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滞了两秒,随即回过神。「怎么可能!我醒来的时候睡在——」
「早上我才抱妳到我姊房间的。」他截断她的话。
她狐疑地瞧着他。「洋葱,这是你编的吧!」
他再次投下一颗炸弹。「有照片。」
「啊?」她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爷爷帮我们拍的。」他好心问道:「要看吗?」
「别闹了吧你!我才不相信这么荒谬的事。」她大摇其头。「比我的小说还夸张。」
「我有带在身上。」他拿起一旁的西装外套。「我们戴拉环的时候,爷爷拍的。」他从皮夹内掏出一张照片。
她心急地一把抢过,随即松口气。还好嘛!她还以为会看到自己半裸地贴在他身上。相片有点模糊,照相的人焦距没有对准,不过还是能看得出是她跟洋葱两个人,他们两人在相片的左边,他歪歪地倒在沙发扶手上,她则是半靠在他身上,笑得……像个神经病,她还拉起他的手,对准镜头的方向,所以可以很清楚看见两人无名指前端套着一个小拉环。
「爷爷喝醉了,所以照得有点模糊。」他解释。
「你干嘛不早点告诉我!」
「现在说不也一样。」他推了下眼镜。
「当然不一样,对了,你不是也喝醉了吗?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我没妳醉。」他简单回答。
「好,现在先不管这个,我们不会真的洞房了吧?」他们两个应该只是睡了一觉而已。
「没有。」他老实回答。
她露出笑脸。「我就知道。」她迟疑了下,而后说道:「你该不会因为我的一句醉话,就……就当真那么多年吧?」
「当真不行吗?」他静静地反问。
她怪异地看着他。「我那是醉话耶!你也知道我爱瞎闹,更何况喝了酒以后。」
他没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洋葱,你真的当真了?」她怪叫一声,这也太荒谬、太离谱了一点,哪有人因为一句醉话就搁在心上那么久的,更何况用大脑想一下也知道她只是在瞎闹。
他依旧没说话,只是抽回她手上的照片,将之放回皮夹内。
他的举动让她局促不安,那种失焦的照片不用保存成这样吧!又不是藏宝图。「洋葱,你生气啦?」
「嗯!」他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
「可是……我是说以你的智商,怎么会……」
「感情跟智商有关吗?」他冷冷地反问一句。
她一时语塞,如果不是她现在处于奇怪的情境当中,她一定会赶快把这句话抄在小本子上,以供以后写作之用。
「你这样说好象我把你的心践踏在地上一样——」
「妳不是吗?」
「我哪有啊!」她不平道。「你如果早一点告诉我,我们就可以把这件事说清楚。」
「好了,妳回去写妳的小说,我要看资料。」他面无表情地说。
「洋葱,你这样会引起我的愧疚感。」她蹙眉。「虽然我实在不觉得我应该要愧疚。」
她的话让他扬起几不可辨的笑意。
「好啦!算了,算是我错,既然现在误会澄清了,就不要在意了。」她拍拍他的肩。「那张照片不要留了,拿出来,我把它丢掉,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
「我要留着。」他拒绝她的提议。
「留着干嘛,那照片焦距不准,人都有鬼影了,你没注意到我有四个眼睛,两个嘴巴吗?」她好笑道。「快拿出来啦!」
他看着她,平静问道:「妳把我对妳的感情当成笑话看吗?」
她的笑容僵住。「我哪有!」他把她说得好象玩弄别人感情的混蛋。
「我珍惜的东西妳却要我丢掉?」
「不是,我只是要帮你——」她突然止住话语。「你怎么回事?干嘛凶我!」
他好笑道:「我凶妳?我什么时候凶妳了?」
「我觉得你有兴师问罪的味道。」她斜睨着他。「我明明喝醉了,你却讲得好象我把你始乱终弃一样。」
