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吉拉先生要你来的?」韩崇文关上门後直接问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难得一块出来玩,别谈这种扫兴的事嘛!」珍娜端出自认最诱人的笑容贴近他。
韩崇文微眯了瞳眸,这肤浅的女人,以为男人都吃这套吗?他微撇嘴角,怱然漾开性感的笑容。
「也对,难得出来玩,大家交个朋友,你不觉得该交心比较好吗?」他大掌撑上她身後的墙,一手轻捏她的下巴,拿电眼伺候她。
「嗯……人家就是这么觉得。」珍娜当场融化了,两手抚上他的胸膛,好想要他!
「可是你却什么话都不说,我实在很难信任你,你不能怪我的,对不对?」他轻刮她的下巴,语气有些无奈却带著期待。
「你要我说什么呢?」珍娜两手忙碌的对他上下其手,真想直接剥光他。
「比如阿吉拉先生为何这么想要薛映辰的地图之类的。」他忍住挥开她的手的冲动,努力套她的话。
「那本来就是阿吉拉先生的地图,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到薛小姐的手上。」珍娜已经受不了,开始解他的扣子。
「那地图很重要?」他反手握住她没节操的手,故意凑近些,让她以为他要一亲芳泽。
「嗯!那可以找到他找了很久的东西。」珍娜已经茫酥酥了,他问什么就答什么,只希望他快点吻她,甚至勾住他的脖子,主动想吻他。
韩崇文却不动声色地拉开点距离,用满是诱惑力的男中音再问:「那地图藏些什么?」
「我也不知道,这种事他才不会让我知道呢!」珍娜有些不耐的捧住他的脸,硬是抢了一个吻。
韩崇文微蹙了眉,忍著怒气再问最後一个问题,「既然是要地图,你为何要下毒?」
「当然是因为……」珍娜差点脱口而出,却突然察觉不对,不解的看著他,他们不是在调情吗?怎么突然提到下毒这种事?
韩崇文问完,心中已经有答案了,嫉妒!问题是她凭什么?
他冷淡地放开她,神情已恢复平时温和却生疏的模样,「珍娜小姐,你最好别再打我未婚妻的主意,就算你有阿吉拉先生当靠山,我也不保证你的安全。」
「你……你居然是在套我的话?」珍娜直到现在才知道被骗了,却没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
「难不成你以为我对你有兴趣吗?别笑死人了。」他一脸厌恶的看著她。
「你……你以为你有多帅?居然敢戏弄我,我们走著瞧!」珍娜几时有过这种被人鄙视的滋味,恼怒的跺脚,气呼呼的甩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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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映辰从见到他们一块进房後,就一直呆站在走廊上,无法扼阻不断翻腾而上的醋劲,但贴在门上偷听的事她又干不出来,却无法当作没这回事回房睡大觉,结果就这么杵在走廊上,不知该怎么办。
「我就住隔壁,他都敢明目张胆的带女人进房间了,这浑球还敢说要娶我、当我笨蛋吗?」她懊恼的碎碎念。
突然,他的房门「砰」一声打开了,她连忙闪到转角处,就见珍娜气呼呼的冲出来,很用力的踩著高跟鞋离去。
「现在是怎样?难道他的表现有这么差?让她受不了生气了?」她已经把他当淫贼,这种时候女方会气呼呼的离开,通常只有这个可能了。
「什么表现?」韩崇文突然出现在她眼前,好笑地问。
他刚刚带珍娜进房时就已经瞧见她了,心想她横竖都要误会,还是先办正事要紧,之後再来哄她。果不其然,她仍在门外,也许她对他也不是完全没感觉,想到这里,明知已经被误会,他的心情还是很好。
「啊?你怎么神出鬼没的?吓死人了!」她惊呼一声,用力拍著胸口。
「谁教你鬼鬼祟祟的?」他抚上她染成玫瑰色的粉颊,嗯……这触感才对嘛!他露出满足的笑容。
「谁鬼鬼祟祟的?」她打死不承认担心他们刚刚干了什么好事。
「没有吗?那请问是谁一直在外头替我站卫兵的?」他好笑地捏捏她的鼻子。
「你少胡说!啊!好晚了呢!我要去睡了。」薛映辰红著脸否认,闪过他,想躲回房。
「丫头,承认吃味有这么困难吗?」他跟进她的房间。
「不懂你在说什么,韩先生,这么晚了,你不回去睡吗?」她故意装出什么事都不知道的冷淡模样。
「我比较希望跟你一块睡。」他缠著她,贪恋地嗅著她淡雅好闻的自然香。
「你认识这个东西吗?」薛映辰气恼地亮出她的拳头。
「看来你不仅吃醋,还动怒了。」他逸出长串轻笑,疼宠地握住她的小拳头,用力亲了两口。
「喂,你真以为我不会动手吗?」她火大的用另一只手捶向他的胸口。
「映辰,不管你看到什么、或以为什么,那都不是真的。」他轻轻握住她的两个小拳头,很认真的凝望著她。
薛映辰怔愣了两秒钟,脸突然爆红,这家伙居然猜出她刚刚的臆测?
