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苍鹰?”段祖儿小心翼翼地重述他的话.漂亮的大眼写满不相信。“是,我就是亚洲之鹰中的苍鹰。”银铃似的笑声娄时充满小小房间,段祖儿笑得花枝乱颤,眼泪直流,连气都喘不过来.
“你是苍鹰?那我就是最美丽的雪鹰。”云之鸿面容严肃地站起身。“雪鹰是我哥哥云之敏,说他是我们四个人中最漂亮的一个也许不恰当,但绝对是媲美卫蚧的美男子.”
笑容骤然自段祖儿如花的脸上消失,一般人只听过亚洲之鹰有四个,却不知道这四个人的性别、长相,更遑论名字,而他却可以说出雪鹰是男的,而且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难道他真是自己每天入睡前都要骂个三百遍的苍鹰吗?
“你……你真的是苍鹰?”她仍有些无法置信。
“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去问问达鲁,他是少数几个知道我真实身分的人。”
段祖儿整个人僵在当场,达鲁?达鲁知道他的真实身分?她猛然想起达鲁对他的称呼!!“鹰”!难怪达鲁会叫他鹰,难怪达鲁会说他是第一勇士。
听说亚洲之鹰中行事作风最狠绝,对敌人最不手下留情的,不就是苍鹰吗?而且听说苍鹰是个登山高手,他可以在喜马拉雅山上来去自如,世界上没有一座山峰是他没有征服过的。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也如此凑巧,是个让山的子民甘拜下风的登山奸手?除此之外,他一身高深莫测的拳脚功夫。更是少见的,难道他真的是苍鹰?
“你真的是我每天都要骂好几遍的苍鹰?”
“嗯!”云之鸿凑近她,“祖儿,听我说……”
“你当时为什么要拒绝我?”她仰起头恶狠狠地瞪著他,“为什么要写那封信来讥笑我?”
“我会拒绝你是有原因的,而且原因早在你还没进警界之前就已形成。”
“你并不是因为我是女孩子才拒绝我的?”
“我承认亚洲之鹰不是什么造桥铺路、济弱扶倾的大好人,但还不至于拒绝一个弱女子的请求,我们只是纯粹不想再和警察打交道罢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们七年前可以和警方携手合作,共同打击犯罪?”云之鸿苦笑,“正是七年前的那件事,让我们对台湾的警察彻底失去信心。”段祖儿不服气的冲到他面前,小拳头在他鼻子前挥来挥去。“为什么没信心?警察就没有好的吗?像我哥哥他就是个尽忠职守的好警察,他甚至为了达成任务.不惜牺牲自己……”说著说著,她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他轻叹口气将段祖儿拥入怀中,“我知道亚升是个好警察,但并不是所有的警察都和他一样。”
段祖儿猛力推开他。
“说来说去,你就是对警察有偏见,我问你,我呢?你对我的看法如何?别忘了,我也是你最讨厌的警察喔!”“我喜欢你,甚至忍不住爱上你.”“那你愿意帮我吗?”“帮你什么?”
“帮我抓杜台生啊!”
云之鸿的脸上出现一抹矛盾,他喜欢她、爱她,却不希望她去冒险,所以才会千方百计将她诱骗来这儿,如果自己现在插手,岂不是将所有的问题又兜回七年前的原点?
“你不愿意?”
看著他犹豫的表情,聪明如她怎会看不懂。
“祖儿,听我说……”
“我不要听!原来你也是贪生怕死的小人,说什么亚洲黑道的地下龙头,说什么武力足以摧毁世界,原来都是骗人的!你根本就是懦夫,你的胆子早在七年前就已经被杜台生给打烂了!”段祖儿边说边整理行李,未了将行李箱用力合上.然后像只骄傲的孔雀瞪视著他。
“从现在开始,我和你再没有任何关系,谢谢你这些日子来的照顾,欠你的房租和饭钱,我会寄还给你的!”
“你要去哪里?”云之鸿长手一伸,拦住已经耍踏出门的段祖儿。“去接受上级的惩罚,然后继续请命要求参与猎龙专案.”“如果又被拒绝呢?”段祖儿冷冷地看著他,“你说呢?”他胸口一紧,双手用力抓住她的肩膀。“不准,我不准你去!”
“你凭什么禁止我去?”她上上下下打量著他,“你既不是我的亲人.也不是我的上司,更不是我的丈夫,你有什么资格不让我去?”
