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芷环!你最好给我离予风学长远一点,不然我一定要你好看!”蒲向岚双手环胸,盛气凛人的指着眼前瘦弱不堪的小女生,霸气的警告。
蒲向岚出身于富可敌国的蒲家,身为台湾第一大企业的蒲家千金,她一向呼风唤雨、傲气视人,众人视她娇贵,宠至如宝,但唯一不将她当一回事的就是她所暗恋的学长——蒋予风。
她绞尽脑汁的想尽辨法接近予风学长,放下身段的接近他身边的人,但是子风学长对她还是冷漠至极,唯一就对这穷酸的骆芷环百般呵护。
骆芷环是与她同是x大的新生,但俩人出身有如天地之别,一个是众人捧在手掌心的公主,一个是孤单寡言的小草,但骆芷环与蒋予风是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至少在骆家穷极潦倒之前,两家曾是至交。
骆芷环与蒋予风共同的特色就是,俩人在学校皆是独来独往的性格,不过蒋予风的孤僻被视为有个性,而骆芷环的低调却被当作是一种自卑。
对骆芷环而言,别人怎么看她都无所谓,她只希望能顺利的完成四年的学业,好好的找一份工作,有能力照顾与她相依为命的母亲。
对于周围的人旁敲侧击的伤害,骆芷环早就有强效的免疫力,她不会去回应迎向眼前的抨击,只希望以无声来压制所有的伤害。蒲向岚的恶言恶行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知道蒲向岚喜欢予风哥,但予风哥视人一向孤冷,问题点不在于她。
“怎么不说话?你默认你与予风学长的关系了吗?我才不相信予风学长会看上你这只丑小鸭!一定是你一直纠缠他!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厚脸皮?予风学长只是同情你让你接近他的!”蒲向岚气急败坏的跺着脚,娇滴滴的声音中带着许些气愤。
一向处于劣势,不愿反击一切的骆芷环觉得好累,她好想对这个温室中的千金大小姐说,予风哥不会喜欢女人的……但那是属于予风哥的秘密,她不可能说出口的!可是也的忍耐已经濒临了极限,明知道自己不该开口多说,但芷环还是脱了口说:“或许他对我还有同情,而你……却什么也不是。”
话一口,望着蒲向岚瞬间苍白的小脸,芷环马上就后悔了。
她不该说出这样伤人的话……母亲一向教导她要忍气吞声、以退为进、善意示人的……
“你……你竟敢顶撞我!我不管啦!我要你离开予风学长!”突然,蒲向岚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全皱成一块,开始大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让骆芷环更觉罪恶,她有种想向前安慰蒲向岚的冲动,虽然明知道她是绝对不会领情的……
“很好,我的小芷环已经学会怎么保护自己了。”突然,由楼梯口走来蒋予风对骆芷环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然后走向芷环,顺手的接过她挂在手腕上帆布包,同时很自然的牵起芷环的手,不知情的人还认为他们是一对相恋许久的爱侣。
这一切看在蒲向岚眼底,根本就是一个非同小可的羞辱,可恶的骆芷环,不停地在学长面前装可怜,让她更被学长厌恶……真是太过分了!
“蒲向岚,一切该结束了,你的梦也该醒了!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不可能会为任何一个女人动心的。”对女人根本没感觉的蒋予风面露不耐,冷漠的对早就哭成泪人儿的蒲向岚说道。
“蒲向岚,对不起……”在被蒋予风托走之前,骆芷环觉得自己应该替蒋予风道歉的,不过,这一声“对不起”听在蒲向岚耳中,根本是炫耀挑衅,她恨死骆芷环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那手牵手的模样叫蒲向岚十分愤慨。
“你一个蒲家千金在公众场合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你平常上的姿仪礼容的课程都跑哪去了?”突然一个富有磁性的男声在蒲向岚身后响起,一听见这声音,她马上哭的更大声。
“哥……你都看见了!那个骆芷环抢我的男朋友……”
“小姐,你从来就没有跟蒋予风有什么交涉,他哪算你的男朋友?”蒲向桦抿抿嘴,对于妹妹的傻气不以为意。
“我不管啦,我喜欢予风学长,我要他当我的男朋友啦!”蒲向岚哭的更大声。
“蒲向岚,你少这么没志气,你身为蒲家第一千金,为一个不值得奉献的男人哭闹,这成何体统?”一向冷静聪颖的蒲向桦对于妹妹的行径感到可耻。
“对、对、对,我就是要像你一样女人一个换一个,从不对女人放感情才是有出息。”蒲向岚气炸了,口不择言的对着蒲向华咆哮。
蒲向桦的脸突然一冷,握住蒲向岚的手腕,严肃的说:“岚儿,人的忍耐是有一个限度的。”
他的严谨让蒲向岚收敛了不少,由于父母旅居英国,平时家中只有他们兄妹俩与数个钟点仆佣,虽然平时常仗着得宠耍赖,但对于高人一等的哥哥她还是存有敬畏之意。
“哥……我知道我错了,你别生气……”蒲向岚委屈的吸吸鼻子,可怜兮兮的说道。
“知道自己错就好,身为一个上流社会的千金小姐,你这般姿态是在惹人笑话,懂吗?”
