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月后,两人的婚礼就在武家投资的五星级饭店举行了,席开百来桌,热闹非凡,每个来参加婚礼的人都很好奇,到底是哪个女人有这么大的勇气,嫁给那位众所周知性格、脾气超差的粗鲁男人?
当众人看到高大健硕的武淳渊身旁站着一位娇小且娴静优雅的文央之后,都忍不住在心底暗暗可惜,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啊。
武淳渊的浓眉大眼恶狠狠地扫了一圈看戏的众人,一点也不理会那些惋惜的视线,大掌扣住女主角的纤腰,拉着她就这么无视众人的目光走出了饭店。
“你……要干什么?”文央感到一丝慌张,他这么走了是什么意思?
“已经礼成了不是吗?”哼,他可没有兴趣再待下去,让人当成猴子观赏。
“可是还要敬酒。”文央试图跟他讲理,可惜跟武淳渊讲理明显是件不理智的事情:“这是应有的礼貌。”
武淳渊充耳未闻,把她带到楼上的总统套房,这里就是他们今晚度过新婚之夜的地方,他才懒得把时间浪费在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我的字典里没有礼貌这个词。”刷卡推门进去,武淳渊立即扯掉脖子上的领结,然后把礼服的外套脱掉并随手一扔,走进浴室。
文央跟在他身后企图说服他:“我们还是下去吧,还有那么多客人在,爷爷他们会生气的,我们……”
她还没说完,就被浴室里的男人从里面伸出一只手抓住,然后猛地往里面一拉。
“啊!”
“老婆,你的注意力应故放在我这个老公身上。”他打开浴室里的莲蓬头,温热的水顿时洒了下来,不一会两人的衣服就湿透了:“今天晚上才是你应该关心的。”
他干脆俐落地替她把那件穿法繁杂的礼服脱了下来,随后又剥光了自己身上的衣物,
双手紧紧扣住她的腰,将她困在自己的怀里,紧贴冷她的耳边低声呢喃:“我们一起洗澡吧。”
“啊!”文央顿时不顾形象的尖叫起来:“你……放开我。”
她怎么可能在一个根本算陌生的男人面前裸露身体呢!
“老婆,恐怕不行。”结实的臂膀把文央牢牢地锁在自己的怀里,她根本就动弹不得。
三两下她的身仅剩的内衣裤就被他剥个精光,两人赤裸紧贴着,热度在不断地上升,武淳渊由于常年往工地跑,练了一身结实的肌肉,被太阳晒得古铜色皮肤油亮油亮的。
触到文央白皙而柔软的肌肤,武淳渊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迷恋上了手中的触感,滑腻柔软如丝滑般的锦缎一般,美妙极了。
……
天才微微亮,文央就已经清醒了,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才猛然察觉到自己已经为人
妇了,她侧头一看,旁边的位置早已空荡荡,上面传来的凉意显示武淳渊早就离去多时了。
不知怎的,文央的心底有些失落,虽然明白这个男人不喜欢循规蹈矩,总是挑战世俗礼仪,但是才新婚的第一天就把妻子丢在饭店的总统套房,真的很差劲耶。
“讨厌。”文央缓慢地挪动酸疼的身子,小声地抱怨着。
“醒了?”就在文央小声骂人的时候,一道男声从门外传了进来,门被打开,原本以为早就离开的男人出现在门外。
“你……”文央惊讶道,他不是已经走了吗?
“怎样?”武淳渊走进来,皱眉不悦道:“你该不会以为我自己一个人走了吧?”
这个女人未免也太小看他了吧,就算他再怎么过分,也不至于在新婚的第一天把她扔在这里,这么缺德、不负责任不是他武淳渊会做的事好吗。
“我……”她的确是这么想的,一时间文央觉得自己太小心眼了,心生愧疚:“对不起。”见状武淳渊冷冷的一哼且很不满,她竟然真的这么认为,真让人生气,不过算了,他大人有大量,不跟这个小女人计较:“算了,吃完早餐我们就回去吧。”豪华的总统套房不
仅有独立的卧室,还有厨房跟客厅,样样俱全。
说完武淳渊转身离开,让她整理一下自己。
文央在心里暗暗懊恼了一下,自己真的有点先入为主了,怎么会这样?自己不是那么盲目的人啊,为什么每次碰到关于武淳渊的事,她就会失去理智呢?
“哎……”微微一叹,她慢慢走进与卧室相连的浴室。
半个小时后,文央衣着整齐地走出卧室,又恢复了优雅的淑女模样。
望着她端庄冷静的样子,武淳渊的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很不喜欢她这副模样,仿佛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远。
“身体还痛吗?”文央一落坐,武淳渊就大剌剌地问道,黑眸直盯她不放。
愣了几秒钟才意识到武淳渊指的是什么的时候,文央的脸颊顿时变得通红,这么羞人的问题他竟然也问得出口。
“还很痛?”武淳渊看到她羞红脸的模样,一扫了刚才阴郁的情绪,明知端庄的她肯定不会回答这么羞人的问题,但就是故意要问出个结果来:“要不要擦点药?”
“武淳渊。”文央顶着一张红透的脸蛋对他低吼:“可以不要再继续这个话题吗?”
