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月子的褒曼原来打算要亲自哺乳,哪里知道她儿子的食量非比寻常,通常吃完她的还不够,没多久又闹着要吃喝,其实她的母乳算是充沛的,独彧又让厨房三餐都加上能通乳的食物,她真的不知道一个出生没几天的小崽仔哪来这么大的胃口。
因为这样,房里经常传出小世子的哭声。
小萝卜丁小归小,嚎起来惊天动地,不满足他的需求,他就哭得脸红脖子粗,把独彧嚎回后院。
儿子太会吃,褒曼无法,只能让两个奶娘同时喂他,看看他喜欢谁的奶,最后挑选那个人来奶孩子,她自己就当备胎啦。
幸好王府本就找了好几个身家干净,身体结实又生下孩子没多久的奶娘,世子食量大,两个奶娘轮流喂哺居然刚刚好。
这还真是有奶就是娘的感觉,褒曼这亲娘当得一点成就感也没有,好在一到晚上,大胃王仍要褒曼的怀抱哄着才肯入睡。
至于独彧和独锦,都接到了召他们回京的圣旨。
几乎皇帝一拟旨他们就知道了,因此两人并不惊讶,互通声息的结果就是一前一后返京。
无论皇帝让他们一同回去,是为了在两颗橘子中挑一颗比较顺眼的还是什么,两人都打算进京面圣后再见招拆招。
独锦先行出发,独彧却是慢吞吞的等到褒曼坐完月子才启程返京,那时独锦都已经到了京城了。
可以想像,皇帝对独彧的怠慢不积极非常不高兴,但是人家都已经八百里加急上表,亲王妃过世、侧妃诞下世子正在坐月子,府中一悲一喜,一恸一乐,延迟上京时间情有可原。
但是在皇帝的思维里,既然他都肯下旨让独彧回来了,蒙他恩泽的皇子就该抛开这些小事以十万火急的速度赶回来,管他家出了什么事还是大雪覆地行走不便,否则他的旨意怎么叫圣旨?
独彧可不管这些,他一直等到褒曼出了月子,这才带着妻儿慢吞吞的往京城而去。
仍旧大权在握的皇帝见了七皇子独锦,眼睛为之一亮,这是他印象中痴肥臃肿,宛如痈疽一般的儿子?
皇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儿子。
眼前的独锦是个很英俊的男人,遗传到了皇家血统,相貌怎么会差?他眉骨高,眼窝深邃,浓眉横卧,嘴唇微薄,竟有几分皇帝年轻时的影子。
这一见,皇帝对他好感度遽增,父子俩移到御书房好生聊了半晌,对民生、对经济、对国局,独锦都有犀利的见解。
皇帝留了他吃午膳。
午膳一留,加上日日都宣他进宫,朝中诸位大臣的风向球就知道该往哪个方向飘了。
照这个劲头,等独彧即使回来,皇宫里头早没他什么事了。
这正中独彧下怀,果然等他返回京里,皇帝草草见了他,只嘉勉了他几句将北越治理得民生富庶,将他的俸禄从米五万石,钞两万五千贯,增至米六万六千石,钞五万五千贯。
独彧欣然受之。
就算他看不上这些朝廷俸禄也什么都没说,他唯一的要求是替褒曼请封王妃之位。
基于这位侧妃已经给独彧生下世子的分上,皇帝很爽快的答应了。
没多久,七皇子独锦被立为太子监国,因为夺嫡身心皆疲的皇帝藉疗养为理由,退居幕后。
三年后,皇帝薨。
太子即位,年二十三,年号锦秀,世称锦秀帝。
同年,恭亲王自立为北越王,拥有百万兵马,长居北越,免向朝廷岁贡,税收自给不用上缴,其妻恭亲王妃为超品王妃,见帝后可不跪,荣耀冠天下。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