他无奈地叹口气。「算了,不说了。」
「不行,这种事要讲清楚,免得十年后你又说,你记不记得有一年我们在餐厅看照片,那张照片是有一回妳喝醉酒,对我甜言蜜语,事后又不认帐,再加上态度恶劣,对我造成莫大的伤害,以至于我都快四十了还不敢结婚,这件事妳要负起完全的责任,如果不信的话,那一天我在餐听有录音。」她顿了下。「洋葱,把你的包包拿过来,我要检查有没有录音机。」
他好笑道:「妳写了小说后,妄想力又更上一层楼。」
「知道就好,快把包包拿过来。」她催促。
「别闹了。」他摇头。
「不闹也行,不过你要答应我别再把感情放在我身上——」
「我不能答应。」他直接回绝。
她蹙下眉头。「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她长吐口气后说道:「那我只好开始躲你。」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洋葱,你……」她抬手抓了下头发,想着该怎么说。「我跟你姊是好朋友,所以自然把你当成……好啦!你别瞪我,我把你当晚辈,不是当弟弟,这样行吧!反正不管是当晚辈、当弟弟还是当朋友,都不可能变成男女朋友,不是因为不喜欢你,你可以算是我最合得来的异性朋友,但是这个喜欢不是男女之情的喜欢,你懂不懂我的意思?」她不放心地问道。
「为什么不可能变成男女朋友?」他静静地问。「感情也有日久生情的。」
「是没错,可现在症结不在日久生情、一见钟情,还是患难见真情、温馨接送情——」
「认真一点。」他制止她的胡言乱语。
「好啦!」她动了动手指。「洋葱,如果我把我刚刚讲的先写下来你不会生气吧!等我一下,我赶快写下来。」她抓起笔快速地写着。「没想到我一下子可以讲那么多『情』。」
「还有同情。」他帮她加了一句。
「对,对。」她赞同地点头,而后放下笔。「我自从开始写小说以后,语言功力大增,当然,还有胡言乱语的能力也比以前厉害——」
「回到正题。」他不得不再次制止她。
「哦!对。」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我刚刚说到哪儿了……哦!我记起来了。洋葱,你要相信我,如果跟我在一起,你一定会受伤的,而我不想伤害你。」
「什么意思?」他追问。
「我也是一年前才发现的。」她顿了下。「这件事我没跟别人讲过。」她看了下天花板,想着该怎么说。「一年多前,就是你还在当兵的时候,我谈了一个小恋爱,很小很小的恋爱。」她用手指比出一个小距离。
他讶异地睁大眼。
「只维持了两个礼拜,其实一个礼拜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不行了,不过因为不想伤害他,所以又拖了一个礼拜。」
「那男的是谁?」他不高兴地瞇了下眼睛。
「他是我去学油画的时候认识的,他是老师,长得很帅,又很有才气,所以后来他约我喝咖啡我们就去喝了,然后看电影,再过几次他就问我要不要做他女朋友,我那时候想,反正我也没谈过恋爱,他人又帅,对我也不错,那就谈谈看好了。结果开始谈恋爱之后,他就开始管东管西,我爸都没他管得多,反正我受不了就跟他说拜拜。」她笑笑地说。
「他管妳什么?」他感兴趣地问。
「多的很。」她受不了地摇头。「从我几点起床,到我为什么要辞掉老师的工作,还有,如果我真的想把写作当成一份工作,就应该订出一个时间表,一天写三千个字,这样一个月就会有九万字,不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行了,再说下去我头要痛了。」她受不了地摇头。
他微笑。「听起来是很认真的人。」
她颔首。「认真的不得了。洋葱,我想吃蛋糕,你请我好不好?」她突然转了话题。
「这家店的吗?」他问。
「嗯!我突然很想吃芒果蛋糕。」她看着隔壁桌的芒果蛋糕,觉得口水要滴下来了。
