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谈恋爱这码子事,花毓比徐冉冉有经验太多了,虽然都没有结果,但也是因为这样才会让他遇到徐冉冉,体会到恋爱的幸福与美好,这一次的感觉与之前又是多么的不同。
花毓恨不得将徐冉冉捧在掌心里,时时刻刻疼着不放手,尽管徐冉冉跟他预想中的模样跟个性大大的不同,但喜欢是没有道理的。
他就是连看她吃饭,或是傻愣愣、脑筋转不过来,或是支支吾吾说不过他时,脸红嘴拙的样子,都觉得好可爱。
这阵子他总是突然犯傻,在忙碌的工作当中,只要想起徐冉冉就会突然傻笑起来,失常得很。
“又来了。”这天,甯子濂到办公室来跟他讨论公事,看到他偶然春心荡漾的失常模样,就想起他之前突然从重要宴会中的不告而别。
自己都忘记要审问他了!
于是他当场逼问,花毓也大方,应该是心情愉悦到巴不得对全世界公告,这是以往恋爱时不曾有过的心情。
“你说对象是我介绍你去的那个命理师?”至于叫什么名字甯子濂早忘了,毕竟当时交往的那个爱算命的小女生,已经是他上上任前女友了。
花毓点头。
范姜珣温煦的笑说:“这也是奇妙的缘分。”茫茫人海当中,能够找到一个你喜欢她、她也喜欢你,最后结为连理恩爱一生,这的确需要两人间有着奇妙的缘分。
甯子濂本来就是小孩子心性,在他印象中,那位命理师顶了个大浓妆,根本看不出本来的样貌,所以他好奇得很,提议道:“下个月初事务所要办所庆派对,你也带她来参加吧。”
花毓也有心让徐冉冉到事务所亮相,有一种“已经把你公开,从此只许你待在我身边”的宣告意味,只是他还是要问一下徐冉冉的意愿。
“瞧瞧,都还没娶进门就已经疼成这样了。”甯子濂取笑他。
“这是基本尊重,应该的。如果对方不愿意,也不该勉强。”范姜珣觉得男人跟女人、老公跟老婆,不管目前的关系为何,是朋友、情人或是夫妻,彼此尊重都是必须的。
花毓也觉得是这个道理,于是他在当天跟徐冉冉吃晚餐的时候问了她的意愿。徐冉冉听了,却是被食物呛到,咳嗽了起来,花毓只好先坐到她身边,帮她拍背顺气,徐冉冉赶紧摇手,意思是不用了,她没事。
他们这会儿是在徐冉冉的租屋处吃晚餐,是花毓从公司过来的时候买的义大利面,要不是工作忙的话,他恐怕会一肩担起徐冉冉的三餐。
“虽然是所庆派对,但只有对内,就是事务所的所有员工聚在一起吃吃喝喝,然后抽个奖,大家开心一下这样而已。
“怎样,要去吗?”花毓想了想又说:“派对是在饭店举办,餐点的部分我有特别关照过,不会让你失望的。”
听见这话,徐冉冉觉得必须慎重的重申一下——
“喂,花律师,难道在你心目中,只有吃这档事能喊得动我吗?”
徐冉冉跟花毓热恋中,但她就是天生粗线条,单纯不计较,矜持做作、装模作样她都干不来,不过骨子里还是有一点点属于女人的羞怯,好比直接称花毓的名字
她会不好意思,所以她都昵称他为花律师。
对于这个昵称,花毓本来想抗议,但想想这是属于情人间的亲密,也就任由她喊了。
徐冉冉想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却没想到花毓的神情很明确的告诉她——是的,他就是认为只有“吃”这件事能让她有所为。
徐冉冉恼火了,将面前才吃了几口的晚餐往旁边一推,使了个小孩子脾气。
“那我不吃了,以后你都不许再约我出去吃饭,更不许带吃的给我,我自己会打算。”
“你藏在柜子下方那两箱泡面被我没收了。”意思是,她不能再成天吃泡面了。
“没关系,我可以去找清风姊。”
花毓已经正式见过白清风,同时也很感谢在自己未走进徐冉冉的生活前,她对徐冉冉的照顾。
当时白清风的回答很妙,她说……“之前不是我顾的,是另外一个朋友叫阎修穗,她结婚以后才将冉冉托付给我,我现在再将冉冉托付给你。”说完还煞有其事的拍拍花毓的肩说:“你辛苦了。”
“偷偷酿不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商店。”冉冉的作息、三餐都不正常,半夜肚子饿是常有的事,没了偷藏的泡面以后,半夜肚子饿时,偷偷酿又休息了那该怎么办?
