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幼薇安安静静被他抱着,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檀木香气,看着面前熟悉的面容,想要对他展露笑容,心底的某个地方却依旧彻骨冰寒。
为什么自己还是原来的自己,他却已经不是原来的他,这个冰冷的怀抱实在是温暖不了自己的心!
苦笑一下,向幼薇被他拉进房中,迟疑的打量他一身英武蟒袍,“你从哪里来的,这么浑身冰凉。”真是的,这男人为什么要这样完美,不得不说,苏景泽穿什么都英俊得摄人心魄,即便是这么一件庄严的朝服,穿在他的身上,却偏偏流露着遮掩不了的风流不羁。
“刚从宫里回来,皇兄设宴招待实在是推脱不得,你可曾用了晚膳?”看她一身宽松衣衫,显然是从床上刚刚起身的模样,苏景泽关心的追问:“下人们对你可还好,我忙了一日没时间陪你,薇儿可莫要生气 .”
“不会,他们对我都很好,王府里的膳食自然也是顶好的。”她浅笑,却把心底深处的话隐藏。
是啊,这里的东西、这里的吃食用度都是最好的,只可惜自己食不知味罢了。
苏景泽看着她的笑容,淡淡的,哪里还有以往的美丽,只觉得心中好似针扎一般的疼痛,又是猛地把她打横抱起来,大踏步上了雕花的软榻。
“呀,你做什么,这可是王府,人多口杂。”向幼薇没料到他突然的动作,一阵眩晕,自己已经被他压倒在锦被上。
苏景泽没有谈话,只是好似疯狂般的扯开了向幼薇的衣衫,带着些蛮横的意味匆忙占领了她的身体。
衣衫被他胡乱扯开丢到一边,不过简单抚摸几下,覆在身上的男人就强硬的进入了自己的身体,那一瞬,向幼薇被疼痛占领,身体猛地僵直,额上很快沁出冷汗。
没有销魂蚀骨的欲望滋味,只能感觉到干涩的疼痛,每一次抽插都成了折磨,这样的缠绵完全不同以往的温柔缱绻,只觉得私密处一阵阵绞痛,已是苍白了脸,可是她没有拒绝,没有抱怨,只是附和着他的一切动作,执意完成了这一场抵死缠绵。
她实在是慌乱无措,宁愿用这样一种方式证明苏景泽是属于自己的,这个男人,也许内心深处也是极度不安的吧,不然怎么舍得如此残暴 的占有自己。
在情欲即将到达顶点的那一刻,苏景泽一下下狠狠的进入,像是要 把自己彻底溶入对方的身体,向幼薇也第一次放任自己发出娇媚的高声 吟哦,让整个房间里都春意盎然。
她知道,这是在王府,不是在那个偏僻的小镇子上,所以她这个天降来客的一举一动都被很多人看着,更何况苏景泽这个贵气天成的王爷,还风风火火的进了自己的房,与其遮遮掩掩,不愿那些人猜测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倒不如光明正大的宣告所有人,苏景泽,是我向幼薇的 !
明日,不,也许是今晚,她不知羞耻勾引王爷颠鸾倒凤的传闻,就会传遍整个王府甚至京城,但是她不在乎了,因为只有这样真实的疼痛 ,她才能感觉到他们是属于彼此的。
一番翻云覆雨后,两人齐齐躺在榻上,安安静静,又突然齐齐笑出声。
“薇儿?”苏景泽试探这唤她的名字。
向幼薇的声音有些情欲过后的沙哑,听入耳中异样的妩媚风情,“怎么?”
“没什么,只想告诉你,自从遇到你,我就不是我自己了!”他喟叹。
收敛全身的力气翻身躺倒他怀中,向幼薇纤细的手指在他胸口打转 ,“我也是,从今晚开始,我也不是我自己了,以后就是勾引王爷的狐 狸精,不过,狐狸精可都是妖艳动人的,只希望我不辜负这名号才好。 ”
“你呀,这时候还有心情陪我说笑,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股什么都不畏惧的勇气。”胸膛的震动显示了苏景泽的愉悦,他手指缠弄着她的 发丝,“得妻如你,我还有何憾!”
“怎么,想占我便宜,我可还没入你家门。”向幼薇翻身俯视这他,脸上是骄傲如女王的傲慢,细白的指尖在他胸口暧昧的画着圈,“想 成为我的人,还要看你有没有那个能力。”
这样的风情简直让人疯狂,苏景泽按耐着再度袭来的欲望,感受她的挑逗,笑得一脸邪气,“怎么了,为夫刚刚没有证明自己的能力吗, 是谁喊着受不住了?”
