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未歇,男人的手臂依旧霸道地环住她的腰肢,亚瞳背对著魄风,幽幽望著散落一地的衣物。
她的身体还好热好热,魂魄似乎还留在绮丽幻境里……但,她悲伤地谴责自己,不该这样的,她不该让这种事发生。
她拚命想把魄风赶走,可如今两人竟然……
唉,她接下来该怎么办?
魄风亲吻她的后颈,深深汲取她醉人的幽香,意气风发的脸上满是骄傲与喜悦。他知道,亚瞳还是爱他的,如果不是深爱他,她不会那么狂热地与他缠绵!
扳过亚瞳的身子,他定定看著她的眼,沙哑地开口。“我想,你欠我很多解释。”
亚瞳逃避他炽热的视线,抓起挂在床边椅背上的睡袍,披在身上后,她率先下床,走到客厅。
她不能再继续躺在他身边,不能再放纵自己汲取他的温度,她……会变得很脆弱。
她的动作让魄风很不满地皱起浓眉。该死!他就这么没有男性魅力吗?她连一分一秒都不肯多留在他身边?
但,如果她不爱他,又何必把最宝贵的贞操献给他?
他也跟著下床,沉着脸穿好衣物后,也来到客厅。
在亚瞳对面坐下来,他双手抱胸,强悍地看著她。“你……”
亚瞳先发制人。“别问了!如果,你是要问我为什么是第一次?那我只能说,”她刻意露出最轻浮的表情。“这没什么好稀奇的,我身边的男人虽然很多,但没有一个有钱到可以买下我,所以……”
她冷漠的言语又把魄风心底的柔情摧毁殆尽。“所以,你保留处子之身只是想待价而沽?想藉此钓一个最有钱的男人?”
这女人真的有把他活活气死的本事!数分钟前,他们在床上火热缠绵,像是巴不得融入对方体内……下床后,她却冰冷得像是陌生人!
亚瞳敛起眼底的伤痛,无所谓地淡笑。“随便你怎么说。”
魄风的眼神更阴鸾、也更锋利。“那么,你找上我,这代表什么?”她发现他原来是楼氏集团的副总,又回心转意了吗?又想回过头来勾引他,以身体换取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
他的心情很恶劣、也很愤怒,他讨厌这种女人!但,他更厌恶自己!
明明知道她是个视钱如命的女人,他还是该死地被她深深吸引,不只是她的身体、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任何一个眼神都可以让他神魂颠倒!
Shit!他怎么会这么没用?!
亚瞳用力摇头。“不!楼副总,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跟你上床只是一场误会,毕竟……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懂得什么叫‘成人游戏’,是吧?今天的事就这样算了,我不想跟你纠缠不清。”
误会?成人游戏?这几个字眼又把魄风气得暴跳如雷,双眼喷火地逼近她,直直逼视她眼瞳最深处。
“岛田亚瞳,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成人游戏?他X的!”他实在不想骂脏话,但,这个小女人迟早会把他气到脑出血!“你!该死的,你把第一次给我,居然跟我说这只是‘成人游戏’?”
不该是这样的,她不是视钱如命吗?他宁可她哭哭啼啼地赖在他怀里硬要他负责,也不喜欢看到她这么无动于衷的表情,难道他的存在对她一点意义都没有?
她是个谜样的女人,而他也快被这女人整疯了!
亚瞳努力维持冷淡的表情,似笑非笑。“楼副总,你真的太小题大作了。对,我的第一次是给你,但那又怎么样?我早说过今晚的事只是一场误会,你有你的生理需求,而我……刚好我心情也不错,所以……”
她不想把这么美好的一夜说得这么粗俗肤浅,但──她还能怎么做?魄风已经起疑了,她只能拚命把他推得远远地,她根本没有资格留下他啊!
“Shit!”魄风咬牙切齿地骂著,狰狞的模样像是恨不得掐死眼前的女子。“你给我闭嘴,什么生理需求?什么‘刚好你的心情也不错’?我们……我们不是野兽!更不是苟合!你一定要把自己说得像是妓女吗?”
他可以肯定亚瞳还是爱他的,方才她的娇喘、她的羞涩,与眼底的依恋、柔情……都让他深信她不曾忘了他,她对他的爱从未消失过。只有深爱一个男人时,一个女人才会那么火热地奉献自己。
可是,她为什么一再强调这只是一场误会?她为何要把他越推越远?想不通!想不通!Oh!他快疯了!