“我……”云之鸿为之语塞。
是啊!凭什么不让她去?自己和她非亲非故,仅凭上过一次床就想限制她的行动?
段祖儿等著他开口,但眼看他久久不发一语。心中那股好不容易才燃起的希望又瞬间消失无踪。
“云之鸿,你是最讨厌的大‘苍蝇’!”话声刚落,她拖著行李,背起他送的小包包,嘟著小嘴,失望又愤怒地想离开这个伤心地。
岂料云之鸿依旧挡在门口,“不准走!”
“你……”段祖儿快气炸了,这个混蛋既然不想帮她,为何又挡在门口不让路。“你让开,你这样子我怎么离开?”
“想离开也可以,除非你踩过我的身体!”他坚定地说,深邃的眼眸透著一股刚毅。
可惜段祖儿不是那种勋不动就演苦肉计,假装昏倒的女人,否则她就昏倒给他看。真是太过分了!想他那差不多一九。的身高,结实没有一丝赘肉的体格,连想从身旁钻狗洞都有点困难,更遑论踩著他的身体走过去。
“让开!”
他摇摇头.连话都懒得说。
“你……上怒火重新在她心中燃烧起来,昔日所受的训练一一浮上脑海。她后退一步,漂亮的侧空踢俐落地扫向他的脸,但云之鸿又岂是省油的灯?他略略侧了侧身子,轻松地避过她的第一击。
她见状更加怒不可遏,使出连环踢,又准又猛地向著云之鸿踢来,云之鸿只是东躲西闪,守而不攻,眼看他犹如在戏弄人一样,耍得她团团转,段祖儿几乎快气翻了!
“你为什么不还手?”
“你不是我的对手,而且我爱你,怎么会舍得伤你?”他轻声说道,缓缓向她逼近。
段祖儿脸上倏地飞上两片红云,这男人竟然在和她对打时表达爱意?他到底在想什么?“我不爱你,我现在只想尽快离开这儿。你出招吧!”云之鸿眼睛都眯了起来,她就这么想离开?既然如此,他不出手也不行了。“好,小心!”
一句话没说完,段祖儿便感到有股排山倒海的压力向自己袭来,她急忙全神贯注,想从他的动作中寻找出破绽,无奈云之鸿的速度实在太快,当段祖儿反应过来时,他人已逼近身旁,跟著颈子上一麻,眼前一黑,软软地倒入他怀中。
“小傻瓜,你当然爱我,不然你怎么会把处女之身交给我呢?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离开,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去冒险.你是我的,永永远远都是我一个人的!”
云之鸿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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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段祖儿醒过来时天色已经暗了,因此.除了满室的漆黑以外。就是冷氟运转的声音。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像已昏睡了很久很久似的!
她试图翻身想坐起来,却愕然发现身子根本无法动弹,因为她的手相脚都被绳子给牢牢地固定住,而她身上除了贴身衣物和一条薄被外,其他东西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老天,这是怎么回事?她让人给绑架了吗?
她努力回想昏倒前的最后记忆,但无论怎么想.都只有和云之鸿争吵以及打斗的经过,到底是谁把她弄成这副德行的?难道是他?
不,不可能,他说过爱她,既然爱她,又怎会以如此卑鄙下流的手段对待心爱的女人呢?但除了他,还有谁会这样做?毕竟他说过不让自己离开,也曾说过要将自己绑在床上,除了做爱、生小孩以外,哪儿都不准她去!
想到这儿,段祖儿羞愤交集,用力扭动手脚,试图挣脱绳子,奈何绳子却绑得死紧。她的挣扎,只是换来一身疼痛.挣脱不了绳子,段祖儿心急地怒喊:“云之鸿.你给我滚出来,云之鸿!”
灯光啪地亮了!对于这乍现的光明,段祖儿花了好一段时间适应后才发现,她呼唤的人正坐在离床不远的椅子上,身旁还摆了一些食物,眼睛正动也不动地瞅著她。“你醒了?”他哑著嗓子开口,那似会勾魂摄魄的黑眸中写满说不出的神采。“你绑我做什么?这里又是哪里?”“认不得了?这是我的公寓,你曾经在这儿住过的.我的衣橱里还有你的衣服呢!”
