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被人拒绝之后还这么鸡婆的返回现场,但当他冲进房内,刚好看到童佑臻衣衫不整的被两个男人压在床上时,他就该死的感谢老天让他今天不知道哪根筋不对。
要对付这两个地痞流氓一点都不是问题,只需要动动她几根手指头就够了,但是他却不由自主的多使了几分力,让那两个男人瞬间躺平在地上。
看他们在地上痛苦的打滚,蜷缩着身体哀号呻吟的模样,不用想也知道,他们的肋骨应该断了不少根吧。
“别打了——饶命啊……”
“我们以后不敢了,别在打了。”
两个男人用虚弱的语气哀求着。
“呸,垃圾。”安泉不屑的嗤了声,随即赶紧上前查看童佑臻的状况。
“不要碰我!不要——”他的手才接触到紧闭着双眼的童佑臻,她就发出尖锐的叫声。
“嘘,没事了,是我,没事了!”安泉将激烈挣扎的她抱入怀中,柔声安抚着。
“不要!不要——”她还是陷在自己惊惶的情绪中,全身僵硬紧绷着。
“佑佑,是我,是安泉哥,别怕,他们不会再伤害你了。”看她紧闭着眼,泪水纵横的清丽脸庞,安泉的心莫名的紧揪了起来,几乎想要回头杀了那两只还不时发出痛苦呻吟的禽兽。
“安泉哥?”紧闭的眼帘在听进熟悉的声音后轻颤的揭了揭,怯怯的张开了眼睛,茫然的定视在他英俊的脸上。
突然地放松让童佑臻整个人瘫软在他怀中,然后却有倏地开始剧烈颤抖了起来,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仿佛如此就能得到安全感。
“安泉哥……安泉哥……”他来了,他真的来救她了!
“是我,我带你离开。”安泉一把抱起她,在经过那两个男人身旁时又狠狠的喘了他们几脚,才头也不回的抱着她离开。
在车上给的童佑臻将自己缩在副驾驶座,原来的麻花辫不知在合适送了开,佯装被扯破,扣子掉了好几个,露出胸前被掐伤的淤痕,她茫然的眼神凝视着前方,仿佛灵魂已经抽离,好忘记方才的丑恶记忆,但纤细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却又在在显示她的恐惧与嫌恶。
坐在驾驶座的安泉瞥了她一眼,莫名的怜惜与罪恶感充斥着他的胸口。该死,要是刚才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是把她带走就好了。
将车飞快的开回家,安泉不发一言的将她抱回了屋内,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你……他们有没有……”
该死,他问不出口。
童佑臻摇摇头,双手环抱着颤抖的自己,努力朝他颤出笑容,“对不起,我又麻烦你了……”
“该死,现在说这些干什么?”她真以为他是个没血没泪的人吗?懊恼的低咒了声,没好气的道:“不想麻烦我就好好照顾自己。”
“对不起……”她抿紧着唇,低垂下头。
看着它较弱自责的身影,安泉简直就想要恰似自己,他在干么啊?竟然把气出在她身上?
没办法,他实在不习惯女人表露自己的真实情绪.
