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五,黄道吉日,是成亲的好日子,乔天堡里里外外热闹非凡,堡里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东方朔日身著大红喜袍,站在大厅前接受众人的祝贺,他难得卸下冷肃的面容,脸庞挂著微笑,好心情全都写在脸上。
“堡主,恭喜恭喜,大婚之喜,特来庆贺。”一名贵客临门。
“谢谢,请入内就座。”东方朔日拱手道谢,指引客人进入大厅。
宾客陆陆续续前来,道贺声不绝於耳,在在显示乔天堡的地位,而能有如此惊人的成就,东方朔日功不可没。
而这一切看在尚严眼里,甚感欣慰,总算他的眼光没错,替自己的爱女找到一个可靠的夫家,以女婿的人品,是绝不会让他的女儿受委屈,只可惜蝶儿的腿……他无奈地叹一声。
“岳父有心事?”不知何时,东方朔日来到尚严身边。
“贤婿,都怪我无能,不能治好蝶儿的腿。”尚严为此事内疚不已,枉费江湖上尊称他一声“神医”,他却连自己女儿的腿都治不好。
“岳父,别这么说,我已经传令下去,让各分处去寻找名医,相信很快就会有好消息。”
“你真的不介意蝶儿的腿……”虽然东方朔日已明确地向他表示非蝶儿不娶,但为人父者,总是会多担那么一点儿心。
“您放心,我会尽力治好她的腿,就算她的腿好不了,也不会影响我对她的爱。”东方朔日再一次保证,希望能解除尚严的不安。
“我相信你。”尚严微笑地颔首,提著的心总算可以放下.看著卓然挺立的东方朔日,有幸得此佳婿,他感到非常的骄傲。
雅致的厢房内,尚蝶身著大红嫁衣,清丽的容颜涂上淡淡的困脂,散发出一股妩媚风情。
东方朔日步人房内,被眼前绝美清灵的丽颜紧紧攫住目光,再也无法移开视线。
“日哥哥怎么来了?”这时间他应该要在大厅才对,怎么会来她的房间呢?
他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温声说道:“我是来抱你出去拜堂的。”
尚蝶心一惊,他要抱著她拜堂,这……这太惊世骇俗了,况且也不合礼数,她赶紧说道:“让人推我出去就行了,日哥哥还是回大厅上等吧!”
“我人都已经来了,何必多此一举呢?”谙毕,他走近她的身边,将红盖头轻轻地覆盖在她的凤冠上,再弯身将她拦腰抱起,此举引来她的惊呼。
“吉时已到,咱们走吧!”抱著她,东方朔日大步往外走去,身後跟著瞠目结舌的媒婆和婢女,她们已让他出人意表的举动给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厅堂上,东方义和尚严夫妇坐在上位,笑容满面地向所有宾客颔首致意。
只见东方朔日抱著尚蝶,以稳健的步伐踏进大厅,一时间,整个大厅鸦雀无声……大夥诧异的看著东方朔日及他怀中的新嫁娘。
红盖头下的尚蝶,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讶异目光,一双白嫩小手紧张地绞著红帕。
东方朔日毫不在意,抱著尚蝶站在大厅中央,并以眼神示意司仪开始仪式。
司仪接收到指示,清了清喉咙,便大声喊道——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送入洞房……”
从头到尾,东方朔日都没有放下尚蝶,始终紧紧地抱著她行礼。
仪式结束,他便抱著她穿过回廊,回到两人的新房。
他轻缓地将她安置在床上,转身拿起秤尺,缓缓地将红盖头掀起,露出小妻子含羞带怯的娇容。他满意地扬起一抹笑,温柔地替她取下凤冠,在圆桌旁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她。
“喝了这杯合卺酒,咱们就是夫妻了。”他在尚蝶身边坐下,抬起手勾住她拿著酒杯的小手,微微地倾身,光洁的额头轻轻地抵著她的,鼻尖轻碰,一股说不出的亲密气氛围绕著他们……
尚蝶的脸庞染上醉人的嫣红,她轻掀红唇,“日哥哥,你不用去招呼客人吗?”她以为他要和宾客们同欢。
“不,这事有萧易和汪奇负责。”
他以眼神示意她喝下酒,她只好乖乖的饮下,却被烈酒的辛辣呛得险些咳出来,又麻又辣的不适感令她黛眉轻拧了下,小巧的鼻子皱了皱。
东方朔日见她孩子气的反应,心情愉悦地畅笑。
从未见过他如此畅意的笑,尚蝶被他魅人的风采迷住。眼神迷离地瞅著他。
低头凝视她灵秀的丽容,东方朔日情不自禁地覆上她嫣红的唇瓣,品尝那迷人的樱唇,灵活的舌尖轻轻地描绘她的粉唇,而後轻轻探入,和她的小粉舌缝蜷缠绵。
她双唇微张吐气如兰,不由逸出轻喘低吟。
“日哥哥……”
他起身脱去自己的衣物,覆上她柔软的娇躯,当他以强悍有力的方式占有了她,她只能紧紧地环抱著他,任他带领著她登上那陌生且销魂的境地……
*
一夜的欢爱累坏了尚蝶,望著她熟睡的模样,东方朔日的心中溢满柔情,当他瞥见她脚踝上的鸳鸯扣时,顿了一下,随即取下挂在他胸前的痴心锁,轻轻地将锁扣解开取下,轻巧地抚摸她光洁的足踝,一双白玉般的玉足令他爱不释手。
重新躺回床上,他将她柔软的身子揽进怀中,心满意足的入睡。
深夜时分,万籁俱寂,喜房中传出一阵阵微弱的呓语。
“……痛……好痛……唔……”双腿忽然间传来阵阵刺痛,半梦半醒间的尚蝶发出细弱的呼痛声。
东方朔日被怀中的妻子惊醒,大掌搭在她的香肩轻喊道:“蝶儿,醒一醒,你怎么了?”
“……好痛……我好痛……”仿佛听不见似的,尚蝶只是不停地呼痛。
见她痛得冷汗直冒,东方朔日紧张地直问:“蝶儿,你哪儿痛?快告诉我!”
尚蝶痛苦地微张双眸,双腿犹如针刺般疼痛,她脸色苍白,痛苦地紧咬著下唇,无法言语。
“快告诉我,你究竟哪儿痛?”东方朔日见她痛苦万分,一颗心仿佛被撕裂般地疼,恨不得能代她受苦。
忍过一阵疼痛,尚蝶总算稍微清醒,听见丈夫焦急的声音,她虚弱地回道:“日哥哥……我的腿好痛!”她的声音细如蚊蚋,东方朔日得倾身贴近她苍白的脸庞,才勉强听见她说的话。
他紧蹙著浓眉,不明白为何会如此。蝶儿的腿已失去知觉多年,怎么会突然疼痛?
不再多想,他迅速起身下床穿上衣服,大声吩咐道:“来人,快去请尚神医……”语气中满含忧心和慌乱。
门外的守卫立刻回应,“是。”
东方朔日穿好衣物後,走至衣柜拿出尚蝶的衣服替她穿上,嗓音温醇地安抚著她,“蝶儿,忍耐点,岳父马上就来了。”
“日哥哥,我真的好痛……”腿上的麻痛感让她不断地喘息。
“岳父马上就来,再忍忍。”他紧握著她的纤纤玉手,不舍地说。
她惨白著脸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