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玫正在思考自己为什么会意外当起纪禀智的女佣来。
他说中午不想吃外食,她就乖乖的每天早起一小时做两个便当;他觉得晚上一个人吃饭很无聊,她就乖乖的每天和他去吃他想吃的东西;他的兴趣是打高尔夫球,她就乖乖的站在太阳下陪他追逐着小白球。
总而言之,她最近的生活完全绕着纪禀智而进行,连上班时间也不例外,像现在--
她正端着一壶热腾腾的红茶往门市开发部走去,只因为纪禀智说,上班时如果没有她的红茶,实在静不下心工作。
真是听他在鬼扯!
那以前没有她当女佣泡红茶的日子,他都是怎么活过来的?总之,他就是要奴役她到死就对了。
抱怨归抱怨,她还是乖乖拿出珍藏的皇家锡兰红茶,替他泡了一壶去给他提神。
来到门市开发部,她还没开口,立刻有人好心的按分机请纪禀智出来。
「小玫,妳怎么这么久,害我好担心妳。」一道关切的声音立刻出现。
这个有点撒娇的声音就是纪禀智没错,而这个昵称也变成他个人专有的。
刚忘了提,这几天,纪禀智最反常的一点,就是他喜欢当着众人面前搂抱她、甜言蜜语一番,三不五时对她明送秋波,举凡对情人的亲密态度,他无一遗漏,再恶心的事都做得出来。
所谓的众人,就是指巴洛尔的全体员工,也包括董事长和总经理,所以她的身分从董事长的女儿,变成纪禀智的女朋友,走到哪都是焦点人物,甚至有人道「恭喜」,好像她明天就要嫁给纪禀智一样。
总之,纪禀智的总总行为,让她陷入严重的流言攻击。
「喏,这是你要的红茶。」她没好气的递给他。
「小玫对我最好了,还特地泡红茶下来给我。」
「我……」明明就是他要她泡的。
「辛苦妳了,晚上我们去吃妳最爱的日本料理犒赏妳。」
「……」
「妳站这么久腿会不会酸,我拿张椅子给妳。」
「……」
「来吃块蛋糕,休息一下,这是妳最爱的阿默手工起司蛋糕,刚做好的,妳试试。」
「……」
「喝杯红茶吧,才不会太干!」
终于,有人受不了了,站起来把他拉到一边。
「你是不是故意的?」童玫低声质问。
「没有呀!」他赶快装出一抹最无辜的傻笑。
「那你为什么故意叫我泡红茶下来?」眼神出现杀意。
「是妳自己承诺在我未找到女友前要陪我的。」他提出对自己最有利的理由。
她又无话可说了,这确实是她答应的。
大家虽然听不见两人咬耳朵的内容,但很自然全部朝「情话绵绵」的方向做联想,纪禀智带童玫进办公室,隔开大家好奇的眼光,剩余的部分交由各位自由发挥。
「反正,你不要太过分了。」她警告。
「我哪有?」他可怜兮兮的扁着嘴角。
「你……算了!」她只好妥协。
「别气、别气。」他轻吻她的发梢。
虽然总是对他的亲密举动装出怒意,但童玫很清楚,这些小动作让她心底弥漫着暖意,全身上下流畅着幸福,她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他真的女友,接受他无微不至的关怀,柔情似水的温柔,还有含情脉脉的注视,她几乎忘了自己只是「替代品」。
有时她会不自觉的傻笑,因为纪禀智亲密的举动,有时她会感到有些悲伤,因为不知这幸福何时会破灭。
她的心就这样每天起起落落,希望他不要找到女友,让她能一直独霸他全部的温柔,可是又不甘只是个「替代品」,她不知该壮士断腕,还是该劝自己把握眼前的幸福就好,她忍不住逸出一声叹息。
「怎么苦着脸呢?」纪禀智细心的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呃……大概是整天打电脑,肩膀有点不舒服。」她随便搪塞了个借口。
「那我帮妳捏捏。」手搭上她的肩膀,为她揉去酸痛。
「谢谢。」她舒服的享受。
童正雄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浓情蜜意的一幕。
「抱歉,打扰你们了。」语气暧昧得很,连嘴边的笑容也很邪恶。
「爸,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她责怪。
这下糟了,被父亲大人看到这一幕,他一定会加油添醋的自己编写前面的剧情。
「如果我知道妳在禀智的办公室,就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出现。」童正雄眨两下眼睛,一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模样。
童玫暗翻白眼。他果然想歪了!
