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带着漂亮脸庞的男人居然不知道何时趁隙偷溜进了她的房里,而她竟浑然不觉!
芮君雅笑吟吟的看着她,显然很满意她脸上的表情,他承认最近自己的笑容愈来愈多了,而这全都是因为她的关系。「我有问题要问你。」
「说!」她倒也豪爽。
说完快滚!本小姐要补眠,当然这句是在心底送给他的。他俩现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还真怕他突然开门对大家张扬,硬要对她负责,那她岂不是亏大了?
「你身怀绝世武功,却甘愿到明岳山庄来当个小丫鬟,到底有什么目的?」他欺近她一步,盯着她动人的大眼不放。
「你的问题很简单,我可以老实告诉你,来这里当丫鬃是我自己高兴来的,这样回答你满意吗?」想套她话,没这么容易。
老实说,和他单独处在同一个房间里真是令人脸红心跳,尤其在看了他白皙粉嫩的脸颊,竟然会诱使她想亲上一口,更是让她羞得双颊微微发烫。
天啊!她一定是病了,她可以感觉被他亲吻过的额头也在散着热度。
「你很热?」他看见她粉颈露出的娇嫩肌肤渐渐透着嫣红。
「没事、没事,你快出去就没事了……」察觉自己说溜了嘴,她忙补强。「我是说我没睡饱就会这样,你出去让我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我偏不想走,而且我如果就这样走出去,外面那些人虽然耳朵听不到,但不代表他们全瞎了,我们来猜猜他们会如何想我们两个?虽然我是不怎么介意,但是我想你应该也不怎么愿意吧!嗯?」再向前一步,几乎到一伸手就可以把她拥进怀中的距离。
拥抱她的渴望在他心中蠢动,背在身后的手则是极力克制着不逾矩。
沈妮不得不承认他也变聪明了,不但想得跟她一样,连讲话也变得伶牙俐齿起来,她不得不承认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
但是他注定栽在她手上却是不能改变的事实,这点沈妮绝不允许被推翻!总之眼下赶他离开是不可能了,除非等房外的人潮散去。
「好!那你就随便吧!我可是要继续我末完的睡眠。警告你!可别以为能像那天夜里一样吃我豆腐,你该知道我不是好惹的——」话还没说完,她就惊觉到自己的双唇已经被另外一个人的柔软唇瓣覆盖上。
「……」她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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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应该是万籁俱寂的明岳山庄,因为一点点平常人不易察觉的风吹草动而变得不寻常。
屋檐上不断传来细微的小石子掉落声,这在一般人耳里虽是几不可闻,但留在沈妮血液中天生的武斗细胞和敏感神经,驱使她在第一时间便被惊醒,然后聚精会神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就要发生了吗?阿娘所说的「劫数」!
其实她这次会来到明岳山庄,一方面是因为她到了阿娘规定可以出谷的年纪;另一方面则是奉了阿娘的交代而来。
阿娘说,小雅雅命中有两个劫数,只要熬过了就会长命百岁,不然他十年前早该死了,既然她跟他有缘在第一个劫数时救他一命,那么这次的劫难也该由她来助他度过。
於是她二话不说,带着捍卫所有物的心情来到这里。
既然他的命是她捡回来的,那么谁也不能轻易再将他的命从她手中夺走,她绝对不容许!
