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不爱你只是这样的方式逼得我退後瑟缩了我珍惜这样的温存一个简单到不行的拥抱就让我自愿沉沦下去那你还敢说我不够真心我就这个单纯的请求而已究竟,现在的他们,算是怎样的关系?
甯甲权动作极轻地坐起身,揽来她的头枕著自己大腿,长指卷绕她的发,一动也不动地凝视柔情绝伦的脸庞。
那张娴雅的表情像水一样渗入人心,直教最执拗的大男人折服。
她的睡颜出奇红润,似乎有道光晕罩住一般,朦胧而性感,匀称的气息吹拂著他的肚腹,像是一只无形的酥软小手,挑逗著男人脆弱的定力。
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卸下刺猬般的警戒,在他的怀里松懈所有心防。
他一直知道她的心里藏著许多事,很多他想知道、她却吝於分享的秘密:而这些秘密,正是阻碍两人情感交流的主要因素。
初始的排拒至最近的接纳,或许他该满足她的转变,偏偏对她,他从来就不懂餍足两字的定义,他想碰触更多的她,不只身体一他更想拥有她的心、明白她的思绪。
现在,她不再拒绝他的求欢,但一定得在非常安全的情况下。她谨慎小心地做好防范措施,一如她在感情方面仍将他挡於心墙之外,不允许他跨越雷池一步。他往前一步,她便退後一步,有意闪躲的她,让他什麽也抓不住……
脑海霍地浮现稍早家中的一段对话内容——
“你们三兄弟快用最短的时间商量一下,看是要派谁出来,帮我去将薄荷给追到手!”自外头返家的原思蕾,右手不停拍按著胸口一呼气再吐气,看上去似是吞了三斤的炸药。
“妈,你又和王婶赌气了?”甯丙圣只觉得好笑。
“谁和她赌气了,是她存心与我作对,一直从中作梗,破坏我的好事!”’
“两个老女人之间的幼稚战争,我不屑介入。”甯乙典表态。吱,无聊!
怒瞪老二,“我不管,反正我是要定薄荷这个媳妇了!”
“你不是说过空姐绝大部分身体不好吗?”因为长期空中飞行,受到大气压力影响的关系。
“但我看她是愈看愈投缘。”
“搞不好人家有男朋友了,那麽时髦的一份工作。”甯子真真正想说的是:儿孙自有儿孙福,但怕如此大泼老婆大人冷水,到头来换得客厅沙发窝一晚的命运,得不偿失啊!
“对呀,环绕空姐周遭的全是机师、空少等美男子,选择多得很。妈,你就死了那条心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别人家的儿子长得不一定比你生的差。”甯丙圣理性客观的分析。
甯子箕想了一下,接话说道:“印象中,新闻报导好像也提过,年轻女孩对於这份工作趋之若骛,不是没有原因,听说空姐是嫁入豪门的垫脚石,何况薄荷那女孩长得真的漂亮,追求者肯定不少。”
针对这个话题,当时人在现场的甯甲权,二肓不发,静静听著父亲及老三发表想法,听得愈多,脸色愈沉。
他们一语刺中了一直被他刻意忽略的恐惧。
薄荷多好,他比谁都要清楚。粉唇轻启的样子,有种天真的性感,可当她穿著空姐制服,那青绿旗袍直上大腿的开衩,却又毫不保留地呈现了她的成熟风情。
这一株鲜艳欲滴的花儿,该好好藏起,不让任何男人觑觎、亵渎她的美丽,但他却让她暴露在危险之中,而无能为力。
当年因为工作忙碌,他失去相恋多年的女友,而後遇见她,他一样抽不了身多陪陪她……那时候的他,也许内心多少残留著上段恋情的阴影,以为不承认、不面对、不给明白的承诺,也就不会失去,怎知到最後她仍是离开他的身边。
甯甲权轻叹口气,轻柔地将她的头移至舒适的枕头,起了身。
现在两人之间的关系,会是他自作自受换得的报应吗?