徐冉冉也有想过这问题,但她就是跟花毓给杠上了。
“你也不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啊。”意思是,也不可能成天都顾得到她。
花毓听了倒是眉头一扬,他们两个就坐在地板上,就着小矮桌吃晚餐,他一个反身就将徐冉冉给扑倒在地,用身体的优势压制住她。
“我可以二十四小时营业,只要你搬到我那里跟我同住。”他很喜欢脸同脸贴很近的跟她说话,将亲密的气息全吹到她脸上去。
徐冉冉红了脸,想推他离开,却抵不过他沉重的身躯。
“很重耶,你走开啦。”她一拳敲在他的肩膀上,没想到自己的拳头像是打在石头上,痛得哇哇叫。
“你的身体怎么那么硬啊。”槌打不成,徐冉冉开始扭动身躯试图脱困。
可这一扭却将花毓的冲动全撩拨了上来,她渐渐觉得不对劲,怎么有个感觉坚硬的东西顶着她的大腿,让她很不舒服。
“你裤子的口袋里是搁了什么东西……”话还没说完,徐冉冉就惊觉不对,不是口袋里的东西而是……
她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本来扭来扭去的身体也不敢再动了,一张小脸红透。
花毓一脸苦笑,将脸给埋在她的颈窝,贪禁的汲取着专属于她的芳香。
“别动,让我冷静一下。”他说。
徐冉冉哪里还敢动,一瞬间乖得跟只小兔子没两样。
花毓却是打从心底感到庆幸,那股属于男人的冲动让他莫名的想哭,终于……他可以了!可是不是现在,他不能太过心急。
他深呼吸好几回,想着自己被好几桶冰水淋身的画面,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他便赶紧挪开身体,坐起来、闭上眼睛,直到心底的情欲都散了才睁开。
徐冉冉一获得自由就赶紧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乖乖坐好,乖乖的吃着晚餐,但红得像是快滴出血的脸颊泄漏了她此时的心情。
“乖,下次别惹我了,知道吗?”乱惹事可是会让人硬梆梆的。
花毓整了整衣服,陪徐冉冉吃完晚餐后准备回事务所加班,离开前他才想起方才问的事还没得到答案。
他又问了一次,徐冉冉想了想后点头答应,这让花毓很开心,他终于可以将徐冉冉以女友的身分正式介绍给事务所的人了。
徐冉冉向来认为自己有所谓的交际障碍,可能她总是沉迷在自我的兴趣里,三句不离命理,久而久之,大家就认为她的思维颇怪异,而且她为了命理废寝忘食,常常抱着一颗水晶球念念有词,有些比较坏心的同学就会说她脑袋有问题,也正是因为这样,她真正交心的朋友并不多。
可跟花毓在一起以后,她势必得去面对一些以往她所逃避的人事物,唉,想想就觉得好麻烦,但为了花毓,她还是忍下来了,因为她不忍心让他失望。
好在花毓够了解徐冉冉的不安,那一天亲自接徐冉冉到饭店,还从头到尾都牵着她的手,帮她介绍给好奇的同事,极尽所能地呵护保护着她。
不过这期间最让她感到意外的是,花毓有很慎重的介绍她的职业——一名命理师。那口气,可是很以她为荣的。
徐冉冉虽然热爱命理,但或许是父亲总是不认同,还有求学过程当中,同学对她的避之唯恐不及,她总认为大多数人是看不起命理师这职业的,可花毓大大方方地介绍了她的职业,没有隐藏也没有扭捏,这让她的心里感到很熨贴。
