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家们前等了一整夜,她没有回来。
他无法克制脑中不断闪过最不堪的画面,想到她雪白的身子在其他男人的身下,妒火像利刃般狠狠凌迟他的心!
在他将她呵护的捧在手掌心后,她怎么敢这样对他!
阴郁的眼神一闪,守了一夜,不再是徒劳无功,他注视着在黎明时分缓缓由路的尽头走近的纤弱身影。
她竟然敢一夜未归!
门口那辆熟悉的跑车,令魏芙蕖胸口一紧。这么早,他怎么来了?飞快的看了眼手表,幸好还没六点,芙蓉应该没看到他!
“你怎么来了?”她有些不安的左右来回探看,若让芙蓉看到他……
将她惊惶失措的模样径做解读,司徒隼鹰沉着峻颜,语气森冷,“你一整晚都去哪里了?”
魏芙蕖柔柔一笑,“朋友出了点事,我去看她。”
“朋友?”他怀疑的低哼。
“你上次也见过的,在图书馆。”
“嗯。”司徒隼鹰不相信她,但却选择相信。
看着他脸色黑沉,眉头销得死紧,她冰冷的纤指不由得覆上,“怎么了?”他似乎心情很差。
她清丽的面容揉着关心,清澈的大眼无辜,恍若她从不曾背叛他。
直到现在,司徒隼鹰不得不承认,她当真没把他放在心上过,交往了一个多月,为不吓着她,他忍着欲望不敢要她,想他司徒隼鹰何曾如此在乎一个女人,为了她,他甚至禁欲了一个多月。
结果呢?她究竟当他是什么了?!
“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他阴恻恻道。
“咦?我不知道你想知道……”魏芙蕖不解的眨着眼。他究竟在气什么?
“你究竟当我是什么?”为她收起玩心,她反而夜生活比他还精彩,甚至背着他……
当他是什么?这个问题吓着了魏芙蕖,她该怎么回答?他想要的是什么答案?“朋……朋友。”她选了自认为最保守、安全的答案。
该死!
司徒隼鹰蓦地脸一沉,暴烈地甩车门下车。
他风雨欲来之势,吓得魏芙蕖倒退了一步。
好吓人……她从没见他这么生气!即使在他曾以为她是芙蓉的时候,也不曾这样过。
“你给我上车。”扯过她的手,他森冷而压抑的命令。
朋友?!见鬼的朋友!
如果她还没身为他女人的意识,他不反对采用更直接的方法。
一进他位于天母高级社区的私人豪宅,司徒隼鹰一个拦腰,不容分说便将她带进浴室,莲蓬头的水柱霎时淋得她睁不开眼睛,不知道何时他已扯去身上的累赘,开始动手剥去她身上的洋装。
他不要她身上沾上别的男人的味道!
魏芙蕖吓得四处闪躲,但仍让他褪得不着寸缕,柔滑的身子紧贴着他绷紧的赤裸。
司徒隼鹰以长指梳开她被水冲湿的黑缎长发,扣着她躁动的螓首,他低头狠狠地含住她喃喃的抗议。
魏芙蕖吃痛的发出嘤咛,“痛……”
但司徒隼鹰乃执意他残忍的逗弄,抿着的薄唇抵着她微启的朱唇,他粗嘎的问:“有人曾像我这样碰过你吗?”
魏芙蕖眨着含泪的水眸,“没……没有……”他怎能这样问她?难道他仍觉得她是个放荡的女人吗?
“说实话!”
她只能仰头柔弱的承受,螓首难受的摆动,“没有!你不要——”
他满意地点点头,抱着她的粉臀将她倏地抬高,“抬腿夹住我的腰。”他粗声命令。
她修长的大腿颤抖的环住他的腰杆,“不、不行……”几乎涣散的意识仍提醒着她此刻的错误,但她却只能无助的颤动着身子,全身细胞灼烧着欲望,渴望着他的爱怜。
“可以。”
司徒隼鹰粗声低吼。
魏芙蕖低低抽了口气,身子因两人契合的结合而颤动,不由自主迎向他强而有力的冲刺。
不知过了多久,她紧闭着水眸酥麻的瘫在他的怀中,柔软的唇瓣微启,仍震慑于他刚猛的索爱,嘤喘未定。
司徒隼鹰勾起她轻颤的下巴,满足的在她红润的小嘴印上一吻,抱着她走出浴室。
“我们还湿着……”魏芙蕖不甚坚持的抗议。
“我会负责弄干。”
将她抱至床沿,司徒隼鹰贴着她跨坐在她身后,用浴巾擦拭完她的身子后,开始擦拭她的黑发,这期间免不了一些炽热的偷吻,魏芙蕖觉得身上的水滴根本不是他擦干的,而是让她发烫的肌肤给蒸发的。
默许她拉过青绿色的绸缎被子害羞的裹住自己,司徒隼鹰占有的撞她入怀。
“刚才有弄痛你吗?”他低声问道。
本来希望能温柔的要她,偏仍禁不住妒意,动作过于猛烈。
魏芙蕖飞快的摇头,两朵红霞烫红了脸,一颗心仍困适才的欢爱而狂跳不已。
究竟怎么回事?她脑中一片混乱。
她怎么如此不知羞的再度允许他碰自己,该怎么办?自己愈来愈沉溺于他的怀抱,说好不交心,却忍不住陷入,她爱上他了吗……
司徒隼鹰沉着脸看她鹅蛋的精致小脸由嫣红转青,再由青转白,柔若无骨的身子到后来竟颤抖起来。
她怎么了?
