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全落在已在家等候的郑邦睿眼里。
等门,没错,他刚刚就坐在客厅里等她回来,他这辈子还没给谁等过门。
从田双双那边匆匆离开之后他联络了程祈洁,接电话的却是岳母,她说祈洁去洗手间,但他们的聚餐已经快结束了,他不用赶过来,他们会送她回去。
于是他像个陷入初恋的少年一样期待着见到她,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他会这么急躁,静不下来。
然后他终于盼到她回来,却见她靠在别的男人身上,那个她暗恋许久却得不到的男人用手搂着她的纤腰,两个人之间几乎一点缝隙都没有。
很难形容此刻的心情,就好像目击到本来很粘自己的可爱小猫,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转而向别人撒娇。
郑邦睿气得双眼充血,几乎就想立刻冲上去,把那只胆敢放在她身上的手给砍断。
可他突然停下脚步。
想到了某事,冲上脑袋的沸腾血液轰的一声冷却沉到脚底。
最近他们之间那暧昧的氛围让他冲昏了头,竟忘了一件事实——她喜欢的人是她姐夫。
难长吞咽的醋意顿时充塞他的胸口。
“邦睿,嗨,太好了,你在家,小洁喝多了,我送她回来。”
他捏紧拳,努力克制想一拳砸在那张爽朗的俊脸上的冲动。
“小洁”?好亲昵的称呼啊。
他冷冷瞪视潘宇航,那仿佛可以杀人的目光让潘宇航不由得背部一阵发寒,在他发愣时,郑邦睿已经将程祈洁从他的怀里拉走,紧紧搂在怀中。
“麻烦你了,很晚了,不好意思再留你。”
很客气,却让人感受不到一丁点温度的话,让潘宇航清楚对方在下逐客令了。
“那……我先走了。”
他匆匆点了点头就忙不迭往外走,没办法,郑邦睿那神情给人的压力太大了。一直到上了车,潘宇航才松了口气,突然间,他弯起嘴角。
岳母还担心小洁过得不好,怕郑邦睿对小洁不够用心,依照刚刚的情况来看,这种担心根本是多余的。瞧郑邦睿见到他抚小洁进门时那副妒火中烧的模样,还急着把小洁拉回自己身边——
占有欲那么强,说他不在乎小洁谁信啊?
呵,回去他可以好好跟老婆说了。
潘宇航心情愉快的驶离郑家大宅。
而屋子里头,郑邦睿正抱着程祈洁回到他们的房间。
他的脸色铁青,心中那不舒服的感觉久久不退。
她怎么可以靠在别的男人身上?她怎么可以让别的男人搂她的腰?她的全身上下每个部分都应该只有他能碰。
她是他的妻子,怎么可以看着别人,想着别人?
这时候的郑邦睿已经无瑕去想他们之前协议好的“互不干涉”,“各有各的自由”。该死,他就是不想她有什么自由。
她是他的。
“好痛……”
他听见她喃喃的抗议呻吟,发现自己把她抱得太紧了,他稍稍放开她,让她躺到床上。
程祈洁躺在床上,醉眼迷蒙的看着在她上方的脸,忍不住伸出手,轻抚那让她沉迷的俊颜,手指滑过那严厉拧紧的浓眉,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吻过她的性感薄唇。
天,她好喜欢他,喜欢到心痛的程度。
为什么他不能真的属于她?
她深情凝视的双眸让郑邦睿的心脏一阵悸动,任何男人被这样专注的凝视都会融化可能?可是她那眼神是因他而展现的吗?想到她可能把他当成别的男人,他几乎咬碎牙,忍不住揪住她的手问。
“你醉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恍惚的微笑,仿佛在笑他问了个蠢问题。
“知道啊。”
“我是谁?”
“……邦睿。”
狂喜淹没了他,然而光这样他还没办法满足,抓着她的手,他进一步逼她说:“叫我老公,我是你丈夫。”
她弯起嘴角甜甜地喊了声:“老公。”
他的脑门一热,不知道为什么听她这么叫他就让他有种满足感,热的不仅是他的脑门,还有他紧贴她的身体。
“再叫一次。”他的唇靠在她的耳畔低声命令。
温热的气息,低沉有磁性的男性喉音让程祈洁全身酥软,脑袋也停止了运作,本能的听从指挥。“老公——”
她的嘴被吻住了,说不出更多的话,只剩紊乱的喘息。
他的大手急切的伸进她的衣服里,占有的抚摸她的身体,同时他的唇也没放过她,霸道的吻她,像要烙下属于他的印记似的,恣意侵略她口内的每一寸。
别说思考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了,程祈洁光是承受他给予的热情就已经应付不暇,被激情与酒精蒸腾的脑袋根本就无法运作,连他什么时候把她的衣服扒光,再褪去自己的衣衫,压覆在她身上她都不是很清楚。
他用她没见过的强势碰触她的身体,每个抚触都留下火烫的痕迹,好像刻意要宣示自己主权似的在她的脖子,胸前,腰际留下许多令人害羞的吻痕。
“我的……”他以热烈的吻在她耳边说出这样的宣告。
灼热的坚持抵上她,她还来不及感到惊慌害怕,他已经充满她体内。
“呜……”她逸出破碎的悲鸣。
像要安慰她似的,他细碎的铁不断地落在她的额头,鼻子,脸颊,颈项,但与温柔的亲吻相反,那霸道的开拓始终没有动摇。
痛楚只有刚开始,接着她就感受到无与伦比的满足跟充盈。
拥抱着她的是她的丈夫……
他们终于成了真正的夫妻……
泪眼婆娑中她抚摸他的脸,原来一向严肃,沉默寡言,好像机器人一样没有感情的男人,也会有那样灼热的视线跟陷入情欲中性感到令人窒息的表情。
下一秒,她的思绪被他狂猛的进入所带起的一波波热浪所淹没,她所有的感官都充满了他,深深沉溺在相拥的至高愉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