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对我撒了多少谎?”他追问。
她没说话。
他气愤的站起身,在她的面前来回踱步。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他吼叫一声,“为了要跟我离婚,你到底撒了多少谎?就算伤了我,你也在所不惜是不是?”
他的吼叫声让她缩了下肩膀,但他的话却让她脸色发白。
“我不想……不想伤你。”她哑声的说。“可是你不肯跟我离婚,我没有办法……”
“嫁给我是你这辈子最大的恶梦?”他蹲下身紧盯着她的脸,“还有,你真的认为是我害死了我们的孩子?”
他眼中闪过的一抹痛楚揪住她的心。
“不是。”她急促的否定,声音颤抖着说:“是我不够坚强,所以才留不住宝宝,不关你的事,我只是觉得怪到你头上会让自己好过一点……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说这些了?”
“不行。”他握住她的手臂,怒道:“我要知道你到底还说了哪些谎?”
“知道了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就是想知道。”她眼角的一滴泪光让他的怒火灭了些,但他告诉自己,不能这样轻易放过她,“我怀疑过你在撒谎,可是到后来我什么都不确定了,因为你说的话愈来愈残忍。你嫁给我是为了钱吗?”
“你知道不是。”她生气的捶他。
他抓住她的手,“我怎么会知道?你说过好几次。
“你也说过你只是被激情冲昏头,跟我结婚是你这辈子犯的最大错误。”她大叫一声,“这样拿出来互相指责叫嚣就是你要的吗?我不想奉陪,我很累,你走。”她推他。
她的话像冷水一样泼在他的脸上。
该死,只要一扯到两人离婚的事,他就会失去理智。明明才下定决心不去探究情感问题,结果才讲没几句话,两人又吵起来了。
“好。”他压下残存的怒气,“我们不提以前的事,我本来不想提的,但是因为你对香水的事撒谎,所以我才……算了,这件事也不提了,你喜欢擦什么香水就擦,反正女人善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他的话让她荒谬的想笑,她静下心来,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抚过她的手臂,“你知道我想要你。”
血液往她的脸上冲去,“我说了我……”
“我知道你也想要我,这件事你没办法对我撒谎。”他倾身刷过她的嘴,“我可以让你在我身下呻/吟,我会一遍又一遍的进入你,一次比一次深,你会紧紧夹着我,哭喊着叫我不要停……”他的手在她的大腿上游走,舌头舔过她的双唇。
“别说了。”她大叫一声,脸儿涨红,身躯微微颤抖。她真痛恨他对她有这样的影响力。
他低声说道:“害羞了?”他咬她的上唇,“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狂野的样子?总是尖叫着要我再用力一点,把我的背都抓红了……”
“别说了。”她打他的肩膀,脸蛋已经快冒烟了。
“你抵不过我的力气的。”他将大腿伸入她的双腿中。
“走开。”她推他,胸脯急促的上下起伏着。
“我想念在你身体里的感觉,你不想我吗?”他的手向上罩住她的浑/圆。
“不想。”她拍打他的手,脸整个涨红。
“那这是什么?”他的拇指抚过她早已兴奋挺起的蓓蕾,“你看,你也想要我。”
“你不可以这样。”在他熟练的爱抚下,她的身体愈来愈热,“你有别的女人……”
“我只要你。”他覆上她的嘴,饥渴而热情的吻她,舌头挑开她的牙齿,长驱直入。
她大声的喘着气,伸手想推开他,却发现自己已因他煽情、热力十足的吻而全身发软。
他将她抱起,移往长沙发。当她颤抖的回应他时,他知道他赢了。这件事,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诱惑成功。当他今晚吻她时,他就清楚的知道两人的吸引力还在,而且非常强烈。
三年多的分离加强了两人的yu/望,虽然她一再抗拒,但他从不怀疑她终究会屈服。
……
当他汗湿的压在她身上时,她收紧双臂,无法控制的低泣着,他则是心满意足,通体舒畅。空气中弥漫着两人做/爱后的气味,带给他一种更为深沉的满足与占有欲。
与她做爱是其他任何经验都无法比拟的,只有与她在一起,他才会如此满足,如此放纵与野蛮。他一向都能控制得宜,但唯有和她在一起,他会完全失去理智。
他们第一次做爱时,他就知道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是没想到后来两人的感情会……
他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又往这方面想?现在他不要谈感情,只想把焦点集中在rou/体的快乐上。
追根究柢,最大的问题是他把她看得太重要了,以至于发生了后面一连串无可避免的错误,如今他学聪明了,把她跟其他女人一样看待,不谈感情,更没有婚姻,这样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出错。
他抬起头,正想告诉她自己的结论时,却发现所有的话语都梗在喉咙,她对他露出一抹甜美、满足而充满爱意的笑容,就像以前一样,每次做爱完后,她都会这样对他微笑,好像拥有了全世界似的。
他的心开始骚动起来,一方面想沉溺在她甜美的笑容里,另一方面心里又不断发出危险的讯号,警告他不可以再陷下去,有了一次教训还不够吗?
