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千绢听得一愣一愣的。「原来是这样子啊……」
「记住,不要让她有接近你的机会。」
「为什么?」
「因为她会利用你的心软而逮到机会去看君君。」
她微垂下眼。「不能让她看君君吗?」
「你希望事情愈变愈复杂吗?」
「可是,我觉得我可以理解她的感受,那种见不到孩子的痛苦。」她努了努嘴,又说:「而且,你不是说你已经不那么讨厌她了?」
「那是两码子事。」他轻轻搂著她。「我不想因为她而破坏我们目前的生活。」
「也不见得会破坏,我觉得……」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我是来接你下班,不是来跟你聊往事的。」多注意他一点,他现在只希望她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他很想念刚才那个吻,迫不及侍能够继续。
她亲了下他的颊,回头瞥见桌面上的大肠面线。「完了,大肠面线糊掉了。」
「没关系,回家路上再买,还是我弄点不一样的东西给你吃。」
「你会煮?」
「简单一点的。」
「真的假的?既然这样的话,我一定要好好地……」话未完,手机铃声响起,是他的。
利正扬接起手机,凝神思忖著。「那件案子,就依照原定计画推动,至於……」他突地顿住,因为有人正很没人性地在挑逗他。
凌千绢踮起脚尖吻著他烧红的耳垂,吻上他凸起的喉结,细嫩的舌轻轻画著圈。
这妖女……
「总裁?」
「那件案子,依照原……」该死的,他竟然无法思考。
凌千绢低低笑著,一脸得意。
「总裁,还是照原定计画先回公司一趟,召开小组会议?」总经理在电话那头很小心翼翼地问。
利正扬无法回答。
这妖女从未如此放浪地挑诱过他,挑在这当头,很明显是蓄意的,想试探他的耐性有多强?
他眯眼瞪著她。
她拉松他的领带,解开他的钮扣,柔软小手如蛇探入他厚实的胸膛,他难以置信地倒抽口气。
攒住眉,长睫敛下却掩不住他布满氤氲欲念的眸。「该死。」他粗嗄低喃著,恨死了自己在这时候竟然还被公务缠住。
原本下午就预定回公司开会,但因为额外插曲,害得他不得不放下公事。
「总裁?」总经理被他低沉的诅咒吓住。
「就照原计画!」不说了,手机一丢,他决定先恶惩这妖女。「凌千绢,你给我过来!」
太卑鄙了,他电话一收,她就落跑。
「才不要咧~」她抓著花和外食,开门往外跑。
「给我站住!」
凌千绢哈哈大笑著,驱散了心间的阴霾。「老公,我们回家做人好不好?」跑到电梯,她喘到一个不行,被抓进怀里,只好软声撒娇著。
「就地做人,你觉得怎样?」他按住停止钮,大手已经直接撩上她的裙。
「老公?」她脸色大变。
不要吧,她家老公是狼人吗?月亮都还没出来,没这么快变身的啦。
「敢挑衅,就该有胆识承担。」他温热的气息很邪恶地喷在她的颈项,大手放肆地攻城略地。
「老公、老公,这是电梯!」不要吧,冷静、冷静~
「我知道,我按停止钮了。」他灼热的勃发抵在她的臀上。
「可是,应该有摄影机。」她的心在抖,血在沸腾,知道该抵抗,可是浑身酸软没力气。
「放心,我把西装盖上去了。」他的嗓音粗嗄紧绷。
她傻眼。「这样大家都知道我们在干什么了!老公,我是在这里上班耶!」根本等於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老公、老公,你不是一直很正经八百的吗?继续正经好不好?她错了,她不该调戏他,她道歉,她哭~
「没关系,你要是没脸上班,刚好可以辞职回家当主妇。」
凌千绢瞪大眼,感觉赤裸的热度直龚而来。「怎么可以,你……」天啊,混蛋!她不要做人了。
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就是她!
*
「记清楚了?」
「清楚了。」
「重复我刚才说的。」
凌千绢瞪著话筒,坐在办公室里右转左转。「你当我痴呆啊?」厚,她这个老公,简直像是把她当成病人看待了。
热闹一夜彻底缤纷之後,老公将她划入势力范围内,开始操控她的生活起居,哪怕是两人上班时间,也坚持用手机遥控她的行动。
「快点,我要开会了。」利正扬沉声说著。
「那就去开啊!」她掏掏耳朵,完全不当一回事。
「千绢。」
「谁?你在叫谁?」她使坏,呵呵低笑著。
利正扬坐在办公室里,秘书站在他的右前方,总经理站在他的左前方,正在恭候他移驾会议室。他吸口气,然後严肃著表情,却用最轻的气音说:「老婆,你觉得下次把地点改在你办公室好不好?」
凌千绢哇哇叫著。
妖孽啊,居然恐吓兼暗示她?
昨天在电梯里还不够刺激吗?不知道她今天上班是走楼梯的吗?非要搞到她身败名裂才过瘾吗?
不过,说真的,小吵之後的床尾和,还真是甜蜜刺激啊~
「快点!」大老爷很不爽地下达指令。
凌千绢对著话筒扮了个鬼脸,一鼓作气地说:「下午四点到连久医院找庄医生,下午五点在君君病房集合,六点回家吃老公欠我的浪漫大餐。」她像个小学生很赌气地默背著。
「五点见,掰!」收线。
凌千绢瞪著话筒,努了努嘴,把话筒搁好,开始埋头处理堆积如山的公务。
厚,都不知道职业妇女是很辛苦的吗?她也有自己的工作,而且为了他,她已经不知道累积了多少工作,都快要过劳了。
不过,老公帮她安排医生会诊也是为了她好。
毕竟如老公所说,现代医学如此进步,怎能因为一个医生的诊断就宣判她不孕的死刑呢?必须多找几个,听取各方意见,再做最後结论。
没错,都还没走到最後,怎么可以放弃呢?
想著,唇角弯弯微勾,桌面上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她抓起话筒,想也不想就说:「我今年二十五了,不是小孩子了,不用说那么多遍。」
「……那我说一遍就好。」
「咦?」凌千绢瞪大眼,惊觉自己搞错人了,才要道歉,又听见话筒那边说著——
「你好,我是朱汶,咏君的母亲,可以跟你谈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