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痛——痛死我了,啊——”黑肱昕失声地咳叫着,一张美丽的小脸紧皱成一团。
“哥,你轻点嘛。”靳琪在旁边看得实在不忍心。
这些天所有粗重的家事全让黑肱昕包了,养尊处优的她根本做不来这些粗重的工作,但靳延却偏偏执意要她做,而黑肱昕也真好笑,明明做不来还一口答应,难怪把自己弄得全身酸痛。
“我知道,我已经尽量放轻了。”靳延紧拧着眉,手指按摩她腰际的力道已经放到最轻了,可是娇弱的黑肱昕还是疼得不断地唉叫,她的每一声痛呼,就像根针似的狠狠往他心口刺。
现在,他真的很后悔当初自己执意要改变她的决定,他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让黑肱昕碰那些粗重的工作了,管她千金小姐的脾气有多大,他都不在乎了。
“你欺侮我,我要回家,啊——”黑肱昕委屈的泪水蓄满眼眶,此刻已疼得无力挣扎的她,简直就像个没人要的小可怜。
“我们说好的。”一听到她要离开,靳延开始急了。
“我不管!”黑肱听耍着脾气。为了爱他,她把自己弄得满身狼狈,要是让爹地知道,他不心疼死才怪。
“小昕。”靳延无奈的语气中有着深深的恳求。
“别再这样叫我,这次我不会上当了。”她嘟着嘴撇开脸。每次他一样唤她,她就会心软,然后他再给一个吻后,她就什么都答应了,这次说什么她都不会再心软了!
“我真不懂,为什么你硬要我做一些粗重的工作?”
“对呀,哥,那些工作我一个人做得来,你就别让小昕做了。”靳琪赶紧劝说道。
靳延深深地看着黑肱昕,不知该如何解释。
“你不用说了,我也不想听了。”黑肱昕气愤地鼓着脸。她爬起身想要下床,但不听使唤的手脚却让她差点滚跌下床,幸好靳延及时地扶住她。
“你去哪里?”靳延将她揽回怀里。
“我要回家。”她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脱身,回去处理一下正事。
沉吟了一会儿,靳延心中纵使有多么不舍,还是决定让她离开了,毕竟娇贵的她实在不太适合住在他们这种穷乡僻壤。
“好吧,我送你。”
“不用了。”黑肱昕赌气地嚷道。没想到她要回家,靳延却一句要她留下来的话也没有,这令她感到非常地难过。还说什么喜欢她,分明是骗人!她再也不要见到他了!
“不送你,你怎么回去?”
“我可以搭计程车。”
“别任性!”靳延绷着脸轻斥道。
“哼!”黑肱听瞪着他,重重地哼了一声后撇开脸。
“两条路,一是让我送你,二是留下。”靳延非常坚持的。他绝不能让黑肱昕一个人摸黑回家,否则要是发生了什么危险,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小人!”黑肱昕说不过他,气得朝他吼。
“走吧。”靳延抱起她走出去,在大马路招了一辆计程车。
计程车开了两个多小时,才到了黑肱昕承租的小公寓。
“你住这儿?”靳延看了看附近的杂乱,不禁皱紧眉头。
“有什么不好吗?”她之所以会把房子买在这种小街小巷里,是因为这种地方够隐密,当她在拟设计图时不会有人来干扰她。更重要的是,好事的媒体绝对猜不到,堂堂黑帝王朝的掌上明珠会住在这种地方。
“没有。”靳延不由得揣想,以她的身份,她住的应该是豪宅大厦才对,怎么会住在这乌黑狭隘的小巷子里?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上去。”黑肱听挣扎地想下来,但靳延却将她抱得更紧。
“你不请我上去坐坐?”靳延实在舍不得这么早就离开她,哪怕是多待一秒也好。
“不行!”黑肱昕连忙拒绝。她家里一团乱,连个走路的地方也没有,再说,万一让他看到她的服装设计图,一定又会问东问西的,她不想这么早让他知道自己是搞服装设计的,而且还是那个神秘的“衣蝶夫人”。
