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岳奇抵达巴塞隆纳机场时,一心只想立刻飞奔到薇蓁身边,赶著出关的他并未注意到现场人声鼎沸的异样。
等领完行李到入境大厅后,他才注意到大厅里满满的旅客,或躺或卧,什么姿势都有。
是在抗议什么吗?还是……电影之类的拍摄?因为这场面让他想起汤姆汉克所演的“航站情缘”,差别只在于电影里是汤姆汉克一个人住在机场里,而现在是一批人窝在机场。
本来这一切都不关他的事,但是,当情况已经到了几乎寸步难行时,就该关心一下。
他拉著行李拦下一名航站人员,询问为何机场内挤了这么多人?
对方给他的答案,仿彿直接在他头顶打一道雷般让他僵立在原地。
忘了道谢,他拉著行李沿路拨开人群,开始往出口处狂奔。
冲到五号出口时,大口喘著气看著眼前深至膝盖的积雪,忍不住大声咒骂。
受到地球暖化的现象影响,全世界的气候都呈现异常的状态,东京创下最久不下雪的纪录,各地气温升高,热死人的新闻屡见不鲜,而他幸运的也成为地球暖化的受害……是见证者,极少下雪的巴塞隆纳不但前一天下雪了,而且还是暴风雪!
这让当地政府陷入混乱中,因为从没处理过这样的问题,也没有足够的铲雪车,所以只能要求民众暂时不要出门,当然在机场内的旅客也就别想离开机场。
他身边站了不少和他一样归心似箭的人,但是大家除了满脸焦急、原地跳动、不断朝手吹热气外,似乎也没有方法可以解决。
仲岳奇再拦下一名正在架设三角警告锥的工人,询问他路面何时可以开放,但因为对方听不懂英文而没得到答案。
隔壁一名好心的年轻男人代工人回答:“刚刚我问过他们的工头,最快要到明天才能开放让车子行走。”
“明天?!”仲岳奇不敢相信的看看自己的腕表再看看对方,对方的表情有说不出的无奈。
“是的,现在车子进不来也出不去,只能在这里干等。”对方语带惋惜。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离开这里。”仲岳奇不接受枯等这个答案,他一定要在今天见到薇蓁。
“怎么离开?”对方双手一摊。“我昨天就被困在这里,今天已经出来站了两个小时,想等待奇迹出现,不过你也看到了,非但没有好转的迹象,他们甚至重新拉起封锁线。”对方似乎放弃了,对他颔首后即进到机场里面去。
仲岳奇咬紧牙关,靠著身上薄薄的风衣抵挡寒风,他就不相信没有办法!台湾人举一反三的机伶可是世界闻名,一定可以想到办法的。
他搓著双手注意四周的状况。
不久后,远处缓缓开来一辆铲雪车,能在短时间内调到铲雪车也算厉害,虽然看起来有点老旧,至少聊胜于无。
铲雪车缓缓靠近,大家纷纷往后退开以防被雪喷溅到,只有仲岳奇不但不退开还冲上前去,吓得一旁的警卫赶紧吹哨子要铲雪车停车。
铲雪车停下后,仲岳奇不给警卫拉住他的时间就冲向铲雪车,对著司机大吼大叫。没办法,引擎太大声,不扯开喉咙嘶吼对方一定听不到。
他跳上铲雪车,拿出薇蓁下榻的饭店住址给司机看,然后用很简单的字汇告诉对方他一定要去见女朋友,不然他会痛苦而死……
昨天的暴风雪并没有浇熄西班牙人的热情,司机在搞懂仲岳奇的意思后,大方的答应让他“搭便车”,然后……大家就目送著他们离开。
因为是搭便车,而且还要沿途铲雪,所以抵达饭店时已经是晚餐时间了,满身雪又狼狈不堪的仲岳奇差点被挡在饭店外,幸好他有先和宸昀联络过,所以宸昀已经帮他安排好一切,让他得以顺利进入饭店。
他先到宸昀房间“报到”,宸昀一见到他就马上赏他胸部一拳,虽不致受伤但也让他配合演出的倒退好几步。
“幸好你想办法赶过来了,要是明天才过来的话,我绝不饶你!”宁宸昀冷凝著脸让他知道他不是说著玩的。
仲岳奇干咳两声,不是因为捱拳,而是一路过来受了点风寒。“就算用爬的我也会爬来。”
“很好,有气魄,继续保持下去哈,我姊那边你自己看著办吧!”他已经懒得管他们的事了,先让薇蓁把采菱“还”他比较重要。
“她在哪?”不用宸昀说,他也想马上见到她。
“她的房间在楼上七○二号房,你不先换个衣服再过去吗?”宸昀也不是一个冷血的人,当然注意到岳奇身上的衣物已经湿透了。
仲岳奇摇头往门外走去。
“欸,这两天非常冷耶!还是先换件衣服吧,不然可是会感冒的。”宸昀对著他的背影道。
仲岳奇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问:“你没帮我订房对吧?”
