趟才行!这件事她甚至不能让上官云帮忙,站在他的立场,根本不可能管她死活!她必须自己想办法弄到药,如果真的不小心怀了孩子……该死的!她早该想到的!她做事从来没有这么不小心过……
他几乎每天都抱她……
“啊!”冬艳突然撞上一堵肉墙,人差点被撞倒,幸好对方及时出手稳住了她的身子。
“这么急匆匆地,上哪儿去?”
她抬头,望进阎浩天的黑眸。“我……正要去找夫君……”
“是吗?”阎浩天笑了。“这么急着想见我?我当真是受宠若惊呢。怎么?有事对我说?”
冬艳摇摇头。“没什么……”
她看起来,就是一副心魂不定的模样。
阎浩天挑挑眉,没在此事上深究,道:“正好我要去找你,宫里送来了一大马车的织锦,你去挑挑有没有喜欢的,让人去裁制衣裳,嗯?”
“好。”
“还有,明日我要进城一趟,可能会待上数日,或者更久一些。”
冬艳一怔,很快地点下头。“需要艳娘为夫君准备些什么吗?时间好像有点赶,我得快想想……”
阎浩天抓住她的手,笑睨着她有些仓惶的小脸。“别忙了,我经常来来去去,到哪儿都有我的住所,不需要特别带些什么。倒是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舍不得我吗?要不,跟我一起去?”
“不!不用了!”好不容易他要出远门,晚上她才有机会可以去采探堡内的其它地方,怎么可能放掉这大好机会?
她回答得太快,快到让阎浩天很难不皱起眉。
而在同时,她也惊觉自己似乎说错了话,赶忙道:“我……最近觉得有点累,不想出门……何况,夫君是去办正事,艳娘不适合跟着,这样会被别人说闲话的,艳娘不喜欢。”
她有些困难的解释着,望着他的容颜感到十分抱歉。
看来,她真的被他弄得很累呵,是他的错,是他对她太需索无度,两人分开一阵子也好。
想着,阎浩天点点头,伸手拍拍她的脸。“那就乖乖待在堡里等我回来,我会尽快把事情办好,速速赶回。”
阎家堡依山傍水,占地宽广,却有一处几无人烟,大门深锁,这里,想必就是下人们口中的阎家堡禁地了。
冬艳在这月余,大白天里探查过几次,顶着阎家堡堡主夫人的身份,她几乎没有地方不可以去的,只除了这里,每次都只能路过,因为没人知道她懂武,堂堂堡主夫人也不能就这样翻墙而入。
只能趁现在了……
月黑风高,众人皆睡的时刻,一身黑衣的冬艳轻提口气,便以绝佳的轻功翻上了高墙,猫似的悄声落了地。
借着淡得不能再淡的月光,冬艳好半天才能适应眼前的黑暗,往这座宅第的院落深处行去,走了一会儿,没看见任何房子,反倒见到一个洞穴,里头隐隐透着微光……
这不可能啊,没有人进来过这里,里头怎会有烛火?
难道,现在里头有人?
不,大门明明是锁上的,难道里头的人跟她一样是翻墙而入,却还明目张胆的点灯?
冬艳压低身子靠近山洞,以她的视线望进去,里头一个人也没有,倒是有一张长案,上头有着大大小小的牌位……
所以,这里其实是阎家祠堂?
那木雕娃娃应该就被放在这里吧?
她往前再探,终于知道这山洞里头为何有光了……一颗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正安稳地躺在角落里,散发着柔和的光波。
蓦地,她松了一口气,确定里头没人,她打算直接进入一探究竟,或许她要找的图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