“放开我!”她恨恨地说道。
如果眼光可以杀人,云之鸿相信自己已经死千百回了。
他轻轻摇头。
“肚子饿不饿?我喂你吃饭。”说完,他端起托盘在床沿坐下.
“我不要,我只要你放开我!”
“你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再不吃肚子会饿扁的。”
“我不要吃你的东西。我要离开这儿,离开你!”泪水沿著眼角滚落,很快地濡湿了枕头。
放下托盘,云之鸿心疼地用手指为她拭泪,“我爱你,所以我不能让你离开我更不能让你去冒险。”
段祖儿转过头狠狠地瞪著他。
“爱?把我绑在床上就是你爱我的方式?”
“我只知道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他爬上床,钻进被窝里紧紧拥住她,滚烫的唇在她脸上烙下无数的亲吻。
“如果你肯帮我,我就不是一个人冒险了。”段祖儿仍不死心地想说服他。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亚洲之鹰是个四人共同体,无论做任何事.我们都是四个人一起行动,所以我不能擅自替其他人作主。”“那你可以问他们啊!”云之鸿露出灿烂的一笑。
“我也很想,可是哲绪和席浩现在成了爱妻俱乐部的会员,成天只想著如何宠爱老婆,如何帮即将出世的孩子添购日常用品,只剩下我和哥哥孤家寡人一个,不敢也根本无法说服他们丢下妻子、孩子和我们去冒险。”
“瞻小鬼,什么亚洲之鹰?依我看都是一些贪生怕死之辈!”段祖儿口不择言地骂著,即使被绑在床上,她仍旧不改喜好骂人的火爆脾气。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已经决定向他们两个看齐了。”他低下头扯开她身上仅存的衣物,不规矩的双手和双唇开始漫无目的地移动著.
段祖儿东扭西躲地想避开他的热吻攻势,一面努力想引开他的注意力,“看齐什么?”
“看齐怎么让你怀孕,然后加入爱妻俱乐部当会员。”
他的唇含住她粉嫩的蓓蕾,舌尖挑逗戏弄著,这引得她倒抽一口气,思绪逐渐向天外飘散。
“我不要……”她努力摇著头.用尽所有力气,集中注意力说:“就算真的怀孕,那也是在非自由意志下被强迫的,依法我可以去医院把小孩拿掉。”
怒气倏地袭上云之鸿俊美的脸孔,“你敢?”
“谁教你妨碍自由、伤害外加强暴!”
妨碍自由、伤害、强暴?老天,真亏她说得出口!也不想想他是为了谁才使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方法绑住她。
“好,我就让你心服口服,无话可说。”他动作迅速地除去自己身上的衣物,然后三两下解开绑在她手脚的桎梏,随即沉下身体压住她,如雨点般的吻一个个落在她的胸前、腰间,最后来到她修长的大腿间。
“不要。”段祖儿别扭地紧闭双腿,努力抗拒他所带来的一阵阵热潮。
“要,我知道你要我!”
他的双手轻轻分开她,他灵活的手指在那快乐之源游走、挑弄,这让段祖儿浑身痉挛起来,臀部不自觉地往上抬高以要求更多.
“说你要我!”云之鸿双眼蒙眬地瞅著身下不住扭动的火热身躯,使坏的舌尖逗弄著她的敏感处。
“鸿……求求你……”她断断续续地说著,一面努力抬起已经酸软无力的双脚环住他的腰,双手紧紧揽住他的颈子。
云之鸿满足地轻叹口气,知道他热情的小辣椒已经准备好接受自己,于是他放低腰身,坚定又不容拒绝地占有她,现在他只想爱她,只想将那柔软馨香的身躯揉进身体里面,让两人永远都不分离,什么追辑坏人、打击犯罪的事,全抛到九霄云外!
一番云雨过后,段祖儿懒洋洋地依偎在云之鸿的怀中,小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宽阔的胸膛上画著。
“如果我真的怀孕了,你会怎么处理?”
云之鸿笑著捧起她的小脸给她一顿好吻。“当然是立刻把你抓进教堂里,让你在法律上、实际上都是我云之鸿的妻子。”
“你真的那么喜欢我?喜欢到宁愿放弃自由自在的单身生活?”
“我喜欢单身生活的快乐,但这快乐比不上和你在一起的快乐,所以我愿意用任何代价来让你幸福快乐!”
