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他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不禁微皱起眉头,眼睛直看着她,“不管你在想什么,都停下来。”
她被他语气中的严肃吓了一跳,她的手滑过桌上的布料,“这似乎很贵。”她转移话题。
“如果你是在烦恼钱的问题的话,大可不必。”
“谢谢。”她对他露出一个笑容。
他的手轻搭在她的肩上,“我不需要你道谢,只要你开心。”
她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接下来在这间古典的店面里挑选了许多她所喜欢的款式及布料。
当踏出旗袍店时,他们的心情都很不错。
不过雷予辰的好心情在看到闪光灯之后立刻消去。
安朝云被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缩进他的怀里,却引来更密集的闪光灯。
“这……这是什么?”
雷予辰大手一伸,把她整个人拉到自己的身后,阴沉的看着出现在比尔身后那不算陌生的人。
他是马克,是个记者。
在巴黎时,他对兰泽集团新闻最感兴趣,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能如此神通广大,跨了大半个地球,在中国遇到他。
“雷先生,我只是想要问几个问题。”马克在比尔的阻当下,企图说话。
“他是谁?”安朝云不安的问。
“不用理他。”雷予辰低语,然后看向比尔,“车子吗?”
“前头有件交通事故,所以耽搁了一下!应该快来了。”
比尔皱着眉将急着想靠近雷予辰的马克拉开。
“雷先生,在你身旁的这位安小姐是你的情人吗?”马克的声音传来,“一直以来社交圈都传闻,你根本不爱女人。但是因为雷予恩先生死亡,所以就算再不愿意,你也得为了兰泽集团生下继承人吗?”
雷予辰冷着脸,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可是你不担心家族诅咒吗?你随时可能死于非命!”
安朝云吃惊得说不出话。
“安小姐,就我调查的资料,你的过去是一片空白,而且你中了枪伤被雷先生送进医院,你的伤是怎么来的?你从何而来?”
她十分错愕,没想到这个陌生人竟然知道她的事。
雷予辰咬了咬牙,保护她的本能狂暴的生起,他不客气的指着马克,“闭上你的嘴!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别扯上她!”
马克听到他的回应,象是闻到血的狮子一样兴奋,“雷先生难道打算跟安小姐定下来了吗?可是她的过去根本就是一团谜,难道你不怕她的存在会让你陷入危机当中,使诅咒成真?”
“什么诅咒?”安朝云紧张的问。
“安小姐不知道吗?”马克说道,“是兰泽集团百年来的诅咒,因为他们曾经陷害他人,所以被人下了诅咒,终有一天——绝子绝孙。”
安朝云的脸色苍白,说不出话来。
“安小姐,如果我是你,我会在最快的时间内让结婚戒指套在你的手上,若是雷先生死亡之后,你将会是这世上最富有的女人。”
车子来了,雷予辰冷着一张脸,迫不及待的拉着安朝云上车。他打算在最快的时间内离开中国。
安朝云一个人站在黑暗中,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站了多久,只知道里里外外都是一片静寂。
玻璃窗外的景色,熟悉又陌生……这里不属于她也或许是她不属于这里,她不由得怔忡出神。
两百年后的世界,她有一萝筐的问题,但是找不到任何答案。
无数的战争,使得伟大的大清帝国灭亡,因为禁鸦片而在虎门销烟,最后引发战争,从此走向亡国之路……
她想起了在旗袍店前遇的那个外国男人,她不认识他,但是他的话令她不安,他似乎在说一件很恐怖的预言。
但是雷予辰不愿多提,就连比尔都暗示她不要多问……她以为他们已经很亲近,但似乎他还是有她所不知道的角落。
突然红光乍现,她的双眼因为惊讶而大睁,她心急的巾在玻璃窗上,想要看得更仔细,但是没了……不再出现。
她感到怅然,她从没想过回到过去的可能,毕竟回去也是一无所有,在这里至少还有他,只是她真能留在这里吗?
她的心浮现焦虑,如果她来到这个世界,是因为那道红光,难保哪一天那道红光不会突然打在她身上,又把她带回去……她忍不住的打从心头发寒。
微微下眼眸,她不清楚现在的时间,不过一定很晚了,可她没有半点睡意。打着赤脚,她悄悄地走出房间。
雷予辰的房间门未完全合起,她站在门口几分钟,最后轻轻的推开门,靠着床畔微亮的灯光,安静的走到床前。
她眼眸复杂的掠过他,他们之间的距离明明很近,但是却又好象永远跨不过去。
雷予辰突然睁开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她微惊了一下,然而脚步却没有移动。
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
“我睡不着。”久久,她幽幽的说。
他对她伸出手,她注意到他被单下的赤裸,犹豫了半刻,她才握住他的手,在床沿坐下。
“又作恶梦了吗?”他的手指缠绕着她的黑发。他发现她常常作恶梦,梦醒之后总是惊慌失措。
“没有。”她低声说道:“我只是——一直在想你……”
他对她挑了挑眉,手探入她浓密的黑发之中。
这应该是错的,但是她的心中生起的却是明显的期待。她的呼吸忍不住急促起来。
她轻轻的挨近他,低下头,贴上他的双唇,她的心怦然剧跳。
他的手压着她的后脑,用力的回吻她,在这一瞬间,他听到她惊讶的轻喘,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下方,将她的双手高举过头顶。
起初她的目光有些迟疑,最后她放弃了,窝在他的怀中,任他的舌尖探入她的口中,他的手也放肆的滑进她的衣服底下。
她遇到他,他给了她温暖与热情,她的身体因激动而发颤,现在发生的一切是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感觉。
透过微光,她模糊的看着他,他身体强壮而沉重的覆在她身上,她想,她喜欢他温暖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