“我……我想回去……”冲击太大,魏芙蕖圈着自己,止不住慌乱。
“不准。”他霸气扳正她的身子,却神情复杂的发现她泪眼婆娑。“该死,你哭什么?”他语气冷厉,但动作却心疼的抹去她不断下滑的泪。
她从不在他面前流泪的,即使受了他的委屈,她也仍只是雾蒙了眼眶,勇敢的不让泪流下来。
现在,她却哭了。
“是不是我太粗暴了?”他冷凝着脸,眯眼瞅着她的泪颜。
“我想回去了。”她重复道。待在他身边,她无法思考。
“不说清楚不准走。”
魏芙蕖只是摇头哽咽。
司徒隼鹰冷冷的沉下黑眸。他向来不是有耐心的人,如果她不说,他就自己发现。
他忽然抱起她放倒在床上,不让魏芙蕖有说不的机会,强势地扯下她身子的丝被。
“鹰!你做什么?!”魏芙蕖惊呼,泪霎时停住,翻身想躲开他,还没碰触到床沿,脚踝就落入他的大掌。司徒隼鹰以不伤她的力道,坚定的将她往后拖。
查觉到他的企图,她失声尖叫,“不要!我很好啦!”她想起刚认识时她发了高烧,那两天他曾霸气地彻底照顾她。
那种感觉太亲密、太羞人了,她才不要再经历一次,
“那你为什么哭?”他双手支撑她的两侧,以昂藏的体魄制住她。
“只是……一时激动……”她不自在地别开小脸。
“说谎。”是有女人在他的床上因高潮而落泪,真与假他还分得出来。
“我知道你向来当我是爱说谎的骗子,从我们认识的第一天开始,你就不忘提醒我,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扣着我。”
她借题发挥,直想将司徒隼鹰赶出心房,既然她懦弱的做不出来,就让他来完成。
司徒隼鹰让她激怒,“我扣着你?是你有了别的男人想摆脱我吧?!”妈的!她头一回跟他吵架,竟然是为了别的男人!
魏芙蕖难过的红了眼,“你在胡说什么!”他总当她是随便的女人,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怎么会有未来。
“我胡说?”他的手掌捏紧她的下颚,“你跟口中身为朋友的我都能上床了,那其他人呢?说!昨晚你是不是跟别的男人厮混了整夜?”他妒红了厉眼。
早知道她捺不住寂寞,自己又何苦隐忍至今。
他要派人宰了那敢碰她的混账!
终究忍不住委屈,她的眼泪决堤而出,“你总是冤枉我。”她是想逼他分手,但她不要他这样怀疑她!
嫉妒的火焰被浇熄了,叹了口气,他将她拥进怀里,“别哭了,你是怎么回事,变得这么爱哭。”
“鹰,我们分手好不好?”她环着他的厚肩,哭泣哽咽道。
压下突起的怒气,司徒隼鹰冷冷的斥回,“休想。”今后他要将她守得死紧,让其他的男人无法越雷池一步。
“但你总是生我的气。”
“那是因为你总是惹我生气。”况且,他总是无法气太久,对于这个小女人他是彻彻底底的败了。他侧过头在她柔美的小脸印上无数轻吻。
“为什么?我们明明不适合。”她不安的搂紧他,将脸埋入他的颈项。
“见鬼的我们不适合,你再契合我不过了。”他撩拨的舌舔舐她敏感的耳内。
“我知道你有很多女人,她们都比我美,比我更适合你。”认识他后才注意到,报章杂志时常有他的新闻,有时是商业决策,有时是排闻,看着他过去的女伴,魏芙蕖十分清楚自己不是他喜欢的型,像她这种小家碧玉型的女人,他不过是图新鲜罢了。
这小女人恐怕不清楚自己致命的吸引力,“我不管她们怎么样,现在我只要你。”他不会说甜言蜜语,这对他就是一辈子的宣示。
“可是……”她心中的不安要怎么让他了解?
