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神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她,“因为我爱你,所以我要把你留在身边,成为我的女人!”
沈夕曛闻之一愣,“你……你说什么?”
煜祌走到她面前,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道:“我爱你!打从我在客栈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爱上你了!”
她无法置信地摇头,身子频频后退,“不,我不相信!你是个皇阿哥,是个王爷,见多了各式各样的美人,没有道理会让你第一眼就爱上我,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煜祌轻叹口气,“小光,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胡涂?你不晓得你自己有多美吗?你美得让所有男人一看到你就神魂颠倒、三魂七魄错乱,而你自己却不知道?看看阿伦泰,你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他在战场上杀人无数,凶狠得像什么似的,可他刚刚见了你却连话都说不出来,而你居然……”
他说着,忽然将沈夕曛推到一面人高的大铜镜前,用力扯下她身上的衣衫,让她毫无遮掩、一丝不挂地站在镜子前。
他指着镜中那光裸,却完美无瑕的诱人身躯说道:“这就是你,这么美,这么柔弱,却又这么倔、这么坚强,你不知道这样的你有多矛盾、多惹人怜爱吗?”
藉由晨光的照射,沈夕曛第一次仔细审视着自己。
镜子里的女人态柔容冶、风鬟云鬓;一双眉似喜非喜,一对明珠含羞带怯、眼波流转;那唇不点而红,娇艳欲滴,那神情绝殊离俗、妖冶娴都。
桃腮微晕,颈似春雪,手如柔荑,削肩细腰,丰胸玉臀,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风情与魅力。
煜祌从身后抱住她,大手罩住一只ru\峰,徐徐搓揉逗弄着,滚烫的唇咬住她的耳朵,“小光,我之所以要你为我生孩子,其实只是希望你留下来的手段。”
沈夕曛浑身一软,瘫在煜祌怀中,“手段?”
煜祌将她搂得更紧,大手在她身上上下游走着,“没错,如果我明讲是我爱上你了,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女人,怕不把你吓坏才怪。”
“可是……可是你该告诉我的,而不是强迫我,还把我蒙在鼓里。”
“但如果我不强迫你、不这么做,你这倔强的小东西会愿意死心塌地的跟着我吗?我总得先想法子把你留下来,不是吗?”
煜祌抱起她回到床上,匆匆褪去衣裳,将那娇颤的身躯压在自己身下,腿间难耐的欲望紧紧抵住她。“小光,我现在正式告诉你,我就是皇四阿哥,当今皇上亲封的定亲王煜祌,你愿意跟着我、愿意把自己给我吗?”
沈夕曛瞅着煜祌,看着他阳刚、好看的面容。
这男人竟然因为爱自己,而用这种蠢方法留下自己,甚至煞费苦心隐瞒身分?再想到刚刚他为了救自己受伤,她的心仍能不动摇吗?
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心底深处逐渐滋长,沈夕曛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自己是离不开这个男人了,从现在开始,她将永远无法离开这个男人了!
想着,她敞开身体、敞开心胸,接纳了煜祌。
煜祌低吼着,腰下一挺,将自己深深埋入她紧实炙热的体内,开始了一场颠鸾倒凤的痴云腻雨。
在阿伦泰的指导下,沈夕曛温柔地为煜祌换药,同时还为他换上一套石青蓝的长褂,外罩一件银灰鼠皮的巴图鲁背心,然后双手围过他的腰,替他系好套扣,最后披上玉色狐裘。
“爷,今儿个突然冲进来要杀我的到底是谁?”沈夕曛突然问道。
煜祌眼中浮现一丝警戒,脸上却不动声色,取过一顶帽子自己戴上。“那人啊!多半是你自个儿得罪的。”
沈夕曛一愣,仰起头,“我自个儿得罪的?怎么我从不记得认识这么一个人?况且我既没与人结怨,为什么会有人要杀我?”
煜祌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还说没与人结怨;你长成这样,又专属我一个人,这不就与人结怨了?”
沈夕曛听了小脸涨红,明白煜祌又在吃自己豆腐了。“爷,你不正经,你……你欺负人!”
他笑着亲亲她,“不欺负你,怎么让你留在我身边,为我生孩子?”
“你、你好坏!”沈夕曛又羞得红了耳朵。
“别担心,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的!再说我让阿伦泰守着你,不是吗?那个人的事我会查清楚,你放心,嗯?”
沈夕曛点点头。
这时,赵嬷嬷和两名丫鬟走了进来。
“四爷,您吩咐的衣裳都做好了,要不要让姑娘试试?”
“好啊!小光,你就换上试试,一会儿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见一个人。”
在赵嬷嬷和两名丫鬟的帮助下,沈夕曛穿上新衣裳来见煜祌。
乍见换了新衣的沈夕曛,煜祌不禁眼睛一亮。
只见她穿着月白短袄、水红凤尾裙,外披一件羊毛披风,腰上挂着他给她的鸳鸯玦,是典型的汉装打扮。
再看她轻抹淡匀、眉黛青翠,两颊桃色如晕、肤似凝脂,恍若临风芍药、润露牡丹,那模样直搔得煜祌的心痒痒的。
他从一旁桌上的花瓶里,折了一朵梅花插在沈夕曛的鬓发上,一面低声在她耳朵边呢喃着:“好美,真想再把你绑回床上,好好温存个三天三夜。”
沈夕曛脸上一红,娇俏地给了煜祌一记白眼。
煜祌哈哈一笑,拉起她的手向外喊道:“阿伦泰,准备好了吗?”
