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沫沫,男人会为了爱而性,也可以为了性而爱,更甚至可以单纯以性为性,可我就是不能容忍有这么复杂的关系,我对你有点失望。”他难得有严肃正经的时候,可是却是为了拒绝她。
她能很轻易看到他眼中的不苟同甚至是怜悯,忽然伤心和绝望的情绪席卷而来,几乎让她有些透不过气,如溺水的人,除了抓紧唯一的救命稻草,再也想不到其他的。
可是项瑞冬,其实我爱的人是你呀,你却永远不会知道……
“别说了。”她的眼里有着祈求和破碎的伤痛。
项瑞冬几乎在那一刻有了心软,还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呢,虽然有很多复杂的心思,但仍是被他伤到了自尊心。
“我并不是一个好丈夫,以后你会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男人,或者你深爱的那位神秘男友也一定比我好。”这样的话说来平常,但是项瑞冬心中奇异地升起一种违和感,他应该说这些话,可是说了这些话之后,他自己心情也不好了。
李沫沫的脸色煞白,双唇紧抿,乌黑的瞳仁沉沉地,再也透露不出一点情绪。
“放开我,乖。”他诱哄孩子般哄着她,却是为了离开她。
李沫沫的心越来越往下沉,脑海里却有个决定越来越坚定。
“不,我不甘心,我不妥协。”她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扯住他,然后将他推到在床上,自己翻身而上。
“你疯了。”项瑞冬这么一个大男人没有防备地被一个弱小女人压在身下,此刻已经想不到什么屈辱的问题了,满心地只剩下震惊。
“对,项瑞冬,我是疯了,我已经无药可救了。”是啊,如果不是疯了,一向运筹帷幄、自信满满的李沫沫,怎么会被羞辱成这样还是要死皮赖脸地赖着他不放呢?
“快下来。”项瑞冬生气了,更多的还是震惊,现在的李沫沫这么的激烈,揭开了那层如冰的冷淡和神秘的面纱,她在他面前完全显露了本色,如此热情似火,执拗如孩子,而他竟然一点也生不了气。
她脱了自己身上的睡衣,只穿了黑色蕾丝内裤,长长的黑发覆盖在她洁白的躯体上,有一种书中女妖才有的魅惑感,项瑞冬在这一刻竟然一动也动不了。
他毕竟是一个男人,还喝了很多酒,这样寂静的夜,这样的氛围,他严重怀疑李沫沫是被附体了的妖精,专门来诱惑他的。
李沫沫将项瑞冬身上的睡袍扯开,纤手肆无忌惮地抚摸着他坚实的胸膛,如带了微电一般,所到之处激起点点火花。
“你会后悔的,李沫沫。”项瑞冬的气息紊乱,一只手制住她挑情的动作。
李沫沫不回答,俯首吻住他的唇,她学得很快,已经很能熟练地吮吸着他的唇,舔着、纠缠着,柔软的躯体紧紧地压住他,女人的嫩白与男人小麦色的狂野在昏暗的灯光中交缠住,生动原始。
“李沫沫……”这女人太可恶、太嚣张。
“冬。”李沫沫轻唤他,清冷的声音已变得柔媚,那一声“冬”里面似藏了无限的柔情,让项瑞冬的一颗心一阵激荡,身体的yu/望已然被挑起,和着酒精,让项瑞冬整个人有些失去自制力。
他怎么会这么轻易地被她挑起yu/望呢?思及一个可能性,项瑞冬的心一缩,另一只手提着李沫沫的后颈往上拉,将她与自己稍稍分开一点距离,“李沫沫,你对我做了什么?”
李沫沫的眼里有一瞬的迷惘,呆呆地望着他,似自言自语,“我对你做了什么?”
项瑞冬是久经欢场的人,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性,“李沫沫,你太卑鄙了,竟对我下药。”是的,一定是这样,不然他怎么会这么轻易地被她挑起yu/望呢?