“没有可是,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许你再说离开的话。”司徒隼鹰锁住她多话的柔唇,注人他炽热的爱恋,纠缠着她闪避的粉舌,直到她主动回应,舌尖探入他的口中,害羞的吮吻着他炽人的火舌。
一壶咖啡、一卷七○年代的永隽情歌,几个女人窝在罗绮的小套房谈着体己话。
“绮,你真的要办休学吗?”颜法芸不赞同的皱着眉头。
“嗯,我父母已经帮我办好休学手续,等出院后打点好一切,我打算出国去看看。”罗绮面无表情道。
“何必为了那人渣离开台湾,你若肯告他,我包管告得他倾家荡产。”白遥不以为然道。白遥的父亲是法官,几位兄长不是律师就是检查官,目前就读T大法研所的她,将来也是要当律师的。
罗绮摇了摇头。“算了,我不想再跟他扯得不干不净。”
“那就断干挣点,我让人做了他。”显法芸勾着冷笑,语气轻松。
几天前,和罗绮进展神速的未婚夫因为偷腥被绮捉奸在床,恼羞成怒下竟将罗绮殴打成伤,赶到医院的一群好友见罗绮受伤的模样,真不敢相信一向意气风发的罗绮竟让人打成这样。
是什么样的人渣竟会打女人?!出生于黑道世家的颜法芸向来不愿动用家族的力量,这回却也忍不住动怒了。
一直安静聆听的魏芙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法儿,你若为了绮让人杀了廖育凯,岂不是要她一辈子都记得他,那人渣不值得的。”摇了摇头,她将削得满满的一盘水果递给一班好友。
她一班好友个个特立独行,罗绮个性潇洒、白遥理智而富正义感,法芸性子较冷,对待朋友却十分爽朗而付出,她庆幸自己能交到这些至交好友,或许也因为如此无形中影响了她今天的个性,面对曾是黑帮老大的司徒隼鹰也能以平常心相待。
“那倒也是,还是诉诸法律才是一个好途径。”白遥冷静的推断。
罗绮双手投降的一摊,“拜托,都别为我出主意了,还是关心、关心荷儿吧。”她美自担忧的看向一旁的魏芙蕖,“你们都没发现今天的荷儿出奇的安静吗?”
魏芙蕖淡淡一笑,“我很好呀,还不就跟平常一样。”
众人都将注意力移转到她身上,“我刚一进门就想问了,荷儿,你是怎么回事,黑眼圈这么重?”白遥皱着眉看着她苍白的脸蛋。
“不会是你那口子都不让你睡吧。”颜法芸一打趣道。
“你们在胡说什么?”魏芙蕖不安的红了脸,不习惯跟朋友讨论这么私密的事。
“世界着名的肢体语言专家曾说过,关于性爱,女人需要的是理由;男人需要的是地点。依你那口子对你的占有欲来看,不是那么好打发吧。”白遥暧昧的眨眨眼。
女人需要的是理由,男人需要的是地点……
是这样子的吗?
这句话还其贴切!魏芙蕖惨然一笑。
她确信自己是爱上了司徒隼鹰,但却不明白他对她的感情,他真正想要的应该是芙蓉吧,虽知明此,魏芙蕖仍忽视心中的不安,懦弱的安于与他做一对充满假象的恋人。
有时夜深人静,她常想,这段毫不牢固的关系何时会结束。为此,她不敢说爱,也不敢让自己太投入、太依赖他。
短暂的幸福也是幸福,她常这么告诉自己。
“怎么回事?他待你不好?”罗绮拉拉陷入沉思中的魏芙蕖。
她摇了摇头,“他很疼我。”
“那他爱你吗?”
她苦笑的扬唇,“他以他自己的方式爱我。”
“有些时候,男人不说爱也好,若是心口不一,真相只是教人心碎罢了。”经过这一遭后,罗绮对男女之间的感情有着更现实面的想法,爱情是残酷的,没有浪漫那一回事,甜蜜也只是短暂的,不过是吸引无知的女人。但会有例外的,或许司徒隼鹰对荷儿就是一个例外。
“别提这种事了,遥,你说特地带来给我补身子的东西还不快贡献出来。”罗绮扬着笑,转移话题。
“没问题。”白遥连忙到厨房去张罗。
“喂,见者有份。”颜法芸朝厨房的方向喊道,遥她娘的手艺可好的呢,不吃可惜。
一会儿,白遥扬着笑,手捧着餐盘走出来,“知道你爱吃,我怎么敢不多准备几份。”她将餐盘上的汤碗一一递了出去。
魏芙蕖微笑的接过香浓的鱼汤,“听说白妈妈的手艺很好呢,今天可以吃到是托绮的福。”
“送汤的人也有功劳,好不好?!”白遥不依的抗议。
颜法芸聊表心意的摆了摆手,早已迫不及待的目汤入口。
香浓的气随烟升起,魏芙蕖突然觉得胃酸一起,“呕——”她飞快的将鱼汤放下,连忙捂住口鼻。
好难受……怎么回事?
