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十一阿哥,说出的甜言蜜语足以让任何女人泥足深陷。杨小婵当然也不例外地娇嗲说道:「其实,我也很喜欢你,我爹伤了你还让我难过了好一阵子,但只能怪命运捉弄,谁教你我背景这么悬殊呢?」
「我们就把背景丢到一边,心心相守如何?」
「你当真愿意?」她扬眉一问。
「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他笑得洒脱。
「好,那我就带着你在身边,也一定会想尽办法医好你的腿伤。」杨小婵嘴角露出娇柔笑靥,并也将他往洞口推近。
「对了,你把于霜带哪去了?」他无意地问。
「你关心她?」她蹶着唇说。
「怎么会呢?你别忘了,我的腿还需要靠她呢!」他双手紧握,强迫自己忍住气,还以笑容响应。
「你放心,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但我真的怀疑,像她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当真会医术吗?看你全身被她扎成这样,还真是滑稽。」杨小婵挑眉窃笑。
傅灏随即动手拔掉自己身上所有的针器,「这样的话,就不会让你碍眼了。」
他面带魅惑神采,将杨小婵的心唬得一愣一愣的。目前他得先得到她的信任,然后再找机会救出于霜。
霜儿啊霜儿!你突如其来的跟来,可知是我这项计画中的一大败笔。他在心中暗忖。
杨小婵将他推进洞内,「这里是我们的地方,我得暂时将你藏在这儿。」
一进入洞里,傅灏便冷静专注地观察里面的一切。
他绝没想到,外面一个小小的洞口,里面竟是这般的宽敞,光这堂口就可以容纳几十人。
「今晚我得在这儿过夜了?」
「你放心,我知道让你睡在这儿是委屈了你,绝对会尽早把你带离北京,到了咱们南方的总舵,你就可以舒服享受了。」
杨明昨晚已回总舵等她的好消息,等她把张良兄弟救出,就可以出发了。
出了堂口,他即看见有几个人在后面巡视,再往里一点,还有四、五间石房。
「十一爷,今晚就暂时睡这儿了。」杨小婵打开其中一间石房,推他进去后又锁上石门。
「你还防我?」他嗤笑,看着窗口外的她说。
「没办法,总得做给我手下的弟兄看嘛!」
「你不陪我过夜?」傅灏又暧昧的问道。
杨小婵就着窗说:「我得去办点事,明儿个才会回来,晚上一定会陪你温存一夜,别太想我喔!」
傅灏忽地哂笑,「我等你。」
杨小婵对他抛个媚眼,「我会尽快。」随即展现一抹极端暧昧浪荡的笑容后旋身离开。
傅灏瞇着眼听闻她离去的脚步声,神只般的俊美脸孔深深一皱,暗自盘算着该如何救出于霜?他早就命骑易跟着他,看来骑易应该也知道这个洞穴了。
突然,他听闻到隔壁石房传来了哭泣声,连忙转动轮椅来到彼此相连的墙面,轻声唤道:「于霜……于霜,是你吗?」
邻房的于霜突然拾起头,幽茫的眼直向四周找寻声音的来处。
「我是傅灏,就在你隔壁,能不能靠过来一下?」
他试着敲了一下石墙,评估一下其硬度是不是他能撞得开的。
于霜抹去泪,迅速走向那片墙,试着问道:「是十一阿哥吗?」
「是我,你让开一点,我发觉这里有几块石砖较松,我想试试看。」
她闻言,立即退了数步。
这时,傅灏问道:「可以了吗?」
「可以了。」
傅灏缓缓提起真气,以掌心抵住砖面,使劲一推,果真,那两块砖徐缓地移动起来,不久便落了下来。
「天!这是怎么回事?」于霜见了简直不敢相信。这两块砖刚才是那么密实的黏在里头,他是怎么知晓有问题的?
倏然,两人的视线透过洞口紧紧扣住。傅灏深邃的黑瞳蓦然一亮,「你行动较方便,可以钻过来。」
「我过去?」于霜迟疑了一会儿。
「对,快点儿。」傅灏又说:「别怕,我会帮你。」
「不!我不过去,你和那个杨小婵到底是什么关系?我若弄不清楚,是不会过去的。」她总觉得他笑脸背后暗藏了抹捉摸不定的深沉,尤其是他与杨小婵之间的关系更模糊,明明他俩是那么暧昧,又为何杨小婵要说些她听不懂的话?
「你怎么固执的个性还是不改呢?真拿你没办法。」
他突如其来地站起身,在于霜还来不及会意的情况下已钻出石洞,来到她眼前!
「你!你的腿……」她已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这全是你的功劳。」傅灏隐隐笑说。首次以比她高的姿态与她对视,那绝俊的脸庞却更加邪魅。
原来他是那么高?于霜得抬起头仰望他才能将他五官上的总总变化看个仔细。
但她依旧摸不透他的心啊!
「你的腿早已痊愈了?」她有种被骗的感觉。既然他的腿已完全好了,为何他不早说呢?
