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很好,心情也很好。早上一醒来,庆云的姑姑突然想起他们村里最出名的寺庙,她还没有带庆云和艾月去见识过,于是她立刻到艾月她们的房里把她和庆云叫醒。
「快点,我带妳们去寺庙!」
迷糊中的两人一听到要去什么寺庙,马上清醒过来,并且快速的梳洗完毕。
她们早就想看看和尚了!
于是三人怀着不同的心思背着包包出门。
三人前脚刚走,毅然后脚就到了。
当他来到庆云的姑姑家门前时看到门已经上锁。
向邻居打听之后,方知原来三人一起出门去了,但是去哪里就不知道了。
毅然内心的热情一下子冷却下来,好像被泼了一桶冷水。
他倚在门上等艾月,一大早就出门,她们一定是做晨练去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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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上,三个女人分别背着包包,像乌龟似的奋力爬着,汗水从三人的额头上不停地流下来。
「姑姑,还要多久?我的腿部快要断了。」庆云双手撑在膝盖上,艰难地抬头,抱怨连连。
「呵呵,谁教妳平时懒得动,走一下就累了吧!」艾月顺了顺气说道。
「是呀!妳看人家艾月,脚力真好,比我们村里最勤快、最能干,号称『大母牛』的媳妇都还能走。」
庆云姑姑衷心地夸奖道。
「哈哈……」庆云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艾月则一脸痛苦,怎么这个姑姑讲什么都要扯上他们村里的人呀?
她虽然比较大剌剌,但是有时候还是很娇滴滴的淑女耶!怎么把她看成一个力大如牛的男人婆?
不久,三人来到了气势不怎么雄伟壮丽的小寺庙前。
「终于到了。」艾月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寺庙。实在是太令人惊奇了,这些土黄色的砖瓦竟然是重重迭迭、高高低低的黏在一块,而且还是建在一个斜斜的山坡上,好神奇喔。
「真像随便丢在这里的一块大泥巴呀!」艾月由衷地说。
但是没有人附和她,因为姑姑和庆云两人正坐在地上拼命地猛灌水。
艾月看着她们,又想起毅然了。要是毅然也在,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她需要有人来应和自己,毅然都会心有灵犀地配合她。
想到这里,艾月兴奋的心情不免有些失落。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艾月好想念他。
为了阻止自己的思念,她拉起姑姑和庆云开始逛寺庙。
三人来到主殿,只见这里佛像庄严,烛火盈盈,香烟缭绕,还有几个小和尚坐在蒲团上闭目念经。
「小和尚……」艾月惊奇的咐在庆云耳边说。
「拜托,见怪不怪!」庆云瞪了她一眼。
姑姑开始从包包里拿出香来点,庆云和艾月见了赶紧过去抢。
「我要拜拜、我要拜拜!」
最后一人一把,来到香炉前。
拜完,艾月和庆云不管三七二十一,双手不停地猛向香炉里插。
「哎哟,我的祖宗!」姑姑大叫起来,「一次插三炷香就好,罪过罪过……」姑姑一边双手合十地忏悔,一边跑过来阻止两个笨蛋的行为。
「只要插三炷香就好?我们不懂耶!」庆云惊讶地大叫。
「我也不知道耶!没有想到拜拜也这么讲究。」艾月也叫起来。
几个小和尚已经受不了三个女人的大声喧哗,不禁张开双眼向她们看过去。
艾月正好对上一个小和尚的目光,反应灵敏地补充道:「嘿嘿,我们自己随便讨论,没有要出家!」
几个小和尚大翻白眼。他们不过是想提醒一下三位女施主说话小声一点而已。
香炉前的三颗脑袋继续凑在一起,重新把香插了一遍。
当然,插完香后,艾月和庆云两个人在拜拜时又免不了闹了很多笑话,不仅下跪的姿势不对,给众神洒酒的时候,两人还因为忘了数洒酒的杯数而一杯接一杯的洒得不亦乐乎,最后艾月还要命的尖叫了一声:「我们好像洒了很多酒了,神仙会不会喝醉?」