果然,打从她进入明岳山庄开始,这期间就不知发生过多少次像这种半夜没事不睡,帮人家巡逻屋顶的状况,更别说先前庄内所发生的饮用水下毒事件了。
沈妮的眼眸中有种超乎常人的坚定,那是因为有着绝对的坚持才能散发出的光芒。
芮君雅这条命是她的,他的生、死当然也得由她来决定。
打定主意,她随即从衣柜里拿出夜行服,遮住所有可以辨认她身分的一切,轻巧的走出闺房。
今天的月娘细细长长,很像她秀气的眉毛,沈妮闲情逸致的多欣赏了一眼,然后灵巧的跃上屋顶,刻意在那名夜贼的不远处伫立。
只见那名和她一样身穿黑衣的怪客正小心翼翼的翻开她房间上的屋瓦,往里头不知倒了些什么东西,浑然不觉他此时的一举一动已尽入沈妮的眼帘。
沈妮很配合的等到那名夜贼心满意足的忙完,并把瓦片归位,接着在他转过身来时给他一个惊喜。
「啊!」果然!蒙面客一回过身,发现沈妮的存在时,惊得倒抽了一口气,这时沈妮才明白他是「她」而不是「他」。
「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躲在我背后多久了?」黑衣人看着全身被包得密不透风的沈妮,不敢相信被人如此接近,她还毫无所觉。
哎呀!做贼的先喊捉贼呢!「嗯……让我一一回答你的问题。我是人,来这里看看你在干些什么,从你还没掀开屋瓦的时候我就在了。这样的回答你还满意吗?现在换我问啦!你是谁?」那名黑衣人问了三个问题,而沈妮只问一个,算来还是亏本。
原来是个女子,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哼!用不着告诉你。」
哟!嚣张的呢!「那可别怪我来硬的了!」语毕,沈妮只是站在原地微微笑着。
那黑衣人方见沈妮阖上嘴,就被接二连三扑来的气劲给逼退了三、四步。
「你!」
还没来得及叫嚣,黑衣人又连退五、六步,对沈妮的攻击根本无法招架,只能漫无目的的对着空中胡乱挥剑,跟看不见的敌人过招。
这期间,沈妮的眼睛一动也不动的观察着那名黑衣人,她的眼神看来十分熟悉,沈妮可以确定是自己见过的人。
她气定神闲的立在原地,像在观赏一场精采的比赛,直到发现多了一个人跟她一起欣赏着这场余兴节目为止。
芮君雅不动声色的站在沈妮身畔,好像在等她主动发现他。
「你在这里做什么?」沈妮果真被骇了一下,不过那是因为她还没有做好经过「那一天」之后面对他的准备。
「你来这里做什么,我就来做什么。」芮君雅抛给她一抹笑。
被面罩遮住容颜的沈妮早已红透了脸,她很庆幸没让他看见她此时的窘态。「那好,她交给你,我要回去补眠。」说完果真转头就走。
「看到我就想跑?」他挑眉。
显然他非常懂得运用沈妮的好胜心,此言一出,沈妮马上乖乖的折回。
「谁说我想跑?我只是累了想休息。」还好现在蒙着面罩,见到他也不至於太尴尬。
「不会耽误你太多睡眠时间。」说完,为免她乘机偷跑,他迳自搂着她的腰,一起飞身进入那场混斗。
难得的,沈妮没有反抗,说来好笑,她虽有一生下来就具有的奇异神力,和经过苦练后的超强轻功,但她本身可是一点都不懂武。
全身的气劲正与那黑衣人进行战斗,为防止被那夜贼觑空脱逃,沈妮只得乖乖的任由芮君雅搂抱着她。
也就是说,要是少了她的「守护神」,那她遇上任何状况都只能任人宰割。所以现在别说是反抗了,就算她使劲揍他、踹他,他也只会觉得是花拳绣腿、不痛不痒。
这样,应该就可以解释她为何不挣扎了吧!应该可以……
芮君雅不知沈妮的心思,虽然心里奇怪这丫头今天怎么出奇的乖巧外,一时也无暇深思。
只见他虽然身搂沈妮,但持着细长宝剑的身形仍像行云流水一般的轻盈,打来一派轻松自在。
反观那名黑衣人对芮君雅的攻势就完全无法招架,刚闪过这剑势,下一招便接踵而至,虽然一开始的气劲在芮君雅接近她的时候就已自动消失,但是她并不感到轻松,反而光是闪躲便让她疲於奔命。
没多久,芮君雅似是打算结束这场战斗了,手腕轻转、剑尖一挑,黑衣人右肩立时射出一道鲜血,整个人颓然的从屋顶掉落在地。
黑衣人按住伤口,像是认栽似的用愤恨的眼神扫过两人后,从怀中掏出东西往嘴里一丢,立时昏死过去。
发现黑衣人想服毒自尽的意图,沈妮重获自由后想前去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她死了。」
芮君雅走近那夜贼,蹲下身扯开她的面罩——
「是她!」看清楚来人的面孔,沈妮首先惊呼。
她是胡嬷嬷身边的人,不久前才打过照面,所以沈妮十分有印象。
「你认识?」芮君雅反倒觉得这名女子很面生。
沈妮白了他一眼,这家伙未免也太不食人间烟火了吧?前几天她才差点成为他的贴身丫鬟,这会儿他居然忘了人家,她实在很为玉玲感到不值。「她是胡嬷嬷的爪牙,本来是要介绍给你当贴身丫鬟的,你忘啦?」
沈妮忽然看见披在他肩上的长发,因为事发突然而未能及时束起,在月色下闪闪发亮,诱得她好想摸上一把。
芮君雅站起身,笑眼望着她。「老实说,我从没认真看过她一眼,所以才会对她的长相没什么概念。」
「那你现在知道啦!」啧!好想摸呀!