“你屋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靳延盯着她忽然闪烁的眼神问道。现在他才彻底地认知到他对她的了解竟如此少得可怜。
“才没有!”黑肱昕心虚地大声驳斥着。
“既然如此,我还是抱你上去吧。”不等她拒绝,靳延径自抱她上楼,“开门吧。”
“不要。”
“如果你不想邻居看见我们两个热吻得难分难舍的话,我不介意我们一直待在门外。”靳延戏笑的眼底闪着促狭的光芒,唇也一分分地靠近她。
“小人!你每次都威胁我。”敌不过他的威胁,黑肱昕只好乖乖地开了门。
“很好嘛,为什么怕我进来?”外面巷子虽然脏乱,但她的屋子里却清爽简单,一百平米大的屋于,所有格局采开放式的,只有客厅和卧室之间用一张屏风隔开,地板则铺以深色的榉木,整间屋子单纯的色调和摆设,令人不自觉地感到很放松。
黑肱昕看着井然有序的家里,暗暗地吁了一口气,看来二嫂已替她整理过屋子了。
“你自己一个人往?”
“嗯。”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靳延慢慢地将她放在床上,然后极温柔地替她拉好被子。
“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他在她额上落下轻轻的一吻。
“不用了,明天我还有一些事要办。”明天她还得上工作室一趟,这么久没去晃一晃,不知道她的服装设计工作室有没有一团乱。
“好吧,那——想我的时候,打手机给我。”他黯然的神情里有着浓浓的不舍。
“我才不会想你。”黑肱昕口是心非地说道。
“但我却会想你想到无法入眠。”他深邃认真的眼底没有一点玩笑成分,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留下来。
“恶心。”黑肱昕红着脸娇唤道。一颗心像是浸在糖蜜中,甜甜蜜蜜的。
“晚安,我先回去了。”靳延不舍地低头给了她一个深吻后才离去。
“靳延哥哥!到家的时候记得打通电话给我。”她叫住他,被吻得红肿的樱唇微启着,看起来更加的诱人。
“还说不会想我,我看我还是留下来好了。”他一脸戏笑地又走回床边,作势要躺在她的身边。
“不行,你快回去。”黑肱昕红透了脸,连忙推开他。她也想让他留下来,可是今晚她还得去一个地方。这些日子,她光顾着谈恋爱,完全忘了要把一些画送去给好友于欢欢,但愿她没有因此而耽误了欢欢的客户。
“好吧,你快休息。”靳延捧着她的脸吻了又吻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一股寂寞立刻袭上她的心头。
天!怎么他才刚走出门,她就开始想他了?喔!恋爱的滋味还真磨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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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肱昕忍着全身酸痛,推着一个就快比她高的箱子,摇摇晃晃地从富豪酒店后门走进去,然后拐了一个弯,熟悉地往小姐休息室走去。
“小昕,我不是要你别过来的吗?这里龙蛇混杂的,你又长得这么美,万一让客人误会你是陪酒小姐,那可就糟了。”于欢欢一看到黑肱昕,连忙接过她手上的东西,嘴里还不断地叨念着。
“我赶着把这批指甲油画给你嘛,你不是说,有位客人要一百幅画吗?”黑肱昕吐吐舌头。她也知道酒店里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但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才不怕那群大色狼呢。再说,到时要是真的出了事,她相信于欢欢不会不管的。
