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发展,完全大出众人的意料之外,翟仲宇主动要求要留在长宁王府照顾因受风寒而发高烧不退的昭佶,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对于长宁王与翟老夫人来说,他们可是乐见其成这件事情的发展。
‘没想到你竟然是皇上为我所选的妻子——昭佶郡主。’翟仲宇看著那躺在床上昏睡的女孩,一脸无奈又深思的表情。
想起昨日他们初次见面就兵戎相见的情景,翟仲宇不禁又是一阵摇头叹息。想必昭佶郡主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吧!在她的心中,她到底是如何看待这门亲事的呢?是不满,还是心怀委屈?
他走到窗前,伸手推开紧闭的窗扇,看向天空中浮云掠空的情景,心是痴迷的,是狂乱的。
眼前的这个女人,竟是自己未来的妻子。
她所有的一切,都与他心目中所想像的大不相同。
洛琳。一个他曾深深爱过的女子,她温柔体贴,善良美丽。
而她,娇蛮无理,蛮横自大。
洛琳是他心目中的天使,而她,看起来却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专门来向他讨债的。
洛琳只因为身体不好,有轻微的气喘,就被祖奶奶嫌的一无是处,而这个素未谋面的小郡主,祖奶奶却疼的像是心头肉般。
虽说他并不喜欢这个小郡主没错,但是基本的道义关怀,这点他还是有的,所以他才会主动提出留下来照顾的请求,也知道,当昭佶醒来之后,他所有可能会遇上的难题,但是这些都不重要,毕竟她还是皇上为他所找的妻子,既然是要成为夫妻的人,他就得学著去接受她。
尽管他的心中,有千百个不愿意。
“翟大人,郡主要吃药了。”小绿站在门口欠身一揖。
“免礼,快去服待郡主吧!”他看向仍旧昏睡的女孩一眼。
“是。”小绿靠过去,不敢正视翟仲宇的眼睛。
其实若不是她乱出馊主意,也不会害得小主人跌到莲池,更糟的是,竟然还引狼入室,把翟仲宇给留在雅园里,这与当初她们的设想,完全不相符。
她们原本的想法,是想让昭佶来个下马威,让翟仲宇见识到她舞刀弄枪的泼辣样,最好是能在翟仲宇的身上划下两刀,没想到,翟仲宇也不是浪得虚名,三两下就反将昭佶制服,而且连半点伤也没有,反到是昭佶自己弄得又痒又痛,还发烧感冒的,真是得不偿失。
服待昭佶喝过药后,小绿捧著空碗站在原地。
“有事?”翟仲宇皱眉。
“呃!我想翟大人也累了,不如就让小绿来照顾郡主吧!”小绿硬著头皮说。
“不用了,你出去吧!”他挥手道。
“是。”小绿不敢想像,当昭佶醒来之后,看到翟仲宇之后的第一个表情,会是什么样子。
* * *
朦胧中的昭佶感觉到有一道灼热的眼神正瞪视著她,那种眼神仿佛要将人溶化般,她只觉得全身火烧似的难受,她难过的扭扭身子,马上就感觉到额头上传来的冰凉,好舒服好清凉的感觉。
她睁开眼,落入眼眸里的居然有一双如炬的双眸,而且那双眼所在的位置,还正是在她梦中挥之不去的脸庞。
“你醒了。”这张的脸的主人,发出了仿若天鹅绒似的嗓音,此刻听起来竟是如此的好听。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觉得头还有些昏昏的。
“你高烧不退,所以我就留下来了。”他说起话的样子,依旧是冷漠的如千年寒冰。
“你……浑蛋,我讨厌你。”记忆中忿恨的情绪再度涌回她脑子里,她霍然起身,只是突然的晕眩,却又让她再度躺回床上。
“你累了,还是再多休息吧!”他帮她躺回床上,又替她把了把脉知道她的晕眩只是身子的疲累所致。
“我不要你碰我。”昭佶将手迅速地缩回被中,算是抗议他无理的碰触。翟仲宇的眸中难得露出轻微的笑意:“你是我未来的妻子,你记得吗?”“呸!我才不承认,我死都不会嫁给你,你死心吧!”昭佶牙尖口利的说。
“是吗?”翟仲宇出乎反常的,神情竟有些潦落。
“对,没错,你死~百个心吧!”昭佶恨恨的说。
“看起来,你的精神好多了,我可以放心了。”翟仲字舒然站起身,走到了门边,他又回过头来说:“不知道你是不是有听王爷提过,他说下个月初六要让我们成亲,你就等着作我的新娘吧!”
