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巷里静得彷佛连老鼠的窸窣声都可以听清。
“喂,你快点放我下来!”宛甄抡起拳头捶打如风的胸膛。
“老实一点!”如风伸手在宛甄胸口一点,封住了她的穴位。
宛甄身子一软倒在了如风怀里,虽然意识清醒,身上却一点力气也用不上,一动都不能动,甚至连大声呼救都喊不出来了,只能用一双大眼睛充满敌意地瞪着如风。
她眼睁睁地看着如风抱着自己转进了一条胡同,穿过一扇小门,进了一座院子,院子里有石桌草棚,衣架上晾着花花绿绿的女子衣裳。
穿过院子,如风推开一扇门,沿着门内的木梯往下走了一段,进到了一间地下室,将宛甄放在床上,又一点脚尖飞到门边,将门从内侧锁上了。一时间,屋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宛甄平躺在床上,听着如风摘掉假发、揭开假面、脱去夏夫人的那身衣服时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一阵窸窸窣窣声过后,如风渐渐地靠近了她──她不知道如风要对她做什么,只听得见自己扑通扑通的剧烈心跳声。
如风坐在宛甄身边,伸出手,摸到了宛甄的头发,感觉到宛甄的身子因为生气而微微颤动了一下;他并没有住手,而是继续摸了下去,抚上宛甄光滑的脸蛋。
因为害怕,宛甄闭上了眼睛。
如风的指尖继续向下,摸到了宛甄的脖颈、锁骨、胸口……而后轻轻一点,解开了宛甄的哑穴。
虽然宛甄还是不能动,但是可以讲话了。
“你是个姑娘?”如风的声音带着淡淡笑意。
“明知故问。”宛甄知道自己此时贸然呼救,还会被如风封住声音,既然如风愿意与她讲话,就不如跟他谈上几句,说不定还能从他口中多套出些消息。
“你是怎么知道我买通了更夫,还在夏家的夜漏上动了手脚的?”
“小女子略通天相之学,看看星星,便知是几时几刻了。”
“哦——”如风拉长了声音,玩味似地道:“真不愧是我如风看中的女人。”
此言一出,宛甄云时间绷紧了脸,失望透顶。“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摔碎了我的夜明珠,我还没有与你算帐呢。我一早便拿了别人的订钱,共是八百两,这笔银子,你要拿什么来还我?”如风的手指缠上宛甄的一缕头发,轻佻地玩弄着。
“给你一个提示好了,与其将我卖入这间妓院,不如将我卖给夏家大公子夏云泽。卖给妓院,你定是卖不到八百两的——我就不信哪个嫖客吃了熊心豹子瞻,敢嫖知县的千金。”
“哈哈哈,你竟猜出了这里是一间妓院。”
“难道不是吗?此处正是妓院的酒窖。”宛甄的小鼻子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着酒味,“这也正是你没有点灯的原因,除了不想让我看到你的脸以外,这里也很容易失火。这家不起炉灶,却陈了这么多的酒,再加上院中晾着的女子衣物大小不一,款式却相差无几,可见是很多位女子换着穿的,所以,这里一定是一家妓院。”
“你和夏云泽又是什么关系?”听着宛甄的分析,让如风心中一痒一痒的。世间女子他见得多了,却没有哪个女子让他产生过这种想要“生吞活剥”的欲 - 望,以至于当他听见夏云泽的名字时,心中不免泛起一阵醋意。
“他有钱,你要钱,他要我,我想活命,仅此而已。”宛甄的声音冷冰冰的,透着一丝鄙夷。
“为了保命,你宁愿嫁他?”醋意继续泛滥着。
“嫁不嫁他,与你何干?”
宛甄语音末落,如风便跳上了床,跨坐在宛甄身上,俯下身,霸道地吻上了宛甄的嘴唇。
对于如风突如其来的吻,宛甄有点出乎预料。出乎预料的不是如风吻她的动作,而是这个吻所带给她的感觉——并不讨厌。
真的很奇怪。
对于一个初次见面就如此轻薄的男人,难道她不应佼充满仇视的吗?
宛甄生平第一次被男人亲吻,如风健壮有力的大手握着她的肩膀,掌心的炽热透过衣物,渗进她微凉的皮肤。他的吻无疑是霸道的,辗转地吮吸着她甜美柔软的嘴唇,轻易地撬开贝齿,勾住她意欲躲闪的小舌,品尝着她口中的芳津。
“住……住手……”这样的一吻,吻得宛甄似魂魄都要出窍一般。趁着还有一丝意识尚存,宛甄咬了如风的舌头,如风吃痛,微微起身,宛甄的嘴唇已是有些麻木了。
“住手?你分明是很喜欢的啊。”如风邪笑道,不待宛甄作答,又吻了上去,这一次比上一吻更加的深入,他一只手扣紧宛甄的后脑,不给她丝毫躲闪的机会,另一只手则沿着她的臂膀向下,揉上了她的酥胸。
“不……”宛甄含糊地抗议,感到一阵恐慌。
一吻终了,本因被点穴而无法动弹的宛甄却一把推开如风,从床上跳下来,一边大口呼吸着,一边拭着自己的嘴唇。
完全的黑暗中,两个人只能透过声音来判断对方的位置。
“果然被我猜中了,想不到你真的会移穴。”如风道。“你方才装作被点穴的样子,是想让我把你绑架到我的老巢,好给你摸清我底细的机会吧?”