阿弥陀佛!姑姑被她们吓昏了。希望众神明不要降罪于她,她不是故意要带这两个笨蛋来亵渎众神的。
拜完神明后,姑姑精神高度紧张,在大殿里休息一会儿后就要回去。本来她是想带艾月和庆云到处看看见识一番的,但是为了自己的心脏着想,她还是早早带着这两个笨蛋下山,艾月和庆云当然是乐得回去了,原因各不相同。庆云想的是,早去早回,痛苦早点结束;艾月则是太想念毅然了,想要回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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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口等待的毅然一直等到太阳已经升得老高,还没有见到她们回来,心里一阵烦闷,开始踱来踱去。
最后,他不自觉地望向水库的方向,前两天他曾和艾月去过那里,不如去水库那边待一会儿吧!他迈开脚步朝水库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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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月和姑姑、庆云下山,路过水库时艾月看着那片水,突然想起曾经和毅然来过这里,她不想走了,便说道:「姑姑、庆云,妳们先回去吧,我想在这里画几张画。」
她们两人实在是累到不行了,就算不想丢下她也没有力气强行扛她回去,只好随她。
艾月从包包里拿出速写簿,跑到一棵大树的树荫下速写起来。
已是正午时分,阳光的炎热被浓厚的树荫挡了不少,只从叶缝问洒下点点的光影,艾月画了好几张速写,感觉有点闷,便站起来,朝水库边的捕鱼人走去。
「伯伯,您在捕鱼呀?」她笑瞇瞇地问。
「是啊!」皮肤黑黑的伯伯吃力的收回鱼网。
「我帮你。」艾月卷起裤脚,兴匆匆地过去帮忙拉鱼网。
「小姐,妳是谁家的客人呀?」那伯伯也不阻止,任凭艾月七手八脚地拽鱼网。
「是……是……哎哟!」话没出口,艾月脚下打滑,一屁股坐到泥泞的地上,湿淋淋的鱼网更是盖在她的身上,顿时浑身湿涤涤的。
「哎哟……」小屁屁摔疼啦。
「呵呵……小姐,有没有事啊?快起来吧。」老伯伯好笑地说。
「艾月!」这一幕刚好让到来的毅然看到。
天哪!她又出乱子了,只见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赶过来。
「妳在这里玩水?我等妳老半天了。」真是让人生气,她竟然在这里玩水。
艾月一抬头,就看到脸色发黑的毅然,委屈地说:「我刚到这里的,早上和姑姑、庆云去寺庙了嘛,回来时经过这里就停了一下。」
毅然听到她的说辞,又看到她满身脏污的样子,气早消了大半,只剩下满腔的心疼。他一把拉起艾月,「把妳的手机号码给我,不许妳再到处乱跑了。」
艾月愣住了,这不像平日温文儒雅的毅然,他从来没有对自己命令过;但是她马上快乐起来,陶醉在这种有人疼、有人紧张的美妙感觉里。
毅然见她不语,拉起她的手就走。「走,回家换衣服。」
「等等,我的包包还没拿。」
于是毅然拖着艾月从目瞪口呆的伯伯面前走回去拿包包,离开时另一只手上多了个包包,脚步匆匆;包包和艾月在这个大男人的手里被拽得左右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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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浴室,妳赶紧洗澡吧。」毅然把盥洗的用具和换洗的衣服一一准备好。
「我真的要在你家洗澡呀?」艾月怎么想都觉得不舒服,这可是男人的地方,他家又没有人,而她第一次来就在他家洗澡,会不会太快了?
