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昨日,斯凝玉今日也进城,到斯家庄商号里查帐。
这一查便查到傍晚时分,她才驱马返庄。
途中行经一处林间,蓦然出现三名蒙面人拦住她的去路。
「敢问几位兄台半途拦路,有何贵事?」察觉几人来意不善,她暗自戒备。
「咱们是来送你下地狱的!」撂下一句狠话后,三人便不再多言,猝然发动攻势。
交手数招,斯凝玉便发现这三人武功高强,她无法力敌。
不敢恋战,她随即施展轻功想趁隙脱逃,冷不防其中一人却扬手朝她射来一枚暗器,腿上中镖,让她从半空中坠了下来。
三人立刻包围住她。
「师兄,你这镖射得好,看他还能往哪逃!」一名蒙面人称赞。
「敢问斯某可曾得罪过三位?为何你们如此相逼?」斯凝玉强忍着腿上的伤,环顾眼前目露杀意的三人。
「因为有人要你死。」射她镖的蒙面人冷冷出声。
「不需跟他多说废话,下手吧。」另一名蒙面人苍老的嗓音吩咐。
「等一下,师父,横竖他早晚要死,不如让我快活一下,再杀了他。」其中一名蒙面人淫秽的眼神斜向斯凝玉那张清逸的脸庞。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色心不改!」立在左端的蒙面人低斥。
「师兄,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呀,何况这小子长得清润如玉,这等货色可不常见,每次一见到他我就心痒难耐。师父,您就让我过过瘾吧。」蒙面人淫邪的贪看着半跪在地的俊秀男子。
了解徒弟性好渔色,且男女不忌,老者一双阴晦的眼投向斯凝五,下一秒便出手点住她周身几处大穴,让她动弹不得。
「完事后就一刀杀了他,咱们在前头等你。」
那名蒙面人登时一喜,「多谢师父成全。」见同伙两人一走,只留下他,他从怀中取出一颗药丸,强行掰开斯凝玉的嘴,喂进口中。
「咳咳,你给我吃的是什么?」他眼里的淫靡之色令她骇然。
「一种能让你欲仙欲死的药!」抱着根木头做那档事多没趣,这可是他特地张罗来的春药,一服下,不消多久,即便再贞烈的人也难以抵挡药性,一个个乖乖臣服在欲望之下。
淫荡的笑着,蒙面人手指滑向斯凝玉脸颊,「早就想尝尝你的滋味了,想不到居然能如愿以偿,老天待我可真不薄呀。」他迫不及待的拉开身下人的衣襟,想一逞兽欲。
猛然间,一道雷霆怒喝传来——
「胆敢欺负我玉弟,不可原谅!」
随着话落,一道人影如怒雷般现身,一出手便运足十成内劲,迅雷不及掩耳的击出一掌。
蒙面人身子霎时宛如一只断了线的纸鸢被震飞老远,口里狂吐一大口血,立时气绝倒地而亡。
任狂赶忙上前探查斯凝玉的情况,发现其周身穴道皆被制住了,连忙动手解穴。
受封的穴道被解除后,斯凝玉只觉全身热烫、气血沸腾,一股汹涌的臊热从身子深处泉涌而出。
「玉弟,你哪里受伤了?」见那原本白皙的面颊红透,任狂关切的眼上上下下检视着。
「……那恶棍喂我吞下了一颗药……」她面色潮红,呼吸也急促起来,仿佛身子里蛰伏着一头凶猛的兽,蠢蠢欲动,即将破匣而出。
「莫非是毒药?不怕,我身上有从无争岛上带出来的解毒灵药,你先服下。」任狂马上从袖中取出一只瓷瓶,拔出塞子,倒了一颗绿色药丸。
「大哥,这药能解、能解……」接下来的话,斯凝玉困窘得问不出口。
「能解什么?」见他的玉弟低吟轻喘、面颊生晕,眉目间隐约透出一抹媚态,神态大异于平常,任狂狐疑的细细打量着他。
「能解……春药的药性吗?」她艰难的问出声。
「春药?那不算是毒药,不能解……」说着,霍然一震,「难不成你被喂了那种下三滥的药?」
她微微颔首,一脸窘迫,接着却见任狂拦腰抱起她,不由得低呼。
「啊,大哥,你要做什么?」
「带你离开这里。」
「等等,让我去看一下那个蒙面人是谁?」她轻拉他衣袖。
任狂依言照做,抱着她过去用足尖挑开那人脸上的面巾,两人都皱拧了眉。
斯凝玉微蹙眉心。「果然是他们。」
任狂瞬间面容阴冷,没再多说什么,拔足一跃离开此地。
来不及赶回斯家庄,任狂就近找了处山洞。
此刻,他苦恼的在洞口附近徘徊踌躇着,思量是要上窑子替爱人找个女人来消消火,还是索性自个亲自替他灭火。
虽然他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占人便宜,然而要他找个女人给玉弟,他倒宁可自个上阵,纵使会被他怨也无妨,总好过让喜欢的人被个女人平白占去便宜好。
一想到玉弟抱个女人销魂的画面,他便心火陡窜,再听见洞内隐隐传来刻意压抑的呻吟声,他双掌一击,不再犹豫。
他大步走回适才被赶出来的山洞。
「你、你进来做什么?出、出去……」她喑哑的嗓音轻颤,几乎快无法成调。身子里的那头猛兽闯了出来,在她体内蛮横的乱窜,令她血脉债张,气血翻涌,思绪已快无法保持清明。
任狂一步步走近。「让我帮你吧。」见一向冷静清朗的男人,此刻媚态横陈、艳魅撩人,他吞咽了口唾沫,体内的情欲之火顷刻间被点燃。
对这人早抱有遐想,此时此刻教他怎么抗拒得了如此诱人的他。