「董事长有事吗?」还是纪禀智比较有礼貌。
「我早上看了黄历,下个月一号是好日子,适合文定,我已经请朋友帮忙订酒宴,你们俩找一天去试穿礼服、照结婚照,客人的名单我来列,帖子要快点寄,不然会来不及,戒子就别烦恼了,我会请公司留一颗最大、最美的给童玫。」童正雄劈哩啪啦的自顾自计画起来。
「什么?」童玫讶然惊呼。
黄历?文定?结婚照?什么跟什么呀,八字都还没一撇呢,她从来不知父亲有作黄梁大梦的嗜好,更不知道他的想象力如此丰富。
「这么急好吗?」纪禀智倒很配合。
「喂,你……」她瞪着他。
没解释就算了,居然误导她爸爸,真是不可原谅!
「当然急,不然万一童玫大了肚子,穿礼服就不好看了。」童正雄说得很认真。
「大肚子……」她要昏倒了,是谁给她父亲这种错误而且该死的讯息?
「说得也是,那我们会找一天去试礼服的。」纪禀智同意的点点头。
「那你们小俩口讨论,我先走了。」他笑嘻嘻的离去,还替他们上了锁。
他一离去,童玫马上发飙。
「你这样我爸会误会的!」她大吼。
「没关系。」他无所谓的耸耸肩。
她闭着眼睛,手压太阳穴,努力乎顺因愤怒略显急促的呼吸。
「我只是同意在你找到女友之前暂时陪你,你这样胡搞下去,我们真的会被送进礼堂的。」她试图把理智敲进他脑袋里。
「不然,妳帮我找个女朋友。」他开玩笑的表示,心里想着,要是真的被送进礼堂,那童玫不就明正言顺归他所属。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童玫霎时像被浇了盆冷水,原来现在在他心中,她的地位是什么人都可以取代的,既然如此,她也不想再委屈自己,不需要为贪图这一点幸福而糟蹋自己。
「我回去了。」大力的甩门声充分表达了她现在的愤怒。
纪禀智倒是不紧张,依童玫说风是风的个性,怒意维持不了三分钟,等下班接她去吃日本料理,再好言几句,她马上就软下性子。
就这情势所见,童玫很快就会属于他喽!
纪禀智吹着愉快的口哨,满面春风的回头处理公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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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半,巴洛尔内悠扬着贝多芬的小步舞曲,轻快的旋律代表下班时间来临,但没有人有离去的意思,反而全体挤到门市开发部看热闹。
因为纪禀智和童玫的恋情出现高潮迭起的变化,说什么都不能错过。
「这是什么?」纪禀智指着童玫刚硬塞给他的妙龄女子。
「你忘了,是你要我替你找个女朋友的。」她笑咪咪的脸孔下暗烧着三把愤恨之火。「芳龄一十八,国色天香,婉约贤淑,秀外慧中,美丽大方,无懈可击,不知纪先生满不满意?」
先是错愕一会儿,纪禀智没想到一句玩笑话,童玫居然当真了!
