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要在球场认识吧?”她脱口而出,公事就应该在公司谈,不该节外生枝才对。
“金董喜欢在球场上谈生意,他认为球场上最容易了解一个人。”其实他同样不喜欢应酬,但这是工作,没有说不的权利。
“我不会打球,也不懂规则。”这样的她去球场有什么意义?
“规则可以请凯琳拿书给你看,今晚开始我们到练习场练习击球,至少姿势要正确漂亮。”
他觉得自己像是在拐小绵羊开门的大野狼,其实她不需要会打球,只要跟在他身边就可以,他是为了增加和她相处的机会,才会藉机提议一起练球。
幸好她很单纯,没想这么深远,不然肯定能发现他的“阴谋”。
“练习?!我们?!”她很难不这么吃惊,在她的认知里,她绝对可以为了增加专业知识而用功学习,却不想为了应酬而浪费“下班时间”去学打球,应酬和运动是她的两大罩门,一触即亡。
他颔首,尽量维持平静的表情,内心却因为有机会和她独处而感到愉悦。“现在找教练太慢了,我教你。”
“一定要吗?我是运动白痴耶!”她苦着脸,只担心不会打球的事,完全没留意到他隐隐挂在嘴角的笑容。
“嗯。”
“但是你很忙不是?晚上应该没空吧!”双眼晶晶亮地抱着希望看着他。
她的模样让他几乎忍俊不禁,但还是强忍着笑意,按内线通知秘书想办法取消或挪开每天晚上的行程,直到和金老板球叙的那一天止。
交代完后,他对她摊开双手笑道:“现在有空了。”
“消息若传出去的话,我一定会被乱棍打死。”她愁着脸喃喃自语。
“晚上见。”他笑道,假装没听到她的哀愁。
只要想到接下来天天下班后都能和她独处,他就忍不住心花朵朵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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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将左手中指、无名指、小指紧握球杆,食指成钩形,拇指贴住球杆,像这样。”韦彦睿为蔡安淳示范正确的握杆及挥杆姿势。
蔡安淳苦恼地看着他在球杆上交叠的双手。
“握看看。”他扭头要她跟着做。
她尽力想模仿他的姿势,但毕竟是外行人,运动神经又不发达,姿势和动作都没有他漂亮。
接连几次的挥杆落空让她沮丧到想弃杆放弃,没想到他却先放下手中的球杆。
他绕到她的身后帮她调整姿势,为了让她能正确握杆,他从后方将双手叠在她的手上方。“姿势一定要正确。”
这样暖昧的姿势让她胀红了脸,全身僵硬发热,哪还管得了握杆姿势。
她紧张到忘记有舌头这回事,说话能力完全丧失。
他握着她的手及球杆,带着她慢慢扭转身体做出挥杆的姿势。“记住这个感觉,自然扭转然后把球送出去。”
“嗯。”她现在满脑豆花,根本什么都记不住,淡淡的古龙水味一直不断刺激着她的嗅觉,充斥她的脑门。
“这里要放松……”
他带着她连做几次慢动作,直到她身体不再僵硬、挥杆自然为止才放开她。
他的认真让她停止遐想,不再感到尴尬,认真练习起来,只是无论她怎么记住那样的感觉、怎么依样画葫芦地挥杆,球仍然留在原地。
韦彦睿在一旁看她认真挥杆,从她不是很协调的动作便可看出她的运动神经真的不发达,但她认真的模样让他不忍心笑她。
连续几次挥杆落空后,她放开球杆,满脸无奈。“我尽力了。”
他将球杆收妥。“来去吃点东西吧!”
