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他状似在询问她,可是实际上他的语气再确定不过。
他薄唇上挂着浅笑,看得她狼狈不已。
“别看了……”她抬手想遮住他的双眸,却反过来遭他紧紧抓住。
“为什么不能看?”他好笑地反问。“我可是将本来一个星期的行程硬是缩短了,就是为了能提早回来,跟我的宝贝妻子早点见面。”
宝、宝贝妻子?
他的言词让她的脸颊瞬间红透,“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他轻轻将她拉进怀内,俊颜凑近她泛香的颈窝,呢喃着,“你的心情不是跟我的一样吗?”
“我哪知道你的心情是什么?”她感到颈间有他灼热的吐纳,心窝评评地跳个不停。
“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他轻声说,不断地呢喃对她的惦念。
“够了。”她捂住他的嘴,然而他的嗓音还是从指缝间逸出,渐渐充斥一室,“我想你,行了吗?”
“真的?”他拉下她的小手,“想我想得快疯了,所以搂着我的枕头?”
“有必要问得那么仔细吗?”她羞得都要发不出声音来了,“你明明……都……看见了……”
“嗯,好乖。”他赞许。
她的个性有点倔强,有点好胜,总是不愿坦率地说出心中所想,但她真正的心情却像极了洋葱,只要他花点时间,耐心的一瓣瓣地剥下来,自然看得见她脆弱敏感的心思。
她渴望爱情,希望得到纯粹的家庭温暖,有疼爱她的丈夫,乖巧可爱的孩子……这些,他都会无条件地给予她。
窝于他身前,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海岚双眸微眯,逸出几不可闻的喟叹,胸口涨满了幸福感。她从不知道被人搂住是这么甜蜜的一件事,瞬间有种拥有一切的感觉。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轻如蝶舞的啄吻落在她秀气的鼻头、红润的脸蛋上,最后于粉嫩的唇瓣停留。
没有任何抗拒,她仰起头承受他渐渐深入的亲吻,小舌跟随他的节奏移动。
感觉他纯然的气息汹涌地传遍身体每个角落,他霸道却不失温柔地夺去她的所有,在缠绵缱绻的亲吻中,她觉得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
“啊……”她发出诱人的喘息,浑身虚软地靠着他,“嗯……”
她的柔顺是最好的邀请,符凛褪下她的衣服,两手上下爱抚她如白玉般的娇躯,听着她煽情魅惑的娇喘,原本温柔的亲吻逐渐变得狂野。
……
不知过了多久,激/情缓缓退去,海岚喘吁吁地靠着他的臂膀,身体深处持续地感到灼热,里里外外都充满了他的气息。
符凛偏头吻了吻她的发鬓,“小岚,还好吗?我有没有弄疼你?!”
她羞怯地摇头。
“真的?”他不确定地问。“我刚才太粗鲁了,对不对?”
因为多天的分离,让他的自制力几乎全盘崩溃,他生怕自己会弄伤她而不自知。
“就说没有了。”她羞赧不已,“我去洗澡。”
害怕他继绩追问,她心急地想下床离去。
“不要。”他两臂稳妥地圈住她,“就这样睡觉好不好?我想让你全身都沾上我的气味。”
他露骨的说法让她仍是通红的脸颊更加火热。
“好不好?”见她不语,他再次轻声问。
“嗯。”绝对是她累坏了,也因为他的怀抱太诱人,所以她才会舍不得离开。
而片刻后,她已然入睡。
望着她的睡颜,符凛以手背轻抚她的嫩颊。他也很累,可他就是舍不得入睡,想一直凝望着她酣睡的容颜。
哪怕是一个小时也好,他也想快点回到她身边。难得他们疏离的关系有所改善,他却因为工作的关系必须到纽约出差,为了提早回来,他这几天几乎都没有阖上眼。
好不容易赶回来,看见她紧紧地抱住枕头,喃喃地低诉有多想念他,一股强烈的悸动袭来,他于是开腔响应她的询问。
她愣住的模样可爱得很,让他想一口将她吃下去。
听见她心中的想法,让他仿佛得到了全世界。他从不知道自己会如此轻易地动心,仅凭一次的视线接触,没有片言只字的交谈,她就这么进驻了心坎最深处,让他再也忘不了她。
为了得到她,他以利益为束缚将她绑在身边,慢慢地攻占她的心。
终于,她如他所愿地说出她有多思念他了。
他是不是可以认为她已经喜欢上他了?
