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凛微敛起眸,恶狠狠的望向开口的人,俊美脸庞因为怒意显得更加冷酷、阴鹫。
被他冷戾锐眸一扫,庄家吓得跪地一扑,哆哆嗦嗦地道:“王爷饶命,是小的——”
庄家的话还没说完,宇文凛的身子却晃了晃。
宋珞淳敏锐地发现他的异样,在他倒下的前一刻伸手扶住他的肩,稳住他的身子。
一靠在她软香的怀抱,宇文凛竟觉得心头那一把怒火在瞬间蒸发了,倦意一涌而上。
感觉他身上骇人的气势消失,甚至还对她产生了依赖,宋珞淳的心湖激荡起几许涟漪。
宇文凛虽然有着被宠坏的任性,但至少不是仗着尊贵身分,做些伤天害理恶事的人。
有几次跟在他身边,她甚至发现他极具正义感、本性良善,那一点一滴的发现,让她的心渐渐失控。
所以她私心希望有一天他能长进,对着他说话时,语气不自觉多了丝娇态,若他够清醒,一定会发现她的转变。
“王爷,咱们回府了好吗?”
“嗯。”喜欢她对着他说话时的柔软语气,他发出一声模糊的低声嘟囔,差一点就要伸出手臂环住她的纤腰,将她当侧枕抱着。
察觉他的动作,宋珞淳早一步按住他的手,对着庄家道:“可以烦劳爷请我带来的奴才上来吗?”
幸好他是醉了、倦了、撑不住了,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要用什么方法把他给劝回府啊!
夜色如墨,本该静寂的夜,因为宇文凛而陷入一片小小的混乱中。
只因醉了七、八分的宇文凛虽被府里的壮汉仆役给架上轿送回府,却死命抱着宋珞淳不肯放。
在众目睽睽下被主子这么抱着,宋珞淳不自在极了,好说歹说,却也没办法让他松开手。
她不由得想,这会不会是主子对她把他从赌坊揪回来的报复,存心让她在大家面前难堪?
幸好大家对主子如此无赖的行径已司空见惯,将宇文凛平安送上榻后,各自退下休息。
“王爷,您不松开奴婢,奴婢没办法为您擦脸更衣。”
看主子醉成这模样,一直在门前等候的福如嬷嬷立即调动更多人手来帮忙她。
而她唯一的工作便是伺候好宇文凛就够了。
偏偏这时候,她被宇文凛当侧枕抱着、坐在榻上,整个人动弹不得,更别说要尽快伺候他上床休息了。
“不用,你又软又香,这样很好……”怀里的人儿又软又香,他压根儿不想松手,抱上了瘾。
几次与主子的过分贴近让她渐渐习惯这份亲密,这时听着他的声音闷闷的由自己的肩窝处传来,她不惊不惧地回道:“府里多得是比奴婢更软更香的侧枕,奴婢去取来,让王爷可以躺得更舒服。”
话落下,她努力去拉他的手,想要由他怀里挣开,他却抱得愈紧。
“王爷……不要这样……”
也许是将她抱得太紧,他清楚感觉她的身躯挨贴在身上的美好,每一寸曲线,皆是不同于男人的柔软。
带着醉意,他忘了自己从不碰自家奴婢的铁则,倏地捧住她的脸,粗鲁地吻住她。
他的唇一贴上,口中残留的酒香与他的气息窜入鼻息,让她惊得拼命推他、躲开他的唇。
“唔……王爷……不要……”
她的扭动、抗拒,反倒加深两人之间的磨蹭,在他身上形成一股燥热火意,那贴在唇上柔软、饱满得不可思议的红唇,让他因为酒意而浑噩的思绪变得更加混乱。
宋珞淳早习惯彼此身体碰触的亲密,但以前的经验却从没带给她如此惶然无助的感觉。
因为他总是带着玩笑意味地逗弄她,再适可而止地结束一切。
他从未有过除了拥抱以外的逾越之举,但这一次不同……
此时他贪恋地、激动地吮着她的两片唇瓣,舌尖钻进她的口中,与她惊慌失措的舌纠缠,品尝她口中甜美如蜜的滋味。
宋珞淳避无可避,在那亲密的唇齿相依下,无法不感觉他彷佛带着电流、挟着火意的吻,撩拨着她内心青涩的情欲本能。
明明知道不该如此悖理,她却感到心跳如擂鼓,身子骨像是着了火似的,让她不住发热、颤抖。
她不知道,原来只是一个吻所挑起的春情,竟足以让人抛开理智,甘愿沉沦……
这太可怕!
她极力不让自己陷入,手忙脚乱地拒绝他吻得更深、更缠绵……
然而她的抗拒却像是欲拒还迎,宇文凛更加癫狂,吻住她的狂猛力道,像是要把她吞了似的。
“唔……唔唔……”
纤瘦的双手抵在他胸前,却阻止不了他的侵犯,他甚至还有办法将手钻进她的衣襟。
被他厚实热烫的大掌一握,她倏地狠抽了一口气,不敢相信,他居然会放浪到如此地步。
她抓住在她衣襟内作乱的手,试图阻止他有更进一步的侵犯举动,他却用夹着浑浊呼吸的粗嗄声在她耳边轻语。
“嘿!别怕。”
别怕?!
她怎能不怕?她进王爷府是当奴婢,不是为他暖床的丫头!
怒火冲了上来,她一张脸胀得更红,极尽所能推他、抓他、踢他。
“我不要!放开我!”
宇文凛醉了,且情/yu勃发,看着她向来清冷小脸上染着可人红晕,自然而然把她的抗拒当成床笫间的另类游戏。
他扯了扯唇,露出一抹坏心的微笑。
“要玩,本王奉陪到底。”
他知道自己醉了,甚至不确定此时是不是在梦里,无论如何,他就是喜欢这样无畏无惧,在他面前敢怒敢言的宋珞淳。
喜欢她的感觉与日俱增,他愈来愈贪心,愈来愈舍不得放下她,甚至兴起把她一直留在身边的强烈渴求,更希望得到她的喜爱。
思及此,宇文凛不待她反应,一把将她推倒在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