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信,韦军冲到了马欣妮那儿,他不知道自己无缘无故的为什么会收到一封“绝交信”,事前没有争吵、口角,更没有什么异样的迹象,他没有理由受到这种待遇,这根本是不可能、不该发生的事。马欣妮知道事情不好摆平,但是她没有料到韦军的脸色会这么难看,一副要置人于死地的样子,难道他真的这么在乎她?这么爱她?“这是什么意思?”他晃着手中的信,差点就指着她鼻子问。
“我写得很清楚了。”由于自己理不直、气不壮,所以她的音量很小,况且惹一头正在发怒的野兽是非常不智的。“我上面有解释,因为某个特殊的原因,所以我无法再和你交往下去。”“哪个‘特殊原因’?”他把信当她的面撕成了碎片,一副气得说不出话的样子。“我——不能说。”
“不能说!”他欺到了她的面前,抓着她的肩膀。“你是在玩弄我吗?”
她很快的摇着头。
“那你解释啊!”
她怎么能说!如果事情一讲开,恐怕只有“风云变色”能形容,军可不是一个好脾气或是能容忍自己被骗的人。“韦军,我很抱歉,但是——”
“抱歉?”他冷嘲热讽的收回了自己抓着她肩的手。“为什么而抱歉?因为你解释不出所以然?还是你根本无聊到家” 她忍耐的不语。
“或者你只是在试探我,想看看我的反应?”他试着平息自己的怒气。“小马,我对你是真心的,肉麻话我不太会说也不想说,但是你应该看得出,感觉得出我的诚意啊!是不是?”他愈是这样,她就更加的惭愧,错全在她,但是却得叫他揽全部的后果。“韦军,我知道你对我是真心的,也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敢当面告诉你,必须用写信的。”“你的胆子并不小。”
“也许我知道全是我的错。”
“那就改变这个‘错’。”
要不是无法可想,她又何必出此下下策啊,但是他们无法有结果的。
她也爱韦军“如果没有一个很好的原因或是理由,我决不会就这么的接受事实。”韦军说得很干脆,和她耗上了似的。“我对你有信心,对自己也有,我不相信有什么理由可以拆散我们,害我们不能在一起。”她一个沉重的叹息。
“小马,我不是一个好打发的人,你必须明明确确的告诉我!”他的态度好强硬。“我另有所爱。”她随便编一个,除了这个理由,她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理由可用。韦军非但没有生气,他反而哈哈一笑,笑她的天真,笑她的敷衍。
“我还以为你的智商有多高,多聪明过人,但是也不过如此嘛尸他并不是挖苦,而是一种怜惜的语气。“你告诉我实话吧!或者你干脆承认你是吃饱了没事做才写这封信,我可以一笑置之。”她气得想顿足,她真的这么无聊吗?难道他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到无奈、痛苦、矛盾和歉意吗?他居然当她是吃饱了没有事做?“韦军,我不想再说什么,说什么结果都是一样的!”她背对着他,表情也冷了起来。他扳过她的肩。“什么结果?”
“我们必须分手!”
“我们根本没有分手的理由!”
“我要分手!”她叫嚷道。
“你‘要’分手?”
长痛不如短痛,既然无法告诉他实情,就任由他去想好了,相爱有相爱的幸福,一个人也有一个人的自由,和韦军分手后,她再也不会去碰感情的事,算是对她自己的惩罚好了,她只希望韦军别再逼问她。“说话啊!”他愤怒的捏着她的下巴。“我不会读心术,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只要听你亲口说,我不再用‘猜’的!”“我已经说了,已经写了,我要分手。
他的手,她的下巴被他捏得好痛。
“你没有‘好’理由!”
“我爱上别人了!”她火大的说。她用两手去扯“谁?在和我来往的同时,难道你是脚踏两条船的吗?”
他冷冷的说:“你是这种女孩吗?”
“是]’她只好承认。“我是!”
“你不是!”
