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停着一辆看上去有点老旧的吉普,怎么看都不像是去参加舞会的车子。
拉亚姐妹两坐在前面,纳尔逊则和詹晓路坐后面。
阿丽莎微笑道:“怎么这么久?”
拉亚发动引擎,似笑非笑地看了一脸红潮未褪的詹晓路,“不要太消耗体力哦!”说得詹晓路脸上又是一红,有些恼地瞟了身畔的他一眼。
“做什么?干嘛总看着我?”纳尔逊在车上,几乎一刻都不停地凝望着詹晓路,直把她看得浑身都不自在。
那眼神怪怪的,甚至带着丝狡黠,也不知道他又有什么坏心眼了。
“晓路。”他轻柔地叫了声,然后把身子往她身边靠了靠,“你今天好美!”
“是吗?谢谢。”她有点脸红,正羞涩间,却感觉什么东西朝自己大腿来回磨蹭,之后又蹭到了大腿根部。
……
下了车,拉亚和阿丽莎却没有跟他们一起进去,说是还有别的什么事,把车一倒就闪人了。
果然是有问题,他看见阿丽莎的唇形仿佛在说,小心。
管他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这种事他一向豁达得很,唯一担心的,就是怕身边这个小丫头会有危险。
一路走进酒店,两人几乎都是目光的焦点,男的英俊潇洒,庸懒中带有几分狂野;女的清纯羞涩,恰似夏日里的绿茶,清新的、淡雅的,而一袭热烈的火红,则将她装饰得那般诱人和妩媚,微风吹过,黑色长发闪着动人的光彩,吸引着所有人的视线。
酒店的客厅里,灯光通明,美录的音乐奏响,人们穿着高贵、华丽,手举高脚杯,优雅地高谈阔论,巨大的餐桌上摆满了各式美味佳肴。
詹晓路的手脚都有些冰凉,说实话,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被邀请来这样场合,这里是她打工的地方,经常只穿着简单得有些寒酸的衣服在这里拖地擦玻璃,如今却是打扮得如此光鲜靓丽,来这里参加舞会。
那些曾经耻笑过她的女服务员们,看到她无不惊讶得瞠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窃窃私语。
纳尔逊仿佛天生就是为这样的场合而生,一切言行举止都是那么地和谐优雅,人群中似乎永远都是最抢眼的一个,虽然他极力想要保持低调,根本不曾刻意有任何显露自己的举动,然而只要他一出现,无论是否低调,便注定都将成为众人的焦点。
来这里的大体都是上层名流,或政坛要人、或商界钜子、或家世显赫的少爷千金,然而那些人却皆已被他遮挡得暗淡无光,只有充当衬托的份。
他给自己和詹晓路各端了杯鸡尾酒,微微笑道:“这种地方还是那么讨厌。”
“讨厌为什么还要来?”
“打伤你的家伙叫什么来着?是那边看着我流口水的花痴吗?”他举起杯子,朝站在不远处的女人颔首一笑。
詹晓路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果然是琳达,高挑丰满的身段穿着一条黑色及膝礼服,倒也颇具几分姿色,同样也是个吸引人的女人,脸蛋虽然不是那么精致,可是那气质却是让人无法忽视的。
自从詹晓路他们一进来,她的目光就没有从他们身上移开过,观察了良久她才发现那个红衣女人竟然是詹晓路,脸色当场就变了,差点没有气得吐血。
见纳尔逊朝她打招呼,她立刻踏着高跟鞋,扭着腰身走了过去,边走还边抛着媚眼,她实在不觉得连一个下等人也能钓上的男人她会抢不到手,何况是如此出色的男人,他才是真正的王子,女人的梦中情人,而那个艾伦,如果现在站在他面前,自然是没有一点光彩可言的了。
纳尔逊也没有回绝她的献媚,绅士地望着她。
“你可以叫我琳达。”琳达笑得有些羞涩,这份多年都已未曾有过,如今却不由自主流露而出的少女羞涩,让她自己都很是感到惊讶。
“是吗?可是你叫什么名字与我有什么关系呢?”纳尔逊似乎不怎么在乎绅士之类的词语,故意说得有些大声,眼神中带着明显地藐视,蓦地眉头一皱,“奇怪,哪飞来一只苍蝇?嗡嗡叫的,恶心死人。”边说还边用手在自己的脸边夸张的扬了扬。
一旁的服务生抑或客人听了都强忍着笑意,尤其是詹晓路,为了忍住笑都险些内伤。
这让琳达脸一下就绿了一半,绿得有些吓人,她呆呆地望着这个方才还那么亲切的美男子,显得极不敢置信的表情,可没等她说什么,纳尔逊很亲昵地搂着詹晓路便走人。
五分钟不到,舞会正式拉开,美妙的音乐飘扬在酒店大厅每个角落,嘉宾们纷纷邀请自己的女伴跳舞,纳尔逊眼神略带一丝顽皮的对詹晓路半鞠躬道:“美丽的小姐,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请你不要吝啬自己的双手,慷慨的放到我的手上吧。”
詹晓路有点尴尬,“我……我不会跳舞。”
纳尔逊走近詹晓路,在她耳边轻轻的呵了口气,“没关系,我带你。”
再也由不得詹晓路作主,纳尔逊已经拉着詹晓路在舞池里面跳了起来,虽然詹晓路的脚几次误踩到纳尔逊的脚,但是纳尔逊的脸上却始终是阳光和煦的浅笑,只是偶尔流露的眼神才能透出他的疼痛,这让詹晓路不禁莞尔。
所幸詹晓路的舞蹈天分还算不低,没多久,她就能跟上纳尔逊的节奏,舞步也已不再毫无章法,且越跳越好,纳尔逊见识到詹晓路的表现,不进给予由衷地赞扬,这下,詹晓路有了信心,跳的更为出色,一对如此耀眼的金童玉女,原本走到哪里便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何况还是非凡的纳尔逊一下子以及他的女伴?
周围渐渐围起了不少人,他们的拥舞无疑已经迷倒了一片观众,在那一刻,詹晓路仿佛感到自己真的成了公主,美丽而又幸福。
一舞结束,纳尔逊手挽詹晓路在人们的殷切注视下离开舞池,“这里太吵,我们还是去外面走走。”两人抛开人群,从大厅后门走到酒店后面的花园内。
纳尔逊脱掉西装外套,披在詹晓路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