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靖禹说对了,接下来的确有好多事要做,虽然他的受困、受伤,都让皇宫上下受到惊吓,但好在有惊无险。
他探勘的山沟条件可以兴水利,再连接郝圆圆先前的筒车、渠道,建立完整供给系统,所以,除了投入大量人力兴建相关工程外,拓跋靖禹还得跟唐敬华轮流巡视,他还得上早朝、管国事,还得去向鬼婆婆致谢,甚至还“得寸进尺”的天天去请求她,出一趟远门,去看看尔真已得了十几年的怪病有无药医?
“不救!不救!你烦不烦啊,我已经开始后悔救你了!”鬼婆婆火冒三丈。
“师傅,你要不去,妍丫头也不学啦!”拓跋妍忍不住跳了出来。
“那怎么成?你可是我的得意门生!”鬼婆婆也哇哇大叫。这丫头的天赋及慧根可是百年难见,她愈教愈起劲,不想因为如此而失去她。“去去去,你也去,免得给我跑了。”
“是——” 拓跋妍开心的朝正以眼神向她致谢的王兄笑了笑。其实,紫嫣本来就是她的好朋友,而尔真在七岁病发前更是她们的童年玩伴,她真心希望这一趟前去能有好消息。
第二日,她们便出发前往晤城。
但事情还没完,拓跋靖禹又帮小采、小萝、盂任、翊泰办喜事,基于私人情谊,喜宴就在皇宫里的侧殿进行,他还派人拨了两间房充当新房,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
郝圆圆因为太开心了,在席宴上喝了好多酒,差点没喝挂。“小采跟小萝应该在洞房了吧?跟喜爱的人在一起一定很甜蜜。”
此刻她己被搀扶回宫,躺在寝室后的汤池里泡汤。
唉,她的人生大事,她的洞房花烛夜呢?
感觉上,她跟拓跋靖禹明明就很好了,怎么就是跨越不过那道无形的线?难道,他们一辈子就只能当“朋友夫妻”?
“喝了那么多酒,全身应该暧呼呼了,还在泡澡?”拓跋靖禹低沉的声音陡起。
她吓了一跳,抬头一看,纱帐飞扬下,英俊挺拔的他就站在浴池前,而之前她显然陷在自我的思绪里,甭说没听到他的脚步声,根本也没看到他走近。
“你怎么—啊!”她突然注意到自己半裸在水池外,急忙往水里钻,双手也急着掩胸。
“你不知道今晚也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他抿唇一笑,俯身伸手抱起她,再拿起大毛巾包住她,就往相邻的寝室走去。
她爱他,所以,她一点也不害怕即将发生的事。可是她会紧张,紧张到不敢张开眼睛。
相较于她的慌乱,拓跋靖禹把一些该忙的事忙完后,他终于可以好好品尝妻子的味道了。
上了床,他先以毛巾擦拭她身上的水珠,然后屏息看着她这身凹凸有致的美丽同体,清凉的夜风拂来,提醒郝圆圆现在的自已光溜溜的,想也没想的就用双手环抱着自己,这样当然是遮不够,可是——有总比没有好。
咦,怎么没有动静?她悄悄张开一眯眯眼缝,对上的竟是他那双深邃如大海的迷人黑眸。
“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他哽咽着声音道谢,在她尚未来得及反应前,他已俯身攫取她的唇。
他不是个嗜欲之人,但她如婴儿般的体香及粉嫩白暂的肌肤像道令人垂涎三尺的美味佳肴,令他无法抑止已燃烧的欲火,他啄吻、轻吮,一寸寸的品尝,眷恋不已的来回抚触……一再的向她探索。
她呼吸急遽,喘声吁吁,觉得他的唇,舌,甚至他的手似乎都带了火苗,在她赤裸裸的身体四处点燃火焰,害她脸红心跳,不知所措却又有一种形容不出的欢愉感随着他游移的爱抚而愈显高涨。
缠缠绵绵,他的温柔又带着撼动人心的激情,两人终于结合了…
由女孩转为女人的初体验很痛,但在他的万般怜惜及爱抚下,激 情的欢愉浪潮淹死了那阵痛楚,郝圆圆得以享受到情欲的美好,最终,在他似有若无的爱抚下,她依偎在他怀里沉沉的睡着了。
拓跋靖禹却睡不着,他拥若她圆润的腰身,满足一笑,她在他怀中是如此契合,禁锢己久的心因她而解放……他忍不住再次吻上她的唇。积压的情欲太多,欲火再次点燃,而她却是在迷迷糊糊中,再度坠人情欲的漩涡……翌日,郝圆圆被一个温柔的吻给唤醒的。
一想到昨夜那么亲密的肌肤之亲,又意识到两人在被子下仍是光溜溜的纠缠在一起,她忍不住紧抓着被子,一张脸羞红到不行。
“我们该起来了。”
窗外阳光灿烂,已日上三竿。
郝圆圆看着洒进一室的金黄。惨了,不会近午了吧?他们这一对不是新人的新人竟然睡到这么晚?而且,拓跋靖禹彻夜待在她的智秀殿未回……这不是摆明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她忍不住呻 吟。“你先起床,而且,先离开我这里啦。”
闻言,他温柔一笑。“我们是夫妻,你这小脑袋在胡思乱想什么?”
