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啊由,你就这样一直跟着觉吗?跟着他有什么好的?你应该去找一只小母猴子,然后生一窝小猴患子,一家人幸福快乐地生活着一起啊!”
由瞪圆眼睛瞅着在它面前的女人,一副即将崩溃的模样。
“如西,不是让你别再欺负我家的由了吗?你怎么老是不听?”看着她孩子般的举动,丛生叹气、叹气、再叹气。
“哦,没人陪我玩,我无聊,就找由玩了。”月如西一副自己有理的样子,在由的猴头上轻敲了一下,终于大发慈悲地决定放过它,把目标对准了闲站在一旁的丛生,“跟我说说吧,你是怎么中毒的?”
丛生撇撇嘴,“干嘛问这个?”
“我好奇啊。”
“你很无聊耶!”探人隐私,真不是好女人!
月如西一脸无所谓,拍拍他的肩膀,“说吧,我听着。”
都这样子了,他还能怎么办?润润嗓子,他搬出了陈年旧事。“说起来,也有三年了,当年我九岁,那一年,丛觉那小子受人所托去杀一个很难对付的坏人,为了不让自己分心,他把我带到了雾谷,让我自己照顾自己。”
“那时候,他跟轩辕荐一的关系怎么样?”她插了一句。
“不知道,丛觉压根儿没对我提起他,反正就是把我一个人丢在雾谷自生自灭。你不知道他有多没人性,你想想才九岁的我哪照顾得好自己呀,饿了没人理,冷了没人管,别提我有多命苦了。”想起他那没心没肺的侄儿,他忍不住掬一把辛酸泪。
唉,果然是可怜的孩子!
月如西疼惜地搂过他,在他的背上轻拍着,安慰道:“没事啦、没事啦,都已经过去了,你一定会苦尽甘来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虽然我什么都不会,好歹可以给你精神的鼓励,不会让你独自伤心的。”
“如西,你真好。”也真香!他埋首在她的胸前,贪婪地汲取从她身体散发的幽香,陶醉不已。女人都这么香吗?
“那是、那是!”月如西毫不谦虚地接受他的赞美,笑眯眯地推开了他,对着他的头就是一记重敲,脸上的表情邪恶不已,“好话我是喜欢听的,不过要是你再敢用你的小鬼脑袋在我身上乱蹭,我非剥了你的皮不可!”要不是看在他是个孩子的份上,她早把他一脚踹飞了,哪容得他这么放肆。虽然她是不拘小节、不理俗套,但女孩家该有的矜持她还是有的,她的身子只有她的丈夫能碰,哪有这个小鬼的份!抱他是给他面子,他要不识趣,面子就变成爆栗!
啊,女人果然是善变的动物!
丛生哀叹着,晃了晃被打疼的脑袋,小脸皱巴巴的。“干嘛这么凶啊?如西你一点也不温柔!”
“因人而异!”她冷哼一声,“别再哼哼唧唧的了,快说下去吧,他把你一个人丢在雾谷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在某一天,我遇到了轩辕荐一。”他抬起头,看着她笑,“他真的好美好美,我也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
美吗?是,那个男人美得真不像个人!
月如西抿了抿唇,“我懂了,你恨他是因为喜欢而恨,不是因为恨而恨。每次你提到他的时候,都是咬牙切齿的,不过你心里其实还是喜欢他的,对不对?”
“好吧,懒得跟你计较,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不管我有多喜欢他,他也不会把我放在心上,他看我的时候,总是透过我看到丛觉,不管我和丛觉长得有多像,他在乎的只有丛觉,而且那种在乎远远地超出了我的想像。”都是过去的事了,但现在想来仍然会觉得自己可悲,“看起来,他是一个无欲无求的男人,但这种男人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一旦他们想要什么,不得到是不会罢手的。”
“而他想要独占觉,为此,他就不能放过和觉有牵连的你,是吗?”月如西接过他的话。
丛生讷讷一笑,“是,不过他也不笨,他没有杀我,而是给我下了一种很奇特的毒,让我不能离开雾谷,借此留下丛觉。”
“你就笨笨地任由他给你下毒吗?”