“我不是在生你的气。”他深吸口气后放柔了声音道:“你先去梳洗下.我会待在外面。”
童佑臻默默的点点头,抱着身子走进浴室。
一进浴室,她脱去了残破的衣服,扭开莲蓬头,让水自头顶流过全身。
一想到那两个男人粗暴的将自己压在床上,令人作呕的嘴唇触碰在她的肌肤上,她就忍不住一阵干呕,蹲在莲蓬头下,开始伤心的放声大哭。
虽然他们没有得逞,但烙印在她身上的触感却让她觉得自己好脏,即使使劲的用刷子刷都无法刷掉那种恶心的感觉。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门外传来敲门声,才让她自痛苦的情绪中醒来。
“衣服我摆在你床上,你出来后换上吧。”浴室门外传来安泉低沉的声音。
赶紧止住哭泣,她刻意装出轻松的语调朝外头喊道:“知道了,谢谢。”
拿起一旁的大毛巾将脸上跟身上的水珠拭干,她缓缓打开浴室门往外探,他已经不再房内,而床上则放着一件T恤跟短裤。
她将T恤套上,宽大的衣服几乎遮到她的膝盖,刚好可以当样装穿,至于那件短裤,她比了比,真的太大了,穿上去应该会滑到脚踝,索性就不穿了。
湿漉漉的长发随意披在身后,她深吸了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后才走出房门。
“洗好了?”安泉刚好自厨房走出来,“我温了些牛奶,你喝点吧。”
他将牛奶放在客厅桌上,示意她坐下。
童佑臻听话的坐下,端起那杯温热的牛奶,勉强想要挤出笑容,可斗大的泪水却不听使唤的同时落下。
“对不起,我——”话才说出口,又哽在喉咙,只能紧咬下唇忍住啜泣的声音。
“忘记吧,就当被狗咬。”他不善安慰人,但看她哭泣他的心隐隐抽痛起来,甚至有股想将她拥入怀中的欲望。
他的声音就像这杯温牛奶一样,让她的心感到一阵温暖。
一直以来,他就是这样刀子口豆腐心,对然嘴巴上总是说些让人难过的话,但事实上他却比谁都还温柔体贴,让她的泪水不由自主的滑落脸庞。
“该死.不要哭了,我——好吧,都是我不好,你打我好了。”天,哭泣的女人他碰过,但却从没有遇到足以揪痛他心的。
童佑臻摇摇头,泪水更泛滥了.
“你打啊,只要你不哭,想干什么都行。”他情急的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捶.
“不要——”
她突然惊慌仓促的闪避着,方才被施暴的景象重新拥入脑海,让她反射性的尖叫。
安泉连忙将手抽回,举在半空中。“没事了,佑佑,没事了。”他安抚道。
佑佑……“你叫我佑佑?”这个称呼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嗯。”一抹困窘闪过安泉眸底。
“小时候你都这样叫我。”她的唇微微扬起,“你记起来了?”
“我没忘记。”他粗声道:“只是你改变了很多,刚见面时我认不出是你罢了。”
“可是我第一眼就认出你了,你还是一样那么帅。”
她直率的称赞让安泉很受用,完全不像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一样,渴望有回报的甜言蜜语。
“你不用说好话,我让你继续往下,而且也允许你叫我安泉哥就是了。”他故意找台阶下,收回了自己当初的逐客令。
童佑臻诧异的看向他,想要说什么,却被安泉给挡住了。
“我只是不想再花费力气去救人,我要出去一下,你先休息吧。”不等她回答,他已经大跨步走了出去。
看着他高壮的背影,一股酸酸甜甜的滋味缓缓在她胸臆中弥漫了开,鼻间呼吸着他衣物上专属于他的男人气息,让她忘记了流泪,怔怔的,迷惑于那般压抑不住的心悸。
“天要下雨了吗?”火舞跟在安泉身后走着,好奇的打量着提着两大袋衣物的男人,“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会要我陪你去买女装耶,真是体贴。”
“闭嘴。”安泉尴尬的出声。
黑岳不悦的眯起黑眸,但却被老婆的眼神给制止了。
“真难得,咱们的Andy也会为了女人害羞啊?”火舞就是喜欢逗他。
“你在说天方夜谭吗?”安泉嗤之以鼻的反驳,“我只是受我妈之托照顾她。”
“是是是,你最听妈妈的话了。”火舞促狭道:“那你妈一直催你结婚,你怎么都不听啊?”
“我不像黑岳那么笨,找个女人来管自己。”安泉反击。
“只有舞可以。”黑岳握住火舞的手,深情的看着她。
她甜蜜的笑着,踮起脚亲吻了下黑岳,娇声道:“最爱你了。”
“我更爱你。”黑岳搂着她,柔声回应。
又来了,这两个人真是肉麻当有趣。
安泉无奈的摇摇头,径直走进了庭院,却在门口处顿了顿,转身提醒他们,“她现在可能情绪还有点不稳定,你们讲话小心点。”
“放心,论嘴巴坏,还有谁赢得过你?你自己不要凸槌就好。”火舞朝他做了个鬼脸。
安泉没力的翻翻白眼,打开门走进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