然后出现一位俊秀男子,越过重重人海,怀中捧着超过一百朵的红玫瑰花束翩然来到。
「甜心,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当然,等我先说个再见。」她对着男子漾出甜甜的笑意,随后走向纪禀智。「抱歉,恕我无法继续充当你的暂时女友,我要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
说完便与男子卿卿我我的向大门迈去。
大家张口结舌,不知何时冒出个第三者来。
纪禀智勾回她的身子,使她转向他。「童玫,妳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他急着解释清楚那句无心之话。
她伸手轻摀住他的嘴,打断他的话。
「没什么好误不误会的,你跟你的红粉知己去吃日本料理,我和亲亲爱人去看电影喝咖啡,一切都很完美。」她哼笑一声,热情的挽着男子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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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和那个妙龄女子在哪里?
又和她在干么?
他会不会喜欢上她?
出公司后,童玫无神的随着男伴而行动,心里悬念着纪禀智的行动,脑海里塞满问号。
妙龄女子与俊秀男子均是童玫自特种行业找来的临时演员,她一时气不过纪禀智那句「要她替他找个女友」,于是请来这两个人,想替自己扳回一点颜面。
刚才的场面是很大快人心啦,可是……唉,她反而挂念着纪禀智会不会接受她的「好意」,和那位妙龄女子相好起来。
她快要被自己的两相矛盾给搞得头快爆炸了!
「到了。」男子的声音突然响起。
「什么到了?」她不解的看看四周。
这一看不得了,她竟迷迷糊糊跟人家进到宾馆来。该死,刚才她忙着想纪禀智的事,才会没注意他带她到什么地方,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你你你……在做什么?」她的音调紧张的拔高,因为男子正要脱去她的衣衫。
「妳买我钟点,我做我该做的事。」他说得理所当然。
「我没那个意思,你放开我。」她开始慌张起来。
「没那个意思,干么跟我进宾馆。」他不信的瞥她一眼。
「放开我,你放开我!」童玫激动的扭动身体,想挣脱他的箝制。
「既然来了,怎么可以什么都没做就走呢,当然要好好享受一下。」男子猥亵的笑了笑,童玫的美好让他色欲高张。
「你再不放开我,我要叫救命了。」
「妳叫呀!」他坏坏一笑。「叫越大声越好,大家会以为是我的技巧让妳爽得喊救命。」
他大手一撕,她的衬衫顿时裂成破布,露出有些透明的里衬,惹得男子更加兴奋。
「救命呀!救命呀!救命呀!」她拉开喉咙大喊,拚命想挣脱他的箝制。
砰!薄薄的三夹板门被人撞开,随后冲进怒不可遏的纪禀智。
「童玫!」他大喊。
他看见童玫衣衫不整的被来路不明的男子给压在身下,登时心中生起一把火,只想把那名男子碎尸万段,剉骨扬灰。
他捉起男子,又硬又重的拳头毫不留情的击上他的肚腹,再赏他几记上勾拳、回旋踢,打得男子顿时成了猪头,虚软无力的倒在床上,最后还报警将他移送法办。
做完笔录后,纪禀智带童玫回到自己住处,他不放心她一个人,怕她害怕没人陪。
童玫洗好澡后就呆坐在沙发里,自从警局回来后,她没说过任何一句话,唯一的动作是不停的发抖。
「没事了。」他伸手抱住她。
被圈在强劲有力的臂膀里,嗅着清香的体味,还有他低沉平滑的嗓音,触动了童玫的感觉神经,脑中突然一亮。
是禀智……
「哇--」她扑进他怀中痛哭。
「没事了,妳现在很安全。」他不断重复同一句话,是在向她说,也在向自己说。
感谢老天,让他能及时出现,那样的状况连他也被吓到了,那个混帐竟然对他的宝贝起了邪念,如果他没赶上,那……他实在不敢再想下去,他真后侮没再多打那混帐两拳!