“荷儿?你还好吧?”
魏芙蕖摇了摇头,“只是……忽然觉得想吐。”
好友面面相觑,“荷儿,你——”不会是有了吧?!
“对不起,我的胃有些难受。”她捂着嘴,含糊道。“最近老是这样,忍一忍就过去了。”
“你们有避孕吗?”白遥向来藏不住话。
避孕?!“我不可能怀孕,我向来——”魏芙蕖倏地脸色一白,她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的月经已经迟了近三个月。
“不会吧,荷儿,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颜法芸开始为好友担忧。
罗绮眼神阴郁,“我看都是司徒隼鹰的错,是不是男人呀?竟然连保护措施都不做?!”
“你们多虑了……不会的。”她强装笑脸道,“我MC这个月才来过。”
“真的吗?”好友皆露出怀疑的眼神。
“嗯。”她坚定的点点头,心里却是止不住的慌乱。
“……十点主管会议,十二点半接见朝中集团的代表,两点欧信公司叶经理来访,以上是您今天的行事历。”秘书报告完,阖上本子,“若总裁没有其他吩咐,我先下去了。”
“嗯。”司徒隼鹰分神的应了一声,目光却锁紧着沙发上的纤灵美人。
荷儿近来常神情恍惚的陷入沉思中,他总觉得她的心思飘得好远。
魏芙蕖的心思回到几天前离开罗绮她们后的事,她带着忐忑不安的心独自来到妇产科诊所。
她的心呼喊着千万不要是怀孕,但医生仍一句话将她打入震惊中。
“恭喜你魏小姐,你怀孕了,目前正进入第十二周……”
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一个孩子……一个小生命……
“荷儿?荷儿?”司徒隼鹰担心的皱眉,看着她的心不在焉。
“啊?”魏芙蕖猛一怔,从沉思中回神,“鹰,你叫我吗?”她的神色仍显惨白。
“你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没有……呃,只是在想最近跟朋友约好一起旅行的事。”
“过来。”他沉声命令。
魏芙蕖扬唇柔柔一笑,“你今天好像很忙?”
“一点也不忙。”他将走近的她揽进怀里,置于大腿上,“只是一些例行性的会议。”拉下她的洋装拉链,他的大掌贴着她柔滑的雪背来回滑动。
“别这样,会有人进来的。”她抗议的扭动身子。
“环岛的事?”他特意移转她的注意力,伸手滑进她的内衣。
“对。”她伸手抓住他躁动的手,“还有,不准你再乱摸我。”
司徒隼鹰不理会地推开她的手,“我不喜欢你一个人去旅行。”他继续刚才的话题。
他的表现就像他是在乎她的,有时候她会惑于他一时体贴或占有的言辞,而以为两人间是有未来的,会以为相遇至今,司徒隼鹰仍以为她是芙蓉的事不会构成他们之间的阻碍。
但她不是芙蓉,不是吗?
她魏芙蕖终究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一个孩子是不能改变什么的。
“我有朋友陪我,不是一个人的。”她怔忡地看着他俊逸的脸庞。
这才危险,几个女人都颇有姿色,还不招蜂引蝶吗?别人他不管,就怕他的荷儿被某个不识相的家伙给骚扰。
“回掉她们,你想去哪儿,我可以陪你去。”
“不行。”胸前一凉,魏芙蕖酡红着脸,扯回自己的内衣。
司徒隼鹰剑眉一挑,开始往她的下半身进攻。
“鹰!不要啦,会有人进来的!”她左闪右闪,差点没求饶,这男人孟浪起来,真的是不顾场合。
“不会的,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敢进来。”离十点的会议还有一小时,够他爱上一回。
“我会怕啦!”
“怕什么?办公室的隔音设备很好,你不用担心被人听见。”他炽唇吸吮着她裸露的柔肩,印下一个又一个深情的红印。
他的手掌所到之处,敝体的衣服就随之滑落,魏芙蕖是防不胜防,还来不及抗议,整个人已被他平放在办公桌上。
不稍片刻,办公室内盈满了欢爱的炽热气息,一声声的男人沉着浓厚的喘息交织着女人柔媚的低吟。
阳光透过纱帘隐隐投射在两人交缠的身躯上,散落一地的文件说明那光电雷极一般的炽烈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