亚瞳悲伤地看著他。他眼中的挣扎牵动了她心房最脆弱的伤口,上苍太无情了,为何要这样捉弄他们?如果他们真的有缘,为什么……为什么让她生那种病?
倘若无缘,七年后,命运之神为何又安排两人重逢,让心底的疤痕再度被狠狠地撕开,又要再承受一次生不如死的折磨!
她知道魄风心好痛,但,她的疼痛是他的千倍、万倍!
“我不想再继续这个无聊的话题了。”亚瞳率先站起身来。“很晚了,我想你也该回去了。我再说一次,今晚的一切,只是误会,是成人游戏!我不希望日后又牵扯不清,你走吧!”
她把桌上的车钥匙拿起来递给魄风,无言地下逐客令。
魄风深深地凝视她,不接过钥匙,大手一伸,就把亚瞳整个人又搂入怀中。
“你做什么?”她慌张地低喊。不要!她不能再眷恋他的怀抱,不能!
紧紧抱住她,楼魄风咬著牙,说出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跟著我,你想要荣华富贵、锦衣玉食,我统统都可以给你。我会给你最豪华的屋子跟最优渥的生活享受,你只要乖跟著我!”
他闭上眼,逃避内心对自我的谴责──楼魄风,你是个大笨蛋!为什么到现在你还是像白痴一样被这女人耍著玩,一点骨气都没有!
但,谁来教教他,他该如何忘了她?岛田亚瞳一出现,他整个世界全乱了,他身不由己,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如果……如果包养她是唯一可以拥有她的方式,他……愿意去做!
尽管知道自己的行为很悲哀、很懦弱,但他该死地根本放不开她!
亚瞳的泪在眼眶中打转,心弦又是一阵阵抽搐。她知道,要向来骄傲的魄风说出这些话,需要多大的勇气:他抛弃所有的男性尊严,只因他还爱她,深深、深深地爱著她!
但她也更愧疚、更不安。不,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再回到他的身边,总有一天,魄风会变成第二个森下博史,他会发狂崩溃、会像行尸走肉、会夜夜买醉、形销骨毁……她不要那样!
她宁可他恨死她,也不要他在日后承受那种椎心之苦。所有的苦都让她一个人尝吧!所有的泪,也由她独自流尽吧!她真的不要拖累魄风。
“我不要!”倒抽一口气,亚瞳用力推开他,武装过的眼神无比冷冽,嗤笑著。“楼副总,你的提议很诱人。不过,很抱歉,我完全没兴趣!我岛田亚瞳的行情向来不错,没有兴趣吃回头草。”
轰!她的拒绝像是狠狠甩了楼魄风一巴掌,也让他的怒焰狂飙到最高点。
他紧扣住她的手,力道之大足以捏断它,由齿缝中迸出寒冽入骨的咆哮。
“你──该死的!你拒绝我?你居然敢拒绝我?跟著我有什么不好?你爱钱,我可以给你挥霍不尽的金钱,我可以让你进入上流社会,过著一掷千金的奢华生活。而你……岛田亚瞳,你竟然敢拒绝我?!”
此刻,他激动得想杀人,更想杀了没用的自己!天底下还有男人比他更蠢、更没骨气的吗?被这女人玩弄到这种地步,他却还痴傻地想以金钱留下她。
天!他真想一掌劈死自己!
亚瞳别过脸,必须紧握双拳才能继续伪装下去,冷笑著。“楼副总,你还听不懂吗?OK!我知道你很有钱,但我也说过了,我对回头草没有兴趣!”
“你!”楼魄风被气到脸色铁青,紧握的拳头传来关节处喀拉喀拉的声音。他真的好想杀人泄恨,也许,他会先杀了自己!
他狂吼。“你说谎!你明明是爱我的,如果不爱我,相片要怎么解释?你又为何要佩带那海边的细沙?你爱我!”该死!承认吧,承认她也爱他吧!他像是走在万丈悬崖边,只有她的一句话可以让他得到救赎……
亚瞳面无表情地拉紧睡袍领口。“楼副总,你喜欢念旧是你的事,但我没有兴趣陪你一起缅怀过去,这些相片和炼坠……”
她冷淡地解开项炼,露出最轻率的笑容。“我留下它们并不代表什么,只是我懒得清理以前的东西罢了,如果项炼这么令你在意,我现在就扔了它!”