“是啊!”他是没订,反正他知道就算订了岳奇也不会用上,所以就没订了。
“如果晚上不想和我睡一张床的话,最好别再叫我换衣服。”说完就离开去搭电梯。
宸昀傻傻的立在原地好久才想通他的话,然后奋力的爆笑出声。
不管年纪多老,有时,可怜兮兮的苦肉计还是必要的……
他得先打内线把采菱支开才行,以免被暴风雪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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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昀打电话进来把采菱叫下去,让薇蓁又落单了。其实她也比较喜欢自己一个人静一静,是采菱担心她会胡思乱想才坚持要陪她,不过每次只要看到或想到宸昀“怨恨”的眼神时,她都会有想把采菱推出去的冲动。
没想到宸昀和采菱真的在一起了,这算是她来这里最大的收获。
他们两个确实很相配,不过宸昀对采菱的占有欲却总是勾起她对仲岳奇的回忆……她很不想承认岳奇对她的影响,但是,曾经爱得那样浓烈,又如何能轻易的忘记?
不知道他过得如何?是不是每天和黄淑谊在一起,让她坐在恶人的专属位置,每天为她说著不同的笑话逗她笑?
这些原本都是她专属的啊!
规律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沉思,许是采菱回来了,她起身开门。“他肯这么快就放你回来啊……你!”她用力将门甩上。
仲岳奇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一定是昨晚的大风雪把她吓坏了,才会产生幻觉。
规律的敲门声又响起,这次她不敢直接开门,而是怯怯的靠向门边。“谁?”
“是我,岳奇。”仲岳奇的声音稳稳透过门板传来。
真的是他?!
薇蓁背靠著门板,激动的咬著紧握的拳头,以防发出任何声响让他听到。
“薇蓁?先开门好不好?”仲岳奇的声音再度传来。
薇蓁痛苦的闭上眼。
她该恨他的,不对,有爱才会有恨,她该是无动于哀才对。
但是,为什么她这么难过?却又高兴得想哭?心痛却又觉得喜悦到颤抖?
“薇蓁?”仲岳奇的声音有些焦急了。“请你先开门好不好?我有话想对你说。”仲岳奇放低音量,一方面是担心吵到其他房客,一方面是他感到全身发热,却冒著冷汗,喉咙感觉像喝到劣质酒精般的灼热。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薇蓁终于开口回应,虽然足以低吼的方式,不过总比沉默好。
“开门好不好?我想当面谈。”他无力的倚在门板上。
他们之间只隔著一道门板,为何会觉得距离好像很远?
“我却不想和你谈。”怎么眼泪就这样无声的掉下来了?
“别这样,开门好不好?我很想你。”一阵晕眩让他几乎蹲下去。
“但我并没有,甚至很高兴终于脱离苦海了。”她竟流著泪说谎。
“让我见见你?”他眼前一片模糊,全靠门板撑著身体。
她尽量维持平静的口吻。“刚刚已经见过了。”
“不够,我要看你一辈子。”他虚弱得几乎只剩气音,没想到真的让宸昀说中了,他好像感冒了。
“我没那条件让你看一辈子。”她还在嘴硬,其实早就哭得跟个猪头一样了。
“求你~~先开门~~”终于体力不支倒下了。
“不要!”她怒吼回去。
他到底来干么?
看她难过死了没吗?还是想来瞧瞧她狼狈不堪的模样?就像现在这样泪涕齐流的丑样子!
她绝对不会开门的,绝不会让他得逞。
不开、不开、绝对不开!
但是,外面怎么突然安静下来了?
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她耐著性子等待他再度开口,但始终等不到他的回应,而她也故作坚强的不愿开门确认。
过了许久,她忍不住贴著门板仔细聆听,确定外面真的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难道这就是仲岳奇的诚意?
只花不到二十分钟就放弃?!还真是诚意十足啊!
还敢说什么想看她一辈子,根本就是鬼扯!
她用力擦干泪水,这些眼泪和鼻涕根本就是白流的,就当是为遇到百年难得一见的暴风雪所流的好了。
但是……他真的就这样放弃走了吗?