“我不会嫁给你的。”她大声咆哮。
翟仲宇看著昭佶的撒泼样,他停下了脚步,那表情好像正在思考些什么,他侧转身子看向躺在床上的昭佶,一付颇有感慨的样子“老实说我也不想娶一个泼妇当妻子,但是很遗憾,我们都没有选择,不是吗?”瞧他一付极力忍耐的模样,好像娶她是他天大的耻辱,她拿起枕头朝他扔过去,她大声吼道:“你去死啦!我不会嫁给你的,你死都别想。”
“你会,”他‘啪’的一声,接住了枕头:“因为你绝不会想害王爷为了你,而背负一个抗旨之罪,如果你真想害自己的王族,被诛九族的话,我也无话可说了。”说完,他就面无表情的离开了房间。
房间内只留下昭佶因无可抑遏的愤怒而嘶声的尖叫。
* * *
一个云淡风清的夜。
一条娇小的黑影在月色的引领下,翻过围墙,来到翟仲宇的房门前。
来人身轻如燕,身手矫健的像是只狩猎的野豹,他轻轻地推开房门的一条缝,两眼巡视著房内的动静。
房里很漆黑,但是可以确定翟仲宇一定是睡在这一间,他捏著手里翟府的地图,再次确定这一间是他所要杀的人的房间。
他蹑手蹑脚的掩进床边,看著在厚重的棉被覆盖下蜷屈的人形,他抽出怀里的双手尖刀,闷声不吭的举手就猛往棉被上砍,一时间,棉絮满天飞,刀起刀落间,整间床板几乎已被斩成两断。
看样子蒙面人是誓要在棉被下的人砍成七截八断,恨意极深。
蒙面人在一阵乱砍之后,得意的笑著说:“哼!这下我看你还死不死?”说话的嗓音竟是女子轻柔娇气的语音。
“我不晓得连一条被子,也可以叫姑娘动这么大的肝火?”邪邪的低笑,扯出嘲笑的音轨,声音自那蒙面女予头顶的梁上飘出。
“你……”乍见本该是应死的人,竟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蒙面女子一时惊慌的迎视著他。
“姑娘还真是够有胆量啊?竟然敢只身前来暗杀?我到想看看姑娘究竟是何方人物?”翟仲宇柔柔的嗓音中,竟带著不协调冰冷的寒意。蒙面女子双眼一寒,带著杀气腾腾的恨意,举刀就往翟仲宇的身上招呼。
蒙面女子似是志在取翟仲宇的性命,一招一式皆在取人性命,无一招自保之式,所以在武功招式上虽是逊于翟仲宇一筹,可是她几近无赖似的打法,一时之间,翟仲宇竟拿她不下。
本来,翟仲宇是想将她生擒拿下,所以手上多留了好几分情,可是蒙面女子一招比一招狠,一式比一式绝,既然对方下手的招式,招招致人于死,那他当然也无需客气,毫不留情的反击。
就这样将近数十回合的交手下,蒙面女子渐露败迹,一个闪神,左手的刀刃被夺,她连忙用右手刀迎敌,可是交手不过数招,翟仲宇便又将她手中的刀击落,并一掌拍在她的背心,蒙面女子承受不住他雄厚的掌力猛然冲击,鲜血随著她的惨叫由口中喷出,她如断线风筝般往后跌开。
本来一连串的打斗声,早已将翟府上下全都惊醒,众人纷纷提著灯笼往发生打斗的地方奔来,却惊见一条人影随著‘砰’的一声巨响自翟仲宇所居的窗檑飞出,跌到花苑中,众人更是吓的躲的远远的。“将她送至高副统领的手里,就说他夜里行刺本座,该怎么处理,就交给他发落吧!”翟仲宇自破败的窗檑边,冷冷的下达命令。
