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威柔在一岁那年被项家所收养,因为在她出生不久就教人给遗弃在孤儿院。
由於项国正的妻子一直没有怀孕,两夫妻在商量过後,决定收养一个孩子。结婚十年的他们迟迟没有孩子,这是他们最大的遗憾;所以当他们决定收养孩子时,见到项威柔的第一面,即教他们十分喜爱地马上收养。
项家算得上是富豪之列,而没有子嗣的他们为此担忧不已,本来为了家业而想收养儿子的他们,最後还是决定收养项威柔;因为她那如洋娃娃般的精致脸蛋、雪白的肌肤,十分吸人,特别是她纯真的笑颜,无邪得让人疼爱不已。
一岁的项威柔什么都不懂,但明白有了属於自己的爸爸妈妈:而且从那时候开始,她过著公主般的生活。这样优渥的生活培养了她富家干金该有的礼仪及优雅,而她完全享有了项家夫妇的宠爱。
两年过去了,一直没有怀孕的项太太在一次的健康检查时,意外的发现自己有了身孕。这突如其来的大好消息令她几乎不敢相信,因为这些年来,她早已不抱任何希望,没想到竟意外的怀孕了。
这样的好消息她归功於项威柔的到来,因为她相信是项威柔为她带来了这个孩子的。也因此,在孩子出生前,她对项威柔更是疼爱不已。
十个月後,项威柔多了个妹妹,而这个妹妹的出生,虽然没有影响父母对她的疼爱,可还是影响了她的心绪,更是明白了自己的身分;虽然她是这么地爱护妹妹,可她始终是个养女。这样的想法,在她读书时更是深刻地感受到。
那一年,她刚要入高中,同时,妹妹也要就读国中。以往不管她学校里有什么活动,妈妈都会带著妹妹一起前往参加:而这次,她也这么期盼著妈妈能够带妹妹陪她一起到高中报到,只是她没有想到,自己的报到日正好与妹妹国中的报到日撞期了。
报到日那一天,项威柔赶了个大早,从她到项家来,即养成不赖床的规律生活,而她的功课也一直都是名列前茅。
换了衣服,吃著早餐的她,等著妈妈下楼,半响之後,就见妈妈来到饭厅,而妈妈身旁跟著妹妹——项沁爱。
「威柔,今天妈不陪你去报到了,家里司机会送你去,等办好入学手续後他会再送你回来。」项太太柔声说道。
项家为她及妹妹各找了所贵族学校,在那里就读的小孩全是富人之子。
「妈,可是你说要陪我去的啊!」项威柔可是很期待今天,怎么知道妈妈竟然不能陪她去了,那时还亲口答应过她的,怎么今天才改变。
「我忘了今天也是小爱的报到日,妈不可能同时跑两个地方。」
项太太坐在餐桌前,而小女儿则是安静地坐在她身旁,这个女儿自小身子就不好,所以她花了很多的心思在她身上,自然是忽略了大女儿:不过她绝不是个偏心的母亲,对她而言两个女儿都是一样的重要。
「可是……」
项威柔觉得很失望,虽然她知道妈妈本来就此较疼爱妹妹,因为妹妹的身体比较差,需要人照顾,而且她也知道妈妈对她很好,尽管她不是妈妈亲生的,可是她从没有缺少过母爱。
「威柔,你是姐姐,不可以再这么依赖妈妈。」项太太对项威柔的管教并不算严,可也一直都教导她不能养成千金大小姐的骄傲。
「那我们可不可以先陪妹妹去报到,再到高中去?」
项威柔其实有点害怕自己一个人到陌生环境去,只是她不敢跟妈妈说,她怕妈妈担心,所以她向来部是把话藏在心里。
「威柔,你真的要妈妈陪你去?」
项威柔点头,很肯定地看著妈妈;而项太太也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因为她也担心威柔一个人报到是不是会有问题。
只是在这时,本来安静吃著早餐的项沁爱抬眼看了看妈妈,又看了看姐姐,很骄纵地嘟著嘴,「妈妈,人家今天要去逛百货公司,你昨天晚上答应我的。」
项沁爱自小就受到项太太过多的呵护,所以养成了大小姐的性子,这点虽然项国正再三跟太太提过,不过结果都是一样,没有任何的改变:久而久之他也懒得再管了,反正只要女儿开心、太太愿意,那么整日忙於事业的他,实在不该再多说什么。
「好好好,小爱最乖了,妈妈怎么会忘了呢?一定陪你去逛百货公司,」项太太本来打算陪项威柔去报到的念头在这时候全给打消了。
为此,她转头看著项威柔,「威柔,你就自己去报到,妈妈还要陪妹妹去百货公司。」
项威柔虽是感到失望,不过她没有再多说, 「嗯,我知道了。」
「那你自己要小心,报到完了就回家。」
「我会的。」项威柔听话的点点头。
她已经十五岁,会照顾自己了,只是她还想要妈妈陪她,或许是她真的很想要那一份来自家庭的温暖及父母的爱吧!