「是的。」毅然的回答不容置疑。
「可是我没有衣服……」艾月低头看了看被风干了一半、泥渍斑斑的衣服。
「穿我的T恤。」没办法,他母亲的衣服实在是太花稍了,姐姐的房门又锁起来……
艾月还想说些什么,毅然已经不由分说地把她推进浴室了。
算了,洗就洗吧!身上脏脏的,自己也快忍受不住了。
趁着艾月洗澡的空档,毅然到厨房里煮了一碗美味的番茄鸡蛋面。
当艾月洗完澡的时候,他正坐在宽大的沙发里优闲地喝茶。
艾月站在浴室的门口,犹豫着要不要再逃回浴室去。
毅然一见到她忸怩不安的样子,笑意从嘴角漾开来。自己的大T恤穿在艾月身上都成了裙子了,下襬盖到她膝盖的地方,裤子更是垮垮的,裤脚全拖到地上。
艾月一只手抓住衣领,防止宽大的领口滑落,一只手提着裤子的裤头,一脸的苦相。「我要穿回我的衣服啦!」
「不行。」
「你自己看!」艾月两手扬了扬,抓住领口的手一松,一边洁白的肩膀露了出来。「啊!」她赶紧遮掩,脸红得像颗熟透的苹果。
毅然哑然失笑,放下茶杯站起来,虽然他对她刚才春光乍泄的一幕感到血脉偾张,但他还是极力保持镇定。
「你看!这衣服大得跟孕妇装似的,裤子也长到可以拖地;还有,这双鞋简直跟铁达尼一样嘛!」她艰难地抬了抬脚,想要给毅然看她那双巨大无比的拖鞋。
「妳慢慢走过来,先坐下来吃点东西,我去把妳那些衣服洗一洗,现在太阳大,晒一会儿就干了。」毅然走向浴室。
艾月可不喜欢别人帮她洗衣服,特别是男人。她马上抗议:「不行。」虽然没换内衣,但是这里没有洗衣机,必须要用手洗,她可不想把这么私人的事情随便交给一个男人做,就算毅然是她崇拜的男人。
「妳别啰唆了,不就是两件衣服而已吗?不然妳这样子怎么洗?」
「我把裤子脱了,就穿上面那条裙子!」艾月自动把毅然的T恤说成裙子。
「好呀!」毅然侧头看看她,欣然同意。
他竟然同意自己的意见,艾月一阵兴奋,飞快地进入浴室,还差点摔倒。一会儿,她兴高采烈地出来。「你看,这样很清爽吧?」
只见她两腿光光,宽大的T恤直罩到膝盖处,领口被她用发夹固定住,脚上的大拖鞋也脱掉了,和长裤被她分别拎在两只手上,满脸得意的神色。
毅然哭笑不得,「好了,现在去吃饭吧。」他上前一把将她拎到餐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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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然,你家真的是好漂亮、好舒服喔!」填饱肚子的艾月光着脚丫子在客厅里跑来跑去,东瞧西瞧。
哇,他们家的装潢还真有品味,乳黄色的墙壁,乳白色的门、褐色木质地板、厚实的蓝色布沙发,还有形状、高低各不相同的吊灯……更夸张的是有一面墙竟然是落地窗,他哪里是一个普通的乡下人?
「快招!你家是不是很有钱?你是不是从国外回来隐居的名人?」艾月坐到沙发上双腿一盘,歪着头问毅然。
正在看评论节目的毅然把眼睛从电视转移到艾月的身上。
她穿得这么「给人想象的空间」,又摆出这样的坐姿真的很吸引人,真想扑上去咬她一口;但他压抑住自己的冲动,要先回答她这个可爱到敏感的问题才行。
「妳有见过这么年轻就隐退的名人吗?」他学她歪起脑袋来。
「那你一定是工作累了,来这里休息的!」
「妳没看见我在超市工作得很辛苦又没有休息过?」
「那你家为什么会这么漂亮?」
毅然咧开嘴,凑到艾月面前,眼睛散发着熠熠的光芒,「妳没见我本人就很帅很有气质吗?」
「臭美啊你!」艾月看着他闪闪发亮的眼睛不禁一阵脸红,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她跳下沙发,走到落地窗。
毅然看着她面红耳赤的样子,趴在沙发上窃笑。
看着窗外广阔的绿色田园,艾月忍不住发出赞叹:「你有一栋别墅。」
「别墅?」毅然环视自己的客厅一圈,这样就叫别墅?她到底是不是都市来的?这样的房子很普遍啊!
