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丝看着他,眯起双眸。“那你愿意跟我上床吗?”
窦昶旭愕然看着她。
她在说什么?
“你不是说我很有魅力、很有吸引力吗?那就证明给我看啊,难不成你是骗我的?”童丝挑衅地看着他。
在刚刚之前,她还没有放纵的想法,但现在有了,眼前的男人比窦笑风好看十倍,她难道不能对自己好一点
“你住哪里?我跟你回家。”她说得阿莎力,就好像常在夜店钓男人似的。
窦昶旭清清喉咙。“你根本不认识我。”
“所以才能一夜情啊。”童丝笑了起来,目光着魔般的看着他。“怎么?你怕吗?”
他感觉到啼笑皆非,自己不该骑士情操发作,不该想要开导她的。
现在,瞧瞧他惹了什么麻烦?他这是搬砖头砸到自己的脚了吗?
纵情了一夜再来回想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是不是太过矫情了一点?
窦昶旭看着臂弯里的女人。都快七点了,她睡得可真好,他倒是一夜无眠,怕半夜醒来她太过惊吓,以为自己被性侵,所以他撑着没睡,等着要向她说明事情的经过。
男女大不同,他是男人,没有损失,而她呢?虽然离婚了,她也会认为自己没有损失吗?
才在这么想时,就见她蹙了蹙眉心,很难受似的睁开了眼睛。
“你终于醒了。”他很庆幸她没有尖叫。
“我酒品很差。”看了他半晌之后,童丝慢吞吞的说。鼻腔嗅得到他散发的气味,那是男人独特的气味。
“对。”窦昶旭唇上挂了一抹微笑。昨夜离开酒吧之后,她至少胡闹了两个小时。
出了酒吧,她神智不清的一直往马路中间走去,情况险象环生,他只好一直跟着她,后来,她突然拦了辆出租车坐上去,他侧头看到那一脸横肉的司机,脑中立刻浮现出租车之狼这几个字,叹了口气他跟着上车。
她吩咐司机到最近的饭店,到了目的地,还把皮夹里的现钞全拿出来要给司机当小费,是他拦截了那迭至少有三万的现钞。
接着,她状似清醒的拿出证件登记住宿,嘴里却喃喃自语地嚷着想跳楼、想一了百了,那语惊四座的言论再度让他打住离去的脚步,又跟着她进房。
她在房间里又乱了一小时,不管他怎么哄,她都不肯乖乖入睡,她甚至跑去冲澡、不着寸缕的走出浴室,让他的心脏差点跳出胸口。
他并非没见过女人的luo/体,但他从不玩一夜情,乍见她chi/luo/luo的出现在眼前,他产生了正常男人的反应
“虽然酒品很差,但我记忆力很好,记得发生的一切。”童丝叹了口气,感觉头很痛。
她不是有意拐他上床的,但她都记得,甚至他纯熟的性爱技巧和她久违的高潮舒服感,她全都记得。
阿Q一点,如果不是离婚了,她哪有福气享受此等男色。
窦笑风多久没碰她了?好像是自从女儿琪琪出生之后,他们就没有性生活了。
他总是很忙,总是日夜颠倒,虽然没有分房,但一张双人床轮流睡,根本没机会有肌肤之亲,很偶尔的偶尔,他会与她同床,但总是一脸疲惫,浑身散发着不要打扰我的气息,让她除了暗自叹气也别无他法。
现在,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傻,自己为什么要苦苦压抑情欲体谅他?
体谅的结果,是把他体谅到别的女人床上去尽义务了,她真是笨得可以,傻得可悲。
窦笑风以为她现在抱着枕头在痛哭吗?才不呢!她在享受离婚后的自由,她在享受一个拥有优异性技巧的男人!
“你是个好床伴。”想到昨夜他不厌其烦的前戏和后戏,她有感而发。他娇宠她,让她像个皇后一样,过程里没有丝毫的不适,都在享受。
“过奖了。”窦昶旭苦笑。“我该谢谢你的赞美吗?”
“你听不懂吗?”童丝有些故意的看了他一眼。“或许我应该直接点。”
……
“我们得清理一下。”他撑起了身子,见到她嫣红的脸颊,竟然情不自禁的吻了她的唇一下。
童丝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这让她有被爱的感觉。
她竟然留恋起这种感觉?!不行,她猛然坐了起来。
“我们应该分道扬镳了。”抽了几张床头面纸盒里的面纸,她迅速按住腹部跳下床往浴室走。
“你说的对。”清了清喉咙,他也穿上自己的衣服。
只是目送她关上浴室门,传来冲澡的声音时,不想那么快分开的倒变成他了,这是怎么回事?