“那个……那个……就是不好意思嘛,你走就是。”她粉脸涨红,“我们要一起洗澡,刚刚我己要宫女去备妥洗澡水,你再拖下去,就真的会让宫里的下人笑话了,心想怎么王上跟皇后今日特别恩爱,镇日都在床上度过。”
郝圆圆看着笑容满脸的他,看来她得习惯这么亲密的夫妻关系,还有他愈来愈灿烂的笑容。她点点头,跟着他要下床,却见他脸色陡然一变。她不解的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一脑袋顿时一轰,完了啦。怎么见人?她全身上下都是那个那个之后的痕迹!
拓跋靖禹好不尴尬,但嘴角有藏不住的笑意。真的怪不了他,她浑身软嫩嫩的,没想到那么容易瘀伤,随便吸一下就出现淡粉红的印痕。
他抱着她进到寝宫后的汤池,她红酡着脸儿任他温柔的为自己净身,偷瞧他自行净身后即起,再拿了条大毛巾裹住她。
从头到尾,她都不敢对上他的眼,因为太亲密了,她感到浑身酥麻。
娇妻从未如此顺从过,拓跋靖禹莞尔一笑,抱着她回到寝室,拿起药轻轻为她涂抹,明明更亲密的事都做了,仍令她脸红心跳,她因娇羞,再加上刚沐浴完,全身除了吻痕外,皆泛着白里透红的诱人肤色,如此滑嫩——“其他部份,你可能得自行涂抹,我担心会再次沉溺于你的温柔乡。”
这话代表她对他很有魅力?看着他背过身,迳自着衣,郝圆圆开心的甜滋滋笑起来。
在东城门外坡地上,黑压压的一群人屏息以待的祈祷着、等待着,皆目不转睛直盯着那一个又一个的筒车,众人半年的努力能否成功?马上见分晓。
终于,筒车开始转动了,沟渠里的水流也顺利往上坡田地流动呈放射状灌溉田地,“成功了!成功了!”
众人的欢呼声几乎响彻云霄。
“是啊,成功了,水流上去了!成功了,灌溉水上了坡地了!上去了上去了!你好棒啊!”
郝圆圆也在人群中,抱着拓跋靖禹又叫又跳。
“不,是你好棒。”他笑道。
她总是锲而不舍、如此用心、如此热心……凝睇着她兴高采烈的美丽脸蛋,他再也克制不了的,上前吻住她的红唇。
顿时,一切都静寂下来。
原本欢呼的人群也怔怔的看着这一幕。
郝圆圆则是瞪大眼,粉颊爆红。
然而在他眼中,除了她之外,已没有任何人存在,感觉如此浓烈,让他愈吻愈炽烈,她忍不住合上眼睛,感受到他默默传递但绝对沸腾的情感。
这个吻火辣辣,其他人不是脸红心跳,就是忍俊不住笑着转头看向别的地方,他们愿意留一块空间给他们敬爱的王上和皇后, 拓跋靖禹热切而缠绵的拥吻着她,待终于放开她时,她脚软的站不住,只能依偎在丈夫怀里,但整张脸红得跟苹果没两样。
待放开她,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大庭广众下吻了他的妻子!
俊脸微烫,但他一点也不后悔在百姓面前表达对她的爱意及感激。 她,绝对是他生命中最美丽的意外。 郝圆圆不仅是她的爱妻,更是他的贵人,是她在不知不觉中,让他明白爱的真谛,一次又一次的让他走出当局者谜的困境,理智的、认真的看待他跟紫嫣的感情。
而男女之间的感情亦不是眼中只有彼此那般狭隘,是在乎对方在乎的事,希望对方能幸福、能快乐,甚至同甘共苦,而他幸运能娶她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