「没错!像这样独门独栋的两层小楼房就是别墅了。你不知道都市里的地可贵了,很少有这样的房子。」见他有疑问,艾月耐心地解释。不怪他,乡下人怎么会了解城市的房地产?
「我还有很多地呢!」毅然失笑。真是个笨蛋,乡下怎么和都市比?
「难怪你的房子那么漂亮,原来你是个『地主』。」她看着他的眼里流露出羡慕的目光。
「妳很羡慕?」毅然决定骗到底,此时不探探她的真心更待何时?
「是呀!你看,外面的景色多美,你的左邻右舍又那么相亲相爱,这个地方真的好棒,你真的很『富有』嘛!」艾月的目光又转向窗外。
窗外已经一片金黄,橘红色的太阳正慢慢地从地平线上隐去,绿色田野上的农民也陆陆续续地回到村子,晚霞在他们的身上形成一层安详而温馨的光环,完全异于在都市大楼顶层看到的寂寥景象。
「好美……你真的好富有。」艾月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富有?」听着她的喃喃自语,毅然的目光也转向窗外,心里涌起一种惊喜的感动。
「是呀!你拥有日落,一个美丽而温馨的日落……」艾月的目光依然停留在窗外。
毅然注意到她的语气变得遥远,而笼罩在橘红光晕里的侧脸变得沉静凝重。他的心揪痛了一下,直觉想伸手抚去她脸上的忧伤。
他默默地站起,向她走过去,注视着她的脸。「是的,我很富有,我拥有日落,美丽的日落……」
他顿了顿,把头转向窗外,「不过一个人的日落,有时候是寂寞的。这温馨祥和的美景,一个人享受是孤单寂寥的只有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日落才是最美丽的,因为有温馨甜美的夜晚在等待着他们。」
他又把眼光放到艾月的脸上,霞光里,他的轮廓是如此深刻,眼睛更像两潭深深的湖水。
「其实,日出也是我很喜欢的。那种新生般的喜悦常常使我激动,使我想呼喊、想拥抱……但是我不知道我究竟想要拥抱的是什么?我想传达的又是什么?现在,我知道了。艾月,我想拥抱妳,用无尽的热情在所有的日出日落中延续爱的生命,和妳一起分享所有生命的悲喜。」他情不自禁地把自己的心意表达了出来。
艾月愣住了,她的眼睛随着他的话语而越睁越大。和毅然接触久了,虽然知道他缺少乡下人的土气和粗俗,但是她绝对没有想到他还能如此诗情画意。
本来她想摸摸毅然的额头,看他有没有发烧,但她听到后面的话时,她就沉沦了,她觉得自己浑身无力,就连想要伸出手探他的体温也做不到,而且她感觉自己正向一个温柔的水潭里越沉越深……
上帝、圣母玛利亚、观世音菩萨……喔,庆云,快救我!
庆云的话此时回荡在耳边。
他走个乡下人、大猩猩……大猩猩……
艾月的大脑仍然无法思考,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放映着一幕幕无声的片段:毅然在超市里与她接吻的景象,毅然在田野里为她讲解植物的景象,毅然在打篮球的身影……
毅然望着她呆愣的面容,内心也激动不止。这个女孩是他最心爱的人,现在向她表白了,他才发现自己对她的喜爱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他的大脑里也一遍一遍地播映着无声的片段:艾月在向日葵花田里奔跑的模样,艾月与小孩子玩耍的模样,艾月对自己脸红的模样……
他的心涌过一波又一波的悸动,「艾月,我们在一起好吗?」
「我……我……」艾月还在挣扎,她也喜欢他,可是他们可能吗?