「你知道我的职业的,有的时候是必须用点手段,但请你相信我,为了你,我绝对不会出卖我的身体的。」他一脸正经的保证。
薛映辰听见他的话,却不知道该感动还是大笑三声?他故意搞笑啊?
「你这什么表情?我还以为你会感动的紧紧抱住我,说你相信我呢!」韩崇文蹙眉,满脸的失望。
「谁会这样啊?」她想挣开他的大掌,却被他顺势一拉,将她拥进怀里,令她满心热烘烘的。
「你相信我吗?」他偏头笑问。
「你想怎样是你的事,下必向我说明的。」她说是这么说,但心情却好多了,脸上有著放心的笑意。
「怎么这样?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吃醋吗?」韩崇文见她释怀了,又有逗她的兴致了。
「都说没有了,你怎么这么烦呀?」她蹙眉想推开他,偏他抱得紧紧的,不肯松手。
「你实在太狠心了,换成是我看到你跟别人在一起,绝对会去海扁对方一顿的。」他不爽地冷哼。
「我又没跟别人在一起。」她嘟高嘴反驳。
「怎么没有?之前你就跟安迪黏得像连体婴,一想到这件事,我就一肚子火。」他气呼呼的叨念。
「安迪?拜托!他都回去那么久了,再说这一路上多亏他照顾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啊?」
「若不是看在这点的份上,再加上他已经断了几根肋骨,我超想送他一点纪念品的。」他恼火的扳著手指。
「你实在很无聊耶!」薛映辰睐著他。
「这不是无聊,而是我对你的心意,你也快点察觉你的心吧!别让我等太久。」韩崇文绽放无穷魅力的无敌笑容,他有信心能抱得美人归的。
薛映辰再次赧红了脸,这家伙老是突然放电,谁招架得住呀?
「那睡觉吧!」他揽著她的腰往她的床走。
薛映辰刚被电到,有些迷茫,走了两步才发觉不对劲,连忙扯住他的手往外拖。「你这色狼,滚回去啦!」
「咦?我的性感笑容对你没用吗?」他嚷嚷著。
「韩崇文!」她的脸好红,都不知道是气红的,还是害羞造成的了。
「你实在很不捧场,我还以为我的无敌电眼真的天下无敌呢!你果然是我的天敌。」他仍巴在她的门板上,回头贼兮兮的偷了个香。
「谁是谁的天敌呀?」她真是败给他了。
「明天一块去参观神庙?」他轻声提出邀约。
「嗯。」她嘟著嘴点点头。
「真的不一块睡?」他咧嘴再拐。
薛映辰杏眼一瞪,直接把门甩上,这家伙真的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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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他怎么不等我?」薛映辰睡过头了,来到大门口,没见到韩崇文却遇到珍娜;没想到她倒是一脸的和颜悦色。
「他说要和尔尼先生去个地方办事情,所以要我们一块过去,直接在那里会合。」珍娜端著和悦的笑容道。
珍娜被韩崇文鄙夷的态度惹毛了,为什么每个她有兴趣的男人都不当她是一回事?尤其是韩崇文,开口闭口都是他的未婚妻,她倒要看看,一个没呼吸的未婚妻能干什么?
她偷听到韩崇文和尔尼的对话,才知道他们约好上午要一块去附近的神庙参观。她趁著他们仍在谈事情,先来堵薛映辰,今天她一定要让这女人从地球上消失。
「这样啊?」薛映辰有些不高兴,有什么事不能等她呢?