“小昕你……对不起,害你这么辛苦。”于欢欢内疚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如果你能答应不还我钱,我一定可以不用这么辛苦。”黑肱昕伸伸腰又捶捶肩膀地说道。
当初于欢欢向她借了两百万去治女儿筱茹的病,本来她说不用退的,可是于欢欢却坚持要还,她才会想出这个点子,画些指甲油画,再以超低价让她批去卖,好让她能尽快把欠的钱还掉,早日脱离这种陪酒卖笑的日子。
“不行,我不能白白拿你的钱。”这点于欢欢非常地坚持。
“别做了,要多少钱我可以借你。”黑肱昕不敢说“给”而改说“借”。因为一身傲骨的于欢欢,绝对会因为那个字而跟她翻脸。
“不,筱茹患的是血癌,每个礼拜都要到医院输血,这庞大的医药费我总不能一直向你借吧,何况,我认识你之前就已经在酒店工作,虽然辛苦,但也蛮习惯的。”
“我家不缺这点钱。”
“执掌全球经济龙头,几乎能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黑帝王朝,当然不缺。”于欢欢笑说着。
“所以,让我帮你有什么不好,我家老头子钱那么多,你帮他花,他会很感激你的。”黑肱昕继续劝说着,不希望于欢欢再待在这种地方。
“小昕,你让黑帝王朝中最顶尖的医师来替筱茹看病,我已经很感激了,我不能再平白拿你的钱。再说,你画的指甲油画深受那些名流政商喜欢,纷纷出高价买下,相信再过不久,我就可以存下一大笔钱让被茹治病了。”
“欢欢——”
“是朋友就别再说了。”于欢欢打断她的话。
“你的固执和我大哥简直有得拼了。”黑肱昕真会被她气死。
“对了,你不是有衣服要给我。”于欢欢连忙转移话题。
“在这里。”黑肱听从包包里拿出两件衣服,“你看,是露骨的小可爱喔,要是你穿上,包你生意特好。”一提到衣服,黑肱昕整个人都亮了起来。
“是呀,同事们知道我穿着‘衣蝶夫人’设计的衣服都快羡慕死了,连我的坐台费都因此而三级跳了呢。”于欢欢满意地看着手上的衣服。
“真的吗?唉呀——”黑肱昕开心得一跃而起,完全忘了要小心自己的腰。
“怎么了?”于欢欢着急地检视她的腰。
“没事,只是腰好酸。”黑肱昕不好意思地笑笑。
“喔喔——有男朋友了?”于欢欢眼神暧昧地看着黑肱昕。才一段日子不见,瞧她就春风满面的,一脸的稚气也褪去了不少,换上的是一抹属于恋爱中女人的妩媚。
被人捧在心中的黑肱昕绝不可能因为做事情动到腰,惟一的可能就是——她男朋友太“爱”她了。
“腰酸跟有没有男朋友什么关系?”黑肱昕双手叉着腰,不解地看着她一脸暧昧的表情,随即恍然大悟——
“才不是你想的那样。”黑肱昕尖叫地反驳道,一张脸红得发烫。
“他没有碰你?”于欢欢捉弄的眼神,让黑肱昕窘得恨不得挖个地洞躲进去。
“你说到哪里去了!”黑肱昕瞪着她娇斥道。
其实,除了那次靳延中了神仙醉有碰过她之外,住在他家的那段日子,他除了吻她,和夜夜搂着她入睡,其余什么事情也没做过。
“他到底有没有碰过你?”于欢欢怎么都想要知道答案。
“不说了,我试衣服给你看。”黑肱听抢过衣服,然后一溜烟地跑进更衣室。
“小昕,”于欢欢对着被她关上的门,喃喃自语道,“这衣服不是给我的吗?试穿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呀,你干吗抢着试穿?”
不一会儿黑肱听走了出来。紧身的小可爱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完美地突显出来,鹅黄色带了点亮金色的布料更将她原本白皙的皮肤衬得更加的雪如凝脂。
于欢欢看着她,忍不住地赞叹道:“如果你下海陪酒,全天下的陪酒小姐准没生意。”
黑肱听睨了她一眼,“好不好看?”
“好看,小昕,你真的好美。”
此时,黑肱昕的电话响了。
“咦?你的电话。”于欢欢替她从包包中拿出行动电话。
黑肱昕接过去,看了一下屏幕上显示的号码,脸上甜蜜的表情立现。
“小情人打来的呀?”于欢欢表情促狭地捉弄着她。
黑肱昕不理她,娇红着脸径自躲到一旁悄声地说着:“你到家了吗?”