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她问了句,“怎么了?”
“没有。”他低头吻她肿胀性感的红唇,“我只是在想一些事。”
“什么事?”她的腿在他有力的大腿上无意识的摩擦着,身体仍软绵无力。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用力吸吮她的唇舌,品尝她的味道,直到她在yu/望中哆嗦,他才抬起头,声音沙哑的说:“我觉得这样对我们是最好的方式。”
“什么?”她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享受这样的感觉就好。”他抱起她,让她跨坐在他的腰上,“其他的都不谈,过去的就让它进坟墓里安息。”
她眨了下眼,试着弄懂他的意思,“你是说不算帐了?不去算谁对谁错?”
“没错。”他亲了下她的嘴,“谈以前的事只会让我们两人都发火,既然如此,就谁都别提。”
她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好,我也不想提。”要算帐是怎样也算不清的。
“很好,至少我们现在有点共识了。”想到刚才的争吵,他就觉得自己过于冲动了,“我们只要享受这个就好了。”他沿着她细致的颈项往下噬咬……
……
巨大的狂潮淹没两人,她瘫在他的胸膛,完全无法动弹,意识飘到好远好远的天外。
有一段时间,她什么也不能想,只是享受着这份舒服而满足的情绪。
没想到才重逢的第一天,两人就变成这样,这与她心里想的根本不一样,她本来以为礼貌而陌生的打过招呼后,一切就结束了。
显然她想得太简单了,她早该晓得他不可能如此轻易放过她的。
虽然一开始,她很抗拒再与他发生关系,但事情真的发生后,似乎也没她想得那么糟。
至少到现在为止,她没有后悔的感觉,这是否代表她比自己认为的要开放许多?
不!她否定了这个想法,她会这么快就屈服,是因为他,除了他之外,她从没想要过任何男人。
唯有他,从以前到现在,只有他能让她如此热情澎湃,而且抛下所有的矜持。
当他移动身躯抱着她躺下时,她慵懒的在他的身上伸展四肢。
rou/体关系……她忽然想到他的提议,她该答应吗?
她不相信他们会只单纯的维持rou/体关系,毕竟他们之间牵扯了太多东西。
但她能明了他的想法,只要一提到过去,他们就会争吵,吵着分清楚谁对不起谁,这样实在累人,不如先将那些纠缠的线丢到一旁。
嗯……她犹豫着,还是不晓得自己该不该答应?
她动了下虚软的身体,在他怀中找个舒服的位置,懒懒的打个呵欠。当她移动时,忽然意识到双腿间的湿濡。
他们没有避孕!
这个念头像棍子一样打中她,让她惊跳了下。
“怎么了?”他感觉到她的紧绷。
她迅速的想了下上次经期来是什么时候?
等等……有点危险。
她很快的坐起身,双腿间的湿意让她更加意识到这个情况。
“怎么了?”他讶异的看着她
她转向他,迟疑了下后才说:“没什么。”
现在事情都还不确定,没必要告诉他。
“别骗我。”他皱眉。
她微笑,“真的没什么。我只是要告诉你,rou/体关系就rou/体关系吧!不谈感情。”
他怔了下,而后大大的咧出笑容,笑着亲她一下,“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答应的。”
“自大狂。”她瞥他一眼。
他笑着又开始亲吻她。
她一边回应他,一边想着受孕的机会,这个想法让她的心中窜起一股喜悦。
她想要小孩,自他们结婚那天起,她就想要,但当年她不够强壮,压力与紧张让她流产两次。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比以前坚强,再说,他们已经没有婚姻关系了,她不需要再面对他的母亲,压力与紧张早就解除。
想到这儿,她难掩兴奋的情绪,不过她又急忙拉回思绪,因为她突然意识到,如果真的怀孕了,她与古振霖就要牵扯一辈子了……
唉!事情怎么愈来愈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