“你别小看他,他要是想对谁下毒,谁也避不了的,而我只不过是被他碰了一下而已。”
她震惊,“他碰了你一下,你就中毒了?”那岂不是说轩辕荐一那家伙根本是个毒人!
“所以说他可怕嘛!”
“那你毒发的时候会怎样?”
“毒发的时候……”他低喃着,仰头望着蓝天,双眼映出纯净的蓝,“我只知道我离不了雾谷的灵气,毒发的时候会怎么样我不知道,当雾谷之气薄弱的时候我中的毒就会发作,可情况如何我一点也不记得。”
是这样子吗?还真是奇特的毒呢!中毒的人不明状况,看他毒发的人却是心有余悸,那毒必定十分厉害。
“我现在可以确定了,真正可怜的人不是你,而是觉。”她做出结论。
丛生眉一紧,扭头看向她,不悦地开口:“如西,你怎么这样说?”
“不是吗?”她拉过他,与他对视,“那你告诉我,看你毒发的人是谁?”
他微怔,“是丛觉。”
“你毒发时的行为,谁来承受?”
“除了由,就是丛觉了。”
“又是谁为你中毒的事奔波劳碌、研制解药呢?”
“还是丛觉啊。”
“那你说,谁最累?”月如西加大了音量。
“丛觉。”
“谁最可怜?”
丛生想了想,还是回答:“丛觉。”
“那不就是了。所以说嘛,你中毒也不算什么,至少还可以看出觉是多么的关心你,你还是挺幸福的。”要是觉也那么对她,她就死而无憾了。
“这话说得让人挺高兴。”丛生托着下巴,一本正经地点了下头。确实,丛觉那小子挺关心他的,只是方法和一般人不一样。
嗯,天气真好。
“如西,我们现在去钓鱼,然后打几只山雀回来加菜怎么样?”
“好哇!”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丛觉看着他们提着一大堆东西有说有笑的回来,心里竟有股家的暖意。其实,对家的概念,他自己也很模糊,不过见着他们,脑海里就浮现出这个字。
“觉,你回来啦?看,我们带回来这么多好东西,晚上可以大吃一顿了!”月如西见着他,兴匆匆地跑了过来,举起手中的东西。
丛生站在后面,看着他们笑。
凝视她不造作的笑靥,丛觉的心微微泛起涟漪,有种感情,是他说不清楚的,然确实存在着。
她不是一个温婉的女子,她聪颖而任性,有着倔强的性子,这样的女子,是不容易打发的,而他希望她离开,不愿她卷入他与别人的纷争中。
“我有话要对你说。”他开口。
月如西惊讶地挑高了眉。他居然会有话跟她说?难不成又要跟她说让她离开的话?这可不成!但不管怎样,她还是把手里的东西全部塞给丛生,打发他走人了。
“要说什么就说吧,我听着呢。”她的眸盯紧了他的每一分神色。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选择我。”一开始,她就计画好了让他走进她的圈套中,但他不明白,天下之大,她为何偏偏挑中他。
“哦,关于这个啊……”不是一个难回答的问题。她笑着,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先把你的手给我好不好?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到了那儿,我再给你答案。”
“你——”面对她,他现在连生气都懒了,无奈地拉过她的手,他淡淡地问:“要去哪里?”
“河边。”
小河,她沐浴净身的地方,秋日的小河,显得有些萧索,但流水不止,生命依然在此繁衍。阳光淡淡的,空气里弥漫着清新的草的香味。她将他一路带到此地,同他一起坐在草地上,紧挨着他,靠着他的肩膀。
对他,她越来越肆无忌惮;相对地,对她,他越来越放任包容。
“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对吧?”月如西的手挽着他的臂。
丛觉没回答,只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真的想知道吗?”
