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风妮心神不宁地待在骆子尘的住所等他回来。
她足足等了两个多钟头,等得心情有些焦急与慌乱。据唐世礼从警长那得来的消息,明天将是两大帮派谈判的日子,若谈判不成必有火爆场面发生,天哪!不知黑帮将派谁为代表?坦白说,无论是谁她都不愿意发生这样的情形,深怕会殃及无辜。
虽然警长已命人密切注意现场状况,但是世事难料,她担心骆子尘会陷入敌阵中。
门开启了,风妮闻声急急回首,看见的即是骆子尘伟岸的身形。
“你回来了?”她奔进他怀里,他外表伪装的安逸,重重烧灼她不安的心。
“让你等很久了吧!”他轻轻吻上她的额头,慵懒的声调盛满柔情。
“没关系,去哪儿了?黑帮吗?”她小心的问。
“你当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骆子尘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轻啄了下她娇嫩红滟滟的粉唇。
“色鬼!”风妮低首笑了。
“这就叫色呀?好戏还没开始呢!”骆子尘邪魅地撇撇唇,勾住她的腰部不放。
风妮直视他的眼,看出他瞳仁中的紊乱,更知道这只是他隐藏心事的方法,她并不想点破,就依照他的意思演下去吧!
她手掌挡下他凑来的唇,“你今天心情好像满不错的。”
“看见你,再不好的心情也烟消云散。”啵,还是被他趁势偷袭到了。
“少来了。”她娇嗔不已。
“我从来不知道会爱上一个娃娃脸的女人。”突然,他抚触着她的脸颊,眸中露出赤裸的红色欲焰。
想当初他还曾误以为她不过是个未成年少女呢!
“后悔了吗?”
“永远不会。”骆子尘注视她的眼神深沉难测,瞳仁中异常的黑炽灼的热。
风妮垂下小脑袋,躲避他炽热的眸光,更想掩饰自己脸红心跳的模样。老天,他干嘛要用这种眼神看她,真羞!
突然地,骆子尘深深地献上自己的吻,含住她的唇瓣;风妮顿觉头重脚轻,昏昏欲睡,差点儿臣服在这场吻的游戏中。
“对了,明天我会很忙,也许没办法陪你吃午餐。”明天可是关键的日子,骆子尘不愿看见风妮的喜怒哀乐,免得影响他客观的决定。
“没……没关系。”风妮的心突然冷却了,她当然知道他究竟在忙些什么。
“我会尽快赶回来,陪你用晚餐。”
他以鼻尖轻触她的鼻尖,手指与她的交缠。并执起她的手,温热的唇轻舔她细腻敏感的手腕,带给她阵阵轻颤。
风妮躲在他怀中一动也不动,想稳住自己心乱如麻的—刻,长睫缓缓低垂,完全沉浸在幸福的怀抱中。
“好。”风妮心忖:只要他能回来就好。
“风妮——”他低下头,用积压多日的强烈渴望亲吻她,环住她腰间的手紧贴住她凹凸有致的曲线,顿感血脉偾张,风暴在体内泛滥升起。
她轻抬眼睫,佛去羞涩,为他开启唇瓣;柔软的身子紧紧倚向他,亲密地与他硬挺的亢奋黏贴着。
“该死,你让我疯狂!”骆子尘呻吟了声,加深自己的吻,舌尖也立即滑入她的檀口内,猛烈地吸允。
风妮更顺势勾住他的颈子,柔腻的小手无意识地在他脑后挪动,时而轻轻游走,时而紧紧抓着,骆子尘早已破损不堪的自制力根本禁不住她这种类似折磨的触动,悠然崩溃了。
“你……你更使我感到天旋地转。”她呢喃。
“是你才对。”
骆子尘的唇往上掀了掀,风妮明显地在他的灰眸中看见迷惘沉迷的色彩。继而越趋靠近的脸,将她的神智也给模糊了。
她突然觉得脚底离了地,而惊叫出声,却在下一刻又被他卷入狂野迷乱的旋涡里,直至她的背部碰上了床垫,才猛然警觉。
“尘……”
“别说话。”他以食指抵住她的唇,热切的唇印上她颈侧,痒得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注视她目光变得深沉激切了起来,热情的手心沿着她的大腿内侧往上爬,直至她奔放出阵阵吟叹,骆子尘才送上自己,带领她至最狂热的巅峰。
天色才微亮,骆子尘已起身打点好,准备赴崎村组之约。
离去前,他回到床边亲吻了下风妮的额,在她耳畔轻声说着:“我一定会回来,等我。”
拂去她脸上的发丝,他又再度站起,走向门外,赴约而去。
到达约会地点“诺云饭店”时,大厅内人烟稀少,可见对方尚未到达,骆子尘安稳地生在沙发上等待来人。
隐约中他似乎看见黑帮有数位弟兄已埋伏在屋外,他朝他们点点头,又回复沉着的神情。
约莫半个小时过后,出现在饭店大门处的即是杜惹拉娇小的身影。
“想不到黑帮派出的人是你。”杜薏拉明知故问。
“很失望吗?”