段祖儿感动地吸吸小鼻子。“我爱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爱上你了。”“我知道!”他温柔地抱起她,躺在自己身上,“肚子饿不饿?”“嗯.饿扁了!”她可爱地点头,小手在肚子上摩挲著,仿佛这样可以减低些饥饿感。
“我去端食物来。”
“我去,顺便去上洗手间。”段祖儿抢先道,同时整个人已经滚下床。
看著她窈窕、曲线玲珑的身躯往洗手间走去,云之鸿好整以暇地躺在床上,他闭起眼睛想著刚刚热情又放荡的她.他的小辣椒似乎越来越辣了!
段祖儿悄悄地从洗手间出来,手上多了一样青铜簿成的花瓶,那是云之鸿放在浴室里栽种黄金葛的。
静静站在床头凝望闭目养神的云之鸿,她心下闪过一丝不忍,但如果不这样做,自己就无法替哥哥报仇了。
对不起,鸿,祖儿爱你,祖儿奸爱好爱你,请你一定要记住!
深吸一口气,她拾起手用力往下一敲……
云之鸿根本没料到她会有这一招,因此他整个人只是闷哼一声便昏了过去。
噙著泪水,段祖儿万般不舍地爬上床吻了吻他,“鸿,一定要记得,祖儿爱你祖儿真的好爱好爱你!”
穿上被弃置在一旁的衣物,拿起本就整理好的行李,段祖儿快步离开云之鸿的公寓,她怕稍一迟疑,自己就会忍不住回头去找他。是的,她绝不能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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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坐下!”段祖儿毫不客气地将刚刚在菜市场抓到的抢劫现行犯压坐在椅子上然后自己坐到对面,公事化地准备做笔录.“叫什么名字?”
这名看起来还不满二十岁的现行犯.用著惊艳又猥琐的目光瞪著段祖儿如花似玉的脸庞,口水几乎都快流到地上去了。老天,现在的女警都长这么漂亮吗?她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哪!如果每天都能见到她,那么他愿意从此常驻警察局,以警察局为家。
段祖儿冷冷地抬起头,一抹危险的讯息出现在她眼中。
“你叫什么名字?”
“沈适东。”年轻人丝毫没有察觉自己所面临的危机,仍旧目不转睛地盯著段祖儿的脸,以及她高耸丰满的胸脯。“警察小姐,你好漂亮,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她略略抬眉,根本不理会他的问题。“身分证呢?”
“如果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就给你看我的身分证!”这人很不知死活地继续哈拉,看来他以为自己正在PUB里钓马子哪!
段祖儿缓缓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嘴角往上弯成一个优美的弧形。“想知道我的名字是吗?”
“嗯!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像你这么漂亮的女警,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吗?”他充满期待地问著,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手被铐在椅子上.
“我得问问才能知道可不可以告诉你我的名字。”她似笑非笑地说道.样子亲切得令人以为她是邻家的大姊姊。
“你要问谁?”
“问这个!”话声方落,偌大的侦讯室便听到一阵杀猪似的惨叫声,原来段祖儿屈起手臂,恶狠狠地从这人的颈子劈下,当场劈得他眼冒金星,几乎快痛晕过去。
“说,住哪里?今年几岁?还有你的身分证呢?”段祖儿冰冷地问。原本千娇百媚的声音变得像从冷冻库里走出来一样。
“你.……”自称叫沈适东的年轻人连话都快说不出来了,“你刑求,我要告你刑求!”他声音微弱地嚷嚷.耳朵遗嗡嗡作响。
“刑求?我还可以打得让医生在你身上验不出伤呢!想不想试试?”段祖儿边说手又重新拾起来,吓得沈适东脸色发白、嘴唇发紫,连怎么摇头都忘了。
突然,一道低沉的声音从侦讯室门口传来,“住手.祖儿,你难道忘了你才刚复职吗?”
“队长!”她回过头。只见特警队的队长文兆德双手抱陶站在门口,而他身旁站了另一个人,那是何冠东。
“把他交给冠东吧,我有事情找你!”文兆德吩咐完.随即走了出去。
“我抓到的人为什么要交给冠东?”她不服气地抗议,她向来有恩必谢,有仇必报,所以面对这个曾经背叛过她的何冠东当然没好脸色,虽然已经痛扁过他一顿了。
文兆德摇摇头,这丫头经过停职再复职的风波,个性仍旧和以前一样火爆,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到匠何时才会改掉这性子呢?“祖儿,这是命令.你不来就是抗命!”