「你不相信我吗?」珍娜一脸的泫然欲泣,仿佛多么委屈似的。
「怎么会呢?我是想那家伙太没耐心了,那我们一块走吧!」薛映辰自责不已,立刻陪上笑脸。
「嗯。」珍娜才又露出笑容,却是一脸的得意。
两人一块走了出去,两个保镖立刻跟上去,却没跟得太近,免得被她们两人发现。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呢?崇文怎么会这么疼你?」珍娜故作亲热的问道。
「嘿……嘿……我们两家的长辈互相认识,所以……就是那样了。」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尔尼乱说话,结果人人当她是韩崇文的未婚妻,她又不能拆穿,只好打哈哈了。
「原来是这样,你真幸运,能遇到这么出色的男人。」珍娜嫉妒死了。
「是啊……」她能说什么呢?
珍娜一路上一直注意著她的人有没有跟上,当她收到讯号时,露出奸邪的冷笑,带著薛映辰转进一条小巷子。
「咦?这是往神庙的路吗?」薛映辰的方向感不错,隐约觉得方向错了。
「这是近路,你看,崇文就在前面。」珍娜故意指著前方,吸引她的注意力。
就在薛映辰看过去时,她立刻往後闪,而四周窜出一群黑衣人,将她团团围住。
「珍娜?!」薛映辰惊呼一声转身想找人,却发现巷子里只剩她一人,她才知道被骗了。她紧张的看著这些人,怎么办?是强盗?要掳人还是要钱财?
因为被团团围住,她甚至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就在那些人一拥而上,想将她强拉上一旁的吉普车时,一直跟著她的保镖冲过来了,只是两个人根本无法和七、八个人相抗衡。
「薛小姐,你快走!」保镖挡在她身前被揍了好几拳,仍全力护著她。
「可是……」薛映辰见他们两人一直处在下风,被揍了好多拳,根本无法不管他们,她气恼的不断捡石头砸过去,倒也击倒一名倒楣的黑衣人。
就在保镖终於撑不住跪在地上,而黑衣人粗鲁的扯住她的手,拖著她往吉普车走时,一阵风窜过她的耳畔,那个拖著她的人应声倒地。
她吃惊的抬头,就见韩崇文眸里全是怒火的投入战场,几个侧踢、直拳,甚至是过肩摔,快狠准的攻击让那些黑衣人招架不住。
薛映辰张大了嘴,这是她认识的那个韩崇文?他不是娇生惯养到人神共愤的地步,没冷气吹会死人的吗?身手竟然这么了得?!
「很神勇对不对?」尔尼随後赶到,瞧见她诧异的模样,轻笑出声,问了一句就加入对战的行列。
那些黑衣人见事迹败露,立刻落荒而逃。
韩崇文微喘著气瞪著那些人,突然转身对上仍虚软坐在地上的薛映辰,他简直想杀人了,她居然会笨到跟著珍娜出来?
「哇!没想到你的身手这么好,是被李小龙附身了吗?」薛映辰崇拜的用力鼓掌。
他走过来蹲在她身前,却是两手用力捏住她的脸蛋,大声吼她:「你是被笨蛋附身了吗?我怎么可能先走?想也知道是那女人骗你的,你到底有没有脑袋啊?」
若不是保镖发现不对,立刻联络他们,她现在早被抓走了。
薛映辰被吼得莫名其妙,僵在当场完全无法反应。
尔尼已经将两个手下扶起来,幸好只是挨了几拳,并不严重,听见他的怒吼声,连忙过来劝人。「她又不知道珍娜是——」
韩崇文突然瞪向他,制止了他的话。
「珍娜怎么了?」薛映辰不解的看著他们。
「她喜欢崇文,所以很嫉妒你,才会故意骗你出来的。」
「所以这些人——」
「也许只是强盗,必须等找到珍娜才能知道真相。」尔尼连忙把话说完就退开,不行,他的谎话愈说愈顺口了,这怎么可以呢?
薛映辰半信半疑地望向韩崇文;没想到他却突然将她搂进怀里。
天!接连两天她都差点出意外,他的心脏再强也禁不起她这样吓,若她出事,他怎么办?
「咳……咳咳……我不能呼吸了……」薛映辰连忙扯著他的衣服,这家伙有这么气她吗?气到想闷死她?
「你吓死我了。」他埋首在她的颈窝里,声音微微颤抖,依然抱得死紧,就怕一松手就会失去她。
薛映辰再次微张了嘴,他在担心?!他是真的害怕她受到任何伤害,他真这么在乎她?
