荳莲怎么也没想到,餐会场合会是“粉味”的!
一间相当高级的俱乐部……呃,酒店。
“海丽俱乐部酒店”里,客人个个西装笔挺,看起来有来头、有派头,而小姐们身高超过一六五,合身的改良式低胸旗袍,开叉开到迷你裙的程度,踩着细细的高跟鞋为客人服务,灯光炫丽,包厢里也有歌唱小舞台。
辜至酷左边是坐着她没错,但他右边另外有个高挑、丰满、白皙的大眼长发美女在陪坐,嗲声嗲气的为他倒酒。
荳莲什么也吃不下,虽然今天她穿了一袭白色晚宴装,比平常正式又漂亮了好几倍,可是在酒店小姐的“衬托”下,她还是像极了丫头奴婢级角色。
“辜先生,我敬您~”娇媚柔软的不标准国语,带着媚入骨髓的笑容把娇躯往辜至酷身上靠,丰满的胸部都顶到他了。
董莲胸口猛然一窒,她努力在充满烟味的空气里深吸一口气,眼看着他把小姐敬他的酒很干脆的喝掉了,她心里有一百万个不是滋味。
哈,原来他的格调不过如此,原来他喜欢这一味的,她真是对他好失望,过去一个月累积的爱意瞬间烟消云散。
她好想离开这里,她根本是多余的,她好像看见坐在她对面的辜至美在嘲笑她,俊美的嘴角扬得好高,眼神里尽是幸灾乐祸。
他到底为什么要在这里应酬客人?那个被他称为苗世伯的高大男子是什么人,她根本没兴趣知道,她只想回酒店房间里去大哭一场。
好吧,既然走不了,反正这里酒多得是,她也来喝给他醉吧,反正根本没人注意她。
她自己倒酒,品尝着酒精的灼热,一杯接着一杯。
刚开始没感觉,等到她有感觉时,已经视线模糊,好像看东西都隔着一层薄膜,看也看不清楚。
好累……
她趴下去,神智还有点意识,可是举止却不听使唤。
“小姐——”
有人在叫她,应该是张维蓁,可是她没办法起来,就给他继续趴着吧,让辜至酷丢丢脸也好。
“她怎么了?”
这回是辜至酷的声音,语气责备。
“我不知道……”换成张维蓁惶恐又无辜的声音。“我刚肚子不舒服,去一下洗手间,一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该死!”他诅咒一声。
荳莲在心里猛偷笑。
啊哈!看来某人很不高兴哦,有整到他了厚,真爽
不过……是谁啊?谁在抱她?
不管了,胸膛厚厚的好舒服,先睡一觉再说……
*
辜至酷亲自将荳莲抱进车里,让她的头枕着他的肩,他轻抚她烫红的脸颊,怜惜的蹙起眉峰。
不会喝酒竟然把小半瓶的苏格兰威士忌喝掉?
他摇摇头。
她明天醒来一定会很难受,搞不好待会还会吐。
“车开慢点。”他吩咐司机,车子在夜色里驶往酒店的方向。
“是的。”
前座的辜至美转头看着醉到不省人事的荳莲,表情深不以为然。“大哥,你真的要跟这村姑这样下去吗?她根本带不出场,你没看到苗世伯惊讶的样子,你不应该告诉苗世伯,这村姑是你的老婆……”
“住口!”辜至酷严厉的看着弟弟。“荳莲是你大嫂,为什么叫她村姑?是我把你宠坏了吗?你太没有礼貌了。”
“我为什么要对她有礼貌?”辜至美也爆发了。“你被她逼着结婚,这我都知道,我不懂的是,你干嘛要袒护她?”
他冷眸一沉。“我袒护、保护、爱护自己的老婆有错吗?你认为我做事,已经轮到你可以教训我的地步了吗?”
“大哥,以前我一向尊敬你,但这一回……”辜至美紧紧蹙着剑眉。“你一开始就不该接受她的威胁,你应该尽早打发她走才对,已经一个多月了,你到底想怎么做,跟她弄假成真,变成真夫妻吗?”
辜至酷扬起嘴角。“这是我的私事,我不想在这里跟你讨论,但我要你记住,我跟荳莲已有夫妻之名,所以我再提醒你一次,不管在人前或人后,我都希望你给予她应有的敬重。”
辜至美怒着一张俊脸转过头去,不再吭声。
车厢里,气氛很僵,幸好酒店并不远,很快就到了。
司机打开后车门,辜至酷先下车,他抱着沉睡的荳莲走进酒店,后面还跟着三部车,都是此行随行的人。
张维蓁快步走在前面开路,当辜至酷面无表情的抱着荳莲走进去,房门在她面前甩上,她总算松了口气,但也同时更加忐忑不安。
她好衰啊,不知道总裁小情妇喝醉这笔帐,明天会不会跟她算?
*
房里,辜至酷把荳莲放在床上,就见她不断呻吟着。
“妳哪里不舒服?”他将她拥进怀里,不时轻抚着她的背。
他很想减轻她的痛苦,但酒醉这档事,根本是外力无法帮忙的,要等她体内酒精渐渐退了,才会好过些。
荳莲没回答,她紧闭着眼睛,小脑袋瓜在他胸前转来转去。
她好渴,灵魂好像脱离身体一直在飘,都是他害的啦!
“你好可恶……”她的额头抵着他的胸膛,柔软的娇躯贴在他怀里,两只温暖的小手竟紧紧环抱着他的腰,她控诉道:“干嘛要带我去那里?你跟那酒店小姐……好亲密……”
辜至酷错愕的一愣。
她在吃醋?
原来她把自己灌醉是因为在吃醋?
他立即被她的举动打动了,爱意汹涌而至,心脏强烈地在他胸腔里跳动,他执起她的下巴,毫不犹豫的吻住她嫣红的嘴唇。
荳莲瞬间心跳加速,热潮一路从她双颊蔓延到脚指头,浑身掠过控制不住的悸动,整个人沉醉在他火热的唇舌里,笨拙的回吻着他的吻。
她在给他响应——辜至酷的心跳几乎猛烈得快穿透他的胸腔了,他狂乱的吸吮着她的唇、搅弄着她的舌,一遍又一遍的吻她,眼里燃烧着热情的火焰和意乱情迷。
只有她可以令他如此失控,他可以确定,今生只有她可以。
他拉下她的晚宴装,心跳撞击着他的胸口,血液也像要冲破血管似的,一个多月的苦苦压抑,今夜已经到了临界点。
他的唇再度如暴风般席卷上她的唇,双手也挑逗起她未经开发的热情。
她的肌肤光滑细致,他吻着她的唇、她的脸,逐渐下滑到她的颈子与性感的锁骨,当他吻上她柔软饱满的胸部时,他感觉到她整个人几乎要发颤了,娇软的身躯不停在他身下蠕动着。
他发出一声低吼,无法自拔的冲进她体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