武淳渊嘴角的笑容弧度越来越大,尤其是在看到她这么有正常人的表现之后,那抹弧度就更加的大了:“这个话题怎么了?我们都已经是夫妻了,你全身上下我都看遍、摸遍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武淳渊一副是她大惊小怪的样子:“老婆,人生苦短,你这么正经八百地活着不累吗?”
在武淳渊的字典里,人生就是大口地吃、大口地喝、大声地笑、大声地喊,总之一切都要尽兴地去做才是精彩的生活,总是活在那些框框里、活在别人的眼里,那就叫傀儡。
“不累。”文央认真地回答他,还一本正经地对他说教:“还有,请你以后不要在这种场合谈论这么私密的事情,这不是一个有良好教养的绅士该有的行为。”
“哈哈。”武淳渊望着她瞪圆眼珠,一副小老师的模样,终于抑制不住笑意放声大笑:“老婆,你真是太可爱了,我都不知道你这么会说话。”武淳渊止住笑声,然后用那双幽黑的瞳眸紧紧地盯着她:“你觉得我是绅士吗?”
炽热的视线让文央想逃避都逃避不了,他那双闪亮的黑眸仿佛在取笑她的虚伪,好像
在述说着明明知道他就是一个粗鲁男人,还假正经地说什么绅士该有的行为,真是虚伪。
“你……”看着他眼里淡淡的嘲讽,文央心里不禁有些难过,又感到一些委屈:“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爷爷他们还在等着我们去敬茶。
说完后,文央失去往日该有的优雅举止,匆匆起身往套房的门口走去。
武淳渊没有出声阻止她的离去,也跟着站起来,就在文央的手放在门把上的时候,他开口了:“文央,你知道你嫁给一个什么样的丈夫吗?”武淳渊站在她身后,眨都不眨眼地注视着她:“我不是你心目中期待的丈夫,你是不是很失望?”
呆愣几秒后,文央没有回应他的话,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就这样,两人从饭店回到武家的一路上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沉默着。
回到武家大宅,向长辈们敬过茶之后,武淳渊不顾爷爷和父母的阻止,匆匆离开武家。
面对这一切,文央没有说一句话,面对武大山和武氏夫妇的歉然,她也只是微微一笑,很淡很淡的笑容。
“少奶奶,老先生请你过去。”文央正在自己的小书房里绘画,门外忽然传来了佣人的声音。
放下画笔的文央回应:“好,我知道了,我收拾一下就过去。”
才说完,文央就开始动手收拾自己的画具,她来到武家生活已经有一个星期了,除了晚上睡觉前偶尔见过武淳渊一面之外,她几乎没有在其他时间见过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么,仿佛这个丈夫不存在似的。
“爷爷,你找我?”在武大山的茶室外,文央轻轻地在敞开的门上敲了敲。
“进来吧。”
文央慢慢走近茶室,这是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摆着红木雕刻的屏风,还有一张黄花梨木制成的躺椅,室内还飘着一股熏香的味道,充满了韵味。
这是文央第一次进来,对里面的陈设不禁充满了好奇,环视一圈后她在心里暗暗称奇,
没想到武家人还有人这么有品味,明明武家客厅的装渍品味很奇怪的说。
“坐,会泡茶吧?”武大山坐在茶桌旁的檀木椅子上,手指了一下那张檀木做成的茶桌,示意她坐下。
“会。”文央点点头,坐在茶桌前开始了一系列的泡茶工序,熟稔而流畅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极具美感。
武大山注视着这一切,对文央的表现满意极了:“小央,你嫁过来也有一个星期了,一切都还习惯吗?”武大山和蔼可亲地问,对于这个孙媳妇,他可是打心底里满意:“淳渊那小子对你好吗?”
“爷爷,我一切都好,他对我也很好。”文央边说边给他倒了一杯泡好的普洱。
“哼,我知道那小子这几天总是早出晚归,才新婚他就这样,真是太不像话了。”武大山一边骂还一边用眼角偷瞄对面端坐着的文央。
说实话,他真是快被气死了,武淳渊把好好的新婚妻子丢在家不管不问,他命令那小子带文央去度蜜月,还直接被无视,现在倒好,一天到晚还见不到人,本以为结婚了能改改个性,看来真是难。
“爷爷,男人以事业为重无可厚非。”文央淡淡一笑,并不是很在意,面对武淳渊反而尴尬,这样的相处模式反倒能让她自在一些。
“还是你懂事,不像那臭小子。”武大山扬起笑脸,语重心长地跟她说:“小央啊,淳渊那家伙从小被我们宠坏了,做事总是随着自己的意思来,从来不顾别人的感受,他的脾气就更不用说了,只能说糟透了。”
“爷爷,他只是直爽了点。”文央委婉地用词。
“什么直爽,是粗鲁。”武大山摇摇头无奈地说:“你看他,一天到晚跟工地的工人们混,全身上下哪里有一点总经理该有的形象?我武大山好不容易创立了自己的事业,还培养出一个高学历的孙子,不用再被别人嘲笑是没有见识的工头了,哎,可是现在你看看,这小子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早就听文父说过武大山对那些有修养、内涵的人特别的推崇,现在看来都是以前被嘲笑过多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