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厉行随着项晴咏的目光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名美丽的女人,完美的瓜子脸上有着精致亮眼的五官,堪称绝佳的身材有着女神般的完美比例。
她无疑是个会令男人神魂颠倒的亮丽佳人,但却吸引不了他。
「我又没做什么……」项晴咏心虚的低下头。
「哦,没做什么啊?」美丽的女子走过众人面前,来到可爱的妹妹身边,抬起纤纤玉指,指着项晴咏左脸上的红肿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啊!」项晴咏惊吓过度,一时忘了隐藏「证物」,连忙抬手捂住受伤处,干笑数声道:「嘿嘿!没有,没事啦……」
「我想你等一下有的是机会解释。」轻轻的瞥了慌张的妹妹一眼,女子抬头冲着任厉行露出一抹绝美的笑容,「你好,我是项晴筠,也就是项晴咏的姊姊,敢问先生贵姓?」
任厉行保持着一贯的冷淡面容,对项晴筠的美丽视而不见,只是轻轻的点着头。
「我是任厉行。」他向来说话都很简洁有力。
但不知是什么原因,对于项晴咏,他却很自然的露出显为人知的另一面,什么原因他也难以理解。
项晴咏对姊姊刻意展露的笑容不是很高兴,那简直就像是想勾引这个令人生厌的家伙嘛!
没有理由,但她就是觉得很不爽。
「任厉行?很不错的名字,在哪儿高就?」项晴筠对于对方的冷漠倒不觉得有什么,反正她只不过是想过滤老妹的朋友罢了,尤其是男性朋友。
「高就?」任厉行挑了下左眉,随即又恢复了冷脸,深沉的目光落在像做错事的孩子般的项晴咏身上。「去翻翻财经杂志,上面会有你要的答案。」他冰冷的回着项晴筠的问话。
「挺有个性的嘛!」项晴筠赞赏的说,「晴咏,你什么时候开始跟他交往的?」她询问的目光自任厉行身上转到项晴咏身上去。
「啥?咳咳……」项晴咏差点被姊姊的问话给呛死,「你在胡扯些什么?」她才不屑跟这个令人生厌的家伙走在一块儿,筠姊那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啊?
「我胡扯?」项晴筠瞟了妹妹一眼,「你不会告诉我你不认识这个人吧?」
「不认识。」知道名字不代表就是认识,她这么回答并没有错。
「你说什么?」项晴筠的笑容顿时有些冻住了。
「我说,我不认识他。」她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她最怕家里的两只母老虎了,一只就会念她、一只就会凶她,她好可怜哦!
「你……」本想破口大骂的,却被突来的电话铃声给打断,项晴筠气愤的取出背包里的手机,「喂!娘,是你哦……有啦,我找到人了啦……好,我现在马上带她回去,你等着。」
结束通话,项晴筠美丽的大眼染上了火红的怒焰,用力拉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妹妹快步离开现场。
「你回去可就有得解释了啦!」美丽的女神在瞬间变成了母夜叉。
大伙儿没人敢挡住两人的路,非常识相的让到一旁给她们过,还对满脸愁容的项晴咏挥手道再见。
任厉行看着项晴咏被比自己矮小许多的姊姊给拖走,他冷漠的俊颜缓缓浮上一抹不易见到的笑。
这年轻人其实是一个有趣的小鬼头,倘若不是那么爱惹他生气的话,相信他会比较喜欢他的。
收回目光,他再度挂上冷漠的面具。
「少爷,既然那小鬼走了,这人怎么处理?」始终站在一旁的言朔指着阿荣手上的瘦小男人,不知道肇事者走了,接下来还能怎么处理。
「他们肯定就是这阵子的祸源,你将他们连同那个女孩一块儿送到警局,让警察去解决吧!」他不兴砍杀那一套,也不愿为两个垃圾脏了自己或随从的手。
「是的。」跟着主子久了,也明白他的行事作风,所以在听到他要用「文明」的方法解决的时候,他也不觉得奇怪。
任厉行交代完后,朝一旁等候的黑色房车走去。
坐上车,他往后仰躺在舒服的椅背上,闭上眼休息。
项晴咏正襟危坐在沙发的一角,对着轮番上阵的两个女人拼命点着头,嘴上还拼命的应着:「是是,下次不敢了……对对对,你们都是对的……」
天哪地啊,亲爱的诸神啊,谁能够救救她?她不想再听她们念经了,她左脸颊上的伤隐隐作痛,体力也已经透支,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躲进温暖的棉被里,狠狠的睡上一天一夜。
「晴咏,你有没有听清楚我说的话?」项晴筠首先发现了妹妹的不专注,双手叉腰的立在她跟前,不甚高兴的抬脚踹了踹低垂着头的项晴咏。
「有啦有啦,我都有听到啦!」反正她们说的不就是那一千零一套,她都能背了,还需要听嘛?