李沫沫瞪着他,良久才反应过来,“我没有。”李沫沫瞪大眼睛,自己没做过的事情她从来不会承认。
可是项瑞冬却不信了,他是个很克制的人,根本还没出现过只被一吻、身体一接触就到了如今情/yu滋生的地步,唯一的可能就是被她下了药,亏他还想着不碰她,至少让她离婚后还是个处子之身,或许还能与她那个神秘的男友在一起。
那个神秘的男人是谁?项瑞冬心里有丝阴沉,表情更加冷淡,但身体的反应却更加诚实。
“够了,李沫沫,这是你自找的。”他擒住她,轻易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李沫沫的脸红了起来,自己在上面和被男人压在下面完全是不同的感觉,这个男人身姿伟岸,皮肤是小麦色,处处有着男人的张力与危险感,让她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种被征服感。
可是项瑞冬的心情就不那么好了,他心理上那么抗拒她,身体的每一寸、每一个细胞却都在叫嚣着占有她,两种极端的情绪让他的动作粗鲁,他握住她胸前不丰满但却挺翘的浑/圆,肆意地揉/捏着,嘴里的话很刻薄,“这么小,一点劲都没有。”
李沫沫抿着唇,双瞳幽幽地,颤颤地抬手抚触他的胸膛,此刻他才明白了古书上所说的“柔若无骨”是什么滋味。
“就这么迫不及待吗?”他嘲笑。
她咬着唇不吭声,内心的委屈铺天盖地而来,几乎将要把她给淹没,可是事到如今她却不能反悔,即使前面是悬崖,她也得跳下去。
她慢慢绽放一个艳极的笑容,“项瑞冬,我不后悔。”她的双臂环抱住他劲瘦的腰身,柔软的躯体迎合着他。
“该死。”他低咒,这个女人真的是个小妖精。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他终究还是个君子,还不想毁了这个女人,因为一旦他尝过她的味道,她就再也走不了了,她是他的女人,在他胯下承欢过,他如何能放她离去和别的男人……可是他还不爱她。
李沫沫的唇贴上他的喉结回应他,“项瑞冬,是我给你下药了。”那就承认了吧,虽然不是她做的,只要能达到目的,她在所不惜。
项瑞冬再也说不出别的话,他使劲将她甩在柔软的床铺上,将她双手固定在她头顶上,压下唇狠狠地吻着她,吻得太过用力,血的甜腥味充斥在他们的口齿间,他的手没了自我束缚,肆意地在她身体上游走,准确地掐上她的敏感点,满意地看到她的轻颤后,却不容拒绝地一次又一次地折磨着她。
……
“你、你、你……”纤指指着他,一连说了几个“你”后,再也说不出其他。
这个男人竟然如此欺负人,他明明知道自己想要一个孩子,要不是为了孩子,她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太可恶,也太可恨了,想到最后,李沫沫的眼眶一红,泪水就掉落了下来,她双手捂住脸,嘤嘤地哭了起来。
委屈、煎熬、痛苦,还有被奚落的难堪,终于让这个还只有二十多岁、故作成熟坚强的女人哭了起来。
“喂喂,你干嘛?”谁能想到李沫沫竟也会如一个小女孩子般哭泣,项瑞冬有些慌乱,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话,现在的他对这个女人的感觉矛盾极了。
他应该痛恨她、讨厌她的,可是为什么在被算计之后,其实他心里一点也不难受呢?只是还有一点点忿忿不平,为了让她的计划落空,他才不让自己留种子给她,谁能想到坚强的李沫沫竟然因此而哭了。
“你,你欺负我。”她扬起头,脸上犹带泪痕,眼眶红红的,几缕发丝贴在她雪白的脸上,有了几分惹人怜惜的味道。
项瑞冬的心莫名地就软了,但脸上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李沫沫,哪有事事都如你愿的。”
“可是你怎么可以……”李沫沫气极。
项瑞冬邪魅一笑,“真是个小笨蛋,哭什么?你以为一次就成功了吗?就算这次我给你了,你能确保百分百中奖了吗?”
这个道理她当然懂,可是他……完全是歪理。
“你强词夺理。”她拿被子遮盖住身体,表情有些恨意,项瑞冬遗憾地移开眼睛。
他竟然还将那个喷到她的身体上,太可恶了,当她是什么?想着想着,李沫沫又悲愤交加,拿起枕头甩到他的身上。
“喂,你发什么疯啊?是你自己哭着喊着求着我上你的,现在翻脸不认人啊。”项瑞冬一边躲着一边嚷着。
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不要脸,得了便宜还卖乖,什么话都敢往嘴上说……李沫沫更加羞恼,气他太过分,也气自己怎么会恋上这样一个纨绔,还在这个纨绔并不稀罕的情况下奉献了自己的身体,可恨啊可恨。
李沫沫发展到拿床头柜上的东西砸过去,项瑞冬躲东躲西,嘴里依旧不停歇,“你这么想要孩子,那我就累一点,多上你几次好了。”仍是不正经的言语。
“你混蛋,我要离婚。”她终于忍不住尖叫,去他的深谋远虑、去他的爱恋、去他的孩子,她快要被气死了。
听到这句话,项瑞冬脸上不正经的笑慢慢隐去,他上前轻易地抓住她的手,将她揪到自己的面前,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李沫沫,你以为你是谁,想结婚就结婚,想离婚就离婚,你当我项瑞冬是面团吗?随你捏圆搓扁,嗯?”
本来那句也是李沫沫的气话,可是项瑞冬的语气却让李沫沫的一颗心沉入了渊底,眼前这个男人好似完全变了一个样,再也不是记忆中那个嬉皮笑脸、无所顾忌、没什么威胁感的项瑞冬。
“你欺负我。”她只能愣愣地说这句话。
项瑞冬邪邪一笑,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迫使她的目光与自己直视,“李沫沫,你不就是想要个孩子吗?我给你啊,这个我多的是。”说着,目光流连着她的身体。
李沫沫的身体颤了颤,刚才激烈的情景还犹在眼前。
“只要你要得起。”他低下头,邪魅地咬上她的耳珠。
“项瑞冬,你真的会给我孩子吗?”李沫沫的语气还带着犹豫和迟疑。
经过这场情爱,李沫沫突然感觉自己的形势急转而下了。
项瑞冬没有再回答,他的手伸进被子将她压在身下。
夜,还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