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正拳帮’那个小姐派人送回函来了。”一名“黑道帮”的弟兄,拿着一封白色的信封,急忙交给“黑道帮”的老大,霍三郎。
霍三郎咬着雪茄皱起额前的皱纹。“也该是时候了。”接着他将信函打开。
他边看信边露出冷冷的邪笑,一双眉毛还不时的挑动着,牵引他高而宽的颧骨。他身着一件花蓝色丝质衫、黑色丝质长裤,虎背熊腰的粗扩体型展露无遗。
“这小姐算有点胆识,敢赴这次的鸿门宴,替我传话下去,要弟兄们这几天加紧练练身子,我们要好好的‘招待’一下这个混血妞。”
霍三郎的亲弟弟霍正好奇问道:“大哥,你真的准备对那个女人下手吗?她只是个女孩而已。”
霍正耿直、少一根筋的个性和“黑道帮”凶暴好斗的个性完全不同。
霍三郎生气喝斥霍正。“闭嘴!你懂什么,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现在不是上古时代,讲求什么仁义道德,现今的世界是谁的钱多、地盘大,就是老大,你懂不懂?要存活就不能太仁慈,这是个你不吃人,人会吃你的世界,快醒醒吧,我的小老弟。”他摇头叹息、。
霍正一脸茫然的听着霍三郎的理论,心地善良的他,对于霍三郎的话充满迷惑。“可是,对方是个女人,爸爸说过好男不跟女斗的,你忘记了吗?”
闻言,霍三郎咬着雪茄站起身,一脸无奈指着他的头。“你就是这副不成材的模样,老是替别人想,我是你唯一的亲大哥,你怎么不回头替我想想?如果我现在不除掉那个小妞的话,日后就换她除掉我了,你知不知道?你想看我被人做掉吗?”
霍三郎问他,霍正坚决摇摇头。
霍三郎继续说:“除掉她是为了她好,我不忍见她一个女孩陷在黑道之中,我这么做是拯救了她,我是在做善事呀!你懂不懂?”霍三郎对着霍正问道,对于霍正少一根筋的头脑,感到十分头痛。
霍正搔搔他那一头平头,细长的双眼习惯性的紧眯着,和霍三郎相似的健壮体格,让人从外表上,根本看不出他竟有着一颗仁慈、善良、纤细的心。
霍正想了一下。“我不懂你说的那些什么对谁好,对谁不好的想法,我只是想看到你死后能像爸爸一样上天堂,不要落入地狱里受苦。”
他的话一说完,霍三郎气得在他头上打了一下。“我还活得好好的,你就咒我死,你是真想气死我呀?!呸!呸!”
他语气认真的为自己强调。“你干么打我,我只是说实话而已。”
霍三郎气得火冒三丈,无奈的摇摇头。他两手一挥,对他的宝贝弟弟哭笑不得。“去办你的事吧!别在这儿气我了。”
霍正摸摸头离去,自己又哪里惹他不高兴,他只是说出心里的真话,也错了吗?他一直是相信上帝的,从小他就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
“你不相信上帝吗?”霍正一脸无辜的问道。
霍三郎不知如何回答,霍正的傻气让他难以招架。“去、去、去,去办你的事,不要在这里烦我。”
“对不起又惹你生气,我走就是了。不过,我会向上帝祈求让你上天堂的。”霍正离去前自言自语说道。
霍三郎对于霍正的一番“死话”真是受不了。他靠坐沙发上,猛抽着雪茄。
“真他妈的!想抽个烟都不得安宁。”听到行动电话响起,霍三郎从口袋里掏出。
“霍老大,接到回函了吧?”
霍三郎眼睛一亮。“原来是常二帮主,什么事劳烦你亲自打电话问候我?哈哈。”
“没事,只是想和你谈谈后天晚上的鸿门宴一事,你没忘记剧情如何发展吧?”