“不,我很开心,毕竟在熟人面前比较好说话。”她谄媚地靠向他,以柔得足以溺死人的声音说道。
“你以为我会假公济私?”他眯紧双眸看着她,似乎想从她的眼瞳中发现她的思想究竟是爱了多少?
“我没那意思,但你会照顾我的对不对?”
她细长的双手又习惯性的勾住他的脖子,引诱他吻她的唇。
“请尊重自己好吗?”他已不是五年前的骆子尘,不会再掉进她伪装的温柔中。
“干嘛那么生疏,以前你是很爱我的。”
“难道你忘了你曾说过去我们只是被自以为是的情网困住,事实上我们根本不爱对方。”
“你也信我乱编的故事。”杜薏拉后悔自己的多嘴。
“却也是事实,谢谢你的提醒。”骆子尘请她坐下,“我们可以进入正题了吧!寒喧的话日后再说。吃过早点了吗?想喝些什么?”
“咖啡加厚片土司。”
他点点头,招来waiter,叫了两份一样的餐点。
“崎村夫人,不知道崎村先生交代了你些什么?说出来吧!希望不会太过分。”他立即转入正题,不再赘言。
“别那么正经嘛!吃完饭再说。”她优雅地浅啜了口桌上的开水,以掩住心中的不安。
“告诉我,他是怎么逼你的?”他看出她心中的踌躇与苦涩,若能说出来,他可以帮她。
杜薏拉脸色一变,立即换上笑靥,“他?你指的是谁呀?”
“崎村一岩。”
“你知道了?”侍者奉上咖啡,她马上执起咖啡杯喝了一口,企图平静一下已波涛起伏的情绪。
“我知道他对你并不好,既是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帮他做事?”他面无表情地探问,事实上他是想知道她到底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上,才好出主意帮她。
杜薏拉掩唇轻笑,“崎村他对我很好啊!怎么会传出这种风声呢!你这是打哪儿听来的,那个误传讯息的家伙该打。”
“我相信人,他不会给我错误的消息。”
“是谁呀?你那么信任他?”
“陆雄。”
“他?”杜薏拉深蹙起眉,明明嘱咐他不可以说的,他还是关不住那张嘴。
“别怪他,他是为你好。”骆子尘看出她的不悦。
她摇摇头,撕着厚片土司,“五年了,你们都没变,变的是我。想知道这些年来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吗?楼上我订了房间,我们去那儿谈。”
“房间!太引人注目了吧!为什么不在这里谈?”
“你往四周瞧瞧,前面那桌,还有右边那桌全是崎村的人,我如果在这里跟你抱怨诉苦,铁定会传进崎村的耳中。”她隐在咖啡杯后的眼神往四处瞟了瞟。
骆子尘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会儿,最后他答应她,“好吧!但希望你长话短说,别耍什么把戏。”
“原来我在你的心里是这样的人,但无所谓,走吧!”
杜薏拉苦笑了下,立即领他前往她早巳预定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