指尖挑起她一绺微翘的发丝,他轻柔一吻,也累极的入睡了。
她喜欢他。
海岚微叹一声,在无人的时候终于承认自己早已为符凛动心了,如果硬是要深究个中因由,那她未免太爱钻牛角尖了,知道爱上是什么原因,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难道她会因此收回感情吗?
不会。心底一道声音冒出来,她的视线落在无名指上的钻戒。
记得在婚礼数天过后,她才看清戒指的样式,是她最喜欢的四叶草图案。传说找到四叶草就会得到幸福,在她还是孩子的时候,对此深信不疑,也曾往草地找寻过,但结果当然是失望收场,然后随着年岁增长,想觅得幸福的渴望也慢慢地变淡了。
她从没想过他会连这样的喜好也知道得如此清楚,当发现戒指上的四叶草图案时,莫名的感动涌上了心头。
假若单纯地以钻石的大小来断定价值,这戒指绝对不及格,可想到他所花费的心思,她便觉得这戒指价值连城。
也许,就是从那刻起,她对他已悄然心动。
只是她太倔强,不愿意接受自己竟然会对以金钱买下自己人生的男人动心,于是她本能地抗拒他,可是越与他相处,她发现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心情了。
“海岚,怎么还没回家?”
一道男嗓在她身后不远处响起。
她回头,露出淡笑,“差不多要走了。”
今晚符凛要在公司跟纽约分公司的人进行视频会议,所以她不想回去只有自己的家。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习惯有他相伴,更是不想回去没有他的家。
这个男人是她的上司,叫做谭烈权,是个有才能的男人,在工作方面都会给予清晰的指示,所以即使忙得不可开交,他们还是能维持着预期中的进度。
谭烈权被她左手的银白光芒勾住了视线,“要不要一起吃个饭?你来公司上班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因为刚好遇到正在进行着重要的项目,都没有好好跟你聊聊天。”
反正她还不想回家,加上她也觉得应该跟上司好好的沟通,于是她应允了。
半晌之后,他们来到附近一家知名饭店内高级的意大利餐厅,两人正在等待餐点送来。
“我想我应该叫你符太太,对不对?”谭烈权喝了一口餐前酒,笑问。
她一凛,因为她从没有向人提及她跟什么人结婚,同事们只是诧异她这么年轻就已婚。
“你不用那么紧张,我家里也是做点小生意的,所以知道符凛最近娶妻了。”
他笑望她戒备的神情,“这倒是让人奇怪极了,他不好女色,一直都是独自出席公开场合,有段时间甚至流传他是同性恋,怎会忽然间结婚呢?我个人对此非常好奇。”
“我没什么好说的。”她陡地觉得他笑容背后是不安好心眼。
谭烈权没有因她的冷淡而却步,继续笑说:“如果他娶的是什么名门千金,这反而可以理解,可是海家嘛,不是快要垮台吗?符凛是个精明厉害的商人,他没道理不明白这是稳赔不赚的交易。”
“这是我家的事,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我都不知道谭先生是这么爱打听的人。”她淡然地反击。
“其实我很清楚你不是贪婪的女人,你一定是为了挽救家族生意,才将自己卖掉,对不对?”
“别说得像是很了解我。”她蓦地站起来,却被他阻止,“放手!”
因为不想惹人注目,她被迫坐下来。
“这些事只要花点钱就可以调查清楚,你是为了帮同父异母的哥哥捅出来的楼子善后,才不得不嫁给符凛,你跟他根本没半点爱情,难道你想一辈子都这样过?”他反问。
“这是我的事!”她咬牙。
“和我合作吧。老实说,我家跟符凛在几年前有过摩擦,我很希望可以扳倒他。你身为他买来的妻子,一定知道很多他的事,若你答应合作的话,我家会无条件协助你家,这样一来,你再也不需要依靠他,我保证我绝不会像他那样要你当我的妻子,你可以重获自由,到时你要回去纽约也可以,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打倒他。”
“你以为我会答应?”她冷笑着反问。
“为什么不?”他对此相当乐观,“我能给你最想要的自由,还是说你已经被符凛驯服了?”
“我没胃口,不吃了。”他的话让她有种受辱的感觉,她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去。
谭烈权盯着她的背影,相信她会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