「好。」她嘴馋的模样让他微笑。
「谢啦!等我稿费下来再请你。」她高兴地跑到柜枱去,告诉服务生她要的东西后才又跑回来坐回他身边。「我顺便点了水果茶。」
「妳想吃什么就叫,等妳领了稿费再回请我就好了。」他说道。
「谢啦!」她高兴地说。「所以你看,我们这样当朋友不是挺好的,当了男女朋友就会管东管西,很烦。」
「因为这样,所以妳不想谈恋爱?」他温和地看着她。
「这只是原因之一,谈恋爱以后很麻烦,我还要拨空陪男朋友——」
「拨空?」她的用词让他微笑。
「对啊!有一次我早上八点才赶完稿,结果他中午电话来说要跟我吃中饭,我一个晚上没睡耶!怎么可能跟他去吃中饭,结果他就生气了。」她皱下眉头。「他还说,我为什么要把事情拖到最后一刻才做完,如果我能照他说的一天写三千字……听到这里我就挂电话了。」
他笑出声,她也笑。「所以我还是不要去荼毒别人好了。」
「小姐,芒果幕斯。」服务生将蛋糕送上。
「谢谢。」思琪愉快地拿起叉子,开始大快朵颐。「你要不要也点一个?很好吃。」
「我才刚吃饱。」
「也对。」她拾起头。「差点忘了我要讲的重点,重点就是,你不要对我有什么幻想,跟我做男女朋友很快你就会受不了的。」
「既然这样,不如让我彻底幻灭。」他说道。
「什么意思?」她疑惑地问。
「热水果茶。」服务生将茶壶端上,还附了两个杯子。
「哦!好。」思琪点个头致谢后,一边倒茶一边说道:「我跟她多要了一个杯子,你也喝。」她为两人斟满茶。「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让我彻底幻灭是一劳永逸的办法。」他小心地拋下诱饵。
她吃口芒果。「让你彻底幻灭……好啊!在你面前挖鼻孔可以吗?」
他笑出声。「我不想看。」
「这样才会让你彻底幻灭。」她笑嘻嘻地说。「不过现在在吃东西,有点不卫生就是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他习惯地推了下镜梁。
「妳也给我两个礼拜的时间吧!」
「啊?」她愣了下。「什么?什么两个礼拜?」
「做两个礼拜的男女朋友。」他紧盯着她。
她呆了两秒。「洋葱,你……不是认真的吧?」
「我很认真。」他打开皮夹,拿出照片。「两个礼拜,我就把照片烧了,把妳拋在脑后,然后交一个比妳漂亮、个性比妳好一百倍的女人。」
「喂!什么漂亮一百倍,个性比我好一百倍。」她朝他怒目而视。「把我说得一文不值。」
「只是比喻。」他浅笑。「妳下是要我对妳死心吗?就两个礼拜让我死心吧!」
「洋葱,你别闹了。」她好笑道。「这很怪——」
「不是现在,我说过我最近很忙。」他打断她的话。「所以妳还有很多时间可以考虑,我大概十几天后才会有空。」
她瞪他。「你真是一点诚意也没有,什么十几天后才有空,你应该说求求妳,拜托妳,我的思琪女神啊,没有妳我不能活,妳是空气、太阳、水,我的生命!我一刻也不能等了,我们现在就去月光下散步吧!让我为妳摘下天上的星星……这样我或许还会考虑一下。」
他的肩膀颤动,笑意涌现。「妳写了小说后,讲话愈来愈夸张。」
「你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她大摇其头。「跟你在一起有什么乐趣。」
「妳的浪漫够我们两个用了。」他瞄了她的蛋糕一眼。「我只要顾着实际面就行了,那两个礼拜妳想吃什么都可以,我请。」
「你以为我会被收买吗?」她吃下最后一口芒果幕斯,满足地微笑。「不过提议倒是很诱人,我这样会不会太占你便宜了?J
「我自愿的。」他微笑。
她也笑。「好吧!我会考虑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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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礼拜后。