“是。”几名府中的侍卫低头应是,赶忙上前,想将这名不知死活的蒙面人带走。“我要杀死你,只有你死了,我才可以不用嫁,我……我死都不要嫁给你……浑蛋……”蒙面女子气弱游丝的呻吟,一字一句,皆落在翟仲宇的耳里,他的身形飞快掠出,闪到蒙面女子的身前,心中莫名一动,扯下对方的面纱,失声道:“昭佶郡主——”
* * *
“你这个不肖孙,浑蛋孙,竟然把你未过门的老婆,打成这样,你……你这样还算是人家的丈夫吗?”翟老夫人心疼的看著躺在床上,面无血色,仍旧昏迷的昭佶。这个宝贝孙媳妇,可是她的心头肉,手中宝,翟老夫人紧抓住昭佶的小手,一叠声的说:“昭佶啊!你可要快点醒来,祖奶奶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让我那个不肖孙伤害你的,以后,你要骂他,打他,祖奶奶我全部通通赞成,只要你快点醒来,好不好?”‘她死不了的,我没有打到她的要害。”翟仲宇状似慵懒的斜倚在墙边,嘴里说的无情轻松,可是他没有忽略在他的心底所泛起的莫名愁绪从何而来。
当他知道伤在他手底下的蒙面女子,竟是他的未婚妻——昭佶时,他感觉到自己好像被人狠狠的,从背后刺了一刀,是那么的痛,那么的意外。
她竟然为了不想嫁给自己,而不惜拿生命作注,差点死在他的手底下,难道她真的这么不想嫁给我吗?
虽然自己也并不是那么情愿想要娶她为妻,但是碍于圣命难违的情况下,他还是勉强自己去接受这段婚姻,可是昭佶显然不是一个能够接受命运摆布的女子,她竟然以如此激烈的手段,想要挽回她自己的幸福,我呢?
我又算什么?
“什么死不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是你未来的妻子,你将来要携手走一生的伴侣,你……你竟然这么冷血无情的说一句,她死不了,你……你这个人的血,真的是冰的。”翟老夫人无情的痛骂。
“我可是你的亲孙子,别说的一付好像不认识我的样子。”翟仲宇下意识想要反抗翟老夫人的心理,再次悄悄涌上。
“祖奶奶你只要有人替你生个曾孙,你不就高兴了,现在我与昭佶郡主的婚事已定,祖奶奶你应该可以放心了,不是吗?”翟仲宇还是忘不了翟老夫人狠心拆散他与洛琳的一切。
“每次只要一谈到婚事,你整个人就变了,平时的你是个孝顺的乖孙,可是一谈到这件事,你马上就开始反抗我,甚至还顶撞我,你……你真的变了。”翟老夫人难过的泪如雨下。
看到翟老夫人伤心的模样,翟仲宇烦躁的爬梳了下头发:“别老是用你的亲情来压我,你知道我最受不了你这样……”
“你以为我愿意吗?”翟老夫人抓住了翟仲宇的弱点,开始猛力发挥:“我还不是为了咱们翟家的命脉,想想咱们翟家三代一脉单传,传到你手上,你什么人不好爱,偏偏爱上一个无法为你生一儿半女的带病女子,不是祖奶奶狠心,而是你太过痴心了,说什么弱水三千,你独取一瓢饮,你到好,自己浪漫,完全不顾家族的血脉传嗣的问题,你能舍弃这一切,祖奶奶可不行,这一次不管你再怎么样,我一定要你好好对待昭佶,毕竟唯一一个能够当你妻子、我们翟家孙媳妇的人,就只有昭佶一个人。”