“对。”
“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我以为你不会关心这些的,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她的心思向来缜密,他的一点点反常也逃不过她的眼。
丛觉依然淡淡的答道:“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不要多问。”
是不愿让她知道吗?她莞尔,并不急着逼他说出口,这个男人有时候固执冷漠得紧,单靠逼迫是没有用的。
他终于想起要问她些事情,这倒让她心中窃喜,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毕竟他开始关心这些与她有关的事情了。
“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我只是想得到自由。”
“自由?”他低喃,“我能给你吗?”
“可以的。”她怎么会看错人呢?“你看,我现在不是自由自在的吗?没有什么人、什么东西来束缚我,不管我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谁管得了你。”看了眼贴在他身上的女人,丛觉说了句实话。是啊,不是别人不想管她,而是根本管不了她。
对他的淡讽,月如西不以为意,而是涎着脸更加贴紧他。“我知道,是你舍不得管我,你喜欢我这个样子,喜欢我这不受束缚的本性。”
真是大言不惭!
丛觉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她的自大自恋根本无可救药。
“还有哦,我选择你的理由是——”她邪邪的笑着,唇凑到了他的耳边,“你长得真好看!”
说完,她咯咯地笑了,笑得让他挂不住脸,恼得他一把将她推开。
“怎么,生气了吗?”她笑倒在草地上,“是真的,本来还在想,你要是长得奇丑无比,我给你钱算了,但谁让你长得那么好看来着,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迷上你,然后告诉自己我这辈子赖定你了!”
“你!”他气极,一下子站了起来,恨恨地瞪着在他面前大笑不止的女人,恨不得把她掐死。
她倏地止住笑,一脸无辜地望着他。碧绿的草地上,粉衣的女子静静地坐躺在草丛中,调皮的风儿拂起她的长裙,吹起她长及腰的秀发。那份柔美、那份清纯,竟教他看痴了,忘了自己本是要生气的。
她很美。他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两人就这么默默地相视着,全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周遭是那么静谧,静谧得让人觉得呼吸都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
这样的相视中,可存在着爱意?
丛觉猛地回过神,狼狈地别开了脸,刚才他的心中居然对她产生了遐想,这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让她扰乱他的心神?他根本对她没有兴趣不是吗?可是,刚刚那种心灵的悸动是什么?难道,他真的对她动了心?
“觉,你在想什么?”不知何时,她已来到他身边。
他一震,仓促地后退,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她。
“呃?”月如西一呆,不明白他怎么了。为什么她在他眼中看到害怕?他在害怕什么?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为什么他突然摆出一副见鬼的模样?
他不说话,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得说不出话来,他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对感情的事他一无所知,而身体突然的变化让他惊得冷汗直流。他闭眼调息,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奇怪,你的脸色怎么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月如西咕哝着,想伸手碰触他的额头。
她靠近的气息让他陡地睁开眼,想也没想就一掌挥了出去,月如西闪躲不及,就这么硬接下他的掌,被他打飞出去,重重地跌落到草地上。
“痛!”没料到他会向她出手,月如西又惊又气,胸口一窒,竟呕出血来。
他干了什么?丛觉愣愣地盯着自己的手掌,久久不能回神。他居然打伤了她!怔怔地看向她,她哀怨的眼神及唇畔的鲜红让他再度惶恐后退。他怎么失常至此?
“你、你就这么对我吗?”月如西伤心的泪水止不住的滑落,“丛觉,你好过分,你真的好过分!”她一腔真心待他,他却将她打伤,这让她情何以堪?
她的指控让他无言以对,她的泪更让他无限自责,双掌握成拳,他的心潮如海浪汹涌。他该怎么办?有没有人可以告诉他,他该怎么办?