走至化妆台前,看见她的名牌皮夹就躺在一堆保养品前。
自上衣口袋取出一只小小的红色布包,塞入她的皮夹里,他知道她夜里多梦时常睡不好,特地去庙里求了平安符。
正欲合上皮夹时,无意间,放在夹层里的东西,吸引了他的目光。
小心抽取出来,那是一张子宫的超音波照片一在她的皮夹里发现这种东西,甯甲权胸口陡然一阵束紧。. 视线瞟向床上的人儿,然後再回到那张照片,死命日J.紧,呼吸和心跳突然之间全乱了。
许多疑问浮上心头,他慌急得想要一个答案。
为何她的皮夹里会放著这样的照片?这张照片又是打哪儿来的?
不确定的猜疑,让拿著照片的手不自觉地颤抖,当照片白手中往地面飘落,他眼尖地发现背面似乎写了字。
心急捡起,照片背後的娟秀字迹,他再熟悉不过,正因为熟悉,那行字更显得怵目惊心——
Baby,妈咪对不起你。
甯甲权如遭电极,惊愕的脑袋茫乱无章。
Baby,指的肯定是照片里未成形的胎儿,那麽妈咪呢?妈咪难道会是这抹字迹的主人:薄荷?
“你在做什麽?”拔尖的喝斥掷地有声。
原本还在床上的薄荷,宛如一道惊急的狂风。在下一秒已扫至他的眼前。
双眼看见他手中紧握的东西,同时证实了心里最不希望成真的臆测,刹那间,薄荷失去了理智,恍若睡梦中受到惊扰的一头母狮,激狂地想要撕裂破坏平静的罪人。
“拿来,还我!把东西还我——”伸长的藕臂胡乱挥舞,只为夺回属於自己的秘密:那段不堪回首的隐私。
“谁允许你未经同意偷翻我的皮夹?你凭什麽!凭什麽?”
跳脚、呐喊……她有好多好多的情绪想要发泄,那些刻意被压抑、被遗忘的不愉快瞬间反扑回来,她无助得想要哭泣。
“好好好,我还你,你不要那麽激动……”甯甲权立刻将皮夹交至歇斯底里的薄荷手里,那副启人疑窦的反应,犹如一枚小石子投入他的心湖,水面逐渐扩大的波纹,加深心底阿紧张与不安。
“那张……也拿来!”不看他的眼,眸心散射焦急,紧瞅著那张令她心跳失律的照片。
甯甲权以温哄的语气解释:“我只是想将平安符放进你的皮夹里。”
“平安符……”嘴角上扬一抹讽笑,薄荷冷冷的低喃,寒冰似的眸子瞅著他,狂叫不己,“我要这种东西做什麽?”
“那是我特别为你到庙里求来的……也许会让你好睡一点……”
“你不是不信鬼神吗?”薄荷讥诮反诘。无神论者的他,何时也开始迷信了?
甯甲权回避她的质问,“反正它是我诚心求来的……”
既非心术不正之徒,他自是不信神也不怕鬼,但她信,所以他便相信这只平安符,能够安抚她内心的不平静。
“这些东西我多的是!”推开他,用力拉出抽屉,一个又一个交错相叠的黄色、红色护身符与神像坠链,赫然映入眼帘,“全台湾大大小小的庙宇、日本的神社,全世界可以信奉的宗教,我都求过了!”
似愤怒、似惶恐又似无奈,杂乱的表情在她的脸上递换,似锐利无比的刀剑,狠狠刨刮甯甲权的心膜,“好……你不要平安符,”他听见自己吸气的声音,“但可以告诉我,这……是什麽吗?”
“还我!”薄荷再次伸手去抢。
“你先告诉我,为什麽你的皮夹里有这种东西?”将照片扬高,这会儿他的态度坚持。
思绪好乱、好乱,心被紧拧、胸口慢慢泛起酸苦,他无法清楚形容那种感觉。
“不关你的事!”瞪他,再瞪他,直至睁大的眼睛累了,鼻间酸涩汹涌窜升,脆弱的泪水也悬在眼眶里。
“你怀孕了?”
“没有!”薄荷惊愕震悸,泪珠滚落,“我不可能让自己再次未婚怀孕——不可能!”
