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齐彦停下车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这时他才觉得肩膀有些酸疼,他揉了揉,下了车,小镇上很安静,民风淳朴。
他沿着小路,慢吞吞地找麦千雅的住所,突然,他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看着迎面走来的一男一女。
“阿民哥,晚上到我家吃饭吧。”麦千雅笑着说。
“不要这么客气,中午我请你吃饭,晚上你又请回来,没意思啦。”阿民哥长得又高又黑,笑起来很阳光。
“呵呵,好吧。”麦千雅回来的时间很不对,本来答应麦母在上个星期回来,结果食言了,这个星期回来,麦父、麦母去外面玩了,今天晚上才回来。
阿民哥和她是青梅竹马,像大哥哥一样照顾她,早上早早地喊她中午过去一起吃饭,
盛情难却,她也就不拒绝了。她一边跟阿民哥聊天,一边走路,一道阴森的目光霸道地落
在她的身上,她想不发现都不可能,她抬眸望去,下一刻难以置信地停了下来。
阿民哥跟着也停下了,“怎么了?小雅。”他顺着麦千雅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一个帅气的男人,这个男人很帅,但看起来很难惹,小雅跟这个男人认识?
麦千雅看着齐彦一步一步地走过来,她的心跳猛地加速,脑海里跳出无数个疑问,她空白地看着他走近她,然后他低头,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小雅,一个人跑回家也不跟我说一声。”
等一下,他在做什么?麦千雅震惊地看着齐彦,他刚才对她做了什么啊,他亲她脸颊,他在亲她的脸颊,在外面亲她!
麦千雅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齐彦温柔地将她搂在怀里,似乎没有没看到她的惊讶一样,笑着对阿民哥说:“你好,我是小雅的男朋友,我叫齐彦。”
“哦,我叫阿民,哈哈,早知道小雅有男朋友,我妈中午就不白费口舌地说要替小雅介绍了。”阿民哥爽朗地说。
麦千雅觉得放在自己的右肩膀上的手比巨石还要重,她苦笑地怀疑,自己的肩膀有可能被齐彦给捏碎了。
“不过小雅,你怎么不说你有一个男朋友呀?”阿民哥好奇地发问。
“我……”麦千雅不知所措地低下头。
“小雅,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害羞,哈哈。”阿民哥善解人意地说。
阿民哥看他们两人像是有话要说,又说了几句就走了,还没走远,就听到他一个人呢喃自语,“小雅的男朋友真热情啊,上来就亲了。”
麦千雅又羞又怒,可身边的男人阴晴不定,她没好气地问:“你怎么会来这里?”那天他那么生气地离开了,她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他了,想一相心,她眼眶微微发热,偷偷地叹了一口气,眨了眨眼睛。
齐彦的手滑过她的手臂,指尖似有若无地带着电流,暧昧地轻触着,看她不自然地侧过身,他不由一笑,牵起她的手,“我来看看岳父、岳母。”
麦千雅被他唬得一愣,“你说什么?”
“见家长啊。”齐彦云淡风轻地说。
“我……”他们不是分手了吗,上次他不是发脾气了吗,他们的关系不是彻底破裂了吗,他到底在跟她玩什么啊。
“麦千雅,我再说一遍,我们没有分手,我们今年就结婚。”以麦千雅能招异性的体质,还是速战速决的好,免得他一不小心,她就跟别的男人结婚了。
“今年结、结婚……”麦千雅结巴地重复,她早听他说过结婚,可是她以为这不过是他挽留的一种手段,可他现在看起来很认真的样子,好像不仅仅是手段,好像是在发誓一样。她的心跳又怦怦地狂跳,她要怎么办,要如何跟他说,齐先生,不要再来折腾她了,
她的心脏时不时地一快一慢,她早晚要有心脏病。
“发什么呆,去见岳父、岳母了。”齐彦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又拉着她不走了,“附近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买礼物?”
“什么礼物?”麦千雅傻乎乎地问。
“第一次见家长……”做事完美的他竟然犯了这么大的错误,真是该死!
“齐彦。”麦千雅慌乱地打断他的话,“拜托,拜托你了,不要再胡说了,我不会跟你结婚的。”麦千雅从他的手心里挣开,一转头就往家里走。
齐彦长腿一迈,轻松地跟上,旁若无人地问:“为什么不跟我结婚?”
“没有为什么。”麦千雅随便回了他一句。
两人,一个长得帅,一个清秀佳人,镇上的人最喜欢看热闹了,看到麦千雅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八卦地问:“小雅,这个人是谁啊?”
麦千雅看了那人一眼,这人是住在她家附近的阿花婶,嘴巴可大了,她心中烦躁极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齐彦打蛇随棍上,“你好,我是小雅的男朋友齐彦。”
阿花婶张大了嘴巴,“哎哟,小雅,你眼光真不错啊。”
不顾阿花婶的话,麦千雅转头拉着齐彦快步地走,“阿花婶,我先走了。”
齐彦笑着任由麦千雅拉着他走,有多久她没有这么热情地拉过他了,他享受地笑弯唇。
麦千雅不知不觉将他拉到门口,猛地回过神,立刻放开他的手,“你快回去。”
“去哪里?”