“我是!”她并不想把自己说得那么糟,但是没有办法,事情既然要这么的“绝”这么的“凑巧’,也由不得她了。“他是我以前的男朋友,本来我们因为一点小事分开了,但是……前些时候我们又连络上,旧情复燃,所以……你了解的,我——”“我不了解!”他恶声恶气的打断她。“我一点都不了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鬼话!’是又能要她怎么办嘛!“小马,如果你有难言之隐,我可以给你一些时间,让你把问题解决,甚至你可以告诉我,我帮你解决,但请你不要说那些可笑又荒谬的理由。”他离开她几步远,不敢靠她太近,怕自己无法控制自己。有十分之一秒的犹豫,她想去告诉他一切,但她知道不管她说得多委婉,他都不会原谅她的欺骗,尤其是她调查的人是他妹妹!她怎么解释自己因为工作而蓄意去认识韦莉,虽然她是真心喜欢韦莉,现在也成了好朋友,但她很难叫韦军相信的。“信我还你了。”韦军指了指地上的碎片,好像不在乎她的沉默。“我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没有用的,韦军。”她悲切的表情。
“我一个星期后再来。”他给她时间。
一个星期……
一天之内就可以发生很多事。
“一个星期,我希望见到的是我一直熟悉的那个小马。”
他不容她反对或是抗拒似的。“如果一星期后你还是没有好理由的又把分手挂在嘴边,那恕我无法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知道我的脾气的!”“我不受威胁!”她怒吼。
“这不是威胁。”他露出一个迷人的笑。“这是‘讲理’,我给你时间的,不是吗?小马,你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别
浪费了。”
“结果还是一样广她强硬的说,“别这么肯定!”他打开门,“没有用的!”
韦莉知道有人跟着她,她不确定是从哪里开始,但她注意到了。
要不是沈坚到南部去看一个展览,而她正准备和刚从大陆回来的钟其弘摊牌,她不会自己一个人。幸好现在是白天,而且附近都很热闹,所以她并不是很怕,她只是有些好奇,好奇那个跟着她的人的目的。于是她非但没有逃避,反而决定正视他,一个转身,她主动的出击。
对她的反应,王世杰有些意外,他还一直在想要怎么去“搭讪”。根据他的经验,他的一些心得,有些女人是很容易“上”的,有些则不。而这个叫韦莉的是属于后者,气质是装不出来的。她是哪里得罪了钟其敏,钟其敏为什么要这么的对付她?找他来勾引她,他只怕自己很难达成目的,用强的都还不知道能不能得逞。有些女人就是宁死不屈。
韦莉看着这个流里流气、油头粉面的男人,她实在不知道他对她可能有什么企图,他们根本是不同世界的人,莫非她弄错了?正想转身时,她听到他开口了。
“小姐。”王世杰有些诌媚的口气。
“你在跟我说话?”
“这里还有其他人吗?”他调情的口吻制造了机会,她瞪着他,想看看他有什么花样。
很高兴她给他“小姐,我想认识你,刚才跟了你好一会了,希望你能……”他朝她挤眉弄眼的。韦莉知道自己可不是什么绝世大美女,她或许可以称得上漂亮、顺眼,但不可能会在路上引来这么多的注意。沈坚可说和她是同类人,而且沈坚曾在一些应酬、社交场合见过她,那这个男人呢?她不得不存疑。
她不得不小心。
“你愿意吗?”他色眯眯的望着她,好像她是叶子楣还是叶玉卿似的。
她没有被吓到,反而异常的冷静,异常的沉稳,她用一种充满了智慧的目光去看他。“先生,你没有弄错吧?”
“弄错?”他讶异,他很仔细的看过照片,而且端详了她一会,是她没有错。“你弄错对象了。”她笑道。
“我——”
“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是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我是个已经结婚的女人,对其他男人都没有兴趣。”她没有半句的废话。
“何必这么正经八百?”他油条的说,有些中下阶层的那种不入流气息。“我不会在乎你结过婚没有,反正只是玩玩嘛,‘办事’而已,不需要讲什么感情的啦!你也不必给你先生知道啊!”“我可以叫警察。”她平稳的说。
“凭什么叫警察?”他也没被吓到,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我对你毛手毛脚了吗?”她知道他说的是事实。
“警察能抓我吗?”他更加的气焰嚣张,“路不是你一个人的,你能走,我也能走,法律也没有明文的制止不能和已婚的女人说话,所以你说说看嘛,警察到底有什么理由可以管我?”“你到底想怎么样?”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而且这男人不是斯文人。“想和你交朋友啊!”他的目光猥亵。
“我丈夫不会同意的!”
“那就不要让他知道啊!”他朝她眨眼。
韦莉知道自己碰到了麻烦,君子好躲,小人难防,这个人、这种情形和沈坚一点都不同,这个男人让她有一种压迫感,叫她不安。
“看外表是不准的!”他邪恶的笑,“我是一个很棒的情人哦,用过的女人都——”“下流!”她忍不住的骂。
“那种事不讲上流、下流的!”他愈说愈黄,愈说愈没有分寸。“我知道你看起来像个圣女,但是…。”女人在床上的表现可以和平日的形象判若两人。根据我的经验,愈是看起来冷冰冰的女人,在床上愈是——”“住口!”她大怒的阻止他再说。
“我说中了?”他狂笑。
“我希望你看清楚了,也希望你能了解到你找错了对象,也许真的会有女人去‘欣赏’你这种男人,但夹不是我,希望你别浪费你的时间!”她斩钉截铁的拒绝他,表情非常得坚决。“我时间多的是。”他亦步亦趋,跟在她的身边。
“你——”她四处的张望,想给自己找一条退路,此刻她真希望沈坚可以凭空的出现。“试试看嘛!”他就走在她身边。
“滚!”