如风猜得没错,宛甄确实有这个打算,但她没有想到如风竟会如此多疑,而且此时敌人对她有了非分之想,让她心生厌恶,无心恋栈,刚才从床上跳下来之后的几步,已经让她摸到了墙壁,辨别出了方位,她在黑暗中屏住呼吸,只要一有机会,她便会夺门而出。
虽然此次没有摸清如风的老巢,但是知道了这家妓院和他有关,只要让她成功跑出去,她便会彻底清查这家妓院,封了如风的一个窝点。
“宛甄,不要以为你不出声,我就看不见你。这样的黑夜对于我如风来讲,和白昼没什么两样。”
“啊!”宛甄尚未察觉如风何时靠近她的,便被如风一把抓住了手腕。
宛甄俯身一口咬住如风的手,如风吃痛松开,另一只手则从宛甄头上打算抓住她,宛甄抬手一挡,极为轻敏地从如风腋下钻了过去,跑到了房间的另一端,离通向出口的楼梯仅有三步之遥的地方。
一阵微风拂过,宛甄知道是如风又到了她身边,急忙三步并两步的登上楼梯,却被如风抓住了腰带,在腰带的牵扯下转了一圈,从楼梯上跌了下来,直摔进如风怀中。因为腰带被如风扯动,连带衣襟也敞了开来,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胸脯。
“不要考验我的忍耐力。”如风的声音很是低压,压抑着浓浓的欲火。
“放开我!”宛甄愤怒地颤抖着,试图推开他。
如风扯过宛甄的裤带,“唰啦”地一声,宛甄的裤子被生生地撕碎。如风一手握着宛甄的腰肢,三两下剥去了宛甄下身的衣服。
“放手!”宛甄自知玩火上身,无奈如风的力道实在比她高出太多,情急之际,她灵光一闪,伸手向旁边摸去,果然摸到了一坛酒。
如风霸道地吻上了宛甄的脖颈,牙齿在宛甄细滑柔嫩的皮肤上滑过,就好像真的要吃了她似的。
宛甄吓坏了,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高高地举起一坛酒,一把向如风的头上砸了过去。
“砰”地一声,酒坛碎了,冰冷的烈酒淋了宛甄一身,顺着她的躯体流下,甚至渗进了她下半身的敏感处,引起一阵火辣辣的疼。
殊不知这样的她,有多么的诱人犯罪。
这一坛酒砸下去,如风脑中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的崩断。
他一把将宛甄丢上了床,双手抓住她的脚踝,用力地将她的两腿分开,情难自禁地吻上女子最私密的地方。
从未有过的刺激感受,让宛甄的身子向上剧烈地弹起,美酒的甘洌、处女的芳香融合在一起,让如风如此地贪恋,灵巧的舌尖舔舐搜寻着酒香,不依不饶地踩躏着渐渐坚硬起来的花 核,未经人事的少女哪里受得起这样的刺激,很快便达到了高潮,身子不受控制地按着性爱的节奏紧紧地弓起又重重地落下,抓着如风头发的手指失去了力道。
……
“啊……”宛甄下意识地呻 - 吟着,方才下身的挑逗和对胸乳的刺激,让她下腹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她竟然会想更多……
这一切的挑逗都如隔靴搔痒一般,她知道她想要什么。
如果如风看到了,一定会嘲笑她的吧。但是如果他能发现她正处在难耐的边缘,或许就会给她了。
为什么她会有如此羞耻的想法?
宛甄无助的哭了起来,却又不由自主地用下身的花瓣蹭着如风放在她双腿中间的膝盖。
感觉到了宛甄在抽泣,如风轻轻地亲了亲她的脸蛋,舔掉了那和着酒水的泪水。“我从来只知道你聪明,却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会挑逗男人。夜明珠是我给你的订钱,我不会将你给让给任何人,做我的女人吧。”
……
“你住口!我堂堂知县的千金,又岂会与你等鸡鸣狗盗之辈同流合污!”
“那好。”如风冷哼一声,从宛甄身上离开,留下宛甄在黑暗中独自诧异,“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你……”
“你既然连移穴都会,那条绑住你手腕的腰带也根本对你起不了什么作用吧?”如风的声音中带着些嘲讽。
宛甄用手指勾了一下衣带,这样的绑法对于她来讲,很容易就能解开。为什么刚才她都没有试着去解开呢?难道她就这么沉醉在他的亲密中,完全失去理智?
如风下了床,将方才散乱的头发束好。“我很喜欢你,今天的酒喝得尽兴,什么时候想好了要做我的女人,便来找我吧。如果是你的话,想找到我并不是件难事。”
语毕,如风已走到了门边,门被他从内侧推开了,月朗星稀,一阵风吹遥酒窖,他高高束起的乌黑长发飘扬开来,月光映着他略显削瘦的侧脸,星眸剑眉,清秀而不失刚毅,身材修长匀称,臂膀宽阔,黑色的锦带束腰,线条紧实,一双长腿,也难怪他能行走如疾风……眼中光波流转,宛甄竟一时失神,看入了迷。
本以为这种色胚定是生相猥琐不堪入目,没想到这个如风竟然有如此好看的皮囊。
如风,你是故意让我看清你的容貌吗?你不觉得这将会是你最大的失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