「有没有想要的礼物?妈妈买给你。」项太太算是补偿地问著,那娇美的脸上有著温柔的神采。
项威柔轻轻地摇头,她从来都不缺任何东西。
吃完早餐,项威柔由家中司机开车送她到高中报到,在到学校的途中,她难过又失落地望著窗外。
「大小姐,是不是很难过夫人不能陪你到学校去?」这个司机在项家已经工作多年,步入中老年的他,对项太太的偏心自然也都看在眼里,不过这怨得了谁呢?小小姐是项太太亲生的,当然是比收养的要来得疼爱多了。
「没有。」项威柔没有收回视线地回答著,就算她真的难过,可她也不会表现出来,她不要人家觉得妈妈对她不好。
「这是很正常的,小小姐是夫人的亲生女儿,年纪又比你小,自然更得夫人的宠爱:所以你都这么大了,要懂得体谅夫人。」司机语重心长地说著。
项威柔因为司机的话而将视线调至司机身上。「我也是妈妈的女儿!」
「不一样的。」
「王叔,哪里不一样?」
她一点都不明白,她跟妹妹都是妈妈的小孩,就算她是姐姐,她懂得照顾及爱护妹妹,但是她为什么要去体谅妈妈的处境。
「亲生与不是亲生的差别。」
当王叔这句话才说完,项威柔精致无瑕的洁白小脸突然没了神采,那一直都是她心中最在意的一件事,只是她总要自己别多想;对爸爸妈妈而言,她与妹妹都是一样的,可现在她才明白,那是错的。
也因为这样,她本是与妈妈亲近的心,逐渐不再了。她要懂得感恩,项家给了她这么好的生活环境,否则她应该还在孤儿院,哪可能出门有轿车接送,还就读贵族学校,而这一切原本是不可能发生的。
在报到不久时,项威柔竟遇上富贾最为担忧的事——绑架。
那时她正为了妈妈没能陪她到学校而难过不已,特别是又听了家中司机的话,她伤心地在报到後决定独自一人回家;她告诉司机要到书局买书,所以要他先行回去,因为她不要人家可怜她、同情她,她怕自己会流下眼泪。
谁知,就在她买完书,可能是她太不小心了,走著走著,竟然就走到小巷子里。向来出门都有司机接送的她,根本不晓得自己迷路,她只觉得入目的景象很陌生,教她想不起回家的路。
在小巷里找了找,她发现自己愈走愈偏僻,而她发现这附近似乎没有半个人影,让她要问个路都找不到一个人。
就在这时,她听到後头有人说话,高兴不已的连忙转过头去,好不容易才听到人声的她没有多想的就要开口。
可她才一转身,却发现在她身後说话的并不只是一个人,而是有好几个年轻男子,他们年纪看来比她大了几岁,而那模样教她看了有些害怕地退了一步。
「小女孩,你自己一个人吗?」
那几名男子很不怀好意地看向她,还有意地朝她走近。
「你们要干什么?」
项威柔知道这些人不是好人,害怕地想要逃跑,可是她现在迷路,根本不晓得要往哪里跑才能回到大马路上,於是她踌躇不前。
「你说呢?」
那些人不安好心眼的狰狞外表,教项威柔恐惧地将手上的书袋给弄掉了。
「你们不要过来……」她一再地退後,想要避开这些人。
「那怎么可以!我们可是注意你很久了。」其中一个人这么说著,那目光还有意地打量著她的身子。
已经是高中生的项威柔,本就清新的外貌如今更多了股女孩子的气息,那青春俏丽的模样教人不自觉地多看一眼。
「你们是谁?」他们为什么要注意她,她根本不认识他们。「我不认识你们。」
「不认识没关系,我们要的是你家的钱。」
这时项威柔才明白,他们是想要绑架她好跟家人索钱,而她却这么无知地独自一个人在街上游走;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让别人有机可乘的。
「你们再过来,我就要大叫了。」在看著他们一步步地朝自己逼近时,项威柔再也顾不得迷路的事实,转身就跑,她不能任他们这么的带走她。
「想跑?门儿都没有。」
那些人看著她跑开,很快地在後头追著。「别让她跑了,这小女孩可以交换一大笔的钱。」
怎么办?