“我就喜欢来劲的女人。”
韦莉站定,她知道自己愈躲,他愈是会吃定她,而且会更加的得寸进尺,她更不能让他知道她住哪里,否则只怕麻烦没完没了。
“你打算一直跟着我?”她镇定的问。
“没错!”他邪门的看着她。“天涯海角,你到哪儿,我就跟着到哪儿。”“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
“如果我现在要上警察局呢?”
王世杰不知道她是真的打算这么做,还是吓他,但他是有案底的,他可不能开玩笑,冒这种险,钟其敏的钱是很好用,但是也不能叫他“不顾一切”,而且还有下一次嘛,不急于一时。“算你厉害!”他竖起大拇指,低头倾身向她。“不过你知道还没有完的,对不对?”她不说话,不想去激怒他。
“我随时会出现在你四周的!”
她心里发颤,但没有表现出来。
“你等着哦!”
虽然发生了那个无聊男子的事,韦莉还是告诉自己不要慌,只要沈坚一回来,她就什么都不怕了;当务之急是解决她和钟其弘的事,这个婚姻比一斤猪肉都还不值,再拖下去,真正浪费的是她的生命,她的青春。她没有什么好惋惜的,沈坚比钟其弘好上了千万倍,即使沈坚没有钱,但他能给她的,比金钱还有意义,还有价值。
“无价宝易求,有情郎难得”,这几乎是所有女性的共识,何况钟其弘对她所做的,已经令她心寒到底,这样的男人留着没有用,跟着沈坚可能要吃苦,但是只要有情有爱,苦也不算是苦了。钟其弘才提着行李进门,就感觉到一股异于平常的气氛,一种很冷的味道。他一眼就看见韦莉站在落地窗前,她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知道他回来了,但是没有反应。以往她会来接过行李,会泡茶,至少会寒喧两句,但这次什么都没有。
“我回来了。”他放下行李。
“我知道。”她很冷漠的口气。
“可以泡杯茶吗?”
“冰箱里有罐装的冰乌龙茶,如果你想喝,你可以走到厨房去,打开冰箱,拿出来,拉开拉环,然后往嘴里倒。”她告诉他步骤。
钟其弘虽然皱了皱眉,但是他却照着她的指示做,真的到冰箱拿了罐乌龙茶来喝。’“你现在的心情如何?”她故意很客气、很生疏的问,一副陌生人般的表情。“还好。”
“你想更好一些吗?”
爱情神话“你直说吧!”他受不了这种气氛,这样的她,他宁愿她有话就说。
“我愿意离婚。”
钟其弘真的有些意外,不知道是什么让她下定决心,征信社的报告上,明明什么都没有,如果没有其他男人出现,她为什么突然要离婚呢?她明知道她什么都得不到,她不在乎吗?韦莉知道钟其弘脸上表情不似平日,平日他是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但这会他的睑上明显的写着惊讶,他好像怎么都没有算到她会有这种决定似的,总算也有,q他吃惊的一天了。“你什么都得不到。”’他提醒她,如果她想和他分什么财产,那她是在作梦。“我什么都不想要!’她回答他。
“有骨气!’“不是每个人都会要心眼、工于心计、暗中的调查别人。”她淡淡的说。“你知道了?”
“是的!”
钟其弘没有打算让她知道,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进行,是征信社泄的密吗?如果是,他可要好好的和他们算帐。“其实——”他想解释。
“什么都不必说。”她看着他,对他没有任何的感情存在,一丁点都没有。“钟其弘,我不知道是你比较可悲,还是我比较可悲,我努力的做一个好妻子,却得不到你的信任,你千方百计的想逼我主动提出离婚,为的也不过是不想花一文钱。”自觉理亏,钟其弘不想当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其实你也不必说得这么委屈,我不会真的一毛钱都不给你,你也当了我几年的妻子,没功劳也有苦劳,五十万吧!我会开一张支票给你。”“省省吧!我不缺这个钱!”她清高的笑笑。“我娘家也不穷,就算我回去投靠,他们也养得起我。”“是你自己不要的。”
“不过你也不要为我担心,我还不必回娘家去,我已经找到真正的幸福了。”他没有听懂。
她指的是什么呢?有另一个男人吗?“是的。”仿佛能看穿钟其弘的心思般。她踱向他,一点也没有愧疚或是不安的感觉,只有一股坦然。“你请征信社调查我,不就是想查查我有没有外遇?为了不让你的钱白花,所以我就真的外遇了,好满足你的‘期望’。”虽然他要和她离婚,虽然他们之间没有感情,但是一听到她另外有男人,他还是忍不住的怒火中烧,他们还没
有离婚啊!“你生气吗?”她故意问。
“你不知廉耻!”