“嗯,你睡了吗?”电话那头传来靳延低哑好听的嗓声。
“呃,还没,快睡着了。”黑肱昕心虚地故意打了一个阿欠。要是让靳延知道她三更半夜还往外跑,他一定会担心得立刻跑过来将她抓回家。
“小昕,我——”靳延想对她说他是多么想她,但一想到说出口后,那汹涌的思念之情可能会就此将他淹没,因此他改口叮咛道:“算了,你快睡吧,被子记得盖好喔。”
“我知道,Bye!”黑肱昕依依不舍地挂上电话。双手将手机捧在胸前,闭上眼想象着靳延的样子。
“瞧你甜蜜的样子,你们交往多久了?”于欢欢打断她的冥思。
“不到两个月。”黑肱昕睁开眼,含羞地把玩着手上的电话。
“什么?!都一个多月了,他还不碰你,他该不会不行吧?!”于欢欢大惊小怪地嚷着。
“才不是呢!他以为我未满十八岁。”黑肱昕斜睨了她一眼。这个人呀,真是满脑子腥膻色。
“真是个稀有的男人。”于欢欢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我不跟你打哈哈了,我要回家了。”她把衣服换下来交给于欢欢。
她的腰就快酸死了,现在的她只想赶快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等一下,你大后天会去饭店吗?”于欢欢叫住她。
黑肱昕侧着头考虑了一下,然后回答道:“会吧。”
黑帝王朝T市的几家饭店,爹地将来准备将它们过到她名下,所以,即使她不感兴趣,她也要偶尔过去晃一晃、巡视一番。
“到时候,我再把钱拿去饭店给你。”
“不急啦,Bye!”黑肱听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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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延看着桌上那毫无动静的手机,担心得眉头紧皱成一线。
黑肱昕都回去两天了,不但没给他半通电话,就连他的电话也没接,他因为担心还跑到她家去找她,结果人也不在。
她到底是怎么了?会不会出事了?靳延开始焦急起来。
“哥,公司打电话问你游戏软体写到哪了?”靳琪没听到回答,走进房里又叫了一次,“哥,你听到了吗?”
“小琪,你有接到小昕的电话吗?,”
“没有。怎么,你还没找到小昕吗?”靳琪惊讶地问道。怎么这对半刻都离不开彼此的小情人,竟会两天没通过电话!
“早知道就不该让她回家。不行,我得再去找她。”靳延急急地冲出去,却被突然出现在门口的董莉梅给拦住了。
“你不必找她了。”董莉梅扬眉得意的样子,完全没有拉了一天肚子后的病容。
“你又来做什么?”靳延不悦地瞪着她,实在不想再与她周旋。
“我是来揭发黑肱昕真面目的。”
“什么意思?”瞧她得意又故作神秘的样子,就像是抓了人家的小辫子,正等着人家出糗,看得靳延心底非常不悦。
“你自己看看。”她把一叠照片丢给靳延看,“这些全是黑肱昕和男人进出饭店,以及在酒店上班的证据,听说有不少政商名流都指名点她的台。”当然,最后一句是她自己加上去的。
“不可能!”靳延双手颤抖地拿着照片,顿时如遭五雷轰顶,脑中一片空白。
他惨白着脸,看着照片中黑肱昕巧笑情兮,亲密地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还有她进入富豪酒店后换成清凉小可爱的照片,那清晰的照片,张张如铁证般地令他不得不相信。
“对呀,小昕家里那么有钱,她干吗还要到酒店上班?”小琪也不相信。
“她会那么有钱,一定全是从男人身上捞来的。”
“不许你这么说她!”靳延怒极地吼道。就算董莉梅说的很可能是事实,他也不许她对黑肱昕出言不敬。
“我才没有胡说!你看她一副狐狸精妖媚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在酒店打滚过。再说,如果她家里很有钱,我不可能查不出来的。”董莉梅反驳道。
她查了黑肱昕很久,也查不出她有什么特别的家世。
复姓“黑肱”的,她倒是知道那建立黑帝王朝名震全球的黑肱家族,不过瞧黑肽昕会住在那种鬼地方,打死她,她都不信黑肱昕是黑帝王朝的人。她会复姓“黑肱”,很可能只是凑巧,她父亲八成是老荣民,才会去姓这么稀有的姓氏。
靳延当场无言以对,因为黑肱昕真的曾当着外人的面大胆的引诱过他,这种放荡的行径,除了见惯风尘的风尘女人,有谁敢这么开放?