她该怎么办?
她一边跑著,一边想著自己要怎么逃开;就在她手足无措时,身後忽然有一道力量将她给往後扯,那力道大得救她痛叫出声。
「啊——」
「还想往哪里跑?」
被捉住的项威柔很不合作地拼命挣动,想要挣开对方的箝制,所以她用力地拍打对方,还在那人手臂上用力地咬著。
「该死的你,竟然敢咬我?」
那抓著她的人,想也没多想地就往她脸上甩了一巴掌,那力道大得教项威柔险些昏了过去。
因为那一巴掌,项威柔的左脸顿时红肿,嘴角还沁出血痕,她却是忍著疼痛地叫道:「你放开我,放开我!」她一定要逃走,不然她可能就见不到爸爸妈妈,她不可以被他们带走。
因为心里惊慌,她无暇理会自己疼痛不已的脸颊,还是继续的挣扎。
一旁的男子看著她这么粗蛮的动作,迅速上前再赏了她几巴掌。「不要再喊了,小心我打死你。」
本就纤细的项威柔哪里能承受得了几个大男人的掌力,虽说她有著再多的不愿意,最後还是被他们给擒住了;而她在挣动的同时,身上的制服也教他们给扯破,露出胸脯白皙的肌肤,同时也引来那些人的目光。
「哇,没想到这女孩子发育得这么好,身材真是不错。」
有人在她的身上抚摸著,教项威柔几乎要作呕地反抗,可她根本没有力气,更何况她的双手还被制住,根本是连动都不能动。
「乾脆带回去住的地方,好好的享受一番如何?反正人都在我们手上了,谅她家人不敢不交钱。」
「这个方法很好。」其中一人附和道。
「不,不要……」
项威柔想要他们放开她,可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你最好闭嘴,不要教人家看到,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那些人看她如此不合作的态度,很火大地威胁她。
早已被吓得说不出话来的项威柔,只能红了眼眶,不知该如何是好地任他们架著。
原本以为自己就这样的敦他们给带走,没想到这时有人出声了——
「放开她!」
「你是谁?」架著项威柔走的男子很不客气地问著,「少管闲事,要命就快走。
炎柬怎么都难以相信,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如此嚣张地当街掳人,而且对方还只是个女孩子,这教他看不过去。
原本他只是对这几个人的行径感到怀疑,才会跟著他们过来,没想到竟会看到这一幕。若是他明智的话,他就不该出手,因为他只是来台湾找人,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不过在他看到那些人这么粗鲁地对待一个女孩子时,他心里的怒气再也难以平息。而他一直没有看到女孩的脸,直到他们将她转过身,他才清楚地目睹她的面貌,一个美得像个洋娃娃般的女孩,她的脸上因为巴掌而显得红肿,可还是无损她的美丽。
本是怒火冲天的他,不由得对她产生了一份不舍及不忍的感觉,他不再沉默以对,而他希望组织能够理解他出面的原因。
「要我走可以,我要带她走。」
炎柬自小在组织里受过严格的训练,平常人若是没有一定的武力,他根本是不看在眼里。
「什么?口气这么大,看来你是活得不耐烦了。」那几个人看著他狂傲地笑著,那笑声很是刺耳,教人厌恶。
项威柔此时已陷入半昏迷状态,根本看不清楚对方的模样,不过她很感激对方想救她的好意。
「放开她。」
她的脸色很难看,看得出来她极为不适,特别是她胸前的衣服被拉扯破裂,教炎柬冷光一扫,想要将那个对她动粗的人痛揍一番。
「办不到。」
那几个人一拥而上的围住炎柬,而捉著项威柔的男子则是退了一步站在一旁。
她为那个想救她的人担心,因为对方这么多人,而他只有一个人,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不过,在她还来不及多想,就听到那几个人被打得倒在地上痛苦哀号的声音。
「你要自己放开她,还是要我动手?」炎柬轻而易举地将那些人给解决了,只剩下那个捉住项威柔的人。
「你不要过来,否则我就对她不客气。」那人不知何时拿出一把小刀,将刀锋朝著她的细颈。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怕?」
炎柬哪里是如此不济之人,他既然插手,那么他定要带人走。