“我是该有罪恶感,我是该觉得羞愧,如果是发生在古时候,我应该被乱石砸死,但是钟其弘……”她冷眼看他。“你义比我好到哪里?你有忠于你的婚姻、你的太太吗?你在大陆没有女人吗?”“我—一”他哑口无言。
“如果我不要脸,那你呢?”她的态度高傲,自觉并不比他来得烂。
“男人——”
“钟其弘,省省吧!现在都快二十一世纪了。”她冷哼。
“男女早平等了。”
“你还是该等到你真的离了婚以后。”他大男人主义的说。 。
“为什么?为了你的面子吗?”她质问他。
“这是游戏规则。”他理直气壮。
“你遵守了吗?”
“不要讲我,我们谈的是……”钟其弘知道自己根本就讲不过她,他只是男人的自大心理在作祟而已,他凭什么要求她守规则!“反正都不重要,你请律师把离婚协议书写好,我签了就是。”她爽快得很。“如果我不离婚呢?”他故意说。
“你不离婚?”她有些意外。
“我为什么要便宜你和那个男的?”钟其弘有些恶毒的表情。“是呀]当你还是钟太太的时候,你就红杏出墙的和男人乱搞,而我还该像个缩头乌龟的签下离婚协议书?你当我是什么?”韦莉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她告诉自己要冷静,她不能乱了方寸。
“你的意思是你不离婚了?你确定你想要维持目前的这种情形?”
“有何不可?”他冷笑。
“钟其弘,我是无所谓,我不急着再嫁,不急着自由,倒是你。”她一副很轻松的态度。“那个女人能等吗?你最好不要把我给惹毛了,否则等你想离婚时,我可是说什么都不会签的哟。”钟其弘终于接受韦莉已经不是平日那个韦莉的事实,她不再是没有声音、没有想法、什么事都不积极的女人,她完全的改变了。“我要考虑一下。”他说,给自己留一条路,也不:把事情弄僵。
“你最好别考虑太久,当心我改变心意。”她完全掌握整个状况地说。
“韦莉,目前你最好别让我逮到什么,否则我可以叫你
和你的情郎去坐牢。”他警告她。
“我也可以。”她微笑以对。“彼此彼此!”
“你为什么递辞呈?”谢奇光跟在马欣妮的后面说着,一路由办公室跟到员工休息室。“辞就辞,有什么好为什么的!”马欣妮心情不是很好地说。老板要她做到月底,没有什么刁难,她只好勉为其难的点头,只是明天就是韦军给她一星期的期限,而她却还是征信社的人。 ·“你做得好好的,没理由嘛!”他好像非问出个所以然不可的样子。
“理由!理由!”马欣妮没由来得大发脾气。“每个人都要理由!做事一定要理由的吗?不能随性而来吗?我没有理由!我讨厌这个工作,我受不了这个工作,我想放松一下,行吗?”谢奇光忍耐的笑笑。
“我很烦,现在没有谈话的心情,你可不可以……”她指着门外。
“欣妮,我知道你烦,就是因为知道你烦,所以我才想帮你分忧解劳。”“你分担不了我什么忧,我也没有什么劳可以让你解决。”她随手抓过一份杂志,翻着里面的内容,其实她哪有心看,只是她必须让自己忙碌,她不要这种她无法回报的关心和感情。
“你有事。”
“就算有也是我家的事。”
“和‘他’有关吗?”谢奇光非常得锲而不舍。“你是为了‘他’才这么烦、才辞职的吗?有什么大问题?他不喜欢你在征信社工作?”“你——”她气得说不下去。
“欣妮,我看看你的样子,如果恋爱是让一个女孩变得不快乐,那又何必谈呢!”“你不知道!”她心浮气躁的说。
“你不说我当然不知道。”
“说了也没用的!”