“回台北啊。”麦千雅大声地问。
“你什么时候回去?”齐辰反问。
“我……”麦千雅惊愕地看着他,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他该不会是想跟她一起回去吧。
“我跟你一起回去。”齐彦拉着她走到她家门前,“你不请我进去?”
“不请!”麦千雅小气地说:“我家装不下你这尊大佛,慢走不送,掰掰。”
齐彦其实不知道麦千雅为什么这么不愿意跟他结婚,但他是行动派,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玉镯,上好的玉质在阳光之下折射出时间沉淀的古典韵味,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将玉镯套在她的手腕上。
麦千雅低头一看,就是她这样的门外汉也能看出着玉镯的不同凡响,“干嘛给我这个,我不要。”她忙不迭地要将玉镯从手腕上褪下。
他的大掌扣在她的手腕上,阻止她,“这是留给齐家每一任长媳的,现在我戴在你的手上了。”
齐彦低沉的嗓音就像玩命的游戏给她带来了危险的紧迫感,她重重地喘息,手腕上那玉镯彷佛有千斤之中,她额上冒出薄汗,“我……唔!”
齐彦的薄唇温柔地贴在她的唇上,温润的感觉让她眼神一闪,失神地忘记了要说什么,只知道他的唇好温暖、好舒服。坚定有力的双臂轻轻地抱住她,她像一只择良木而栖的鸟,回归到温暖的鸟巢,不由自主地放松了身体,娇柔地依偎着他。
齐彦挑开麦千雅的唇瓣,灵活地钻进她的口腔里,恋恋情深地与她缠绵,彼此交换着炙热的呼吸,他们投入地拥吻,没有注意到远处一对夫妻正慢慢地走近。
“世风日下,现在的年轻人也太不知羞了,大白天站在路边就吻了起来。”麦母一边说一边摇头,“我们那时候接个吻都要偷偷摸摸的。”
麦父也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是啊,我们要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接吻的时候又怕有人会突然跳出来,跟作贼一样。”
麦母眉开眼笑地说:“没错、没错,你那时候还作贼心虚地吻了我一下就走了,哈哈。”
麦父被说得面红耳赤,眼尖地说:“他们怎么就站在我们家门口接吻呢。”
麦母开心地说:“那我们是要打断他们呢还是当不知道啊。”
麦父看了一眼兴奋如小孩的妻子,摇摇头,“算了、算了,当一回好心人,我们再去别的地方逛逛。”
“等一下!”麦母看着那个女生的身影,怀疑地眯着眼睛,“你看看,那个女生像不像我们的女儿。”
“胡说!我们的女儿怎么会做这么羞的事情……”麦父戛然而止,麦母同样说不了话。
因为他看清了那女生的脸,麦家出厂,全世界仅此一个,他们麦家的女儿麦千雅。
“麦千雅!”麦母提高声音,栗悍地拉着麦父上前。
麦千雅惊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麦母可怕的脸,她倒抽一口气,连忙去推齐彦,齐彦后知后觉地松开她,也看到了来势汹汹的中年夫妇。
“小雅,这是你爸妈?”齐彦冷静地问,当初覃信那家伙在齐家门口吻他妹妹的时候,他怎么做的,好似是毫不客气地揍了覃信一顿。人在做,天在看,因果报应来了。他苦笑地扯了一下唇,好了,现在轮到他要被揍了。
“爸、妈。”麦千雅紧张地看着父母,“你们回来了。”
“小雅,这位是谁?”麦母立刻将他们光天化日下接吻的事情丢一边,两眼精光地打量齐彦,这个男人不错啊,长得帅,气质、内涵看起来都很好啊,简直就金龟婿一个嘛。
齐彦很主动地朝他们打招呼,“伯父、伯母,你们好,我是齐彦,和小雅交往了三年的男友。”
麦母的脸瞬间拉了下来,虎姑婆般的瞪着齐彦,“你就是我女儿交往了三年的总裁男友啊。”
齐彦小心翼翼地看着麦母,麦母的神色不对劲,“是,伯母你好。”
麦母冷笑一声,“不是分手了吗。”
伤口被狠狠踩了一脚,还是未来岳母,齐彦自持冷静地说:“是误会,我不想和小雅分手……”
“不要说这些了,反正分手了,小雅。”麦母拉着麦千雅的手,“回家、回家。”
麦父冷冷地看了一眼齐彦,“年轻人,跟女生交往可不要随便玩玩,不是什么女生都是可以玩弄的,我们麦家女儿不玩爱情游戏。”说完,麦父丢下齐彦,跟在麦母身后进屋了。
齐彦傻傻地站在原地,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