「也不算太早,大约在半个月前已能行动,之后我趁着夜里努力练功,训练自己双腿的灵活度,终于慢慢恢复了。」
他说来虽轻松,但于霜知道这个过程一定艰困万分,若没有超强的毅力,根本是办不到的。
「为什么瞒我?」她揪着衣襟,颤抖地问。
「因为……」他突地向前一步,捧住她的后脑勺,「我舍不得让你走。」
「什么?」她震惊地想后退,却无法动作。
「别怕,我只想吻你。」傅灏低下头衔住她的菱唇,先是温柔的吮吻,徐缓加重力道,舔舐着她的贝齿。
「不……这里会有人──呃……」
她睁大眸,不解他为何要这么做?难道他不怕待会儿有人闯入?
「有……有人──」她终于推开他,抽了一口气说。脸色已红如火焚,心口更是狂跳得厉害。
「放心,他们暂时不会过来。」他四周看了看,赫然看见角落一堆栈得老高的稻穗,于是将她腾空抱起,往那儿走去,将她搁在稻穗里头的小空地。「在这儿你可放心了吧?」
「可是……我们不是应该赶紧想办法逃才是吗?」她又羞又窘,直往门口看。
「反正逃不了,何必伤脑筋。」他嗤笑道。
事实上,他并非逃不掉,而是不想逃,他得等到完全掌握到他们的各个分舵正确地点才能离开这儿。否则,他何苦大费周章把自己送进这种牢洞,只是,她也陷入这儿是他没算计到的。
「但……啊──」于霜惊呼,「十一阿哥,你不可……」
倏然间,他的大手已爬上她的前襟盘扣,一颗颗解开了它们。
她不断眨巴着大眼,瞳孔露出怔忡与不安的颜色。
「其实,我早就想要你了,却得一直忍,你可别让我忍出病来。」若非为了利用杨小婵进行他的计画,他又何苦装成一副废人样?
「十一阿──」
「怎么又忘了?喊我爷。」傅灏嘴畔凝笑,眉头却不满地蹙紧。
「你的地位崇高,能不能放……放过我?」她爱他,但求他也拿出真心,不要前一刻才与杨小婵情意绵长,下一刻又与她花言巧语。
他眼一瞇,粗鲁地剥开她的上衣,「就如你所说我地位崇高,你敢不从?」
傅灏就是不爱她老把他视为怪物般,拚命想与他画清界限的样子。
「十一爷,算我求你。」于霜抓紧不整的衣衫,眼露祈求,如今已复元如初的他,杀伤力是更大了。
「求我什么?」他扯开笑痕,等着她接续的话。
「你喜欢的人是杨小婵,我想她也是喜欢你,或许是因为我的关系,让她对你产生了误会,你怎能在喜欢她的同时还对我做这种事?」于霜流下伤心的泪,凄楚带泪的容颜让他的心一动。
「你说我喜欢她?」
他脸色沉敛萧肃,于霜这句话勾起了他的回忆,想起以前,他的确是深爱着杨小婵,但得到的却是一种无尽的悔恨。
看着他凝沉的表情,于霜的小脸变得茫然,她知道她猜对了,也唯有深爱着一个人才会露出这种凄楚的神色。
唉!他的心里根本容不下她,她也该舍弃这份自作多情的情愫,将它深锁在心中。如果她还有活下去的机会,也将不再触碰情这个字。
「我说对了是不?既然你爱她,就该忠于自己的感情,别找上我这个代替品,我……我会承受不住的。」
她的秀颜覆上迷惘,眉尖忧郁地蹙紧。
「你还真会察颜观色,光看我的脸色就能猜出我爱的是谁?那么,我想知道你爱我吗?」他语气徐淡地逼问,嗓音虽温润醇厚,却让她惊愕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我……不爱──」
「嗯?」他挑起她的鹅蛋脸,舔着她秀气的耳蜗,「别又净对我说些口是心非的话──」
「我就算说了,又能如何?」依然不能拥有他啊!
「至少上语我知道你的心意啊!」他以温柔的声音诱哄她。
「可……」
「什么?」他笑意盎然地问。
「你不会在乎。」她垂下晕红的粉颊。
「你又怎么知道我不在乎?说说看啊!」他的拇指揿住她纤柔的小下巴,勾抚又轻撩……
「我……我……」她还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以往的情伤至今未愈,让她对爱情产生恐惧,在这样的心态下她又如何剖心?
「那么就让我也察颜观色一下,如何?」他声音放柔。
「你?」他能看出什么吗?
「你很爱我,已爱到无可自拔了对不对?否则,你也不会在我额娘的胁迫下仍愿留在我身边为我疗伤?」他嘴角漾开轻笑,揉入一抹慵懒的邪气。
于霜怔怔地望着他,双颊微赧,「我的表现那么明显?」
「我又不是瞎子,更不是木头。」傅灏扬眉,扩深笑痕,眼底更泛起一丝丝炙烧的烈焰。
于霜猛然察觉出他全身所泛出的侵略气息,连忙蜷起身子,急促说道:「就算我爱你,你也不能胁迫我……我──不当杨小婵的代替品。」
「谁要你当她的代替品?你不是──知道吗?我也喜欢你,说得更详尽点儿,我似乎有点儿爱上你了。」
他的话引起于霜心口的狂跳,久久不敢相信!
十一阿哥说他爱她,会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