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互自我介绍了一下,陈管家怕秦恕然等得不耐烦,便招呼着她往屋子里头走,并让人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让她换上。
等贺锦柔踏进秦恕然的卧室时,被里面宽敞的空间,和他躺着的那张大床给吓了一跳。
明明就一个人睡,有必要用到足够四个大人睡的床吗?简直快和通铺没两样了。
心里嘀咕着,慢慢往那张大床走去,等来到了床边一看,发现他脸颊绊红,气息粗重,看来真的病得不轻。
陈管家说他刚刚吃了感冒药,现在大概是药效发作了,所以在等她来的过程中又睡着了。
贺锦柔拿起他额头上已经变温的毛巾,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烫手,便小声请陈管家替他更换毛巾。
而趁秦恕然睡着的工夫,她在陈管家的带领下来到秦家大宅的厨房,一踏进去,她就忍不住想赞叹,这哪里像一般人家的厨房,简直可明rt美
五星级饭店的专业厨房了。
不过现在不是欣赏的时候,她在帮佣的协助下,迅速地煮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加了一些姜丝。
而她捧着粥回到秦恕然卧室时,就见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只是精神不太好,少了往日的凌厉气势,倒像个小孩子,睁着含有水气的眼直盯着她瞧。
「你来了,」
声音很轻,好像稍微大声些就会把她吓走一样。
贺锦柔心头一乱,胡乱点了点头,「听说你病得不轻,所以过来看看你。这是我刚刚帮你熬的粥,我没有加太多调味料,味道可能会有些淡,你先凑合着吃吧,我还放了一些姜丝,记得要把姜一起吃掉。」
秦恕然在她的搀扶下坐了起来,接过她煮的粥,拿着汤匙吃了起来,但吃没两口就皱起眉头,「味道没有上次好。」
贺锦柔轻哼了一声,「你现在是病人,不能吃口味太重的。喝完粥,再把我带给你的药吃了吧,这个药是我从小看的一位老中医的独门配方对身体没什么副作用,但治疗感冒的效果很好,只要你乖乖吃个三次,保证药到病除。」
秦恕然皱眉,「我不喝汤药。」
「不是汤药啦,是药丸,一次吃两粒就行,应该会比陈管家之前给你吃的感冒药有效,不信你试试。」
「要是吃三次我的感冒还不好,你要负责。」
面对他难得的孩子气,贺锦柔失笑,「好,要是大少爷你吃了三次还是病龄肤的,我就陪你一起生病,这总可以了吧?」
听到这话,秦恕然露出笑容,忙不迭将粥喝光,然后伸出修长的手。
贺锦柔愣了一下,「干么?」
「不是说要我吃药吗?」
她被他那无辜又可怜的样子给逗得直笑,「你不久前才吃了成药,中西药不要混着吃,好歹要再过四个小时才能吃。」
「你不早说。」
「我以为这是人人都懂的常识。」说着,她在他的掌心轻拍了一下。
秦恕然瞅准时机,顺势握住她的手,将她扯进了自己怀里。
贺锦柔没想到这人都病成这样了还会偷袭她,尖叫一声,整个人以极为狼狈的姿势摔倒在他身上。
秦恕然毕竟还在发烧,被她这么一撞,顿时有点头晕目眩的。
贺锦柔气也不是,笑也不是,趁机在他手臂上捏了几把,红着脸教训道:「拜托,身为病人要老实点。
秦恕然极为自然的双手环着她的腰,在她嗓喋不休的小嘴上用力亲了一下。
原本想继续加深这个吻,却突然想到自己现在正病着,他用迷离的电眼直盯着她,轻笑一声,「等我病好了,就不会这么简单放过你。
趴在他身上的贺锦柔抑制不住狂升的体温和狂跳的心脏,她不断告诉自己,他现在是病人,神智不清醒,不管说了什么或做了什么,都不是出于他的本意。
可是,即便这样,她仍然像个傻瓜一样,因为他的亲近而评然心动,因为他的温柔而沉醉。
她喜欢他,就算在心里无数次的告诉自己,和他相爱风险太大了,可她的心仍旧不由自主的为他沦陷。
在他唇瓣离开自己的那一刻,她不知从哪里冒出一股勇气,伸手揽住他的颈子,主动吻上他的双唇。
秦恕然的眼神带着几分不敢相信,他先是迟疑地迎合着她的吻,到了最后,他反身一扑,将她整个人压在自己身下,将这个吻狠狠加深。
