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拓言在未有防备的情况下被她给扑倒,虽有他当垫背,但还是担心不已地问:「有没有摔伤?」
听着他着急的语气,她的心涨满暖甜,想要与他更进一步接触的感觉更加强烈。
「没事。」她微笑答,话落,一个吻就落在他粉色的薄唇之上。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丁萌萌青涩地胡乱吻着,他自知可以抵挡得住,不去回应、不去感觉她那只穿着薄软睡衣的娇软身躯压贴在他身上,不断磨蹭他的身体的美好感受。
谁知,她完全不按牌理出牌,将唇移抵在他的脖子上细细啃咬。
强烈的刺激让他惊抽了口气。「萌萌!你怎么咬我?」
「这是吻好不好!」她有些气恼地纠正,却不经意发现,男人结实的肌肤触感平滑如丝,十分可口。
当她发现她每用力吸吮一次时,他的肌肤就会留下一处红印,这让她恨不得吻遍他身上每一处,宣示他是属于她的!
她愈吻愈起劲,却被季拓言突地捧住脸,制止了她的行为。
「萌萌……别闹了!」
他被她咬得全身紧绷,感官变得更加敏锐,她每咬一下,都有一种伴随着痛意的酥麻感传遍全身。
他对男女交欢的事毫无经验,在「前肉身」残缺的状况下,他更不可能与任何女人做这件事,所有相关知识都是由他网上结交的那群兄弟交流而来。
此刻在她刻意且生涩的挑逗下,他无法自制地被挑起欲望,双腿间紧绷饱胀,像有团火在里头燃烧着。
而丁萌萌的状况也没比他好,除了具备男女基本知识外,只知道用重重的吻表达内心的渴望。
季拓言再怎么抗拒,最终也抵不过内心的欲望以及感官的刺激,他任理智暂时远离,随着她卷入情潮当中。
隔天早晨,在天光穿过窗帘缝隙洒入时,近来浅眠的季拓言敏锐地醒了。一睁眼,他立即明白,这一整夜鼻息间充盈的花香源自何处。
他垂眸,女人柔软沁着馨香的黑发映入眼底,感官也跟着苏醒,他大受震撼地浑身一僵。
昨晚……丁萌萌喝了香料热红酒后大发缠功,在他身上留下「战绩辉煌」的吻痕。
结果他就失控地要了她。
瞬间,说不出的懊悔与愧对兄长的痛苦涌上心头,他轻轻推开一整晚黏在他身上的女人,下床梳洗。
进入浴室后,他扭开冷水,任莲蓬头洒下的水兜头淋下。
想起昨夜,他低咒一声,重槌浴室的墙,用肉体的痛楚来惩罚自己的失控。
经过昨晚,他不知道要把丁萌萌当成什么?
妹妹?
老婆?
怀着纷乱的思绪走出浴室,他迅速地换了衣服准备出门,却听到丁萌萌用着刚睡醒的娇嗓唤道:「阿言!」
一听到她的声音,季拓言的心一凛,微微侧阵,对她说道:「你继续睡,我出门了。」
他冷淡疏离的态度令丁萌萌的心微微一紧,这是第一次亲密接触后应该有的反应吗?
她不明白地蹙眉,见他离开,急急下床想追上他,欲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但也许是因为昨晚的激情,她双腿酥软无力,腿心泛着难以启齿的疼痛,导致她脚一着地便跌倒了。
「唉呀!」
听到她的叫声,季拓言心一促,踅了回来,见她跌倒在地,一张脸绷得铁青。
「不是叫你继续睡吗?」
这女人是存心跟他过不去吗?
他知道她是他的软肋,根本硬不下心肠对她,她还频频挑战他的极限,逼他一再打破自己的坚持。
两人相处这么多年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凶她,丁萌萌有些委屈地瘪了瘪嘴。
「阿言,你在生我的气吗?」
他撇开脸不去看她。「没有!」
他是生自己的气,气自己毫无定力,卑鄙无耻地要了哥哥的女人,她没有错,但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丁萌萌看着他俊逸、孤傲的侧脸轮廓,突然有种他离自己愈来愈远的错觉。
为什么?
在经过昨夜后,他们不是应该因为毫无保留的肉体结合,而进入更亲密的阶段吗?
他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但是……你看起来在生气,为什么?」
他紧抿着唇不说话,俊眉微乎其微轻蹙了下才抱起她,将她带回床上。「没事,你不准再下床,我出门了。」
很明显地,他在回避她的问题和她的目光,她想开口问,可想说的话却被他疏离冷峻的态度给梗在喉头。
沉默了几秒,她勉强挤出声音,扬起笑。「好。你记得吃完早餐再出门上班喔!」
「知道了。」
话落,他离开卧房,丁萌萌坐在床上望着他西装笔挺的修长身影愈走愈远,想起昨晚的激情缠绵,想起他说他也爱她的爱语,神思恍惚。
难道昨夜只是她太渴望他的爱而作的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