「哦,那我跟你姊姊刚刚说了些什么,你都听清楚了?」这回开口说话的是拥有绝色姿容的项妈妈——关玉敏。
「清楚了,都听清楚了。」项晴咏对着亲爱的娘亲,猛力的点着头,只盼能早点得到解脱。
「既然都清楚了,那么可得记得规矩,以后要是每犯一条,就罚你学做一样家事。」项晴筠望着妹妹好看的俊脸,伸手掐了掐她柔嫩的脸颊,宣布着妹妹未来的凄惨命运。
「你说什么?」项晴咏奋力的弹离沙发,险些撞倒娇小的项晴筠。
「你不是说都听清楚了?没有意见就代表同意嘛,是不是,娘?」项晴筠稳住身子,歪过头望着安稳坐在单人沙发上的母亲,柔声征求着母亲的意见。
「嗯!」关玉敏对于小女儿的莽撞,再度皱起了眉头。「妹妹,你这冲动的性子到底能不能够改呀?」
「娘,那个等一下再说,你们刚刚是说了什么规矩,咱们可不可以商量商量?我没有很明白耶!」
现在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突然多了为她而设的家规啊?
「什么规矩?你不是说你都听明白了?」项晴筠不悦的瞪着人高马大的妹妹,显然对妹妹先前的敷衍感到极度的不满。
「是啊,你一路全没意见的听下来,我跟你姊姊就自然以为是OK啦,你现在还想申诉什么?」关玉敏在大沙发上舒服的坐着,整个人斜倚在扶手上。
「我……我根本没在听嘛!」项晴咏嘟着小嘴,乖乖的说出自己早已神游太虚的事实。
「嗯?」关玉敏倏地坐直身子,危险的眯着勾人的凤眼,睨向一脸心虚的小女儿。
「什么?」项晴筠与母亲的反应是一致的,只见她使力的张大圆圆的杏眼,狠狠地看着正怕得发抖的妹妹。
「我……我说……我没有在听啦!」为什么老爹和哥哥、侨还不回来啊?她快被处死刑了耶!他们再不回来,可看不到家里最可爱的妹妹了。
「晴咏,你好样的!真的想惹我发火就是了?那个男人的帐我都还没跟你算,你倒是很有本事让我更生气?」
项晴筠像头发狂的母狮般怒声大吼,吓得项晴咏「皮皮挫」,只能眨着无辜的大眼装可爱。
「别……别这么生气嘛!这样你就不美了。」项晴咏抖着声试图让姊姊消火,没想到却更惹恼了她。
「有你这么会惹是生非的妹妹,再美也没有用,反正迟早会变成人人避而远之的悍妇。」
正在气头上的项晴筠,老早就把什么淑女、美女的形象给置之脑后了,有了这样一个妹妹,她这辈子注定得当个泼妇。
「哪有这么惨啊?」项晴咏皱皱挺直的鼻子,不满的嗫嚅着。
言 她哪有这么差?虽然她是爱惹事了点,可是每次都是别人不对耶!而且她又不是先惹事的那一个。项晴咏在心里猛犯嘀咕。
情「哈哈,你敢说没有?好,咱们从你三岁就打伤隔壁小男生的事算起好了,你记不记得这几年下来,你有多少次这样的『犯罪』经验了?」
小 项晴筠双手抱在胸前的踱步至母亲身旁,倚在沙发扶手上,与母亲一同望着不知悔改的妹妹。
说「嘿,别说得这么难听嘛,什么犯罪,不懂的人还以为我做了多伤天害理的事,你做什么这么丑化我?」项晴咏不满意项晴筠的谴字用语,说得好像她很坏似的。
独 她哪有那么恶劣?只不过就是爱打抱不平了些,这样也可以构成「犯罪」的理由吗?她又没杀人放火,也还算是优等公民嘛!
家 除非「肢解」伤患算杀人,那就另当别论。
「哈,你还不够『伤天害理』?娘,你倒评评理,这家伙让你跟多少人鞠躬弯腰过?她居然认为自己还不够伤天害理!」项晴筠撇了撇优美的嘴角,讥讽着搞不清楚状况的妹妹。
「这可就有点难算了,晴咏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鲜少有不出事的,这二十八个年头下来也不知到底是几桩了?我想是数不清了吧!」温婉的关玉敏认真的回忆着小女儿的种种辉煌战绩,最后发现实在是太多了,根本难以计算。
「娘,你别同姊姊一块儿欺负我,我哪有这么坏?」项晴咏坚持自己是善良的好公民,也坚决认为爱打架与打抱不平是两回事,也是件小事。
「我也不过是遗传了老爹的性子,但我可是很努力的将老爹的武术发扬光大呢!你瞧,那些打输我的男人有多少人最后都成了爹的门生?」
她坚持自己是个乖孩子,只是喜欢活动筋骨,没什么特别的念头,就当打架是一种运动,而且是一种有益身心的运动罢了。
「是哟,难不成还得感激你为老爹招来生意?」项晴筠皮笑肉不笑的虚应着。
「嘿嘿,别客气、别客气了嘛……」项晴咏傻笑的搔着后脑,还当真以为项晴筠是在称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