霍三郎笑嘻嘻的抖着声音说:“没忘、没忘,我正想找你谈这事呢!”
“好,那今晚咱们老地方碰面。”
“没问题,我一定准时到。”
“就这么说定。”
霍三郎收起行动电话,嘴角忍不住的颤抖着笑意。“好,真是太好了,哈哈……”
霍三郎爽朗愉快的笑声回荡在屋内,一场鸿门宴正开始布局。
☆☆☆
“正拳帮”十楼的会议室里,原村香、南阳和子及泽上田史、骆克和真田之五人,正在商讨后天赴“黑道帮”之约的事。
“香,你确定要赴约吗?”南阳和子担心的语气。
“这是一场不得不去的晚宴,如果我不去,其他的帮派会耻笑我们帮里的弟兄,这样的情形下,就算知道对方不怀好意,我只能做这样的选择。”原村香紧绷着脸,眼光飘向远方。
泽上田史补充。“没错,这就是帮派间的游戏规则,你不侵犯别人,别人还是会想尽办法来侵犯你的,这个社会变了,不再是讲求道义的社会。”
南阳和子语重心长的对原村香提出建议。“香,不如早点宣布结束掉‘正拳帮’吧,不要再涉入这个圈子,我们搬回日本去,远离一切的是非,这样就可以让那些想伤害你的人,早点死心了。”
原村香轻叹一口气。“不行,现在还不是宣布解散的时机,一切等到和‘黑道帮’见过面之后,再见机行事。‘正拳帮’已经有好几年的历史,想要解散一个帮派并不容易,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更是变动不得,一切还需再计划详细一点。”
南阳和子体会到原村香的心理,但是还是忍不住替她担心。
“帮主,你真的要解散‘正拳帮’吗?”真田之语气失望的问道。
原村香点头。“这件事目前还不宜对外说出去,你千万要守口如瓶,千万不能让其他弟兄知道,否则会打草惊蛇,坏了大事。”
一心还想圆一圆“大哥梦”的真田之,无奈又失望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泽上田史见大家面露沮丧,开口安抚大伙,“有结束就有开始,后天就是帮主正式使用父姓的日子,正式以韩香这个名字在台湾过一个新生活。我完全支持帮主的决定,黑道毕竟是一条不归路,我太明白其中的险恶了。”
房内的五个人,都有此感受,尤其是骆克更是感触良多。
泽上田史又说:“关于后天和‘黑道帮’老大霍三郎见面的事,邀请函上说明彼此双方只能三人赴宴,我们这边是个个实力坚强,如果霍三郎真有什么阴谋的话,也讨不到好处的。”
真田之附和泽上田史的话,安抚南阳和子。“是呀,有我师父出马肯定不会有事的。南阳和子你就不要担心了,帮主是吉人自有天相。”
南阳和子一阵欣慰,露出勉强笑容。原村香拉住她的手,两人姊妹般的情感流露无遗。
泽上田史也说:“该来就会来,我们只要做好事先准备,应该可以打赢这一场仗的。”
气氛出现温暖,隔了一会儿,骆克突然开口,“不知常森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没有?他要一起前往吗?”沉默许久的他终于打破寂静。
大家的眼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泽上田史告诉他。“他已经提出他不能去的说法了,你对这件事有其他看法?”
骆克摇摇头。“我只是认为常森的身手不凡,如果他能一起前往的话,是个很大的影响。”
骆克的话引起原村香敏感的反应,她认为骆克是在轻视她的能力。
她发挥“恶女”本性。“这件事不用你费心,你只要做好保镖的本职就行,其他的事完全和你无关。”
骆克不明白原村香何苦对他保持如此强烈的敌意。“你不用刻意提醒我的身分,我知道自己的本职是保护你的安全,但是同时也要提醒你,除了你的安全之外,你没有其他权力来命令我!我是直接由泽上田史受雇的,他才是我的委托人。”
“是吗?但是你不要忘记,我可以立刻解雇你,你不要忘记这一点。”原村香大声反驳骆克。对于他当面的回应,心里既欣赏又气愤。
骆克丝毫不怕她,和她目光相对看。“我知道你有权力解雇我,但是我们有过一个月的约定,你该不是想现在就食言了吧?”