「好冷喔!怎么这么冷。」思琪在美味蔬食前停下摩托车,全身不停颤抖。「我要辞职,我要辞职。」她叨念着拿下安全帽。
「如果没上班,爱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她将后座打开,把安全帽塞进去,这两天寒流来,都快把她冻坏了,她看了下手表,十点四十,迟到十分钟了。「又要被扣钱了。」
她推开玻璃门,却意外地听见争吵声。
「妳为什么要躲我?我只是想跟妳好好谈谈,找出个办法——」
「别再说了。」朱淳溪皱着眉头。「我还要做生意,请你出去。」
「我晚上来找妳——」
「你别再——」她猛地收口,这才发现门边伫立的身影。「思琪,妳来了。」
「对不起,我又迟到了。」她直盯着两人,一脸好奇。
「没关系,妳先把桌子都擦一遍,动作快点,刚刚紫喻打电话来请假,所以今天会很忙。」朱淳溪快速地交代。
「哦!好。」思琪拉下围巾往储物间走去,先将衣物挂好。
「你走吧!」朱淳溪压低声音。
赖正祺不放弃地说道:「我们再好好谈——」
「不用再谈了。」她低声叱喝他的话。「你已经结婚了,还要谈什么!」
「我可以——」
「不要跟我说离婚。」她打断他的话,疲惫地叹口气。「别忘了你还有个三岁的女儿,你……你只是这阵子累了,所以想抓住一些过往的回忆——」
「不是这样,妳以为我没有挣扎吗?可是我快要窒息了。」他恼火地扯着领带。「这不是我要的人生。」
「那你想要什么人生,每天被逼债的人生吗?」她怒问。「你以为这样的人生会比你现在的好吗?至少你现在没有任何债务,生活过得优渥。」
「我不否认这些,可是我的心呢?我的心要枯竭了——」
「别再跟我说这些,我救不了你。」她狠下心拒绝。「你走吧!」
「淳溪——」
「朱姊,紫喻为什么请假?」思琪拿着湿抹布走出来。「赖先生,你还在这儿?你不用上班吗?」她好奇地问。
赖正祺看着朱淳溪,似有千言万语要说,但最后只是叹了口气,转过头对思琪道:「我正要走。」
「哦!再见。」她笑着挥手。
赖正祺又瞧了朱淳溪一眼后,这才走出餐厅。
朱淳溪长长吐出一口气,放松自己紧绷的神经。
「朱姊,他是不是要跟妳搞婚外情?」就她刚刚听到的应该没错吧!
朱淳溪愣了下。「不是,赶快擦桌子吧!」她走进柜枱内,将之前送来的装箱的新鲜水果拿起来,放入水槽里准备清洗。
见朱淳溪无意谈话,思琪露出痛苦的表情。「天啊!憋死人了。」好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妳在说什么?」朱淳溪瞥她一眼。
「我说我快憋死了。」她将愤恨发泄在抹布上,用力地擦着桌子。「妳就透露一点给我知道嘛!一点点就好。」
朱淳溪笑着摇了摇头。「米婶回去叫她侄女中午的时候过来帮忙一下,如果她侄女不愿意过来,妳就辛苦一点,只要熬过中午那段时间就轻松多了。」
「我要有动力才能熬过去,妳告诉我一点点,每个小时告诉我一点点,这样我会很勤快的。」她走到另一张桌子用力擦着。
朱淳溪好笑地摇摇头。「妳这种个性……难怪紫喻没法跟妳相处,如果早五年,我一定也很受不了妳。」
「什么意思?」思琪轻快地奔到柜枱边。「妳说五年前怎么样?五年前妳受不了我这种人吗?为什么?快告诉我,全部告诉我。」
见她一脸皮皮的模样,朱淳溪再次摇摇头。「妳知道紫喻跟妳处不来吗?」
「知道啊!」她点头。「可是我对她没兴趣,我对朱姊的事比较有兴趣。」
她没理她,继续道:「妳不在意跟紫喻处不来吗?」
「为什么要在意?」她顿了下。「我们一定要谈她吗?我对朱姊的事——」
「我跟她提过,如果因为妳们的因素而让餐厅的气氛不好,我会请妳们其中一个离开,今天她突然请假,我很不高兴,我告诉过妳们,除非病假,不然请假一律要前两天提出来,我才好排人,所以明天我会跟她谈一谈,再决定该怎么处理,如果她不能给我一个好理由,我会请她走路。」如果她是使性子,故意不来,她一定会请她走人。