她不准自己的手发抖,暗自咬紧牙关,忍痛把项炼丢到垃圾桶里。
“当!”玻璃瓶落到金属垃圾桶内,发出撞击声,同一时间,亚瞳也清清楚楚地听到──两颗心碎裂的声音。
但她不能心软,不能哭,她真的别无选择!
楼魄风狠狠地看著她,看著她弃如敝屉地扔了项炼,看著她平静无波的冰眸……女人真的是魔鬼!这一刻,他深切地了解了什么叫做“心如蛇蝎”?!
危险而可怕的对峙中,亚瞳的手机响了,她立刻接听。
“喂?”
听到对方说的话,她的脸色也起了奇异的变化。“好,我知道了,我立刻过去!”
收了线后,她背对著楼魄风,以更冰冷的语气道:“我的另一位‘入幕之宾’很想我,要我现在赶过去。楼副总,你可以走了吗?我还得梳妆打扮,准备出门呢!”
事实上,电话是森下博史的朋友打来的,他说博史醉倒在路边又哭又叫,怎么拉都拉不回家,朋友知道亚瞳是亚季子的妹妹,无奈之下只好通知她来帮忙。
看著岛田亚瞳的背影,盛怒的楼魄风突然想狂笑,笑自己怎么这么傻?这么愚蠢?像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他为什么还会被她耍得团团转?
不允许自己再懦弱下去,他铁青著脸抓起车钥匙,“砰!”一声,用力地甩上大门,狂奔下楼。
听到关门声,亚瞳整个人才像泄了气的皮球似地慢慢蹲在地上,双手颤抖地捡起垃圾桶中的项炼,咸咸的液体滴到玻璃瓶身上,像是最苦涩的海水,冲击著无辜的细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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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亚瞳还是提著简单的行李来到公司。虽然很不甘愿,也知道经过昨晚的事,她实在不该再跟楼魄风一起出差,但,唉……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职员,上司吩咐什么,她也只能乖乖照办。
更何况,眼前的她不能一迳沉溺在自己的情伤中,她还要想到妹妹,她目前最大的心愿,就是早一天由雪茸草中研发出治疗血液疾病的特效药,解救妹妹!
她不在乎自己何时病发,只是心疼才十六岁的妹妹却比她早一步饱受病毒的折磨,她更心疼父亲,他已经亲手送走两个最心爱的女人──母亲与姊姊,亚瞳不忍让父亲再尝一次那种椎心刺骨的痛,她也心疼博史哥……
美里提著行李跟她打招呼。“早啊,亚瞳,咦?你的脸色为什么看起来好差,昨晚没睡好啊?”
“还好。”亚瞳苦笑著。
没睡好?唉,她昨晚根本无法成眠,赶出门把喝得烂醉的博史哥送回他家后,她回住处尝试入睡,但,一闭上眼,想到的都是魄风的吻、他说的每一句话、他那炽热的眼神,还有太多太多以往的回忆……
美里却一脸兴奋。“其实我也差点兴奋到失眠耶!哇,一想到接下来的日子可以近距离地尽情欣赏两位大帅哥,喔//我都快乐昏了!”
这时牧濑经理在另一头喊著。“美里,过来整理这些资料。”
“是!”美里立刻快步向前。
这次要一起出差到鹤冈的,除了总经理楼行风和副总楼魄风外,陪同人员就是牧濑经理以及组长亚瞳和组员美里。
鹤冈位于北海道,离东京很远。所以,他们要先搭国内班机抵达北海道的函馆机场,再由函馆转车到位于山区的鹤冈。
亚瞳进入一旁的小办公室里,打开公事包检查有没有遗漏任何重要资料,她明白这次的出差很重要,绝对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才刚取出一份资料,一个男人也跟著进来了,熟悉的麝香气息立时侵向她。
一身黑色西装,高大挺拔的楼魄风冷著一张脸,讥诮地开口。“真想不到你还会来上班,你可真是精力过人啊,昨晚又解决了几个男人?”
他的话里满是浓浓醋意,但他控制不了自己,就像……明明知道她是最可恶的坏女人,他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双腿,跟著进来。
不过……黑眸闪著诡异的光芒。等著瞧吧,接下来的日子,他会好好地折磨她!