“你——”原村香被骆克的话堵得说不下去。
骆克眼中流露出得意,气氛充满火药味。
泽上田史见两人如仇人相对,急忙开口劝阻,“你们两个就各让一步吧。”
眼看快失去优势了,原村香决定先离开。“不必多说了,今天我想在房间里待一天,谁都不准打扰我,包括和子在内,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进入我的房内!”她一气之下,带着一张铁青的脸色离开会议室,所有人只能干叹三声。
“真田之、和子,我想和骆克私下谈话。”泽上田史在原村香离去后,提出要求c
“OK!我们立刻消失!”想到能和南阳和子单独相处,真田之不改淘气的本性,立即拉着南阳和子离去。
☆☆☆
“人人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女,可偏偏老帮主和原村香就是一对个性完全相反的父女,两人是愈看愈不像呀!”只剩两人独处时,泽上田史对骆克吐露出心底的话。
“泽上先生,别急,这事是急不得的,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妙龄少女,要她突然摇身一变成为黑帮大姊,一时间还是难改她脱缰的本性。”骆克安抚泽上田史。
“都是孽缘,一段异国的恋情让他们父女二十多年未见,也因她母亲的早逝让她从小孤苦的在孤儿院中长大,为了弥补对她们母女的歉疚,老帮主硬是不顾众人的反对,指定一个女孩当‘正拳帮’的帮主,他这么做不知是帮了她,还是害了她?”
“这都是命运的捉弄,由一个女人来带领‘正拳帮’也无不妥呀!现在乱世当道,性别不是问题,最要紧的是如何在乱世中求一道清流,这才是问题。”
泽上田史赞同骆克。“说得好,我真是找对人了,真要好好感谢骆德把你推荐给我,你果然就是我要找的人。此时我们‘正拳帮’正面临内忧外患的大题,光靠我一人周旋其中,完全不够,这个常森是帮里的心头大患。”
骆克眯起眼,眼底发出疑惑。“看她的反应,她像完全不知道常森勾结外面帮派的事,是不是应该及早告知她这个事实?”
泽上田史摇头。“这种谣言在外面流窜多时了,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有这种事存在,但是毫无证据来揭发常森的阴谋。他毕竟还是‘正拳帮’的二帮主,若是没有直接的证据就和他撕破脸,恐怕只会带来更大的反效果和内哄的纷争而已,到时事情会愈搞愈糟。我不想太早就让事情曝光,因此只能静观其变,等待时机成熟再做进一步的反击,这一点就要靠你替我寻找一些有力的证据了,你会帮我吧?”泽上田史用一双恳切的眼神看着骆克。
骆克点点头。“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的,请放心。”
泽上田史如吃了定心丸般的安心了。
骆克提出疑问。“当初泽上先生是如何认识老帮主的?为何会进入黑道之中?”
记忆霎时回到好几十年前,他语气悠悠。“当年老帮主韩一武还是一名刚入黑道的小混混,受派到日本去处理一些帮内细节的问题,当时我为了赚取学费而在一家酒廊里当小弟,我就是在那里认识老帮主的。”
回忆总让人变得不一样,泽上田史原本睿智的双眼此时充满温暖的回忆。“那时是一个下雪的晚上,差不多深夜三点多钟,我抖着身子正准备回家,不料突然来了一群混混,想向我敲诈,要我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他们,当时的我认为我辛苦赚到的钱为何要平白给他们呢?所以抵死都不愿把钱拿出来,彼此一言不合,我便被他们痛殴一顿,整个人倒在雪地之中,原本我以为一切就这么完了,谁知,突然有人在身后大斥了一声‘警察来了!’我才得以解救。”
“那个人就是韩一武老前辈?”