阿伦泰不知打哪儿闪了出来,“都准备好了,四爷,咱们可以出发了。”
“嗯。小光,跟我来,今天我要让你瞧瞧,皇四阿哥定亲王是怎么整治旗下那些不听话的奴才的!”
沈夕曛虽有些怀疑,仍旧跟着煜祌上了轿,在阿伦泰和几十名侍卫的护送下,浩浩荡荡地离开十笏园,一路出了城,来到京畿所管辖的固安县。
这儿沈夕曛是熟悉的,因为她和父亲沈放初到北京时,第一个到的地方就是固安县;而也就是在固安县,沈放让人打得遍体鳞伤、一病不起,所以再次回到固安县,沈夕曛怎能不惊讶呢?
但教她更惊讶的是,煜祌居然直接乘着轿子,大剌剌地进了固安县县衙。
还没下轿子,沈夕曛使听到外面传来——
“奴才陈善叩见主子,主子万安!”
沈夕曛闻声一愕。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要带自己来这里?
一念未毕,阿伦泰即恭敬地掀起轿帘,“姑娘请。”
沈夕曛出了轿子,来到煜祌身边。
只听得煜祌冷哼道:“陈善,你总算还记得我是你的主子。”
县令陈善跪在地上,头磕得砰砰有声,“奴才不敢!奴才时刻记得主子的提携之恩、知遇之情,时刻想着回报主子呢!”
“说回报就不必了,你本是老九的奴才,老九被圈禁后才转到我门下,所以我并没有教过你什么;只是你该记得,当你要被外放固安县时,我说过什么话吧!”
“记得!主子说身在公门要好好修行,千万别丢了主子的脸,也不能丢九爷的脸。”
“喔?那你做到了吗?”
“奴才不敢自认为是个好官,但至少上头交代下来的事,奴才都一样一样办好了。”
“比如说呢?”
“比如说修堤,今年修堤的进度就比往常快很多。”
“现在都立冬了,你还让河工下水?”
“如果不这样做,来年开春凌迅一到,怕不知会闹出多少事情呢!”
“可我怎么听说你苛扣河工工钱,还让他们从辰时工作到申时天都黑了?”
煜祌说着,语气逐渐严厉起来,可陈善这奴才竟然没听出来。
“这帮刁民成天嚷嚷着佣金不足,要不就是领了银子不肯下水,奴才无奈,只好先扣个几分银子,等做好了再补给他们。”
煜祌一哼,“如此说来,你倒是大公无私,一心为朝廷了?”
“为朝廷不敢,奴才只是尽本分罢了。”
“好,这是对外人,那么对自己人呢?”
陈善一愣,“自己人?”
煜祌伸手搂过沈夕曛,“陈善,你抬起头,看看这是谁?”
陈善打着哆嗦抬起头,当他接触到沈夕曛那不染烟霞、美得教人难以想象的绝色面容时,立即像被雷轰到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你、你……”
沈夕曛微福了福身,“姑丈,您老人家好。”
原来这陈善,竟是沈夕曛的姑丈!
乍见沈夕曛,陈善面色如土,再见到煜祌那搂着沈夕曛,又是宠爱又是怜惜的神情时,陈善顿时知道自己是大祸临头了!
陈善立刻磕头如捣蒜,“主子饶命,主子饶命!奴才真的不知道沈姑娘是主子的……的……如果奴才知道沈姑娘和主子的关系,一定不敢……”
“一定不敢如何?”
“一定不敢……怠慢。”
“怠慢?”煜祌的声音冷得像从牙缝里钻出来的,“你何止怠慢,你简直就是在杀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事吗?哼!逼奸不成、恼羞成怒,再索性派人把要救女儿的沈放打个半死,陈善,你可真狠啊,不愧是老九调教出来的人!”
“冤枉啊!主子,奴才承认是怠慢了沈姑娘,可是绝对没有逼奸不成、恼羞成怒,那是……那是……”
“那是小光胡说八道啰?”
陈善几乎要点头了,可是在看到煜祌铁青的脸色时,他又僵在当场,一动都不敢动。
“告诉你,小光什么都没有说,她甚至没有告诉我有你这个姑丈的事,这件事情是你县衙里的人瞧不下去了,到我那儿说出来的。”
“没有,没有这回事!那全是他们挟怨报复,是奴才平时要求比较严苛,所以、所以……”
“喔?那我问你,小光的姑姑又是怎么死的?”
陈善急得干瞪眼,偏偏连半句辩解的话也想不出来。
煜祌虎眼一翻,“说不出来了吧?我替你说好了,小光的姑姑之所以会死,是因为撞见你想逼奸小光,逼奸不成,又要人打伤沈放,她在愧疚之下,便悬梁自尽,我说的没错吧?”
至此,陈善一句辩解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煜祌喝道:“阿伦泰,摘下这奴才的顶戴花翎,削去旗籍,即刻送往刑部查办,另外上一道折子,请皇阿玛再另派县令治理固安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