激情一触即发,两人紧紧拥抱着彼此,将所有迟疑不安抛到脑后,忘情地享受着这个激吻。
贺锦柔一时忘了,秦恕然病得很重,过度亢奋反而会让他变得更加虚弱无力。
而就算秦恕然很想继续让怀中的女人成为他的,无奈体力透支,再加上感冒发烧,没一会儿工夫,就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陷入半昏迷状态。
贺锦柔又羞又窘,捂着自己被亲得红肿的嘴巴干瞪眼了许久。
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主动献吻,结果这男人居然昏过去了,搞得好像是她霸王硬上弓一样。
虽然心里把他骂了个半死,贺锦柔却还是温柔的将他身体扶正,让他躺好,并替他换了一条毛巾,拉好被子。
因为雨越下越大,陈管家不放心贺锦柔一个女孩子这么晚冒雨回去,便让佣人替她收拾出一间客房,让她在这里暂住一晚。
只是贺锦柔才刚刚睡下,秦恕然就开始不安分。
一会儿要喝水,一会要擦汗,发现刚刚还陪着自己的贺锦柔不见了,便要陈管家叫她赶快过来陪自己。
陈管家虽然为难,却拿秦恕然没办法,只好腆着老脸去拜托贺锦柔。
贺锦柔没想到这位大少爷竟然连生病了都这么难伺候,但谁叫她服软,只好拖着疲惫的身子,在秦恕然的床前陪他,等时间到了再将她带来的药喂他吃下。
他大少爷倒一点也不晓得大家被他闹得快疯了,时而清醒,时而胡涂,没一会就睁开眼,确定她陪在身边。
就这么来来回回折腾到凌晨四点,他总算是发出均匀的呼吸,沉沉地睡着了。没多久,外面的天刚蒙蒙亮,贺锦柔便穿回自己已经烘干的衣服拿着安全帽准备出发回家了。
陈管家看见她眼下的暗影,有些心疼道:「贺小姐,真是抱歉,我们家少爷昨天晚上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明知陈管家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贺锦柔却不由自主想到两人之前在床上缠绵的那一幕,红着脸道:不会啦,这是我应该做的。陈叔,天就快亮了,我要回家梳洗、换套衣服才好去上班,至于总裁那边,就拜托你帮我说一声,我先走了。」好吧,她承认自己是胆小鬼,害怕面对清醒后的秦恕然,所以为今之计,只能很没志气的选择逃避。
看着贺锦柔离去的背影,陈管家不由得在心中感慨,这位贺小姐和以前喜欢少爷的女孩子很不一样。
「性格温柔、善解人意,不怕吃苦不怕累,脾气还好得一塌糊涂,这年头,像她这样的女孩子已经不多见了,难怪一向眼高于顶的少爷会对她另眼相看。」
上午九点左右,秦恕然终于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睡了一个晚上,他的病已经好了大半。
正准备起身,房门突然被推开,进来的是秦家资深帮佣,主要负责秦恕然饮食的梅姨。
梅姨用托盘端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还有两样爽口的菜,见秦恕然醒了,脸上露出笑意,「少爷,有好些了吧?」
秦恕然伸了个懒腰,回道:「好多了。」
「看来贺小姐送来的药果然有效,才一个晚上,少爷的脸色已经没有昨天那么差了。
听她这么说,秦恕然挑起眉头,「贺小姐?什么贺小姐?」
梅姨忍不住笑了,「少爷该不会忘了吧,昨天晚上你打电话将贺小姐叫来,嚷着要人家煮粥给你吃,你要知道,昨天晚上可是下着大雨呢,贺小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你吓到了,雨衣也没穿就骑着机车赶过来进门的时候浑身都湿了呢。」
见秦恕然一脸疑惑,梅姨忙不迭把贺锦柔冒雨过来给他煮粥,又熬夜陪了他一个晚上的事通通讲了出来。
秦恕然越听越心惊,他还以为昨晚发生的事只不过是在作梦,原来梦境里的一切居然是真的。
「她人呢?」听梅姨说完,秦恕然急忙问贺锦柔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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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刚亮贺小姐就说要回去换衣服,然后就骑着机车走了。」