甯甲权听出了语病,当下几乎无法思考,“你曾经……怀孕?”
紧咬著下唇,她不再说话,拒绝回答,倔强地将脸别开。
再次望了眼手中的照片,发怔几秒,心底总算有个明白的解答“你拿过小孩?为什麽?”
肯定的答案让他突然感到自己脆弱得不堪一击一然她的眼泪却又让他心疼得想要用力抱紧她。
那是他的小孩、他的骨血,以她对待他的所有态度,他能肯定,他们分开的这些日子,她的身边没有其他男人存在过。
“用小孩绑住你?不用了吧!”一副不带感情的冷笑。
“那是我的骨肉!不是你一个人的!”齿缝间进出声音,甯甲权扭住她的手腕压在身侧,愤怒之下,完全无视於她疼痛的抽气声。
那是一个有生命的小孩啊,她怎能……怎麽能——
“当初说过只是互相安慰、汲取温暖的朋友关系罢了!”可以上床的朋友关系?自己想来备觉讽刺。
愤怒、难堪、受辱和自卑同时袭上心头,薄荷分辨不出自己此时真正的情绪,她一直以为再也没有什麽能够打倒她了,在她失去小孩以後。
这两年多来,面临许多挑战、压力,她从不掉过一滴泪,她学会了如何适应一个人的孤单,知道怎麽和寂寞相处,当然,处理感情,她懂得用独立的态度去面对,可是,再见著他,她发现自己仍然不若想像中的坚强,只想放声大哭。
她好累,那麽久了,一个人辛苦藏著这个秘密一今天总算说出来了,她像是被掏空了,该要轻松的笑!却做不到……
她从不和他一起过夜,不想让他看见狼狈的自己一未料他早已心细的察觉……
他让她好感动、好感动。
“到底是怎麽了?”松开她一甯甲权懊恼且痛苦的掩面,“我真的想知道,这一切该死的怎麽了?”
他韵眉间有一道好深的皱褶,惹她心怜,也许她真的该给他一个解释,她不能那麽自私啊!她必须为自己当初的决定负责,负责向他说明。
“我想要小Baby,我想把他留在身边,可是我好怕……那时候我以为你的心里没有我,一切只是自己一厢情愿……
我没有能力照顾他,没有把握给他快乐的未来,我不想陪著他成长的同时,满心满眼全是你的身影……
我怕自己承受不了小朋友长大,问我关於他爸爸的事情,没有父亲陪伴成长的小孩好可怜……”声音哽在喉间,舒展不开,薄荷断断续续地道出她的不愿与顾忌。
甯甲权只要一个解释,现在她愿意给了,心头纠扯的那个郁结瞬间被打开了。
是他做得不够多也不够好,才会让她对他的心意产生质疑……是他让她委屈受苦拿掉他们的骨肉,她的心里也不好过,否则那个梦魇不会至今仍跟随缠绕著她。
“你知道吗,我真的不希望你嫁给别人,我不要你变成其他男人的妻子……不要你怀有其他男人的孩子……”他知道他这辈子只想握住一双手上个相依相系的生命,而且知
道错过就此生不再了。
听著他的告白,薄荷咬著唇瓣,痛楚送入心底。
他总在她的耳边说著他要定她了,那强烈的归属语气,其实在她心中不无震荡,她很想对他问个仔细,却又开不了口。
抹抹脸,甯甲权蓦地收起失控的那张表情,双眼定视著她,“我记得你希望介绍一位公司的学姊给我,是吧?”
薄荷恍神刹那,“嗯。”进入这个话题,她好不愿意。
“你想当红娘?”
“倘若能够促成一段良绿,也算功德一件。”不与他的口自光对视,不去揣测他的意图,她努力让自己置身事外。
“你就这麽巴不得把我塞给别人?”甯甲权拒绝相信,她可以打从心底祝福他与另一名女子幸福。
既已愿意向他坦承她的心里有他存在,她就不肯松下心防一回到他的身边吗
“别人有喜欢你的权利吧?”