沈妮正在心底懊恼着,怱地芮君雅拉着她的纤手往屋檐上一跃,两人又回到屋顶上。
「你干嘛?!」她现在可是很有力气可以反击哟!
「亲你。」明白的告诉她他的意图,然后俯身掳获她的唇瓣。
那一句亲你还在沈妮耳边嗡嗡作响,就嗅到那一袭只属於他的清新香气扑向她,她贪婪的多吸了几口,引得自己晕陶陶、茫茫然。
唇畔传来的轻柔触感愈发使她迷醉,她双手向前环住他纤长的腰身,在他背上不规矩的上下其手。
他的头发真的好好摸喔!沈妮忍不住心想,当然她这一次还是忘记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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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内出了刺客潜伏在内的这等大事,很快就引起轩然大波,尤其是负责带领玉玲的胡嬷嬷首当其冲。
「冤枉呀!庄主,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玉玲那死丫头会是刺客!这件事我真的一点也不知情,求总管明察!」胡嬷嬷站在主堂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泣诉着。
在她眼底下出了这种大事,胡嬷嬷怎么也脱不了干系,能把责任全推给不会说话的人当然最好!
「当初玉玲可是你介绍来的,她的底细你怎会不知道?」坐在主位上的芮君雅冷冷瞥了胡嬷嬷一眼。
胡嬷嬷见状,「咚」的一声跪倒在地,不敢再往芮君雅看去,只是不断的打着哆嗦。「回庄主,我会介绍玉玲那丫头进府,是因为某天我进城采买,看到她在街头立牌想要卖身葬父,询问之下才知道她的家境清寒,连替亲爹办后事的银子都拿不出来,我才好心引荐她入庄,拿笔钱让她好好把父亲的后事办了,还能进庄有份差事以求个温饱。
「我是真的不知她会是卧底在庄内的刺客,早知道那贱丫头会不怀好心眼,奴婢是怎么也不可能让她混进庄里来的,请庄主明监,奴婢真的是清白的呀!」
他坐在庄主大位上,脸上是教人猜测不出想法的阴沉表情,在他四周的空气彷佛都要凝结成霜,连柳总管都不禁要为胡嬷嬷揑一把冷汗。
所幸玉玲要毒害沈妮未果,否则可不是私底下问话就能了事的。
别人不知道,他这双老眼可雪亮得很,要是沈妮有了什么损伤,难保庄主不会把整个山庄给翻过来,非要把所有有异心之徒全给揪出来不可。
他是不清楚庄主和沈妮有什么关系,但可以感觉得到他们的交情必定不浅,他甚至觉得庄主可以为了她卖命!
是的,这一点也不夸张,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笑的想法,只是四十几年的人生历练是这么明白的告诉他。
这时一直安静的沈妮开口了。「启禀庄主,奴婢想这件事说不定另有隐情,还是先调查之后再做定夺。」
这只是沈妮的直觉,虽然胡嬷嬷有事没事老想恶整她,但她总觉得胡嬷嬷这个人使些小奸小恶还行,若要叫她杀人放火,她应是没那个胆。
芮君雅嘴边牵动一抹几不可察的笑意,这妮子想的果然同他一样!