泽上田史点头。“就从那时起,我就开始跟随他,和他以兄弟相称。他要离开日本之前对我说,等我考到律师资格后,一定要到台湾找他,我信守了我的承诺,两年后我考上了律师的资格,搭上第一班飞机到台湾,从此便在台湾落地生根了。”
男人同男人之间的英雄惜英雄,是不足外人道的。
骆克很敬佩泽上田史的义气。“尽管岁月的流转,还是无法抹灭你们当年的患难之情,我终于明白为何你对‘正拳帮’如此忠心耿耿,愿意尽全力来帮助原村香小姐,你实在令人敬佩。”
“关于你和帮主之间的冲突,我有个不情之请。”泽上田史话锋一转,转到骆克和原村香的身上。
“你请说,我正想谈谈这件事。”
“你有没有听过‘男性偏见恐惧症’这个医学名词?”泽上田史询问骆克。
骆克扬起一道眉。“没有。泽上先生怎么突然问我呢?有什么关系吗?”
浮上田史尴尬一笑。“早晚你都会发觉的,我现在只是提早告诉你。帮主她因为小时遭到父亲遗弃以及母亲的早逝,因此在心里上留下了一个很大的阴影,形成日后对人生上的许多事情都失去了安全感和乐观的心。所以今天的她,才会变成如此的孤僻和不信任他人,尤其是对男人更是有着根深蒂固的排斥感和不安全感,所以请你不要在意她对你产生的敌意,她完全是身不由己的。”
骆克十分忖心的听泽上田史继续说下去。
“男人对她来说,比一颗原子弹还要可怕,如果她愿意相信你,那她将会对你付出全部的真心,但是如果她把你当成敌人的话,你可就要小心了。”泽上田史警告骆克。
骆克有点好奇。“看来她现在好像已经把我当成她的敌人了,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伤害我吗?”
泽上田史笑了笑说:“伤害你?倒还没这么恐怖,只是她一向鬼灵精怪,而你又和她订下一个月的时间,以她好强的个性来看,她一定会想尽办法,用尽各种可能的方法逼走你,她无法忍受,也无法接受一个陌生男人的保护,所以我在此想告诫你,你现在所保护的是一个患有‘男性偏见恐惧症’的女人,你要用非常的做法来保护她,否则一个月之后,离开这里的人肯定是你。”
骆克做出吃惊状,吐了一口气。“听你这么一说,我未来的二十多天,可有得受了。”
他此刻脑海里,显现出那个躺在浴缸里,悠然自在,一脸纯真如小孩的女人。
☆☆☆
原村香打开窗户,望着一轮皎白的明月,脑海里是一片混乱。一想起“正拳帮”目前的处境以及她日后将要过的下半辈子,不觉又是一声的轻叹声。
“明月呀明月,你可知道我的心。”原村香沮丧之余,只能对着明月说话。
“想说话就该找人才对,月亮只是用来欣赏的。”
原村香一脸震惊,赶忙寻找声音的来源。
“你在找我吗?”
