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冷梅咬牙狠瞪的模样,使得应祈即使有再大的兴致都迅速消散。
他一改嘻皮笑脸的模样,沉默了一会儿,尔后低声道:“你真的是死脑筋。”正因为欣赏、喜爱,他才会想要抱她,这个小女人到底懂不懂他在想什么啊?
“我就是死脑筋!你快滚下去!”海冷梅娇声怒道。
她顽强不从地抗拒到底,虽然让应祈失了兴致,但轻易放弃从来不是他会做的事。
他缓缓松开对她的钳制。“别再想咬舌自尽,我答应你,今晚不会要你。”
海冷梅睁着戒慎的眸子瞪着他,思索着他所说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度,见他下了床并开始穿上衣物,她终于放松戒心。
她高耸的胸脯因为紧张随着呼吸迅速上下起伏,应祈眯起眼,黑眸中又逐渐燃起yu|望。
“你还楞在那儿做什么?出去!”
她不客气地要赶走他,小脸上满是惊魂未定的模样,一双纤细的藕臂开始在炕床及地上寻找被他乱抛的衣物。
她的背部肌肤是如此的白皙而细致,引诱得男人难以克制,就算他答应今晚不会要她,但可没答应不碰她。
应祈忽地从背后抱住她,这次左手抢先一步塞进她的小嘴中,不让她有机会咬舌自尽,之后压低嗓音在她耳边低喃。
“我答应不会要你就不会……”他喉头发出混浊的低吟,声音中充满了对她的渴望。“但总得让我碰碰你,解解yu|望。”
海冷梅没有想到他会食言,娇小的她被他压制在身下,根本无计可施。
……
她那张红艳的小脸布满ji\情的泪痕,纵使再无情的男人面对女人美丽脆弱的模样,还是会感到心疼。
他低首亲吻那张汗湿的小脸,爱怜之情写在脸上。
海冷梅,会是他应祈最想疼惜的小妾。
这日清晨,鹰家堡内的气氛格外紧绷。
一群人窝在紧闭的大厅门外,纷纷凑耳贴门,想听里头的那对男女究竟在说些什么。
一大清早,许多人就看见海冷梅气冲冲地直奔大厅,直接赏了应祈一个巴掌,声音极为响亮。
所有人错愕之际,很快地被霍氏两兄弟请出大厅。
“霍青,为啥海夫子要打堡主呀?”有人举手发问。
霍青尴尬地笑了笑。他明白堡主对海姑娘有着异样的情愫,只是堡主自己看不出来。
“该不会是堡主欺负了海夫子,所以她才会气得打人?”
“什么?这可不行!要是海夫子气跑了,那谁来教我们读书写字?”
霍劭懒得再听众人发问,大掌一挥,浑厚的嗓音咆哮道:“你们是吃饱撑着没事可做吗?老大才不会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动手,还不快去干活儿!”
大家被他的吼声吓得一哄而散,不一会儿,大厅外仅剩下霍氏两兄弟。
“大哥,老大要我们再去黄记商行做生意是为啥?”说到黄家那小子,霍劭就满肚子气。
想当初应祈满怀抱负地重整鹰家堡,下令禁止再抢人钱财,往经商的方向努力,就是希望众人别再干不光明的勾当。
由于过去先人曾经抢了几艘军船,经过整修后,由外观已经看不出是军用之船,因此应祈想到可以利用那些船来为人运货,获取报酬。
如此一来,鹰家堡就不再需要以非法的手段取得钱财,二来鹰家堡的年轻人们也能有正当的活儿可干。
然而黄家那小子欺人太甚,不仅设下圈套让应祈亲自运送的黄记商行的货全数落海,还欺负应祈不识字,在合约上动手脚,让鹰家堡损失惨重。
为此,原本好不容易开始赚钱的鹰家堡,因为黄瑛的计谋而几乎仅剩空壳。
应祈曾因此失意了好一阵子,也不断寻找适当的人来鹰家堡教导年轻人识字,就怕再次在生意上遭人设计。
然而鹰家堡不仅没有多余的钱可以请夫子来教书,即使是满怀着“有教无类”远大抱负的夫子,听到是要到鹰家堡教书,也纷纷打退堂鼓。
幸好这时候海冷梅出现了。
有了她细心的教导,大家学得很快,应祈更是如此,时常趁空闲时读书、习字,进步得比其他人还要多。
每当他看完一本书,或习完一首诗、一阕词时,他眼底总会泛着喜悦的神采,而那颗要整治鹰家堡的心就更强壮。
然而他并不知道,他的心同时也多了海冷梅这个小女人。
虽然应祈看似精明,面对感情却不知道如何经营,尤其是他居然要把那朵高傲的梅花纳在羽翼下,成为他的小妾?
唉,疯了,真是疯了!
明明身旁堡主夫人的位子还空着,更忘记自己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偏偏给人家的是小妾这个身份。
霍青敢打赌,海姑娘绝对不会如堡主的意。
堡主那个石头脑袋,真该有人教教他如何疼一个心爱的女人。
“老大说,在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为了挽回颜面,他们老大可是下足了功夫。
霍青听着从大厅里头断断续续传来的谈话声,他摇头叹息,拉着霍劭离开,将大厅留给里头的两人。
脸颊火辣辣地疼痛,看来短时间内是无法消退的,不过应祈倒也不生气,因为她的反应早就在他的预料中。
呵!她气得涨红的小脸一样惹人爱!
应祈勾起玩味的笑意,仿佛挨这一巴掌根本不痛不痒。
海冷梅瞪着他越笑越开心的脸,简直快吐血。
看来他对昨晚爬上她的床,恣意欺负她的恶劣行径,一点都不感到羞耻!
“你这个死蛮子,若敢再对我无礼,我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