她迷茫了,她该放任自己吗?
毅然看着她闪躲的目光,发现她的目光泄露了她对他的爱慕与犹豫,他再也控制不住,一把将艾月拥入怀中。「没关系,我可以等,等妳发现自己离不开我,等妳找到和我在一起的理由。」
他现在还不能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分,他要的是一份绝对的爱,不掺杂任何杂质,他相信她可以的,只是她比较迟钝,但他会给她时间,他会耐心等待的。
艾月有几秒钟的呆愣,等她想起自己应该反抗时,已被他紧紧地拥着,好像要把她嵌入他的身体一样,他身上的气味顷刻间充满了她的鼻间,她分辨不出是谁的心跳声像雷一样地敲打着她的耳膜。
他的胸膛好结实、好温暖、好舒适……她觉得有种安心的感觉,身体不自觉地放松下来。艾月闭上了眼睛,不管了,就在这一刻沉沦吧!
红色的霞光暖暖地笼罩在相拥的两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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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刚送艾月回去的毅然看到母亲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妈,妳回来了?吃过饭没有?」他边打招呼边走进去。
「吃过了,今天真是累死了,那孕妇差点就得送医院了。」毅妈妈脸上出现紧张的神色,彷佛回到刚才为村里一位孕妇接生的情景。
「她没事吧?」毅然坐到沙发上,皱了皱眉。
「没事,小孩生出来了,四千克的胖小子,母子平安!」毅妈妈喜上眉梢。
「这是谁的包包?」毅妈妈这才发现沙发旁边的地上有一个女用包包,这种包包她儿子当然是不会用的,只有一个可能--老头子回来了,用女儿的包包装东西背回来。「你爸爸回来了?」
「这是艾月的包包。」毅然抚了抚额头,真是糟糕,他竟然没发现她走的时候忘了带包包。
「艾月来过了?」毅妈妈原本疲倦的脸上顿时显得容光焕发。「你们俩……趁我不在……嗯?」她暧昧地对儿子挤眉弄眼。
「妈,她只是来家里玩一下,然后吃个饭而已。」毅然翻了翻白眼,但他的那个「而已」说得极为心虚。
「我可不管你们是吃饭还是怎么了,重点是--我什么时候抱孙子?」想起刚刚接生的那个胖小子她就想抱孙子。
「妈……」真是的!妈怎么越说越过分了,他也急啊!他今天不是已经向她表白了吗?事情总不能一步登天吧?
「我看艾月这孩子不错,心地善良,又惹人疼,也不嫌弃咱们这乡下地方。」毅妈妈仍叨叨念念的念个不停。
毅然噤声了,艾月的好他完全明白,这会儿从母亲的嘴里说出,心里突然一阵伤感。想起以前认真交往过的那些千金、白领女子……她们口口声声说爱他,终究还是让他失望,因为他带她们来乡下时,她们往往不能忍受乡下这个地方,偏偏他又是个恋根的人,他怎么能够忍受未来的妻子与自己背道而驰呢?更何况她们骄纵的脾气与自己的母亲又不能相容,这更是他不能接受的事情。
现在母亲破天荒地赞扬起自己带来的女孩,真有一种悲喜交加的感觉。
毅妈妈看儿子沉默不语,以为他不高兴了。「你啊!一说起成家这件事就拉下脸,我不管你了,反正别给我找大小姐回来就行了,我可伺候不起。」说完,她径自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毅然一看母亲生气了,赶忙对着她的背影强调道:「妈,放心吧,那种骄纵的大小姐,我还不愿意伺候呢!」
毅妈妈听到他这句话,才又眉开眼笑的进房间。
毅然则沉浸在艾月亦憨亦娇、亦喜亦怒等等各种表情的回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