「那你就试看看。」
那人故意在项威柔的颈子上划出一道血痕,令她感觉到颈部一阵刺痛,不过因为被捉住,所以她根本什么都不能做。
「痛!」她低喃地喊道,害怕得想哭,可是她命令自己要勇敢,不可以落泪,乾脆将双眼紧闭,不愿张开。
炎柬目光一暗,他看著那人的刀划过她颈子时,心里的怒火顿时翻涌腾升,教他几欲要杀人。
那人很得意的看著炎柬的犹豫,可是他的得意并没有多久,因为炎柬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不仅将人自他手中抢过来,同时也赏了那人几脚,教对方硬是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直到此时,项威柔还无法相信,她真的获救了;本是已不抱任何希望的她,被人给救了。所以,她试著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楚救命恩人。
「别怕,你安全了。」炎柬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同时很温柔地将她给抱起。
「我要回家……」项威柔这才因为放松心情而哭了,她埋进炎柬的胸前,恐惧不已地哭著。
「你家在哪里?」炎东根本不认识她,怎么送她回家?而看她这副模样,他第一个反应是送她去医院。
「我先送你去医院。」
「下要,我要回家。」
她真的好害怕、好害怕,或许是因为疼痛,也或许是惊吓过度,没一会儿工夫,她就这么地昏厥在他的怀里。
看著她昏厥的模样,炎柬又看了她颈上的伤及被撕裂的衣服一眼,最後决定先将她带回自己住的饭店。
他知道自己不该将她给带回饭店,可是他不忍心将她丢在路上等待救援,何况她身上的伤口需要敷药呢。
「炎柬,你去哪里了?」
炎柬一走入饭店的房间,他的夥伴炎仁劈头就问,还以为他出事了,而後才注意到他竟然抱了个女孩,一个脸颊红肿又昏迷的女孩。
炎柬没有回答,迳自抱著项威柔走向床铺。
「这是怎么回事?炎柬。」炎仁疑惑地问著。
他同时也注意到炎东不经意流露的温柔及细心,看他小心翼翼地将女孩给放在床上,并且为她盖上被子,那动作是以往从没有过的轻柔。
「我帮她敷药,给我医药箱。」
「哦,好。」在家族里,他们多少会一点自我治疗的能力。
见炎仁拿了医药箱过来,炎柬掀开被子,然後解开他套在她身上的外套,但见炎仁也不动的站在原地,他便要炎仁回避。
「你先出去,等我帮她敷好药再喊你进来。」他不想让炎仁也一睹她的身子,在他外套下的破裂衣料并不能为她遮去多少肌肤。
「我就在门外,有事叫我。」炎仁哪里猜不出炎柬的意思,所以他没有多话地转身就走。他感觉得出好友对於这女孩的不同对待,看来对炎柬而言,她是十分的特殊。
「别让人进来。」
一直到炎仁出去,听到关门声时,炎柬这才完全解开自己的外套,教那底下的白皙展露他眼前。
望著她被打得红肿的小小脸蛋,炎柬轻声地咒骂几句,心里更加的想要痛宰那几个家伙,若不是他不想要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他真的会要那几个家伙付出更大的代价。
不由自主地,他伸出手轻抚上她的脸颊,同时也讶异於自己失控的温柔。
那些破裂的衣料没能遮去她姣好的身子,那双无瑕匀称的玉腿令他喉头一紧,急忙别开头;然而当他的目光扫过她的上半身时,那饱满的小小柔软吸引住他的视线,教他连忙控制自己的心绪,不再多想地打开医药箱。
天啊!他该不该请个医生来为她敷药,他怕自己会情不自禁地继续看著她的身子。
闭上眼,炎东深吸口气,平稳思绪後,他开始为她敷药,同时也注意到她白皙的肌肤上有多处的瘀青,看得他是一把怒火直攻心田。
「该死。」
他真该为她再多痛揍那几个人,光是他们这么对待她就不能轻饶。
他很小心地为她敷上特制的药,并且将她颈上那道伤痕给包扎好,然後进浴室拿了毛巾沾湿,为她洗去血迹及污痕。
而後,他满身大汗地为她套上自己的衬衫,那宽大的衣服直至她的膝头,而这样的她更显娇小,完美的好身材尽落入他眼底。
未了,再看了她一眼,炎柬才进浴室,打算好好地冲个凉,为自己除去那份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