薇蓁伸手握住门把,迟疑著要不要开门。
万一这是他诱使她开门的诡计的话怎么办?
她再次贴近门板,确定外面真的一点声音也没有,她缓缓转动门把,门板异常的重量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而让它“自动”打开。
仲岳奇顺著开启的门软趴趴的向后躺平在地毯上,额际及脸上全都是汗——冷汗。
薇蓁面对这突来的状况差点放声尖叫,在看清躺在地毯上的是仲岳奇后,才惊慌的蹲下来,轻轻拍打著他的脸。“岳奇?岳奇?岳奇?”
无论她如何拍打及摇晃,仲岳奇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将手掌放到他的额头试探温度,这才发现额头温度高得吓人,但是脸上的汗却是冰凉的,这让她手足无措。
她眼眶含泪,起身打内线电话到宸昀房间却无人回应,恐怕是和采菱去吃饭了:她试著再拨他的手机,却也是无人接听,一定是把手机放在房间没带出去。
隔壁的房客用餐完毕准备回房间休息,经过她房间时看到她的房门大开,而地板上还躺著一个东方男人,紧张的站在门口以西班牙话问她需不需要帮忙?
她听不懂对方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点头,口中念念有词的不断以英文说拜托。
房客帮她把仲岳奇抬到床上去,问她需不需要帮忙找医生,她却一句也听不懂,只好一下摇头,一下又点头,不断向对方道谢。
对方知道他们恐怕是无法沟通,只好主动打电话到柜台,请服务人员直接和她沟通。
薇蓁请柜台帮忙找宸昀,因为暴风雪的关系,大家都出不去,所以她相信宸昀他们还在饭店内,透过广播系统一定可以找到人。
她不会说西班牙话,所以非得把宸昀找来身边才行,这样她才有安全感。
房客确认她和柜台已经沟通好后,才替她关上房门然后回房间。
宸昀和采菱收到饭店服务生的讯息后,急忙赶到薇蓁的房间,他们被房间内的景象吓到。
薇蓁双眼红肿的坐在床旁边,仲岳奇则赤裸著身体昏迷在床上,她刚刚已经先替他把已经湿透的衣物脱掉。
“发生什么事?岳奇怎么了?”宸昀惊魂未定,刚刚见面时还好好的,怎么现在躺在床上了?
“我开门时他就倒在房门口了。”看得出薇蓁相当自责,要是她赶快开门就好了。
采菱走到她身边,揽著她的肩膀给她安慰。
宸昀则绕到床的另一边,探视岳奇的状况,他也伸手试探他的额温。“应该只是受了风寒。”
“只是?!什么叫只是?你没看到他昏迷不醒吗?这样叫只是?!那要怎样才叫严重?”薇蓁狂吼,她很不爽弟弟如此无所谓的说法。
宸昀闭嘴不再反驳,这时候还是别和她杠上比较好。“现在也请不到外面的医生,我看先请饭店的医护人员来看看好了。”昨天的大风雪真的让所有事情都瘫痪了。
“嗯。”薇蓁同意这个建议,目前也只能这样。
医护人员过来确认他是受了风寒,所以也只是请他们让他多喝开水、多休息。
宸昀送医护人员出去,回来时对她们道:“让他继续睡吧!等他醒来再看看情况好了。”
秦采菱关心问:“我们有从台湾带来的综合感冒胶囊,也许有用,需不需要拿过来?”宁宸昀长时间在国外奔波,通常会准备一个简易的药袋放在行李中,以备不时之需。
“我看还是等他醒来再说。”宸昀并不赞成吃成药,如果岳奇的状况还可以的话,他赞成采纳医护人员建议的自然疗法。
薇蓁点头。“不好意思打断你们吃饭,是我太紧张了。”
“吃饭事小,岳奇昏倒事大,幸好他身体状况还不错,否则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把他送到医院去。”宸昀拍拍她的肩膀。
“谢谢,我想他应该还要睡上一会儿,这里交给我就行了,你们也回房间休息吧!”薇蓁转头对他们微笑。
“也好,有任何状况打内线给我们。”他认为让他们独处会比较好,所以也没坚持非要留下不可。
目送他们离开后,薇蓁盯著床上一动也不动的仲岳奇。
他为了见她而千里迢迢的飞到这里,不知用什么方法突破已被封锁的道路赶了过来,还因此受了风寒,难道她真这么忍心冷眼看他受苦?连一次机会也不给?