「我好怕,我好怕,他……」她哽咽的无法说话。
「不怕、不怕,我会保护妳的。」他紧紧抱住她。
她埋进他的胸膛,死抱着他,耳朵传来平稳的跳动。
卜通、卜通、卜通……这是他的心跳声。
好像一声一声的在说--没事了,我会保护妳的。
她终于能一点一滴的放松,静静感受这份安全。
「妳好好睡一觉,把不好的事全忘掉。」纪禀智抱她到床上躺下,替她拉好棉被,坐在床沿。
「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她抓住他的手,水汪汪的眼神充满祈求。
她不要他离开,只要他一离开,那恐惧感又会马上包围她。
「我没有要离开妳,只是想让妳好好睡一觉。」他软声解释。
「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童玫坐起身体紧抱住他的腰。
「没事的,今晚我会一直在妳身边陪妳。」他回抱住她。
「真的?」她抬头寻求他的保证。
他顺着她的发丝,看进她还带着惧怕的眼底,怜惜的情潮瞬间淹没他。
他低下头,轻轻的在她的发梢印下一吻,然后是额、眉、眼、颊、耳……最后是她的唇。
他吻得温柔,就像是在珍惜易碎的娃娃,将她害怕的泪水吻尽。
好温柔……如置身在梦里一样……
这种温柔的感觉,她曾经有过,她清楚的记得,就是下南部出差那次,她酒醉后在梦中被亲吻的感觉。
剎那问,她忘却害怕,反应起他的轻怜蜜爱。
粉红色的舌尖顺着他的唇沿舔一下。
两人同时一震,放开轻触的唇,只是望进彼此的眼底。
「是你,对不对!」语气是肯定,不是疑问。
这种触电的感觉太清晰,这不是梦!那也不是梦!
是他!是他的吻给她这种触电的感觉。
回答她的是,纪禀智温暖丰厚的唇覆上她甜美得令人几欲失魂的红艳,他的舌探进她的唇里,辗转相接的唇倏地拉近两人心与心的距离,近到像贴合在一起,连心跳也转成相同的频率。
他的吻像是燠热的夏天吹过凉爽的南风,又像寒冷的冬天里的一股暖流,火熟与冰冷贯穿她的身体,刺激她蹦跳得快要爆炸的心脏。
她还要更多!
她还要拥有他更多的温柔与爱意,她放任自己与他交缠。
纪禀智呻吟,几乎要被她的热情与主动挑弄到失控。这个火热的小东西,差点摧毁他的理智,虽然现在也所剩无几。
「不行!」这是在告诉自己。
她今天才经历差点被强暴的可怕遭遇,现在不停下来,会吓到她的,如果他就这么放任自己,那他的行为不就和那个想强暴她的混帐一样,不,他不可以伤害她!
他勉强自己缓下冲动,拉开两人交缠在一起的身体与嘴唇。
但童玫不愿意配合,她凑上唇,学着他爱她的方式。
「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她边吻着他的唇边重复着。
「童玫,妳会后悔的。」他努力稳住体内的悸动,拚尽全身的力气,再次拉开两人的距离。
她到底懂不懂,一个血气方刚的男性,通常是没什么理智可言,别再考验他的自制力了。
「我不会后悔,我要你爱我。」她睁着迷蒙的眼睛。
因为这句话,理智砰的一声炸开,纪禀智弃械投降了。
他想爱她,想好久了,他搂紧她柔软的身躯,两人双双倒向身后的大床,这一刻已经无法回头了,也没有人想回头,他们陷在激情中无法自拔。
「妳确定?」他咬牙忍住,最后一次确定她的意愿。
「是的,我要你爱我。」她毫不考虑的回答,拉下他的头颅,闭着眼覆上火热的吻。
「童玫,我是谁?」他在她嘴里喃问着。
她倏地睁开眼睛看着他,意志清醒的道:「你是禀智,纪禀智。」
一记缠绵的热吻之后,体内的欲望排山倒海而来,将两人卷进前所未有的激情之中。
夜燃烧着真爱的光亮,情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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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不会后悔?」温存过后,童玫轻声问。