“嗄?”她看着他,想知道他是不是生气了。
“来去吃东西。”他一字一字再说一次。
“我想回家了。”她沮丧得什么都吃不下,也无脸面对他。
她的沮丧让他心生罪恶感,也很懊恼,因为他是想找机会和她独处,又担心被拒绝,所以才会利用这样的方式,没想到反而让她痛苦了。
“我不该勉强你。”他想自首了,实在不忍看她如此沮丧的模样。
“是我自己的问题,抱歉。”她为自己的迟钝道歉。
他将球袋背挂到肩上。“其实……你不必学打球的。”
“意思是我提前出局了?”虽然不甘心,但她在这方面的无能是事实,专案还没完全开始她就先阵亡实在很丢脸。
“不是,嗯……其实不会打球也无所谓,是我的问题。”
他为自己一时自私的行为感到尴尬,却又不知如何开口解释,怕被她看轻,当他是个公器私用的烂主管,但,显然在这件事情上他确实是公私不分呀!
“嗯?”她觉得他的反应怪怪的。
“其实并不一定要会打球,只是跟在旁边陪打也是可以的,是我想藉此增加和你独处的机会。”他尴尬地微偏过脸,不敢直视她。
各人造业各人担,是他一时“色欲薰心”造成这样的局面,就得负起责任担当。
“嗄?”这算是告白吗?
“走吧!我送你回去。”一向呼风唤雨的他竟没有勇气听她的回应。
她还没从他刚刚的“告白”中回魂,只是被动地跟在他后头。
上了车之后,她才转头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他停止发车的动作,但只是直视着前方,不敢转头看她。
“你……为什么这么做?”心儿怦怦跳呢!
他思索一会儿后才开口:“因为喜欢和你在一起。”
经过练球事件的教训,他决定向她坦率表达真正的想法。
她微愣,想从他带笑的眼眸中判断,他是认真的还是在寻她开心?
“是指工作还是私下?”她紧张的屏住呼吸,却非常认真地瞅着他,眼睛眨也不眨,就怕错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
他终于转头面向她。“都有。”
他的答案真的让她开始用力深呼吸,她需要氧气筒,而且是大支的那种。
他以坦荡荡的目光看着她。“人很奇怪,即使口口声声说不以貌取人,但交朋友还是取决于第一次见面的印象。”
她微蹙眉头,用表情诉说她的不解。
“我对你的第一印象很好,你是我第一次遇到同桌吃饭不但不会立刻想起身,而且还觉得舒服自在的对象。”
“那是因为我们不认识的关系。”她解释道。谁都不会对一个陌生人聒噪吧?
“但你和其他人一样知道我,听过很多关于我的传闻,却没有和其他人一样把企图全写在脸上。”不管男生或女生,只要有机会和他接触,他总能一眼看穿对方的企图,女人要的是他的人、他的心,男人要的当然就是他的赏识以求一步登天,各有目的。
“你又指出我一项罪名了。”她不但认真听他说话,而且还很在意他说话的内容。
“什么?”他没有说她什么罪名啊!
“你开会时说过没企图心的员工最要不得,等同于混吃等死的白食客般令人厌恶。”
搞清楚她的意思后,他仰头畅笑。“我所谓的企图心是用在工作上,并非对人。”
“所以只因为我没有‘巴结奉承’你,你就对我特别有兴趣?”如果真是这样,那她该大哭才对。
“当然不是,刚刚说了第一印象很重要,而且一起工作后,很欣赏你对工作的热忱认真以及对人诚恳的态度,常常不知不觉就被你吸引了,你一定不知道自己的笑容可以安定人心。”低沉的嗓音听起来暖暖的,好舒服呢!
他的赞美让她涩然地低下头。
“希望今天的事不会影响你对我的印象,虽然我不确定是不是都是好的印象。”
“目前为止都还不错。”她低着头小声说。
不管曾经听到什么关于他的“疯言疯语”,至少她所接触到的都是好的一面。
“太好了,我想以后我们会越来越有默契。”她的回答让他心情大好。
“嗯。”她涩然地低下头,对他的话产生期待,希望他们在工作与私下都能越来越有默契。
心情很好的他是一边轻哼着歌一边将车倒出车位的,临走前还送给刚到后方等待位子的车主一个灿烂到不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