“你不知道女人都是懂得逢场作戏的吗,我可不觉得你很厉害哦。”向幼薇的表情骄傲如女王,赤裸身躯翻坐在他腰腹间,摇摆着自己的腰肢逗弄已经苏醒了的肉刀。
“既然如此,那我再证明一次。”苏景泽腰肢往上挺动,喘息声已经粗重的忍耐不住。
“不要你动手,这一次,我来!”妖媚一笑,向幼薇努力回忆着那一日在房中,翻看春宫图中看到的画面。
想了片刻,不顾苏景泽满眼的惊诧,已经有些生疏的俯下身体,灵巧的舌尖含住了他胸前茱荑,轻轻啮咬舔舐。
回应她的,是苏景泽青筋暴起的忍耐表情,“你个妖精,何时学会了这些?”
“你那日拿走了春宫图,又随手放到你房里,我不经意翻了出来。”她魅惑的对着他的脸吹口气,又低下头一点点亲吻他肌肤,“从现在开始,我服侍你,你也要做一些事情让我满意。”
“什么事情?”大掌握住了她的纤腰,苏景泽肉刀找寻着蜜穴所在,这丫头却偏偏摆动腰肢不让他如意,分明有意捉弄。
“你叫什么?”向幼薇吻上他脖颈的同时开了口,却问得是一个最显而易见的问题。
“景泽,当今皇上的同母胞弟景泽,排行老七。”双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揩油。苏景泽这一次真正毫不隐瞒自己的一起,“你……你个妖精……咬在那里……我明日可怎么见人。”
“那为什么骗我姓苏?”报复似的掐他胸膛,向幼薇恶狠狠瞪他一 眼。
“我奶娘姓苏,所以出外游玩都是假以苏姓,怕暴漏身份。”
“如果一开始你是怕暴漏身份,后来我们都有了夫妻之实,你为何还不对我解释?”
“我这次落难本就是被人追踪陷害,在大内高手没找到我之前都有危险存在,我不敢让你知道太多,知道的越多往往越危险,何况,那时候的你那样倔强,我怕你会厌恶我的身分,选择离开我。”
吻住他的唇,向幼薇探进俏舌纠缠一番,感觉有津液滑出,才撑起身子在他上方舔弄自己嘴角,肆意的极尽引诱之举。
“那你现在不怕我离开?”
“怕,不过起码你不会那么轻松地跑出去。”
“这是拘禁。”
“没办法,这一生我也只会拘禁你一人。”
闻言动容,向幼薇凝视着眼前的人,眼圈温热,“这是不是代表,你还是我的苏景泽,不是高高在上的七王爷?”
“是,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你的苏景泽,你一个人的!”苏景泽的回答毫不迟疑,掷地有声。
沉默对视半响,向幼薇浅浅笑了,“苏景泽,那这个问题这一生我只会问你一次,你可爱我?”
“哎,我不想承认自己栽到了一个女人的手里……”苏景泽笑得有些无奈,却掩饰不去内心无比的满足,“可是,向幼薇,我爱惨了你! ”
“我也是!”
话音一落,原本处于下风的男人已经翻身而起,笑容带着邪佞,“既如此,我们可不能辜负了这大好的良辰美景,难得你主动,若不尽兴 那可真是委屈了我自己。”
看他兴致高涨的模样,向幼薇“哎哟”一声皱起了眉,却怎么也挣不脱,只得连声讨饶,刚刚一番折腾已然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自己刚刚 也只是凭着一股心念挑衅,可现在却真有些自讨苦吃了。
接下来,她不记得自己被这个男人狠狠折腾了多久,更数不清他胁迫自己摆弄出了多少羞煞人的花样。
只知道最后累地昏昏欲睡的时刻,苏景泽紧拥着自己说:“薇儿,你放心,别管有多艰难,别管别人对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你只要 相信我一定会解决好这一切,你只要从始至终站在我的身边。”
向幼薇记得自己当时迷迷糊糊点了头,对这个男人,她从来都是深信不疑的。
可是,他那句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是什么意思,难道两人之间的问题除了身分的差距还有别的事情,她搞不懂。
不过,有苏景泽在就好,她相信他!
那时的向幼薇是真的这样想,毫不怀疑,从小到大,她都是爹爹和娘亲的掌上明珠,从不认为自己的身分有什么低微,所以也不觉得所谓身分的差距算得了什么,所谓无知无畏,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可是,后来的某一天她才明白,即便自己选择相信,有些事早已注定了,想跨越虽然不易,可也不是毫无可能。
只是,除了身分,还有一种东西叫做责任,这个词的重量太强大,想要改变终究是太难,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