段祖儿一咬唇,恶狠狠地瞪了满脸无辜的何冠东一眼,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出侦讯室来到走廊尽头的办公室,文兆德早在里头等著她。
“把门关上,自己找椅子坐下来。”
段祖儿像个生闷气的小女孩,嘟著嘴砰地一声甩上门,又用脚勾过一张椅子大刺刺地坐下,然后低著头,静静等候文兆德开口。
文兆德好笑地看著她近乎赌气的小孩子行为,小丫头在闹情绪啊!“还为刚刚的事生气?”
她没好气地丢一句话给他,“这是命令.不遵守命令就是抗命,我只是小小的刑警,怎么敢违抗上级的命令?”
文兆德闻言不觉哈哈大笑,老天,真是聪明的小东西,放眼整个特警队,也只有她才敢与自己这样顶嘴,如果自己有像她一样的妹妹就奸了。
段祖儿抬起头,很不悦地丢了个卫生跟给他,文兆德赶忙收敛自己肆无忌惮的笑声。
“祖儿,我记得你在美国念的是电脑资讯,对吧?”
“嗯!”她高傲地瞥了他一眼,那模样可是得意得很。
“如果我给你一堆案情分析的资料,你可以用电脑整理出最有利于我们的结果吗?譬如人犯可能的逃逸路线,或者是我们的部署方式?”
她用一种“你好白痴”的眼神盯著文兆德。
“这在美国早就行之有年,只有台滑还在土法炼钢。难怪破案率永远追不上犯罪率!”
对于段祖儿的冷嘲热讽,文兆德丝毫不以为意,他笑一笑继续说:“你愿意吗?”
“愿意什么?”
他从抽屉拿出两大叠的卷宗递给段祖儿。
“这两份卷宗是有关青龙帮的所有资料,包括最近几起抢案以及所查获的大陆女子卖淫案,都很有可能是他们做的.我希望你能分析出他们可能的藏匿处,并拟出一份搜查计画表,不管用任何方法,也没有经费上限,你要是觉得需要的。”
段祖儿怔愣了好一会儿,显然仍无法从惊讶中消化刚才所听到的话。于是她小心翼翼地开口:“你说什么?”
文兆德轻轻一笑,“我说你可以参加猎龙专案了。”
“宾果!”她眉开眼笑地冲上前,在文兆德的脸上亲了下,“队长你最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听听这是什么话?前几秒钟还一副想把人生吞活剥的母老虎样,现在又甜得跟什么似的,她真是亚升的亲妹妹吗?为何全然没有亚升的稳重和冷静?
“素惠很想见你,晚上过来我家吃晚饭吧!依你的食量,到外面吃会吓倒一群人的。”
素惠是文兆德的老婆,两人本来就是段亚升的好朋友,在他过世后,便将段祖儿当作自己的亲妹妹看待,只是这丫头泼辣暴躁,又得理不饶人,实在让人头痛.这一次段祖儿能复职,也全赖他的力保,否则她除了记大过处分外,恐怕还得赔偿对方医药费呢!
段耝儿笑眯眯地摇头,“我待会儿髓便买条吐司吃就可以了,现在我要开始工作了!”
知道自己勉强不了她,文兆德也不再说什么,看著段祖儿满心喜悦地正要开门,他忽然又想起一件事。“祖儿,那个和你一起去花莲的男人是谁?”
像被电电到似的,她已经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柔美的背脊也在瞬间僵硬起来。
“什么男人?我不知道!”
好不容易将那个已经深深驻扎在心里的影子覆盖住,也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要想他,不要在睡觉时喊他名字,她以为自己真的成功的忘记他了,为何现在一听到有人问起他的事,仍旧让心整个揪紧呢?甚至觉得好痛好痛!
“别骗我,我知道他叫云之鸿。”
“云之鸿”三个字顿时炸得段祖儿头昏眼花,连脚步都差点站不稳.险些滑到地上去,他怎么会知道云之鸿的名字?
“我……我不认识什么云之鸿!”她结结巴巴地说著,姣好的小脸上却写满心虚,甚至急急忙忙想打开门离去。
文兆德走上前拦住她,“我知道你和他交情匪浅,更知道他就是亚洲之鹰中最难缠、行事作风最狠绝的苍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