闻言,秦恕然也顾不得吃早餐了,急忙冲进俗室梳洗换衣服,十点左右,就风风火火地赶到公司,搭乘专属电梯直通自己的办公室,一进办公室便打内线电话,将外面正在和陆浩扬谈事情的贺锦柔叫进来。
一进门,贺锦柔垂着头,有些不太自然的对他说:「总裁,你还在感冒中,怎么这么快就进公司了训阿对了,刚刚浩扬跟我说,盛安集团的负责人发了邮件过来,关于签约的事……」
「你怎么没留在家里休息?」他突然打断她。
「啊?」贺锦柔吃了一惊,本能地回了一句,「我又没生病……」
「听梅姨和陈管家说,你昨天晚上守着我,几乎一夜没睡。」
「……」她脸色一红,小声解释,「我有眯了一小会儿,幸好你的床够大……」说到这里,她的脸更红了,急忙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的意思是……」秦恕然突然笑了起来,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在她的惊叫声中将她扯入自己怀里,「是啊,我的床够大,睡我们两个人绝对足够。」
贺锦柔在他怀里挣扎着,红着脸反驳,「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理会她的话,他突然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不顾她的惊呼,将她带进了办公室里的私人休息室。
这是贺锦柔第一次踏进他的休息室,这个空间很大,设施应有尽有,他果然是个很懂得享受的男人。
他将她放到柔软的大床上,不怀好意地对她道:,我隐约记得,昨天晚上好像有个文人对我又亲又吻的,不知道那个文人……」
「不是我!」
「嗯?」他兴致勃勃地看着被自己压着的小女人那越来越红的脸,玩心大起,「你确定不是你?」
「不是!」
「既然不是你,肯定是小狗,不过……我印象中家里没养狗啊。」
「你才是小狗。」说完,贺锦柔气急败坏地瞪他,「你先放开我,有什么话让我起来再说……」
「那你乖乖承认,昨天主动吻我的是你。」
她红着脸,胡乱点头,「是啦,是我啦!」
「为什么吻我?」
「就……就吻了啊,哪有什么为什么,你那天亲我,不是也没说为什么。」
「你在质问我?」
「你……你就当作是好了。」
真是个嘴硬的女人。
百先让我起来啦,我还有工作要做。
「我说过,我不喜欢自己的员工超时工作,你昨天陪在我身边一夜没睡,现在肯定很困,不管你手边有多少工作,等睡醒了再来和我谈。至于现在,给我乖乖躺好,好好的睡一会儿。」
「可是……」
「没有可是。」
她无可奈何道:「我一定要在这里睡,」
他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还是你想睡昨天晚上我们一起睡过的那张大床?」
贺锦柔的脸烫得像要烧起来了,小声骂了一句,「真是不正经。」
不过她嘴里虽然这样说,倒是无法否认,此时的自己真是困极了。
洽巧这时秦恕然的手机响起,他顺手接起电话,三分钟过去,结束通话再回头时,那个口口声声说自己不累的女人,竟搂着被子,毫无防备地在他面前睡着了。秦恕然心中一软,坐到床边仔细打量着她沉静的睡颜。
她的美并不动人心魄,也不倾国倾城,可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却让他感觉到很贴心、很舒服,而且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温馨和美妙。
低下头,他情不自禁地在她白哲饱满的额头上印下一记轻吻,心中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不管这个小女人躲到哪里,这辈子,她都别想再逃出他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