「你怎么可以这样吓我?」他捧住她仍微微苍白的脸蛋,狠狠的吮了又吮,恨恨的啃了又啃,是惩罚也是安他的心。
「唔……痛……痛啦……」她蹙眉,却挣不开他的箝制。
「这两天你害我死了太多细胞了,你必须加倍赔偿我的精神损失。」他又咬了她一口,才恨恨的道。
「啊?」有吗?薛映辰抿著又麻又痒的唇办,憨呆的看著他。
「你准备让我欺负一辈子吧!」他说罢,再次将她拥入怀里,这回力道轻多了,却带著势在必得的霸气。
「你在说什么啊?」她脸蛋一红,突然想到现在是在巷子里,随时会有人走动的,连忙想推开他,却引来他恼火的怒眸。
「这里是公共场合。」薛映辰小声的说,後知後觉的想到尔尼他们也都在,他们却抱得像连体婴,太丢脸了。
「我跟我的准老婆说话,有碍到别人吗?」他睥睨著她。
「我们回去吧!」她差点笑出来,这家伙还真是唯我独尊惯了,什么话由他嘴里说出来,都变得理所当然了。
「也好!」韩崇文揽著她起身,紧紧拥著她走向他们开来的吉普车,一路都没放手,只是他的神情肃穆,他还要回去找人算帐呢!
一旁的尔尼瞧见,知道有人要倒大楣了,而他一点都不同情那家伙。
任由他揽著她的腰,薛映辰感觉到她封在冰天雪地里的心田正在融化,一种名为「信任」的种子正在萌芽,而她的心正努力想跳到那个差点害她断气的男人身上,她可以将未来托付给他吗?
直到此刻她才恍然明白,其实她非常渴望能找到彼此相属的伴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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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啊……啊……啊……」
韩崇文拿著枪,朝珍娜身後的墙连开了数枪,让她扯著嗓子放声尖叫,整个人缩在地上,吓得差点昏过去。
「你再敢搞鬼,下回它会直接射穿你的脑袋。」他狠狠的撂话。
「我不敢了……」珍娜迭声说著。
「最好是这样,从现在起,别再出现在我眼前,滚!」韩崇文看著她落荒而逃,才回去陪伴心上人。
他担心薛映辰受到惊吓,决定将行程往後延,隔天再出发去最後的目的地。
没想到珍娜虽然吓坏了,却不甘心这样就回去,瞧见他们的吉普车,还有上头的装备,不禁露出恶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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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没睡好吗?」韩崇文摸摸薛映辰的头。
「我有睡,只是……」薛映辰和他一块坐在後座,却意外的沉静。
「怎么了?」韩祟文心想她八成仍处在惊吓中,心疼地将她揽进怀里。
「那不是一般的强盗,对不对?」她抬头望向他。
「怎么会这么问呢?」韩崇文真希望她的神经线再粗一点。
「就连上回害安迪受伤,也不是运气不好碰到的,对不对?」虽是问句,但她已经知道答案了。
「应该吧。」他亲亲她的额头,让她知道也好,至少她自己能提高警觉。
「不会连我们初次见面时,那个台子倒下,也是有人故意弄垮的?」她突然瞠大眼,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呃……」所以她的餐被下毒,没告诉她是正确的,这是他此刻唯一庆幸的事了。
「为什么呢?为什么连珍娜也……啊!难道……可是……」她错愕地看向尔尼。
「你回国後要不要加入我们侦探社呀?你的推理能力不错呐!」韩祟文赞赏地摸摸她的头。
「真的是那个人?」薛映辰紧张的捉紧他的衣襟。
「是呀!很讨厌对不对?」他苦笑著。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抓我?」她又惊又怒,那人看她的眼神至今仍让她很厌恶,为什么是他呢?
「大概是为了你的藏宝图吧!」他叹口气才回答。
「啊?一张十块钱的藏宝图有什么好抢的?他真的要可以告诉我啊!」她也不过是想照著路线走一趟而已,有必要来阴的吗?