“靳延,你别再自己骗自己了,你敢说照片上的女人不是黑肱昕?”
“你怎么会有这些照片?”到现在他依然还抱着一丝希望,不愿相信黑肱昕真是这种女人,且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说不定这只是董莉梅为了破坏他和黑肱昕的感情,而合成出来的假照片。
“是我请征信社查她的。”那天听说靳延打算要娶黑肱昕,她不服气地立刻花钱请征信社查黑肱昕,她就不信黑肱昕真是清纯得有如无瑕的天使。一查之下,果然让她发现她丑陋的真面目。
“我不相信。”靳延僵白了脸,不断地告诉自己绝对要相信黑肱昕,但事实摆在眼前,他薄弱的信心就快消失了。
“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到她家楼下等,一天之内要是没有男人送她回家,我董莉梅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哥,我看小昕应该不是这种人。”就冲着黑肱昕穿的是她偶像“衣蝶夫人”的衣服,靳琪简直是无条件地相信黑肱昕。
“小琪,你社会经验不够,有些人就是专门用那张清纯、无害的脸来骗取男人的钱。”董莉梅绷着脸,训斥着她。
“我哥又不是特别有钱。”靳琪小声地反驳道。
“你哥现在可是程式设计的总工程师,是炙手可热的电子新贵,怎么会没钱!”她自己就是看准了靳延日后前途的不可限量,才会不计一切地死缠他。
“别再说了,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靳延寒着脸,吼着打断她们的争辩。
“真的没有?”董莉梅满心期待地,一双眼睛全亮了起来。
“废话!”
“太好了,那今晚我家有个宴会你来不来?”董莉梅乘机讨着人情。
“好。”靳延想也不想地一口答应。
“太好了!”董莉梅开心地在他唇上用力一吻,“我等你喔。”说完,便像只小鸟似的,快乐地旋了出去。
“又和董莉梅扯上关系,你一定会后悔的。”靳棋忍不住要说他。
“不关你的事!”如今他和什么人扯上关系已经无所谓了,反正他的心都寒了。
“那小昕的事,你不去查证吗?”靳琪看着那堆照片,愈看愈怪,尤其是黑肱昕挽着一个斯文俊美男人的那张更是奇怪,但她就是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没什么好查的。”再去查,也只不过是再一次残忍地将事实摆在他眼前,逼他面对罢了。
他冰寒着脸坐回电脑前,决定躲回虚拟的电脑世界里,将自己完全封闭,或许这么做,他的心痛会好一些。
“可是,你不是喜欢她吗?”靳琪急急地问。看靳延一副冷漠的样子,像是完全对黑肱昕死了心,她心里就着急。
靳延不答。可是正在滴血的心已经替他回答了。
“别想骗我,你看你才一天没见到她,整个人就都消沉了,连工作进度都拖了不少,要知道你先收了人家三十万的订金,如果成品不按时交出,是会违约的。”
“你废话真的很多。”
“好,算我多嘴,我不说,行了吧。到时候你可别后悔,我可不会安慰一个哭哭啼啼的大男人。”靳琪实在看不下去了,干脆眼不见为净地走开。
靳延看着桌上的照片,心阵阵地抽痛着。
她不与他联络,完完全全地忘了他的存在,是因为这些男人吗?
不行!他一定要亲自去问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