「可是她好象是半工半读。」思琪蹙下眉头。「她好象没跟家里拿钱。」有一次林紫喻讽刺她是个只会跟家里拿钱的千金大小姐,所以她想她应该没跟家里拿半毛钱。
「这不会是我要不要开除她考虑的因素,不管她有什么背景,没遵守规定,我就会秉公处理。」她瞄她一眼。「别杵在这儿,快去做事。」
「好,最后一句话。」思琪盯着她的脸。「朱姊,妳好有架式喔!妳以前是不是办公室女强人?」
朱淳溪让她逗笑,她摇摇头。「快去。」
「是!」她大喊一声,用力敬礼,没想到手上的抹布却在她敬礼时打上她的脸。「哦……我的眼睛?!」
「没事吧!」朱淳溪又好气又好笑。
「好噁心。」她急忙以衣袖擦去脸上的污水。「噁心死了。」
朱淳溪再次摇摇首,不知该怎么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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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这附近有一家泰式料理很好吃,去吃吃看。」佟君尧走出大楼,回头朝走在他后头的叶洺聪说了句,一般他们中午都叫便当吃,可是他今天很想换换口味,所以就拖着叶洺聪出来。
「进公司快两个礼拜了,你觉得怎么样?」他走下台阶,往路口迈去。
「还好。」
佟君尧继续道:「公司的女同事怎么样,有没有你看中意的?」
「没有。」他不感兴趣地回答。
「你怎么还是高中那死样子!」佟君尧笑着在他肩上拍了下,两人是高中同学,后来上了不同的大学就比较少联络,没想到当完兵后,又凑在同一家公司。
「我觉得徐美津不错。」佟君尧摸了摸下巴。「不过她看起来不太好惹,每次跟她打招呼都冷冰冰的,看我好象在看蟑螂一样。」
「你不是吗?」叶洺聪赞同道。
「喂——」他拐他一下。「什么意思啊你!」
「要左转还是右转?」叶洺聪在路口停下。
「右转。」他领先走去。「你是说我惹人厌吗?」
「她看来是个注重工作表现的人。」他淡淡地说了句。
「所以我应该以工作让她印象深刻。」佟君尧立刻道。「而不是绕着她转。」他忽然停下脚步,看着在骑楼下争吵的年轻人。
「你不是跟我说没有第三者吗?那她是谁?」
「我们已经分手了,妳凭什么管我!」男子不耐地回答。
「你——」女子愤恨地瞪视着他。
叶洺聪推了下眼镜,看了冒火的女子一眼,发现她有点眼熟,好象是跟思琪一起工作的那个女生。
他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她不是应该在餐厅吗?怎么会在这里?
「别理她,走了啦!诚志。」另一个女孩说道。
「你走了就不要后悔。」林紫喻怒视着男友。
吕诚志看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地与另一名女子转身离去,林紫喻气得眼眶发红,可也没叫住他们,随即转身往另一方想跑,却撞上了佟君尧。
「噢!」佟君尧被撞了一下,往后退一步。
「对不起。」林紫喻抬头,却瞧见旁边熟悉的脸孔,这不是上次来找兰思琪的男生吗?
「我没关系,妳没事吧?」佟君尧问道。
林紫喻将视线移回佟君尧身上。「没……没事。」
「妳怎么哭了?真的没事?」佟君尧吓了一跳。
林紫喻急忙抹去泪水,她才不会为了吕诚志那个烂人哭。「没……没有。」她急匆匆离开,真是丢脸死了,竟然会被兰思琪的朋友看到,他回去一定会跟兰思琪说这件事的,想到此,她的心情就更恶劣了。
「你们认识?」佟君尧问道,方才那女的一直看着叶洺聪,所以他觉得有些奇怪。
「见过一次面。」叶洺聪无意多谈,转个话题说道:「餐厅还有多远?」
「再一个街口就到了。」
「那快走吧!」叶洺聪率先走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