轻轻执起他的手,双手将他的大掌包住,希望能将温暖传给他。
最后,竟抱著他的手掌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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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岳奇感觉像是睡了一世纪这么久,醒来时除了头有些沉重、喉咙仍然有些灼热戚外,其余状况都还好。
看到薇蓁握著自己的手睡在一旁,他顿时痊愈,精神跟著饱满起来。
真是倒得好不如倒得巧啊!
他维持原姿势不敢动,既怕吵醒她,但又想起身帮她披件衣服以免著凉。
还没决定要不要起身为她披衣时,她却醒来了。
薇蓁发现他已经醒了,而且正盯著她瞧,赶紧将手抽回,尴尬的低下头回避他的视线。
“我很重吧?”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怜,听得出发音很吃力。
她干脆起身背对他,因为她还没想到要如何面对他。“是隔壁房客把你抬上床的,身体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就是喉咙很痛,可能是因为空调太过干燥的关系。
“需不需要吃药?宸昀那边有感冒胶囊。”
“不要,不过可以麻烦给我一杯水吗?”灼热的喉咙让他难过得简直要喷火了。
“喔。”她忙著回避他,都忘了他现在是最需要补充水分的时候。
薇蓁起身倒杯水递给他。
“要不要拿衣服给你穿?”她不想面对他赤裸的身体,这样她会找不到舌头。
“我想先冲澡。”消除疲劳最好的方法,就是洗个舒服的热水澡。
“那我打电话给宸昀。”她走到床头柜的电话旁。
“为何要打电话给他?”他没虚弱到连洗澡都还要人伺候。
她拿起电话拨打。“叫他来拎你回去。”
他伸手切断电话。“不要!”为了伸长手臂,他不惜露点演出。
“既然已经醒了,就该回去你自己的房间。”绝不能让他顺理成章的留下,更不可以让他以“破病”为由蒙混过去,况且他的精神似乎恢复不少,她也可以放心了。
“没说清楚以前,我不离开。”发音越来越困难,喉咙好像被强力橡皮筋捆束起来一样难受。
宁薇蓁撇过头看向窗外。“你可以回房间慢慢说,爱说多久就说多久,不会有人拦你。”
“薇蓁,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不管她给不给机会,他都决定继续说下去,否则永远没机会讲清楚。“我不知道这件事会变得这么严重,我自私的认为你‘应该’知道我和黄淑谊之间是不可能的……”
“停!”她大声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我并不想听,你若不离开,那我走好了。”转身就要离开。
仲岳奇情急之下跳下床拉住她。“别这样。”
他的裸体让她忍不住尖叫。“喂~~你没穿衣服啦!”幸好室内有暖气,否则他的感冒肯定更加严重。
他的衣服还是她亲手脱的,因为都湿透了,所以她只好把它们全部脱掉,当时著急他的情况所以没想太多,现在却可以“想很多”。
“这不是重点,不要走,拜托。”顾不得现在的画面很滑稽,只想留下她。
“你先穿好衣服。”她干脆将眼睛闭起来。
虽然看过他的裸体没错,但是这样明目张胆的瞧还是头一回,这让她很不自在。
“我们先谈谈。”
她睁眼看他,当然只局限在颈部以上,以目光和他对峙。
最后,他“楚楚可怜”的模样终于还是让她心软了。
薇蓁转身从衣橱拿出饭店准备的浴袍扔给他。“那也要穿好衣服吧?我不接受色诱!”
他套上浴袍,拉著她坐到沙发上。
一落坐,她马上往旁边挪动,好拉开和他的距离。
俗话说得好——先下手为强!又有一说——先声夺人!所以她决定先开口好掌握全局。
她板著脸问他:“你怎么来这里的,道路不是都封锁了?”该不会是挖雪道过来的吧?如果真是如此的话,他浑身湿透也是应该的。
“嗯,听说道路明天才开放,但是无论如何我一定要今天见到你,所以就想办法过来了。”他不提搭铲雪车的事,是因为状况实在太惨烈了,还是别说的好。
“都可以这么久没见了,有差这一天吗?”她没好气地说。
“有!你一声不响的离开把我折磨得好惨,农夫现在都很感谢我。”
“不懂。”她摇头表示听不懂他的话。
“因为我已经帮他们把土整个翻过一遍,他们可以直接播种了。”他苦著脸以沙哑的嗓音无奈道。
薇蓁很想笑却硬忍下来。
这个时候不能笑,哪能这么简单就放过他?