翟伸宇苦笑的摇头:“不要忘了,昭佶郡主恨不得将我杀死,不要到时候,你死了孙子,又赔了孙媳妇。”
“放心放心,”翟老夫人胸有成竹的说:“凭你的武艺,昭佶那丫头再练个一百年,也不是你的对手,再说,爱情大全里不是有说打是情,骂是爱吗?我相信你们俩个人的爱情,一定能够轰轰烈烈,情意绵绵的。”
“‘爱情大全’?那是谁写的东西?”翟仲宇挑挑眉,不解地问。
“那是奶祖奶奶我当年奉行不孛的法则。”想当年她就是靠这条法则,硬把她的亲蜜爱人,给抢到手的。
翟仲宇对于翟老夫人的爱情史,一点兴趣也无,他将双手拆叠在胸前,又恢复平日的冷漠道:“我知道我说不过祖奶奶,但是要想我乖乖就范,恐怕祖奶奶也知道并不容易。”他还是那一付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标准表情。说到底,要他接受翟老夫人喜欢的女子,作他的妻子,他就是打从心底反抗。
“你会跟我一样爱上这个丫头的。”翟老夫人有把握的说。
“是吗?”他可不敢保证这一点,因为照昭佶郡主这种冲动的个牲,总是来暗杀的这一招,总有一天,难保他不会错手杀了她。
“这个小丫头真像我当年年轻时候的样子。”翟老夫人爱怜地用手抚摸昭佶的脸庞,沉醉在往日的回忆中:“我真是愈看愈中意这个丫头。”在一旁的翟仲宇听了翟老夫人的话,脸上明明白白的表示他的不赞同,可是他只是将眸光调向远方,不发一语。
“唉!祖奶奶累了,想休息了。”翟老夫人作势用手捏著自己的肩膊,一旁的翟仲宇也上前搀扶。
“别勉强自己,早就让你别来了。”翟仲宇忍不住的念上两句。
“我不照顾我的孙媳妇,你会关心她吗?”翟老夫人反到怪起他的不是。“她是我的未婚妻,于情于理我都会顾著她的。”翟仲宇虽然个性冷漠刚直,但是该负的责任与道义,他从来不逃避。
翟老夫人微笑的点头,只要是他说出口的话,她就相信他一定会做到。“那好,你今晚就留在这儿守著她吧!明天一早,我会遣人告诉长宁王说她的宝贝郡主在我们府里作客,要玩个几天。”
“这么说好吗?”毕竟未过门的女子,总有许多顾忌与不便。
“哎呀!反正你们都已经是要作夫妻的人了,这是天下人众所周知的事情,有什么好避嫌的?”翟老夫人在这方面,可是非常的开明。
“那就随你的意思吧!”翟仲宇也不怕别人说什么。
* * *
当昭佶悠悠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坐在床边看著她的翟仲宇。
“怎么又是你……浑蛋……”昭佶抡起拳头,作势就要往他的胸口捶去。
“别胡闹了。”翟仲宇剑眉微蹙,冷峻的制止她起身。
“我高兴,我就是喜欢胡闹,你若是不高兴,你就给我滚的远远的,我不想看到你。”说话间,她才猛然惊觉自己所躺的这个地方,并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雅园小楼,她马上又大惊小怪起来:“这是那里?”