“至少你不必一个人独自承担。”
马欣妮看了谢奇光一眼,他始终是那么耐心地在对她,不管是在生活上或是工作上,感情不能勉强,但友情总可以接受,她可以当他是大哥哥,她可以把她的烦恼丢一些给他。 :“你知道韦莉的那件案子吧?”她把杂志放回原位,决心说出一切。
“当然知道,你交给别人接手了。” “我的男朋友就是韦莉的哥哥。”
“而你原先并不知道?”谢奇光反应很快地说,系简单一想就知道。
这个关
“我当然不知道,我是怀疑过,两人同姓,名字又都只有一个字,但是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我不信邪,也没有去查,没想到……没想到‘恶梦成真’。”她真是悔不当初。“可是你没有错。”他站在她这边。
“如果我不清楚他们兄妹的关系,如果我只是公事公办在查韦莉,那我是没有错,但错在我从一开始就骗了他!”马欣妮苦着一张睑。
“你骗了他什么?”
“我骗他我是写小说的!”
这个谢奇光可以谅解,他通常也不对别人明说自己是在征信社上班,可以免去不少的困扰。欣妮没有错,错就错在她和那男人相爱了,而她无法圃谎,又凑巧的在调查他妹妹。“所以你才要辞职。”谢奇光懂了。
“你知道吗?这件事有一半要怪你。”马欣妮一副有难要他同当的表情。
“怪我?”他指着自己。
“你知不知道是你把‘他’介绍给我的?”
“我?我介绍的?”谢奇光不相信自己会这么蠢把自己所爱的女孩介绍给另一个男人。“‘他’就是那个房屋中介公司的老板。”
“是‘他’!”
“就是‘他’。”
谢奇光如果不是还有一点理智,他会从公司的顶楼往下跳,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和马欣妮谈恋爱的会是韦军,这个在房地产界颇有点名气的男人,而他一手把马欣妮送到韦军的手中!他真该死!他该自己去帮马欣妮找房子的。
看到谢奇光那种表情,马欣妮觉得自己真是残忍,她这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可能带给他双重的打击,她不该如此的。“谢奇光,说笑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她懊悔不已,她恨自己就是不会把话说得婉转些。“欣妮,本来我不恨自己的,现在我恨不得掐死我自己。”他恨恨的说。“你别认真,我——’“我怎么没有想到,我该想到的尸他恨自己没有未雨绸缪的心,,他一直以为马欣妮不急着谈恋爱,他以为她只专心于工作上,结果……结果便宜了韦军,这是他一手促成的。“你也不用这么‘自责’,反正我和他已经完了。”马欣妮一副认命的表情。“他全知道了?”“他还不知道,我也不打算让他知道,总之我和他提分爱情神话手了,趁伤害……还能控制得住的时候。”她摊摊手,颇为坚强的。 “这么说我还有希望?”他欣喜若狂。
“拜托……”这不是她要的。
但是谢奇光不这么想,他只知道自己好像“败部复活”似的,还有希望可言,他不再轻言退却,他要坚持到底,事情并不是全部的绝望。不可思议的,他全身的细胞又都活了过来。沈坚颇为忧郁地看着韦莉,他不知道为什么好事多磨,明明钟其弘是想离婚的。为什么当韦莉肯无条件离婚时,他又不肯了?他们夫妻之间还有情份可以讲吗?在发生了钟其弘请人调查韦莉的事之后,在韦莉和他有了感情,发生了关系之后?韦莉必须快点离婚,她必须快点和钟家没有关系,否则他怕夜长梦多。
“你实在不该提到和我的事。”
“为什么?”
沈坚不知道韦莉是真的不懂男人,还是故意赌一口气,有哪个男人受得了自己的老婆给自己戴绿帽,而且还主动要求离婚?“这件事根本不需要给钟其弘知道。”沈坚有些凝重的说。
感性作品系列“为什么?”韦莉坚持的问,她不懂沈坚的态度。
“如果你不提到你和我的事,说不定这个婚已经离成了,对不对?”意识到韦莉不太高兴,他小心地解释。“现在他说要考虑,不知道又会出现什么花招,这不是和我们自己过不去吗?”“我只是想让他知道我韦莉不是没人要,而且比他好的男人到处是,他不算是什么!”韦莉知道自己多嘴,但她要争——口气。“所以问题来了。”他苦笑。
“你怕?”
“我当然怕。”沈坚注视着韦莉,“我希望能和你正正当当的在一起,我不要有什么顾忌,不要有什么恐惧,你不知道钟家姊弟——”意会到自己失言,他立刻将话题转开。“事情愈早解决愈好。”
“你为什么提到钟其敏?”韦莉困惑。
“我有吗?”他故意不看她。
“你提到‘钟家姊弟’。”
“我只是……”他笑得有些勉强。“只是耳闻他们钟家姊弟都‘不简单’。”“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她也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