「听珍娜说,那本来就是他的。」
「对了,图呢?我好几天没看到它了。」
「珍娜一直想偷它,我替你收起来了。」他指指尔尼,事实上他把图交给他保管了。
「所以你才会跟她暧昧不清?」她把一切都串连起来了。
「说这样?我是在帮你耶!」他连忙替自己澄清。
「所以那很可能是很了不得的藏宝图罗?」薛映辰一脸的恍然大悟,能让一个超级富商不惜一切抢回去的地图,绝对有问题。
「尔尼,你的动作要快一点了,连映辰都这么认为,那肯定错不了了。」他拍拍尔尼的肩。
「你们已经在查了呀?」她来回看著他们两人。
「嗯!总不能老是被人算计,却不知道为什么吧?那可不是我的作风。」他冷哼一声,若不是在埃及,状况很复杂,他早还击了。
「那……我们是不是停止前进比较好?」她有些自责的看著他。
她一点都不希望因为她的一时兴起,连累这么多人,那两个保镖已经无法跟著他们前进,而尔尼今天又补上两位新成员,只因为要保护她吧!
瞧出她的自责和善良,韩祟文搂著她偷亲了两口才笑道:「反正都要到了,至少去看看嘛!」
「可是——」
「我们的身手你又不是没见识到,不会有问题的。」他再次揉揉她的秀发。
「你的身手明明这么了得,怎么会老是一副很没冻头的样子呢?」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薛小姐,你可说进我的心坎里了,我也一直搞不懂呀!」尔尼难得地插话。
他一说完,两人就哈哈大笑,让韩崇文恼得左右各敲他们一记。
「尔尼,他们的伤真的不要紧吗?」她趴在栏杆上问他。
「放心啦!休息两天就好了。」尔尼爽朗地笑了,就因为她很替人著想,他那两个手下一点都不觉得为了她挨那些伤算什么。
「真的没事我才能安心,记得再替我谢谢他们。」
「你别担心了,我们埃及人身体可是很强壮的,才不像某人呢!」尔尼继续耻笑後头那一个。
「就是呀!谁像安迪,随便一吓就逃回美国去了。」韩崇文却故意扯上别人。
他一说完,三人全笑成一团,气氛轻松多了。
韩崇文见她在後头翻水袋,便趴在栏杆上和尔尼咬耳朵,「你查出阿吉拉的底细了吗?」
「他是没案底的善良老百姓,警方的资料库里没有他的任何不法资料,再加上他的形象很好,我才稍稍问我家老头,他就叫我别胡说八道,我会再找管道查他的。」尔尼也很不喜欢他。
「相信我,这种人真干起坏事来才可怕。」他坚持那个人绝对有问题。
「我会加快脚步的。」尔尼向来很信任他零误差的推理。
「奇怪?我们有喝掉那么多的水吗?」薛映辰不解的拿起水袋,只剩不到一半了。
韩崇文连忙接过来,真的所剩不多,他摸了摸,忽然蹙紧眉头。「湿的。」
「什么?!」薛映辰和尔尼都大叫出声,尔尼连忙踩煞车,後头的保镖也停了下来。
韩崇文将水袋举高,就发现它正在漏,不多,却一直漏。
尔尼连忙要大家检查所有的水袋,果不其然,压在下面的水袋甚至都空了。
「怎么会这样?」薛映辰惨叫。
「我昨天应该直接让她进医院的。」韩崇文恨恨的捶了车门一拳。
「是珍娜干的?我一定要宰了她!」尔尼怒吼一声。
「现在怎么办呢?还剩多少水?」薛映辰赶紧将水袋换个角度,希望别再漏了。
「不到一个水袋了吧!」韩崇文把水袋接过去,放进一旁的桶子里。
「对了,我的大包包里还有一大瓶的矿泉水。」薛映辰突然想到一开始就摆在里头的备用水。
韩崇文陪著她将包包翻找出来,尔尼却觉得不太对劲,要大家顺便检查一下车子。
「就是这个。」她把包包翻出来,开心的将拉链拉开,正要伸手进去捞矿泉水,却被眼尖的韩崇文扯开,抱著她往後跳了一大步。
「小心!」韩崇文脸色苍白的看著包包。
「啊?」她被他的动作吓到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张著嘴看他。
「怎么了?」正在检查车子的尔尼立刻跳起来,还下小心撞到头。
「包包里好像有东西会动。」他拉著她退得远远的。
「有东西?」尔尼一听,汗毛都竖起来了,拿起长猎枪去勾包包,将它远远地抛到沙地上,没多久,一条又粗又长的黑颈眼镜蛇爬了出来,很快的钻进沙中逃走了。
「啊!」薛映辰吓得跳起来,两手两脚紧缠著他,她最怕这种东西了。
「那女人太恶毒了吧?」尔尼恨得牙痒痒的,又狠狠的踢了车胎两脚。
「你还好吧?它已经跑走了,别怕喔!」韩崇文被她孩子般的动作惹笑了,却仍轻哄著她,任由她紧紧的缠著自己。
「好可怕,把那包包的东西都丢掉!都丢掉!」她仍紧紧环著他的脖子。
保镖确定没有别只蛇出没後,翻了她的包包,没找到矿泉水,却发现了一张纸,连忙交给尔尼。
尔尼一看又是一长串脏话,气得将它揉烂扔在沙地上。
「看来珍娜把我们尔尼惹毛了。」韩崇文一点都不想去看上头写了些什么浑话。
「我们还要多久才会到?或者折回去比较好呢?」薛映辰看著众人,现在没剩多少水了,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待在沙漠里太危险了。
「我们哪里也去不了了。」尔尼坐在沙漠上,大大叹了口气。
「怎么了?」他们同声问道。
「她不仅戳破水袋,连油箱都动了手脚,那女人分明想让我们在沙漠里等死。」尔尼气得站起来。
薛映辰错愕地看著他,现在怎么办?