纪禀智忍俊不住,童玫感到背后靠着的胸膛呈强烈的起伏,分明就是--
「你笑什么,我是很认真的!」她的声音透露着懊恼。
「没什么。」他反而越笑越大声。
她转过身瞪着他,一道必杀的眼光向他射出。
纪禀智深呼吸几口气,忍住会致命的笑声。
这不能怪他,谁叫童玫在气氛这么好的当头,问出这种杀风景的问题,而且要问也应该是由他开口。通常现在应该要互相倾诉爱意,而他正打算这么做,经过刚才,他是绝对不会放开她了。
「幸好妳很认真,我还以为妳会玩玩我就算了。」他憋着笑,故作认真。「妳玷污了我,是不是该对我负责呀?」
「什么玩玩你!」童玫怒气冲冲。
她正要捶拳当际,纪禀智忽然低声唱起歌。
「我这个爱人,有点天真,有点点愚笨,对爱没天分,爱你的眼神,爱得天真,紧闭的双唇,只愿等你亲吻。」他的声音结束在她的唇上。
童玫呆愣两秒钟,这歌不是那位神秘爱慕者送她的小CD!大家只知道相思诗与玫瑰花的故事,这歌,她是从没透露过,包括欣柔也不晓得,他为什么知道?
是误打误撞吗?她盯着他灿亮的瞳眸,想在里面找到答案。
「你就是神秘的爱慕者!」她眼睛霎时瞠大。
「正是在下。」他高贵的行个礼。
「那写着王维诗句的小卡也是你送的!」她马上联想到。
「这样,妳是不是感受到我对妳爱意的千分之一了?」他轻咬她的耳垂。
「你……对我……」她不敢置信自己所听闻的。
「别说妳不知道我爱妳,我的举动是这么的明显,全公司的人都看出来了,就妳这小笨蛋不知道,要我费尽心力的设计妳,最后还演一出出英雄救美的剧码。」他惩罚性的捏捏她的俏鼻头。
「什么英雄救美,要不是你说要我帮你找女朋友,我才不会落入危险之中。」她不同意的反驳。
「我只是在开玩笑,谁知妳这么笨当真了,而且要不是我担忧的跟妳,悲剧已经发生了。」他认真的和童玫吵起来。
「既然跟踪我,为什么这么晚才出现,我衬衫都被撕烂了你才来,你是不是故意的?」她竖起柳眉。
「我花了点时间才知道你们的房问号码。」天地良心,救人还要被冤枉。
「你的举动哪里明显了?我完全看不出来,分明把我当白痴要!」她指控。
「如果我不爱妳,就算妳是真的白痴,我也不会去要妳。」他为自己辩白。「我为了妳推掉了好几次重要的公差,即使公事再多再忙碌,也要准时下班和妳窝在一起;为了妳,逼着自己天天陪妳去吃最讨厌的生鱼片;即使文艺片看得我想睡觉,只要妳说,我一样进电影院;在新加坡那夜,我可以借机侵犯妳,但我想等到我们感情再稳定一些,我本来不想要对妳说这些,因为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因为我只想要妳开心,因为我爱妳!」
糟了,被他打动了。「你……」她不承认自己为了他的话在窃喜。
「我什么,我只想爱妳!」吻住她的唇,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大手寻找到身下高耸的曲线,重新掀动下一波的热潮。
终于,这对冤家也圆满收场。
「是谁教你用送花这么逊的招数追我的?」
「我的岳父大人,妳父亲。」
「什么岳父大人,我说要嫁你了吗?」
「咦,我们不是下个月一号就要订婚吗?」
「你和猪结婚去吧!」
「如果妳要自比成猪,我也不反对啦!」
月娘躲进云后,收起银色的月光,不再偷觑下面小情人的举动,避免有什么儿童不宜的画面出现。
仔细听,还可以听见月老拍胸脯叫好的声音,虽然绑错了红线,经过几番波折,两对有情人还是在一起了,但下回,袍绝对不会再请胡涂的红娃帮忙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