接着芮君雅对着柳深吩咐几句,柳总管便领着胡嬷嬷下去,留下了沈妮和芮君雅独处一室。
芮君雅以饶富兴味的眼光瞅着她。「对於这件事情,你有什么看法?」
「依我看,玉玲跟胡嬷嬷不太可能是同夥。毕竟要是玉玲的行动出了岔子,大家头一个一定会先怀疑到胡嬷嬷头上来,我想这帮贼徒应该没有蠢到这种地步。」沈妮的食指轻轻地在精巧的下巴打着拍子推敲着。
他的眼睛透着明显的赞赏。「我的看法同你一般。」他离开位置,走到伸手就可以触碰到她的地方。
他突然的靠近让她心儿怦怦直跳,想起自己之前和他的亲密举动,就不由得俏脸上一片臊红。
尽管如此,沈妮还是壮起了胆子,努力直视他。「既然如此,你为何又要招来胡嬷嬷审问呢?」她不解。
芮君雅满意的欣赏她的羞容,顺便回答她的问题。「这是为了不想打草惊蛇!明着,我们是对胡嬷嬷严加审问;暗着,我则要柳总管对庄内所有人口进行清查,只要平常跟玉玲有频繁接触的任何人都不放过。」
沈妮笑了,笑中带着肯定,她看着眼前这个伟岸的男子,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落难的小男孩,而是一个有着宽厚胸膛、冷静头脑的男子汉了。
不愿再逃避心中因他而起的涟漪,沈妮不得不承认她已对他倾心,不管是十年前童稚的感情升华也好,亦或是这阵子相处突生的情感也罢,既然确定了心中的感觉就会勇於面对,这才像她。
「在想什么?」看着沈妮若有所思的脸,芮君雅忍不住揑了一把她的粉颊。
她因脸颊吃痛而嘟起小嘴。「不告诉你。」
芮君雅也不恼,反正他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了解她的想法,以及所有关於她的一切。「那你对於玉玲谁不挑,偏偏挑你作为下毒对象的这件事——有何看法?」这点他倒是相当好奇。
「有两个可能,第一,在经历过庄内饮用水下毒事件后,这些幕后黑手觉得我是相当棘手的人物,甚至有可能在临危关头帮你一把,所以想把我先除之而后快;第二,这些幕后指使者对你有着极深的恨意,总之只要是你在意的任何人事物,都会想办法把它从你身边夺走。」沈妮认真推断。
听完这番话,芮君雅的瞳光中流露出欣喜。「你真聪明!」张开双臂就要将她搂个满怀。
沈妮俐落的一闪。「那天晚上,难道你没发现吗?」
这家伙!整天就想轻薄她!
芮君雅嘴角轻勾。「我知道,其实那天有两个人一直在远处观察我们的动静,不过我想他们应该不是同夥,因为从头到尾,他们都在不同处观望,并没有打过照面,也没有说过话。」顿了顿。「只是如果其中一个是这一连串事件幕后的主使者之一,那另外一个会是谁?」
「不管是谁,总之要想做伤天害理的事,我绝不绕他!」
芮君雅痴痴的凝视这个至情至性的小女人,爱恋地抚着她的嫩颊,正想说些什么,此时听闻到有脚步声走近,沈妮便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
芮君雅看着自己停留在半空中的手,不禁莞尔。
这时一个娉婷女影走了进来。
「君雅哥。」来人是柳香华。
沈妮仔细端详她的面容,她的气色看起来很好,想来毒伤已无大碍,只不过当她俩四目交接时,柳香华眼中闪过的不自在却让沈妮有些疑惑。
更别提柳香华的贴身丫鬟小翠那鄙夷、气愤的眼光了,盯得沈妮差点火气上扬,就差没把小翠抓起来质问一番!