情绪翻涌之下,他叫了客房服务,要他们用最快的速度送两客早餐上来,中西式都可以,只要快就行了。
所以,当童丝穿着饭店的浴袍出来拿衣服时,服务生正巧来按门铃了。
她瞪大了双眼,这才想到他该不会是个已婚男人吧?有人要来抓奸吗?
她紧张的看着他。“谁--谁啊?”证据可还在浴室的垃圾桶里耶。
她不是个胆小鬼,可是被抓奸这种事如果她今天出现在社会版,那窦笑风的父母家人会怎么想她?他们会以为是她乱搞才离婚的。
窦昶旭很快站起来。“我想你应该饿了,所以叫了客房服务。”
原来是客房服务,吓死她了。
童丝在他去开门时,迅速拿了衣服冲进浴室换上。
她本来想走出浴室就马上走的,可是整壶的咖啡香、培根香、蛋香和烤吐司香让她不自觉的分泌了唾液,种种食物的香味吸引着她,她这才感觉到饥肠辘辘。
反正两个人都衣着整齐了,她索性拉开了窗帘,让早晨的阳光透进来。
虽然房里有暖气,但看着窗外,她仍可以感觉到寒冬的萧索,行道树的叶子都落光了,一如她的心境。
放纵过后,浓重的失落感袭来,她可以一夜贪欢,但明天呢?她要怎么面对贴在她身上的失婚女标签?算了,现在想这些,不如好好吃顿早餐。
“想不到这间饭店的咖啡还挺香的。”她喝了一大杯,吃了两片抹上奶油的吐司和一颗煎得恰到好处的太阳蛋,食欲好得不像个刚离婚的女人。
“这里是水晶饭店,有一定的水平。”窦昶旭啜了一口咖啡,持平地说。
“你说什么?水晶饭店?”童丝不喝咖啡了,她瞠目结舌的瞪视着他。“一个房间一个晚上起码要一万二起跳的水晶饭店?”
她记得昨晚是自己拿出信用卡付账的,她居然做了这种蠢事,她可是个没拿半毛赡养费就离婚的女人,还有个女儿要养,她在摆什么阔啊?
“有什么问题吗?”窦昶旭不禁微笑起来。
“没有,没问题。”童丝为了掩饰自己的吃惊,忙不迭连续喝了几口咖啡,因为喝得太急,最后还呛到了。
“你还好吧?”看着她那好看的眉头紧紧打结,他不禁莞尔。“其实,我可以付房间的费用,毕竟我也是使用者。”
使用者?使用什么?她吗?她见鬼似的瞪着他,不高兴道:“你在说什么?当然是我出钱,我只是有一点点讶异我在水晶饭店而已,只是这样而已。”
窦昶旭懒洋洋地笑着,啜了口咖啡。
童丝被他不置可否的态度搞得心神不定,她蓦然跳了起来,在靠近门边的地毯上找到自己的包包,拿出皮夹来。“对了,我应该付你多少钱?三万够不够?我皮夹里只有这么多了。”
他看着她,目光中闪着打趣意味。“要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变成金钱交易是怕我会纠缠你吗?”
她很尴尬,自己正是这个意思。
“我保证不会对你纠缠不休,但我在你的手机里输入了我的手机号码,如果你需要有人发泄,我希望我是你第一个人选。”
莫名地,他不想别的男人分享她的热吻和体温,如果她要放纵,现在的他正好没有女伴。
“什--什么?”童丝再度瞠目结舌了。
他是说真的吗?只要她想要,就可以找他来--呃,服务?
童丝僵了好一下才紧绷地说:“我知道了。”
或许现在成人的世界就是如此随便,她不想表现得像只井底之蛙。
收起钞票,她清了清喉咙。“那么,我先走了,我还要上班,你不必送了,我希望你晚我十分钟退房。”
她的人脉很广,她可不想跟他走在饭店大厅时遇到熟人。
“好,你先走,我会晚点离开。”他愉快地微笑,又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目送故作镇定的她离开。
她还会找他吗?他已经开始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