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打斗,在保全人员发现后结束,却也惊动了饭店里的来宾,众人纷纷赶到大门口,想要一窥究竟,也想看看是哪个女人能教沈大少爷动怒。
经过饭店经理的处理后,赶来的警察也走了。在场只剩下今晚的宾客,其中也包括单磊宇。
“冷柔,你还好吗?”单磊宇走上前,带着自责为自己没能保护她.伸手想要安慰她受惊的情绪,只是他的手才刚伸出,以前从未躲开他的碰触的冷柔,却是小心地往旁缩了下。
冷柔看着那曾经安慰过自己的手,单磊宇是她朋友,是少数谈得来的知心朋友,可今天,她却被指责是第三者,而且他的未婚妻也在现场,她觉得自己该避开。
毕竟,沈哲休也是因为她才出手打人,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磊宇,你看她,才一转身,马上又勾搭上别的男人,这种女人,你真的以为她喜欢你吗?”桑妮厌恶地瞪了冷柔一眼,身子更是紧挨着单磊宇,那戒备的表情,教冷柔不想多看。
将这一幕看进眼里的元南城,看着孤伶伶的冷柔,怜香的他正要走近,突地被人给挡住。
有道高大身躯,挡在冷柔之前,“安杰,备车。”
“是。”安杰收到命令,连忙要司机过来。
冷柔见他因为打斗凌乱的头发,以及衣服上的血渍,散落的扣子的领口露出大半胸膛,这是第一次,冷柔见到如此狼狈的沈哲休。
没有开口,她只是静静地低头不语。
“跟我走。”
冷柔摇头,“我搭计程车。”本来她就是要搭车回家,怎知会发生这意外,教她一时措手不及,也无话可说。
如果不是因为她,沈哲休不会跟江志中打架,更不会被警察问讯。
听着她的拒绝,沈哲休本就难看的脸色更是下沉,没给她再开口的机会,直接将她的身子拦腰抱起,“你干什么?放开我!”
这突来的亲腻接触,教她不安,冷柔挣扎着,直想离开他的怀抱。
那带着熟悉却又有些不同的男性气息在她身边围绕,曾经这个男人以最亲密的方式占有她的身子,将她困在身边,可八年过去了,那些过去,不该再被记起。
而她,也不再属于他,他也没有权利这么强迫她接受他的霸道。
沈哲休根本不理会她的挣扎,反倒是扬起嘴角笑了,“如果我不放开呢?”
八年后再抱她,她纤细的身子似乎更轻盈了,那几乎感觉不到的重量,教他皱眉,怀疑她这些年来到底有没有按时吃饭。
“你不要这样。”见他低头逼近她的脸,冷柔惊慌地别开脸。
沈哲休任由她的叫喊,抱着她朝车子边走去,中途经过单磊宇眼前,他定下步伐,冷眼瞄了下单磊宇身边女人,“八年前我已经跟你说过,冷柔是我的女人!”那冷眸里充满惊栗的冷光,直直地射向单磊宇。
“我不是!”冷柔否认,她才不是谁的女人。
“你还是这么倔强不可爱。”
沈哲休没因为她的话而动怒,反倒是低头给她一记轻吻,那吻教在场的人惊愕倒抽口气,全都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总裁……”安杰被这一幕给楞住,情不自禁地喊了出声。
元南城朝安杰努了努下巴,要他闭嘴,“你家总裁唯一爱的女人就是她。”冷柔,缠了沈哲休八年,只是高傲的他,一直不愿承认他对冷柔的感情。
被强吻的冷柔,被他突来的吻给楞住,“你……”
他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
“我怎么样?”沈哲休又啄了下她的唇瓣,而后满足地笑着,“安杰!”
“是,总裁。”安杰赶紧上前,为总裁打开车门,送目前他温柔地将那位小姐抱进车子里。
曾经何时,总裁有那么温柔过?就算对待冷洁小姐,他的态度也一向是冷冰冰的,唯独对那位小姐,连他都不得不承认.元先生说得对,总裁应该是爱这位小姐的。
***
“我要回家!”
冷柔看着迳自走向吧台倒酒的沈哲休,生气他怎么能在没有经过她的同意下,将她带来这里。
沈哲休先是喝了一口威士忌,倚在吧台前,见她紧张地咬着嘴唇,这个习惯,八年后还是不变。
“从现在开始,你就住在这里。”
呃?冷柔以为自己听错,沈哲休竟然要她住在这里?
这怎么可以?
他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
“我不要!”受不了他的强势,冷柔不管他会不会同意,转身朝门口走去,“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你不可以……”
八年前,她单纯的以为出卖自己,可以让他别伤害她妈跟妹妹,可是八年后,她不再单纯了,况且,他跟小洁的好事,她妈很期待,她不想从中破坏。
“我可以。”
这回,沈哲休没让她走近门口。一口饮尽杯中酒液,在她才走没几步时路,一个箭步将她拦截,挡住她的去路。
“你走开!”
今晚在宴会所受的委屈,加上江志中的恶言,令她眼眶微微泛红,而后呜咽地哭了起来。
沈哲休将她的话当耳边风,一把抱起她走进房间后,将她放在床上,“不准哭。”一见她哭,他的心情整个下沉,不懂得安慰她的粗暴言语,不假思索地吐出。
冷柔缩着身子,心酸的眼泪淌下,不想跟他再面对,索性翻身背向他。
“柔柔。”不满她的举动,沈哲休不悦地叫她。
但冷柔只是难过地哭着,咬着嘴唇,怕tltiL他听见自己的哭声。
“我说不准再哭了。”
劝不了,那就直接将她扳过来,沈哲休将她捣在脸上的双手拉到头顶上方,坐在床沿的他,倾身向她,与她哭得凄楚的脸蛋不过几寸的距离。
被他突来的逼近,还有他的气息围绕,冷柔再次忆起,曾经在他的床上,那些过份的强求及渴望,年少的他,从不隐藏对她的热情,那些欲望曾经教她迷失,但不该是现在。
冷柔不出声,睁着泪眼的目光先是与他对望,而后将脸别向一边,不愿多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