月如西勉强地站起来,一步步艰难地走向他,最终跌进他的怀里。
他抱着她,眼神复杂。
“混蛋!”她骂他,一把搂住他的颈,哭倒在他怀中,“你是一个大混蛋、大笨蛋!我恨你,我恨你!”
他任由她发泄,不敢说一句话,不敢抱紧她,怕——伤到她。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真的这么讨厌我吗?”哭够了,骂累了,她任由他抱着,虚弱地问道。
“我不是故意的。”丛觉承担着她几乎所有的重量。
“那是为什么?你告诉我那是为什么?”
“因为……”他该怎么说?难道他能告诉她,是因为他对她产生了非分之想,而让他失常了吗?他开不了口,他不能说。一咬牙,他对她说道:“我送你回去,忘了这里的一切,重新过你自己的生活,不要……再伤心了。”接下来的日子,他不能分神保护她,让她离开是为她好,也是为他好。
“好。”听到他的话,月如西的心几乎要碎掉,“要我回去可以,除非你娶我,让我成为你名正言顺的妻子。”
“你不要这样!”他低吼。
“那你就别再提让我回去的话,咳……”心中受到的创伤让她再一次呕出血来,她的脸色益发苍白。
丛觉大惊,忙放开她,让她躺到草地上。“你先别说话,我为你疗伤。”
“不要!”她倔强地别过头,不去看他,“既然你不要我,就让我死了算了嘛。”回去她能干什么?再次被束缚吗?已被养野的心是收不回来了,她不想再当凌若语,她是月如西。
“这个时候还要任性吗?”他为她如此不爱惜自己而生气。
任性吗?她又止不住落泪……不仅仅是任性……
她低声地呢喃:“我已经回不去了,回去的话,我会死,也许是闷死,也许是哭死,也许是无聊死,也许是寂寞死。如果是那样死的话,还不如现在就死掉。”
“你在说什么蠢话!你不会死!”不理会她的抗拒,丛觉运功替她疗伤,再听她说下去,他会先被她气死。
月如西虚弱地苦笑。
人真是脆弱的动物,脆弱得——不堪一击。
落叶随风,身不由己,她不愿与落叶拥有相同的命运,她愿成风。
确定她已无大碍,丛觉收手,扶起她,将她搂进怀中。他知道不该这样,但他却不由自主地这么做了。“前两天,我跟轩辕荐一见了一面。”叹口气,他说道。
月如西怔怔地看着他,心中疑惑他想告诉她什么。
银色的发垂落到她胸前,在阳光下银光闪闪。
“从一开始,我不该带你来雾谷,是我高估了自己,以为我可以保护得了你,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也是我错估了轩辕荐一,我以为他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但事实证明是我天真,是我不自量力。我与他已经彻底决裂,如果你继续留在雾谷,他不会放过你,我不希望你也像丛生一样受到伤害,所以我要你离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微微闭眼,将他要她走的理由告诉了她,换作从前,他不会说这些的,但现在他只是不想让她误会。
他是在跟她解释吗?事实竟是这样的。
她是不是可以认为他已经对她动心了,所以他要保护她,要让她走?在他的心里,她已经不再是可有可无的了吧?
但他对她的态度为什么突然变了?是因为他打伤了她,他心痛了吗?她以为要得到他的感情还要好久好久。
月如西注视着他,轻轻地摸着他散落她胸前的长发,低低地道:“我不怕被伤害,我只怕你不要我。我不会离开你,即使是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你——何苦?”他动容。
“你是我做出的选择,是我唯一想要的人,为了你,值得的。”
丛觉无语,只是更紧地抱住了她。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哈,真是奇怪,出去一趟,一个受了伤被抱回来,另一个把人抱回来以后又跑得没了人影,这是什么状况?”张罗晚饭的丛生一边忙着,一边自言自语,“我忙了一个下午,准备了这么多好吃的,竟然没有人赏脸,忙得真没价值。由啊,偷吃也该有个限度,别以为我没看见你的猴爪又伸向第二条鱼,我不说话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你变本加厉。一共钓了三条鱼,我的那份给你吃也就算了,一条要给如西,她受了伤要好好补补,另一条留给丛觉,让他尝尝我的手艺,你要再敢偷吃,看我不打断你的猴腿!对啦,乖乖待在一边,嘴不要太馋,我现在端晚饭去如西那儿,丛觉要是回来,让他先吃晚饭,记住了?”