“那你给过我相同的权利吗?”人家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若他才是让她心门深锁的始作俑者,他会找到钥匙的。
一个深呼吸,薄荷认真的回答,就是不看他,“年轻时候的那一段情,可以说我懵懂无知或冲动,我愿意承认自己不後悔,但不代表想重温或继续,我没有勇气再冒一次险,承担再一次的折磨与愧疚,我会良心不安。”
夜里的梦魇,带走了她的精神,让她休息再多都於事无补。
“我记得你说过,只要你的父母知道你有对象,就会逼你结婚?”甯甲权看到她不解的扬眉,续道:“我打算择日到府上拜访。”
陡地,薄荷僵直身躯,“你想干嘛?”
“我想把你娶回家。”
“这个笑话并不好笑。”
“因为我没当笑话在说。”甚至,他想这麽做已经很久了。
如果那年她没离开他,他们的小孩也许已经会赖著他撒娇喊爸爸了吧。
“我不想说这个!”薄荷急了,他的表情真的不似开玩笑。
“你可以和我上床,就是不愿嫁给我?”
“你不是真心爱我。”
“为何你这麽肯定我不爱你?”
“我不想复合,我想请你好好正视占u己心底的意思,你真的想娶我?”
“为什麽不是?”
“我不需要你因为亏欠的补偿心理,惦记著我将第一次给你,所以对我存在著照顾的责任。”
甯甲权嗤道:“无需如此,因为一层薄膜就娶一名女子为妻,代价太高了吧?”
这就是她的误解吗?
“我想娶你,因为我爱你,因为你让我领会爱情里陪伴的重要性,因为我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因为我想保护你。我期待下个宝宝的来临,因为这次有我照顾你……”站起身,“我的真心和诚意,不容置疑。”
就在他开门离去的同一刻,薄荷放声大哭。
☆ ☆ ☆
走出一个捷运站出口,再走进另一个捷运站人口,在一班又一班的捷运里,薄荷漫无目标地流浪,当她有了意识,熟悉的街景映入了眼帘。
她出儿来到了昔日与今日,她与甯甲权偷情的甜蜜小窝前。
“偷情”?多麽难堪的字眼,但事实正是如此.不是吗?
以前,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协议出来的结果;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仍是如此,差别只在於,这回他似乎不是那麽的心甘情愿。
他不甘心和她维持现下不谈情、不说爱的简单关系。
站在公寓大楼前,她知道这个时间甯甲权不可能在这儿出现,搬进世外桃源之後,每逢两位室友在家,这儿便成了他们见面的最佳场所。
“小姐,您是哪一户?”气派的大厅,传来一道声音。
薄荷以为对方与自己说话,正欲回答之际,有人比她早了一步。
“我住七楼之二。”
薄荷前一秒才为自己有些作贼心虚的反应感到好笑,明明有著大楼两侧圆柱的遮蔽,怎可能有人发现她的存在,後一秒,女子的回答让她的心震了一下。
七楼之二,如此熟悉的地址,她在那儿深埋了好多好多的回幻。
“七楼之二,那是宁先生的房子吧?”管理员几乎是以肯定的语调问道。
“嗯,我是他的朋友。”胡沁馨微笑点头,不算冷漠的客套性回应。
“甯先生还没回来,他最近很少住这儿喔。”
“没关系,我有钥匙,我可以等他。”这阵子的一些事,真的让她身心俱疲了,她想好好休息,而她坚信,甯甲权这个唯一真正用心疼爱过她的男人,会收留她的。
他也许不够细心,不算是个贴心的好情人,但却不会变心,更不懂得花心是怎麽一回事。
倚著圆柱而立的薄荷,顿时如闷雷轰顶,双脚一阵发软,彷似渐渐流失支撑力,身体缓慢退回圆柱後,背贴著冰凉的墙面,冷温穿透衣服,冻伤了她。
她口中所说的那把钥匙,像是一把杀人的利器,刺进她的心。
那个女人不是她见过的王雅妃。甯甲权的过去情史她并不了解,但想必这名女子在他心中有著举足轻重的地位,因为她拥有自由出入他私人住所的权利。
昨天他的深情告白,动摇了她誓言不回头的决心,然此时耳朵听见的声音,是那麽尖锐而刺耳。
“不好意思喔,小姐,甯先生交代我们,他的房子只允许一位女客人出入,但不是你喔!”管理员很尽责,住户的吩咐不敢忘。
“可是……”
“啊!甯先生!”发现事件关系人,管理员赶忙出声喊人。“甯先生,你有访客喔!”