即使心中有所疑窦,沈妮还是静静的伫立在一旁,扮演着规矩女婢的角色。
反观柳香华见到芮君雅及沈妮两人独处一室,神情隐约透着哀伤。
「怎么来了?身子调养得可好?没什么事应该多休息些才是。」芮君雅照例关心着。
「不!香华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老关在房里反而闷,不如出来晒晒太阳。」她溢出一抹勉强的笑意。
她休养的这几日,君雅哥不但天天去看她,还吩咐爹把府里所有珍贵的药材全拿来给她进补,她着实感到过意不去。
「这样也好,不过累了就得休息,知道吗?」还不忘叮咛着。
「香华知道……」她瞥了沈妮一眼。「君雅哥,香华有些事想私底下跟你聊聊好吗?」
芮君雅狐疑了一下,而后道:「妮儿、小翠,你们先下去候着。」
两人闻言福福身,便退了下去。
待两人退出厅外,柳香华才开口道:「君雅哥……我听说,最近你跟沈妮走得很近……你别误会,我只是想知道沈妮有哪些特点吸引了你的注意,没别的意思。」语毕,还不忘偷觑芮君雅的神情。
「是很近。」提起占据他心头的可人儿,芮君雅整颗心都暖了。
他晓得柳香华想问些什么,当然也不打算隐瞒,或许是该趁这个机会让香华知道实情,也可以让她把心放在值得付出的人身上,不要再为他浪费自己的青春了。
听到芮君雅答得乾脆,柳香华难掩心伤,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激动的拉着他的衣袖道:「我到底哪里不够好?君雅哥,你告诉我,我愿意改进,我相信沈妮做得到,我也做得到!」不愿承认多年的情意已成流水,柳香华试图挽回。
「香华,你冷静一点听我说!」芮君雅抓住她的双臂摇晃,试图让她平静一点。「你是你,她是她;你有你的好,她有她的好,两个人是不能比较的。」
不知道对她说过多少次,他与她只有兄妹之情,为何她总是不明白?
「而你却爱她不爱我……」柳香华已泪流满腮。「君雅哥,这么多年来,难道我做得还不够吗?我一直以为只要不断的努力,总有一天你会被我感动,而她究竟哪里好?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你迷得神魂颠倒?」
香华岂知,他与妮儿的感情并不是短时间哪!
他俩是经过了十年无法相见的煎熬,才能有今天的缘分,曾经他也以为他与她是不会再聚首了,哪知命运安排他们能再度相会,他能不珍惜吗?
芮君雅叹息。「想听故事吗?」
「故事?」这种时候要讲故事给她听?
芮君雅不多做解释,只是神态宁静安详的,徐徐的叙述起十年前的往事。
「……你是说,当初收留你,并教你一身绝世武功的就是沈妮?那她又为何不和你相认,就这样屈居在庄里当一名小丫鬟?」听完了故事,柳香华仍然不敢置信。
原以为自己对芮君雅的情意久远无人能及,没料到他与沈妮的感情竟发展得比她更早!
想到这个,芮君雅不禁噗哧一笑。「我想她大概是在赌气吧!我不先认她,她也倔着性子不与我相认,她的脾性还是跟十年前一样,一点儿也没变。」
看到芮君雅脸上的表情,柳香华不得不承认自己输了,她努力了十年,只为求得他此刻的笑容,但沈妮却不费吹灰之力就办到了她办不到的事。她,输得彻底!
「君雅哥……祝你幸福……」也许是方才的打击太大,柳香华身子竟有点虚软无力,呐呐地,她只吐得出这样的字句。
虽然口中说的是祝福之语,但神态却难掩落寞。
「香华,你应该知道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得到幸福。」芮君雅明了她此时的心情,但却无能为力。
「我懂……」她努力扯开一抹笑,迎视那她曾经爱恋的眼眸。「希望你和沈妮之间可以早日明朗化,你们已经错过了十年,不要再虚度彼此的时间了。」
此时此刻,她只能给予祝福。
「谢谢你。」芮君雅回她一个耀眼的粲笑。
他是衷心的希望,这个妹子可以不再为他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