倒退了一步,原村香惊讶骆克竟然从她的上头空降而下,像是黑夜里的“蝙蝠侠”。
“你在监视我?”她拉紧身上的睡衣,语气是指责骆克。
骆克拍拍身上的灰尘,一脸正经。“如果我是你,我会用保护而不是监视这两个字,你把事情看待太严重了。”
“你到底想怎样?我说过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你似乎听不懂国语似的,难道要我说日文你才懂吗?”原村香生气的又用日文说了一遍“我不需要你的保护”,心里的怒气才暂时得到纾解。
“不管你怎么说,我只是在做我认为对的事情,如果你父亲还在世上的话,他不会赞同你这一句话的。”骆克用日文回应她的话,语气严厉,不带任何一丝情绪。
“你懂日文?你见过我父亲吗?你认识他?”原村香语气充满怀疑。
骆克恢复母语国语回答她。“是的,我和你父亲见过几次面,谈不上是朋友,不过他是我弟弟的救命恩人,虽然他是个黑道分子,但是我尊敬他,他是个讲道德、求正义的人,我很感谢他救了我弟弟。”
一听到和父亲有关的事,原村香整个眼神都亮了起来,对她来说,父亲是一个不可触摸的秘密,她既渴望又害怕,心请十分矛盾。
“你一直强调他救了你弟弟,能不能告诉我事情到底是如何发生的?”原村香按捺下怒气,语气转为平心静气。
“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不是现在。”骆克回答她。
“那是什么时候?”原村香追问他。
骆克突然不发一语,双眼直视着她,令原村香突然不妥起来,她害怕他的眼神,仿佛要看穿她似的。
骆克牵动嘴角,笑了笑。“你一直强调你不需要男人的保护,但是我现在眼中所看到的,却是一个需要被保护、被爱的女人,你不能再欺骗你自己了。”
原村香完全不承认骆克的话。“我不需要男人的保护,你根本就不了解我。”
一阵夜风吹过两人之间,紧绷的情势并没有得到解脱,两人四目相对,对彼此的敌意在空气中逐渐高涨着。
原村香丝毫不怕骆克,一张脸绷得紧紧的。骆克从没遇过这么强悍的女人,看到她那一双闪着寒光的双眼,他想要征服她,让她投入自己的怀抱中。
骆克向前一步,一把拉起她的手。“你知道我下一步要做什么吗?”
原村香没料到骆克会抓住她,一心想挣脱他的手,不断扭动。“你别忘了,我是‘正拳帮’的帮主,你胆敢对我无礼?!”
骆克发出一声长笑。“听过‘帮主杀手’这个外号没有?我可是专门对付帮主级的人物,所以你的威胁对我完全无用。”
原村香一脸铁青。“你是个卑鄙的小人!”
看到她生气,骆克又是一笑。“尽管骂吧,我喜欢有活力的女人。”
原村香气得说不出话来,被骆克羞辱的她,准备用肢体来表达她的怒气,她猜他可能还不知道她是空手道高手吧?她伸出另一只手,打算使出力道来攻击骆克的要害。
“啊……”
骆克本以为原村香是要攻击他的上半身,谁知她竟然“声东击西”,一脚用力踩下他的脚,让他痛得快掉下眼泪了。
“哈哈……”原村香看到骆克闷痛的表情,不禁开心的笑了起来。
任凭脚下痛楚难当,骆克咬紧了牙,用力抓紧原村香的手,将她往自己怀里抱紧。
“游戏结束了。”骆克将原村香两手抓住,反转放置腰后,倏地,一个动作,原村香像只无助的绵羊般落入他坚实的怀中,霎时,天雷勾动地火黑夜之中,一道微弱的火光从两人身上发出“拍兹”的声音。
骆克低头吻住原村香的唇,原村香不住的反抗,两人缠斗激烈……
原村香不知道自己竟会如此软弱不堪,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被骆克那双厚实的双手所触碰过的地方,全都像是刚生起的火热了起来,令她不知所措,双手无力的垂放在身后。
时间对骆克来说已毫无意义,除了紧紧抱住原村香之外,他已别无他事可以做。
月光成了两人的催情剂,一幅“缠绵悱恻”的激情画面令人脸红心跳,一声声心跳的声音,形成一种浑然天成的浪漫旋律,回荡在夜空之中……
爱情的力量似乎凡人无法挡,但是“男性偏见恐惧症”的力量也是不容忽视,在经历过一场如痴如醉的洗礼后,原村香带着惶恐的双眼看了骆克一眼,然后冲进屋内,紧紧关上她的房门。
骆克顿时无措,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还在思考拼凑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