“这是我现在睡的地方。”之前他睡觉的房间,已经被昭佶破坏的无法住人,现在为了方便照顾她,只得把她带到他的书房里来。
“什么?”她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原本是我睡的床,只是现在让给你了,我睡那里。”说著他比比离床不远处的书案。“等一等!”她顿时想起一个不对劲的地方:“我为什么会睡在这里?而且还是跟你同处一室?“
翟仲宇淡漠的挑眉:“你该不会是忘了,你曾经行刺过我的事情?”“怎么会?”昭佶杏眼圆睁:“我以为你死定了。”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她乱砍过后,短暂的以为自己脱离恶梦的喜悦。
“很可惜,我没有死。”他故作惋惜状。
“哼!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杀了你的,你等著瞧吧!”说著,她翻开被子,准备下床。“你伤的很重,现在最好别动。”他再次制止她,给她一个善意的劝告。
“哼!我这个人天性不喜欢欠人家的情,尤其是我最讨厌的人。”说著,她推开他的阻挡,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好不容易站稳了脚步,却意外的发现,自己身上陌生的衣裳。
“我的衣服呢?你这个坏蛋兼色鬼!”她冲著他吼。
翟仲宇显然对她粗俗的言语,感到非常刺耳,他扳起脸孔道:“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名字吗?我叫翟仲宇是你未来的夫婿,不是你嘴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管你叫什么名字?我只要知道我的衣服呢?”昭佶开始鬼吼鬼叫起来。
“被我扒光看光了。”他生气的回她。
“什么?你脱我的衣服,还……”昭佶一时间气愤的眼珠儿挂上了眼稍:“你这个浑蛋加三级的下三滥,我恨死你了,我……咳……咳……”昭佶被他的话给气的脸色惨白,胸口一阵闷痛,无法顺畅呼吸。
翟仲宇马上发现到她脸色的变化,他叹了一口气,刚刚扳起的脸孔,马上又放柔了下来,他轻轻地扶她回床上,道歉似的说:“我没有换你的衣服,是府里的丫鬟替你换的,我也没有看你的身体,刚刚我是故意气你,才会那么说的。”
在那一瞬间,昭佶看到了他冰冷的外表下,温柔的一面,虽然只是转眼间片刻的柔情,可是她还是看到了。
看他说话的表情是那么的真,他应该是没有骗我,但是基于她还是讨厌他的理由下,她还是无理取闹的撒泼。
“你……你骗人,刚刚说那样,现在又说这样,叫我怎么相信你?”昭佶气的上气不接下气。“别逞强了,你不是很恨我吗?如果你不把身体养好,你要怎么杀我?”看她咳的这么难受的样子,原本冷峻的心情,竟为此变得浮躁不安,想想以前若是遇到令他心烦的事情,也不致令他失去平静淡漠的心情,而今,遇上她,一切的一切,似乎全走样。“你说什么?”虽然她全身痛的像是骨头全散了般,但是她还是隐隐感觉到他的碰触令她不安。
“我那一掌打在你的心肺之上,在你伤势未好之前,以后只要你乱动气,你的胸口就会像现在一样,郁闷难当。”他在说话间,己不著痕迹地将一股真气,缓缓地自掌心传向她,慢慢地她苍白的脸色,才渐渐浮出一丝血色。
“哼,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昭佶才刚顺_口气,一张小嘴马上又不安份了:“一定是你知道我非杀你不可的决心,你怕了,所以才故意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想逼我认输,我告诉你,你别想,我是绝对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以杀你的机会的。”
“想杀我?我到是不意外。”见她又有力气开骂,想必应该已经没事了才对,遂不再与她斗嘴。
“什么意思?”见他似乎想要离开的背影,她自后头叫住他。
翟仲宇转过身,脸上带著淡淡的笑意:“我问你,要你嫁给我,真的有比死还难过吗?”
“你不知道我很讨厌你吗?既然我讨厌你,你要我怎么跟一个我不喜欢的人,大眼瞪小眼的终日面面相望?你知道那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吗?”昭佶振振有辞的说著,完全没有注意到,翟仲宇脸上原本淡淡的笑意,已被一层阴霾所取代。
“是吗?那很可惜,我们的婚姻注定要痛苦一辈子,谁也无力改变。”翟仲宇的口气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变的森冷诡谲。
话说完,他转身就离开,再也没有回过头。
而昭佶的心,也随著翟仲宇预言般的话,竟变得有些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