「不……你出去……」斯凝玉抓紧襟口,想赶他出去,但吐出的话却气弱得透着媚意,仿佛欲拒还迎似的。
就见任狂快步来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异常低沉的嗓音诱哄着。
「玉弟,别怕,我会很轻很温柔,不会弄疼你。」
「不……」她想推开他,却一点力气也没有,反而被他抱进怀中,喘息低吟的唇随即被他温热的唇覆上。
她骇然,却无力挣扎,他的唇厮磨着她的,缠绵吮吸,令她体内那把熊熊燃烧的欲火登时烧得更炽,快将她仅存的理智给烧毁得一丝不剩。
任狂的手也没闲着,他迅速解开怀中人的腰带,拉开衣襟,手掌爬上那片柔腻的肌肤,探索游移,接着来到胸口,却遇着一层障碍。
他微讶的略略松开她的唇,低眸瞥了一眼。
「玉弟,你受伤了吗?做什么在胸口绑着布?」他连忙将其襟口扯得更开。
「不、不能解开那里的布!」她惊呼出声,声音却娇弱而无力。
「为什么不能?」这话更令任狂起疑,以为心上人真的受伤了,便不顾反对的立刻探手解开东在他胸前的那条布巾,一看之下,却惊讶的瞠大眼。
他怔愣的抬眸,「玉弟,你……」瞧见那一脸的难堪和羞窘,一念电闪,他愕然的张大嘴。「你该不会是……」这么一想,他连忙动手要脱去斯凝玉下身的衣裤。
「你、你要做什么?!」她一惊,双手胡乱的想护住自己,但此刻的她早被那春药给折腾得浑身乏力,哪还有力气可以抵抗。
「我要看看你有没有男人的东西。」不顾阻拦,任狂迅速扒光斯凝玉全身的衣裤。
承受此种不堪,令她原本已湿润的眼眶浮上一层水气,她羞愤的咬唇,强忍住哭泣。
当那赤|裸裸的娇躯毫无遮掩的呈现在他眼前,任狂震惊得倒吸一口气。
「玉弟,你竟是女的?!」
被用如此不堪的方法查验身份,她羞辱至极的撇开头,泪盈于睫。
任狂仍在失神,「你竟是女的……这……」他仿佛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有些手足无措,忽瞥见她盈盈欲泣,心口登时一疼,想也不想便将她搂进怀中。
「不要紧,不论你是男是女我都要你。」
「你走!我恨你、我恨你……」她愤怒的举起乏力的拳头捶着他的胸口。
吻掉她的泪,任狂忽然放开她。
「我不会侵犯你,除非你自己想要我。」为了证明所言,他说毕便退离她三步远。
但他接下来的举动,却令斯凝玉怔住了。
「你在……做什么?」随着任狂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落地,她腹内的那把情|欲之火也一层层窜升。
「我既然瞧光了你,为了公平,也该让你瞧光才是。」笑吟吟的除下身上最后一件蔽身之物,任狂光裸着颀长精瘦的身子立在她面前。
斯凝玉目瞪口呆的看傻了眼。
见她一脸愕然的盯着他,任狂随意的摆弄了几个姿态,那撩人心魄的强健躯体,让她体内的那头兽异常亢奋起来,狂猛的窜动着。
任狂见她脸色越显红艳,更加狂肆频送秋波,毫不忸怩的展现着自个儿精壮的体魄,极尽所能的想用这副肉体勾引她。
他是承诺过不会侵犯她,可若是她受不了他的「美色」引诱,主动扑过来,他会……好生伺候她。
「你若是想要我,只消自个儿走过来就成。」
「不……」知他存心想诱惑,她不觉暗恼。这个卑鄙小人!然而眸光却渴求的锁在那副健躯上,久久无法移开。
不可以,不可以!她一定能忍住、一定能……意志与体内那强烈发作的药效在对抗,她不愿就这样屈服在药性之下。
她一定可以的!
斯凝玉咬紧下唇,掐紧掌心,一颗颗细碎的艳红色血珠从她的唇上与掌心里沁出,她却不觉疼,只凭着一股意志强撑着全身,压抑那凶狠叫嚣着、腾腾燃烧的欲火。
见她宁可痛苦的忍住,也不愿主动走向他,任狂气得眼里冒火,然而看她眉心倔强的紧拧着,却又忍不住心怜万分。
不愧是他看上眼的人,竟有这般坚强的意志!他唇畔浮笑,不舍的开口。
「你再忍下去,当心会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她眼露迷乱,犹似不解这四个字的意思。
「人的忍耐总有一个限度,你强忍太久,恐怕有损身子,还是快点过来吧。」他朝她招手,要她主动走近。
斯凝玉的意志濒临涣散,神色有丝茫然,但还是没有移动步伐。
见她仍不为所动,任狂黑眸微眯,将适才脱下的大氅铺在地上,接着横躺上去。
看见眼前的男人竟躺在地上搔首弄姿,摆弄起各种暧昧至极的姿态,斯凝玉最后一根理智之弦终于绷断,顺着体内嚣叫的欲|望,举步朝他而去。
来到他面前,她低吼一声,扑上去跨骑在他身上。
任狂吃痛的闷哼,「别胡来,你若不会,我教你,不要这么急……噢、不是那样,不要那么用力……慢慢来……」
只消须臾,他已流了一身大汗,并发觉若再交由她主导一切,后果恐怕堪虑,连忙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乖,别乱动,我告诉你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