尔尼突然朝韩崇文招招手,两人走到一旁咬耳朵。
「你打电话叫美司莉过来帮忙好不好?」尔尼有些不太好意思,目前就她家离这里最近。
「为什么你不自己打?你到底要跟她闹别扭到什么时候?」韩崇文不肯接过手机,冷淡地看著他。
「可是——」
「我们的命都交到你手上了,你自己看著办吧!」韩崇文走回来,替薛映辰撑起伞遮阳。
「怎么了?」薛映辰靠著他。
「这里是尔尼的地盘,只好等他去搬救兵了。」
「没问题吧?」
「我们只有等了。」他叹口气。
珍娜的心太恶毒了,故意拉慢诡计被发现的速度,他们走了这么远的路,要回头不可能,只能等救兵了。
「韩崇文,真的很对不起。」她怯怯地扯扯他的袖子。
「又不是你的错。」他大方地揽住她的腰。
「你从遇到我之後,就没有好日子过,也许——」他该离她远一点的。
「你没听人说『苦尽甘来』吗?我们就把苦难留在埃及,回台湾就只剩好事情了,你不觉得很不错吗?」
「你还真乐观呀!」
尔尼幸悻然地走回来,脸蛋红通通的,他睐了韩崇文一眼,就坐在车上生闷气。
「他怎么了?」
「谁知道呢?火气大吧!」他轻笑出声,也揽著她上车。
「你又怎么了?」她嘟著嘴拍了韩祟文的肩一下。
「我突然想到你的运气很好。」
「哪里好了?一下子被人追杀,一下子又被困在沙漠里,还差点被蛇咬,运气到底哪里好了?」她叹口气,将头倚在他的肩上。
「你是遇到很多麻烦事,却都能化险为夷不是吗?所以你的运气真的非常好。」他认真的点著头。
「是这样算的吗?」
「没错。」
每隔一段时间,他们含一口水,本来韩祟文要她多喝一些,她却坚持大家都一样重要,不肯占用所剩不多的救命水,让大夥对她升起无尽的敬意。
只是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水袋终於一滴不剩,他们被太阳烤得出现一堆幻觉,意识开始涣散。
「映辰,别睡,你要等我去娶你。」韩祟文拍拍怀里的人儿。
「睡跟娶有什么关系?」她呆呆的问。
她瞄见尔尼不时赏他的手下一拳,心想他的火气还真大,都这么久了居然还没消,却不明白他是要让手下们保持清醒,免得脱水昏过去再也醒不过来。
「反正我一定要娶到你就对了。」韩崇文抚著她有些晒伤的脸蛋,深信她的好运气一定能让她渡过这次的危机,只是他也快撑不下去了。
「你要嫁给我……嫁给我……嫁……」他努力想撑住眼皮。
「你实在好吵,嫁就嫁,有必要这么烦吗?」她只觉得耳边的声音吵得她无法好好入睡,不爽的叨念回去。
「你真的要嫁我……」他听到「嫁」那个字,眼睛立时一亮,突然瞧见前方扬起一阵黄沙,兴奋的撑起身子。「来了!映辰!尔尼!终於来了!」
薛映辰在他怀里,只瞧见他亮晶晶的眸子紧瞅著前方,谁来了?竟让他这么兴奋?
在她昏过去前,瞧见美司莉担心的脸蛋出现在她前方,原来是美司莉呀!原来他真正喜欢的人是美司莉?真教人心碎……随後,她陷入一片漆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