“嗯……我懂……”虽然心有不甘,但蒲向岚还是收敛不少。
“我会帮你弄清骆芷环的底细,你先沉住气,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蒲向桦对于这个向来不起眼的骆芷环有了兴趣,想知道她怎能轻易赢得蒋予风这块寒冰的心。
骆芷环踌躇不安地站在医院加护病房门口,内心焦躁不已。
不久前院方打电来说,她母亲的病情极剧恶化,身体呈现水肿状态,昏迷指数三级,一听见消息她马上就赶过来。
从六岁父亲过世后,芷环便与母亲俩人相依为命,母亲为了抚养她长大,面对艰噩的生活环境,日夜工作长时间以致生活作息大乱,三年前终于因为脑中风而病倒了。
那时芷环才高二,刚开始她根本无法接受这个打击,面对穷困的生活又得支付母亲大笔的医疗费用,一度芷环想放弃学业努力工作赚钱,若非蒋家的鼓励,现在已经没有今日拥有大学生光环的她。
为了解决困境,芷环还是利用下课的时间去酒吧打工,只为分担沉重的家计。
过去母亲辛苦挣下来存的钱早已所剩无几,她省吃俭用依旧是无法改变现况,但为了治好母亲她还是咬着牙承受这一切。
她不能失去唯一的亲人……
母亲为她付出太多太多了,她不能在自己还没有能力给母亲享福之前,失去她……
她无助的坐在病房外,眉头深锁。
该哭的眼泪早在母亲倒下那年哭干,现在她只能不停的给自己勇气在艰苦的环境中生存下去,虽说如此,但当头的恶耗还是令芷环红了眼眶。
良久,加护病房内的护士走出来,芷环马上驱上前询问。
“护士小姐我想请问一下,九号病床的吴女士病情如何?”
“吴女士今天晚上一度危急,现在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剩下的就是观察与治疗。”
听完护士的话,芷环的紧绷的心才松了一口气。
她以为她会在今夜失去母亲……幸好老天爷又给了她们一次机会。
这时芷环的手机响了,她连忙接起。
“喂?”
“芷环啊,你怎么还没过来上班?是不是你母亲病情又恶化了?”说的是酒吧的老板娘——陈姐,她一直很体恤芷环的困境,也是唯一愿意事先支薪再收取劳务的老板。
“陈姊不好意思……因为事情来的太突然了我还来不及通知你……不过我母亲现在情况稳定了,我马上过去。”芷环连忙道歉的说。
她一向很尊敬陈姐,她对自己的好芷环抿记在心,也用十足努力工作来报答陈姐。
“芷环没关系的,我看你今天就休一天假好了,好好的照顾你母亲。”陈姐体贴的说。
“没关系、没关系,她的病情已经稳定许多,若有状况院方会再通知我,我现在马上就去上班。”芷环不想拿人家的方便当随便,陈姐已经太宽容她了,她不能无劳地接受。
“这……好吧,那你自己拿捏时间吧。”芷环的个性标准的无功不受禄,就随她吧。
“好,我马上过去。”
挂掉电话后,芷环进加护病房看了母亲一会儿后,马上赶到酒吧去工作。
她在酒吧担任女服务生,主要工作是清洁桌面与送酒,陈姐特意分派她轻快的工作,以让一直处于战战兢兢状态下的她持维体力。
她真的很感谢陈姐,她让芷环相信世界上还是有许多好人的存在。
今天的客人并不多,所以芷环相当轻松。
不过令她比较吃惊的是……风云全校的三年级学长“蒲向桦”竟会跟朋友到这儿来喝酒。
酒吧内的他看起来俊美、帅气,永远都是年轻女人们视线的焦点。
就连拿酒杯的手势也无比的迷人……就在她盯着他看的同时,蒲向桦也正好将目光扫至吧台。
他不经意的一望就让芷环的心跳漏了好几拍,他看见她了?不过她想,自己这只丑小鸭,蒲向桦怎么可能会认得她?看他坐在沙发上,一副高高在上尊爵的模样,芷环就更觉得自己的不堪。
想起这阵子在学校老是被蒲向岚伺机找碴的情景,芷环就更觉这对兄妹的奇妙。蒲向桦与蒲向岚一个是冰一个是火,一个冷静一个活跃,同个父母生的个性却回然不同!真是有趣。
然而,在她思索的同时,与朋友坐在暗处的蒲向桦认出她了。
她怎么会在这种地方打工?她不是一向以乖乖牌自居吗?
瞧瞧她身上所穿的制服。白色的露背低胸背心加上短得仅包住臀部的黑裙,脚下所露出来的那双浓纤合度的细,腿看起来多引人暇想。
他知道很多女学生为了赚高额的零用钱,会在酒吧陪酒,想不到一向拥有乖乖形象的骆芷环也是这种女生!他低估她了。
“你认识她啊?”见蒲向桦的眼神时常若有似无的打量吧台那个清秀的长发女孩,好友孙玮好奇的问。
“我们学校的学妹。”蒲向桦收回自己的眼神后说。
“满正的……身材不错,不过不是你的莱。”孙玮看了看芷环后说。
“看起来太清纯了,上过床要负责,别忘了处女都是很麻烦的。”这个女孩看起来很内敛,不像时下爱玩的女学生,孙玮很自然的将她归类为乖乖牌。
“清纯?真的清纯就不会在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打工了。”蒲向桦轻蔑的看了她的背景一眼后说。
“搞不好人家有苦衷。”
“你肥皂剧看太多嘛?哪里来那么多苦衷?”他将骆芷环看成爱钱爱名牌的拜金女。
孙玮耸耸肩,不以为意,打算不再讨论这个话题。
这时隔壁桌传来几名男人低亵的讨论声吸引了两个人的注意力。
“这妹越来越辣了……瞧她的俏臀,光从我面前摇过去我就受不了。这女孩一定是鲜货!”一名为首的男人色心大起的说。
“老大,要不我去问她价钱?”小弟热心的问。
“我上女人还要付钱吗?拿一些药来等一下丢在酒里请她喝,今晚我用完后随便你们玩。”
“谢谢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