他不少的同事对她的职业感到好奇,忍不住多问两句,于是她便小露一手,帮其中一个担任法务助理的小女生,用随身携带的塔罗牌排了一下最近的运势,小助理听得惊呼连连。
讯息传送得很快,大家都涌向前来,还好是花毓攫着她,并大声宣告一她是我的,你们这些闲杂人等还不快退散,这让一众想算命的同事对他抗议起来。
徐冉冉当下是哭笑不得,不过正也是因为这插曲,徐冉冉已经是法禹律师事务所里众人知晓的人物了,当然还有其中一个原因,那就是花毓呵护她的温柔模样真是跌破众人眼镜。
花毓在事务所的头头当中个性算是比较淡漠,甯子濂爱说笑,尤其遇到年轻的女员工,总会逗上几句;范姜珣是个好好先生,个性温和,虽然话不多,但脸上总是带着笑,而花毓是三人当中颜质最高的一位。
少女情怀总是诗,单身的女员工看到花毓时心头总会有遐想,可花毓对待员工是一视同仁的,男的女的都一样,所以这一次是真的让所内同事们开了眼界,他们都没想到花毓会温柔到这等地步,简直将女友当成心肝了。
亲眼目睹的员工们倒是都没饶过他,开口闭口拚命揶揄他,让徐冉冉好想笑但也非常不好意思。
总之,这是让人愉悦的一次聚会,在花毓开车送徐冉冉回家的路上,徐冉冉嘴角的笑意都不曾消失过。
车停好后,下车前徐冉冉跟花毓道了声谢谢。
花毓挑高眉。“谢我什么?”
“谢谢你今晚为我所做的一切。”包括对她工作的认同,包括在同事员工面前对她的呵护跟保护,包括为了她被人揶揄取笑。
“应该的。”这是实话,不为她做,难道要为不相干的人做吗?不过……花毓眼神一沉,“光是口头道谢有点诚意不足。”
“那要怎么做呢?”
花毓用手指头点点自己的唇,微笑示意。
徐冉冉愣了一下,打从他们恋爱以来,亲密行为不是没有,不过每次都是花毓主动,她被动,那他现在的意思是,要她主动吻他?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她飞快的往他的唇上啄了一下,又迅速退开。
花毓眨了眨眼,“这也太敷衍了吧。”
“啊?”
“再给你一次机会,若表现不好,就表示你没有道谢的诚意。”花毓闭上眼睛期待着。
徐冉冉只好再次倾身向前,将自己的唇稳当地贴到花毓的唇上头,然后呢?她意思意思的蠕动两下,心想,好像是这样没错吧……
但就在她觉得够了,准备撤离前,花毓却将她拥入怀中,不让这个没良心的小坏蛋给逃开。
他反客为主,探入她的口内,将自己满怀的情欲一再地送入……
最近的他像个毛躁的十八岁小伙子,只要碰到她,就会有股冲动从小腹间燃起,像现在,他的手带着她的柔荑一路往下,隔着长裤抚上他的胯间。
他的吻最后还是变了质,火热的舌从唇滑过脸颊,含住她的耳珠,殊不知那是徐冉冉的敏感点,她忽地颤抖了一下,小嘴轻咛出声,手掌不自觉的收缩握住。那是她下意识的动作,殊不知这个小动作却害花毓差点当场缴械。
他粗喘一声,赶紧将她推开,满脸通红、浑身绷紧地趴在方向盘上,大口喘着气。
他庆幸这个时候她没有问他怎么了?但显然的,她也清楚自己不小心“做错事”了。
花毓带着压抑的声音说:“时候不早了,你快上楼吧。”
“喔,好。”徐冉冉觉得自己整张小脸都红到快炸了,她抓起随身的手提包,
打开车门就冲了出去,开门、上楼的动作一气呵成,快得像被鬼追似的。
上楼后她偷偷从窗户打量,看到花毓的车子在小巷中停了许久,过了好一会儿才发动车子离开。
徐冉冉掩上窗帘,用手摸摸自己的脸颊,热到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