“你是想和我谈黄淑谊的事吧?”假装毫不在意,其实心里介意得要死。
“晤,我和她……”
“都解决了吗?”她不想让他提到黄淑谊太多次,这样她会很嫉妒。
其实他干里迢迢过来,又不畏风雪的赶到这里,就已经解释了一切。
“从今以后,互不相干。”他悄悄挪动屁股往她靠近一些些。
“她肯吗?”她相信黄淑谊不会那么轻易放弃。
“不肯也得肯。之前是我的错,是我的态度不够明确才会让她有机可乘,坚定立场表明态度后,她也就无话可说。”他早该这么做的。
她转头睨他。“那你肯吗?毕竟你们曾是未婚夫妻,且她又主动回头找你。”
“我对她早就没有任何感觉,甚至连朋友都不想当。”
她扬起眉瞅他。“这话太过分了吧?她当众吻你时,你不也笑纳了吗?”
“我只是不想让场面太难看,她再怎么讨厌,毕竟是个女人,替她留点面子是应该的。”不过这样的想法,却让他差点失去薇蓁。
“别把责任推到她身上,也许你是想看看当初甩了你的她,回过头来求你的‘可怜样’吧?”人多少都会有报复的心理,只是强烈与否而已。
他缓缓点头承认。“也许,只是表面上我不愿承认。”
“对于感情,我很自私,我的感情世界连一粒沙都容不下,黄淑谊的事让我受到教训,像我这样小气的人还是别谈感情比较好,以免让大家受伤。”
其实她内心已经原谅他了,相信这次他也已经受到教训,以后再有类似情况发生时,他肯定会处理得很好。
这也是没办法的,毕竟他是那么的出色,偶尔总会有一些“迷路”的女人向他“问路”,肯定防不胜防,如果每次都要像这次这样闹一场的话,那不如现在把话说清楚。
“感情本来就是自私的,但这也是忠诚的表现,忠于一个人的爱情才是最美的!现在起,我仲岳奇只忠于宁薇蓁一人,如有违背,愿受老天爷的任何惩罚。”他握住她的手宣誓。“除了你,全世界其他的女人我都不要,宁愿孤独一辈子。”这是他的真心话。
“那你只好孤独一辈子了。”她撇撇嘴道,她不接受变相的威胁。
他抓住她的手。“别这样,失去你,我绝对撑不了一辈子。”
“你好像很习惯威胁我耶!先是说会孤独一辈子,然后又说撑不了一辈子,意思是要死给我看是吗?”她有点生气,错的是他,为什么被威胁的却是她?
“不是,是希望能和你牵手一直走下去。”紧握著她的手不放。
“谁知道还会不会有第三只手出现?”她的爱情观是绝对自私的。
“不会!不可能!就算有,我也会砍断他们!”他说得斩钉截铁。
“他们?”一只不够,还要来个千手观音就对了?“你对自己还真有信心嗄?”
仲岳奇知道这个时候是多说多错,不说又没机会,被谯个几句是应该的,这件事是他的错,她有权利发泄。
“是对我们有信心。”
她斜睨著他,语带威胁。“我先警告你,要是再发生这种情况你就死定了。”
意思就是她愿意原谅他喽?
“收到。”
说完他奋力“扑上去”给她一个熊抱,一定要让她感受到他满腔的热情才行。
薇蓁忙著闪躲。“喂~~你干么?”
“我很想你。”他无辜又可怜的模样实在很爆笑。
“滚开!你臭死了。”她意思意思捶一下他的背,其实她也很想念他的拥抱,所以不能捶太用力,免得他当真放开她。
“那刚好,这叫臭味相投。”他笑得可开心的咧!
“谁跟你臭味相投?滚开啦!声音那么难听。身体又黏黏的,恶心死了。”嘴巴念归念,怎么身体反而往人家的镶里窝啊?
仲岳奇露出贼笑。“那就别听我的声音,听你的吧!”精准无比的衔住她的红唇。
久未见面,所有的思念、委屈、情感全投注在这个吻中了,他们吻得狂烈、吻得炽热、吻得火辣。
不知不觉中,仲岳奇已经把她吻进浴室去了,浴室门被重重踢上,接下来只好靠想像了。
这场鸳鸯浴肯定得洗到天荒地老~~
【全书完】
☆关于国际名模宁宸昀跟贴身小助理秦采菱的爱情故事,敬请期待橘子说系列——【现代拚命三郎之二】,《名模超难缠》。
☆关于潇洒狂男仲子俊的爱情故事,敬请期待橘予说系列——【现代拚命三郎之三】,《狂男也认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