甯甲权神色匆忙地瞥了一个眼神过来,背影的主人有种陌生的熟悉感。
胡沁馨旋身,面对心底最渴望相见的男人,愁苦淹上喉间,苦涩满怀。“甲权……”
“沁馨……”甯甲权愣了半晌,但惊诧稍纵即逝,“怎会是你?”
现在是怎样的情况、又是怎样的场面?薄荷的茫乱在甯甲权突然返家的这一刻,复杂百倍。沁馨……当这个柔美的名字再次出现,等於宣判她的出局吗?
她没忘记曾自他的口中听说这个名字,凡是与他相关的任何事,她每件都记得牢牢的,只是,现在她却怨恨、後悔起自己没能早些将那些不愉快的记忆,给全部抹除。
“你好吗?” ,
甯甲权不愠不火的回答:“托你的福,还可以。”
“甲权……”胡沁馨嗓音带著一抹不确定,因为他称不上热情的态度,他甚至还没有请她上楼的打算。
甯甲权截断她的话,“你一个人吗?你先生呢?”
羞惭倏地罩上胡沁馨精致的五官,“我……一个人。”看著他仍然没有挂上太大惊喜的表情,原先的自信荡然无存。“我……离婚了。”
“是吗?我很遗憾。”矜冷的眼神没有多馀的附加情绪,没有出自朋友立场的同情,更寻不著分毫来自昔日恋人的怜惜。
对於这个答案,他没有太多的感觉。
预料之中?意料之外?都不是。他与胡沁馨,在他遇见薄荷之後,已是一段过去完成式,他没想过日後两人的关系,完全没有。
所以,即使此刻她就站在自己眼前,他的心里还是没有任何预备好韵想法。
“甲权,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很抱歉……”当初她的离开,算是一种变相的背叛吧?除他以外,她私底下仍接受了其他男人的感情,瞒著他,与其他男人玩暧昧。
“不,过去是我忽略你了,你对我们那段感情的放弃、你的离开,都给了我当头棒喝的领悟。但也因为你的离开,我才有机会认识她,所以,我不怪你。”
“她?”胡沁馨的脸色在瞬间冻凝成雪色,讶愕不已,他的答案让她措手不及,“你有女朋友了?”
她以为依他的个性,该会没日没夜的工作,藉以发泄慰藉失恋的情伤,没想到“也对,都那麽久了,以你的条件,身边早该有个女人照顾你了……”嘴角勉强悬上一朵残破的笑花,硬是压挤出体内所有的镇静细胞。
她得撑住,她不能倒下,不能在他眼前崩溃,她必须维持表面的尊严,她得处於不败的地位。
是自己眼瞎心盲,选择了一个玩弄爱情的烂男人,最後换得离弃的下场,在失去了所有的现下,回头寻找旧情人的原谅,殊不知昔日情爱已远扬,破碎得再也无法缝补齐全。
这是报应吧!
她曾经头也不回的狠心离歼,他当然没有等她的义务……
“如果你需要用钱,我可以借你,不用还我也无妨,但我不希望你再找我,除了薄荷,我不需要任何私底下往来的女性友人。”
“她不信任你?”薄荷,取代她位置的女人吗?她的名字像是一道凉爽的微风拂面而过,只给人舒服、没有压迫的束缚感。她的人也是如此吗?
反关自己,好自私呵!谈恋爱难免会遇到瓶颈、总是会陷入低潮,倘若当初她愿意多些努力,多花时间经营维系,也许就不会落得今天的孤单了。
“不,或许该说我曾让她对我们的爱情失去信心吧!”甯甲权语重心长的叹息,“这次我好不容易找回她,我不想再与她分开了。”
绝对不会再分开了,因为他的计划已经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