交代完毕,他端着饭菜出门,却不意在门口见着了他最不想见的人——轩辕荐一,心中有不小的激荡,但他极好地掩饰了。
“你来吃晚饭吗?如果是这样,屋里饭菜随便用,不过人类的食物恐怕不合你的胃口吧?”他仰头看着他,无害地笑了。
轩辕荐一看着在他面前笑得天真的孩子,恍惚中似乎看到了当年的丛觉,他忘情地伸出手去想碰触丛生,却无意间触及他眼中的恨意。
“你不是他。”轩辕荐一苦笑着放下了手,面对现实,他喜爱的那个孩子已经不再是个孩子。叹了口气,他说:“我来,是想看看你。”
丛生哼笑,“我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被人利用的棋子罢了,可怜得很。”
“你——”轩辕荐一顿了顿,像是费了很大的气力才说出话来,“你不该来雾谷的。”
“错了吧,我认为你应该说是我不该霸着丛觉,不该抢走你最心爱的人,不是吗?”纵使是一个孩子,那慑人的气势也是不容小觑的。
轩辕荐一稍显狼狈,动了动唇,却没有说出一个字,确实,丛生说得没错,那才是他真正的心意,他不能反驳。
丛生冷冷地笑了,“没话说了吗?那就请让开吧,我还有事要忙呢。”
“如果……”他缓缓地开口,“我解去你中的毒,送你离开雾谷,你愿意吗?”
“愿意!”丛生点点头,“只要你肯让我把丛觉和如西一起带走,我一百个愿意。”不愿意的才是个傻瓜。
“这是不可能的。”
“那还有什么好谈的?不和你多说了,饭菜都凉了,我要是没照顾好如西,丛觉那小子回来会揍我的。回头见!”
轩辕荐一看着他离开,无奈地闭了闭眼。“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我不愿伤害你啊!”
为什么不肯听他的?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月如西,吃晚饭啦!来来来,尝尝我做的清蒸八宝大鲤鱼,很好吃哦!”丛生殷勤地伺候着因受伤而躺在床上的月如西,忙得不亦乐乎。
月如西品尝着他做的菜,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感叹。“丛生,你实在是太了不起了!如果我有你这么好的手艺,我下半辈子也没什么好愁的了。”
什么是山珍海味她才不管,她只知道丛生做的东西是最好吃的。一个才十二岁的小男孩竟有这样好的厨艺,太厉害了!再过几年,他差不多可以当御厨了。呵,恐怕皇帝的厨子都做不出这么有味道的菜肴呢!
“你要肯学,也会有这么好的手艺的。”她的夸赞让他沾沾自喜。
“唉,我不是学这个的料啦,就好像让你读书你也不行的;再说,有你会就够了,我只要有一张嘴巴用来吃就可以。”她是学不来的。
“哼,总之一个字,懒!”
“同意同意!”有得吃,她什么都不计较了。
“对了,你和丛觉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受伤的?”
“这个呀……”月如西四两拨千斤地敷衍,“等他回来你问他好了,我现在很饿,吃饭要紧。”之前发生的事她不好意思说,想起来,她忍不住傻笑。
见她笑得古怪,丛生更加好奇了。“你快说啦,那小子才不会告诉我。”
“那我也不告诉你!”
“如西,你不想吃我做的菜了吗?”丛生两手扠腰。
“想啊。”
“那就快告诉我,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然,我把饭菜端走了!”
“不要啦——”月如西惨叫。
“那你说不说啊?”
“好嘛好嘛,是这个样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