亚瞳抬起头,不理会他的挑衅,只是冰冷地道:“我认为,你没有必要到鹤冈,这次的专案,由总经理和牧濑经理随行督导就够了。”
她知道这样说会激怒他,但──她真的好怕接下来的日子,跟他朝夕相处,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哼,”魄风眼迸利芒地挑著眉。“我都不知道,身为集团副总,我爱去哪里居然还要得到一个小职员的批准同意?岛田亚瞳,你可真大牌啊!”
她就这样讨厌看到他吗?怒火在他心底狂窜。既然这女人胆敢羞辱他,那么,他当然也要好好地“回敬”!
岛田亚瞳越是讨厌他,他越要出现在她面前,抓住每一个机会好好地羞辱她、报复她!
亚瞳只觉得无奈,这个男人就不能离她远一点吗?她只想安安静静地过日子,不愿再把他扯进自己复杂的命运中,更不愿……让他看到自己病发的惨状。
看见楼魄风拿在手中的机票,一股冲动冒上来,亚瞳想也不想地便伸手去抢,想把它撕得粉碎。
没想到楼魄风的反应却比她快多了。她才一扑身,对方就敏捷地把机票塞回口袋,利眸先是闪过愤怒,紧接著却扬起最邪佞的笑容,肆无忌惮地抱住她的腰。
“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对我投怀送抱啊?看来,你很怀念昨夜的缠绵嘛!或者你其他的‘入幕之宾’床上技巧都很差劲,根本无法满足你,所以你才会这么饥渴?”
“你!”亚瞳又恨又气,怎么挣扎还是敌不过对方的蛮力。
“真香……”她的味道还是如同他记忆中那么地香馥沁人,楼魄风恣意轻嗅她颈间的香味,阴沈地开口。“不错嘛,虽然你这女人昨晚‘身经百战’,不过,身上倒是没有野男人的恶心气味。”
他不会再对她发火了,因为,他告诉自己──岛田亚瞳这种女人根本不值得他再度愤怒或介意,他──只想狠狠地玩弄她、报复她!
“放手!”亚瞳心底在哭泣,却不允许自己表现出脆弱的模样。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好伤人,但……这就是她要的,不是吗?她只想把魄风赶得远远地,她不要成为他的负担,更不要他变成第二个森下博史!
她越挣扎,他却像是闻到血腥的野兽,充满了捉弄她的兴致。
坏坏地在她耳后呵著热气,邪魅地低语。“你擦了香水喔,很想勾引我?想念昨晚?”他故意逗她的,他很清楚,亚瞳根本没有使用香水的习惯。
尽管分开七年了,他还是清楚地记得她所有的生活习惯……
“你快放手!”
“我怎么舍得放手呢?既然你这么渴望男人,我目前也缺个女伴,那么,还跟我装什么圣女贞德?反正你全身上下我都摸过了,你放心,好好地服侍我,我会付你应得的酬劳。”
肢体的亲密接触助长他体内的情火,他以辣舌轻舔她的耳窝,往下滑到粉颈,成功地令亚瞳全身掠过一阵轻颤……
另一手则爱抚她挺翘的臀部,他喜欢看女人穿窄裙,那是最性感的衣著,尤其是穿在岛田亚瞳身上!
不行!发现他竟试图把手钻入窄裙里,亚瞳吓得大叫。“你、你不可以!你根本是无赖,我要告你性骚扰!”他的话令她伤痛;但,她的身体却与意志背道而驰,热得像是刚刚煮沸般,甚至期待他更进一步……
“哈哈!无赖?你形容得真好。”魄风回她一个浪荡子的笑容,他从没发现自己也有这么放荡的一面,此刻他的行径简直跟四哥楼采风没有两样。但,他管不任自己,只因怀中的女人是岛田亚瞳!
他更危险地肆笑著。“无赖就无赖,人生苦短,何必那么假惺惺呢?你渴望我,我知道,毕竟,昨晚你是那么疯狂地投入……呵,我敢打赌,你现在一定期待我更进一步,赶快占有你吧?”
直接把她压在会议桌上,他放纵自己的情欲。
不……火热浪潮冲击著亚瞳,她娇喘吁吁地想阻止,却惊骇地发现自己的身躯无比酥软,更糟糕的是,类似昨晚那种可怕的欲望也在腹部窜起,喔,这切都失控了!
她嫣红的俏脸、娇媚又诱人的反应令楼魄风欲火更炽,他真的快……快停不下来了!
就在魄风差点解开裤头之际,楼行风悄悄走到办公室外,隔著毛玻璃看到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身影,不禁勾起微笑。嗯,很好!这对小冤家一见面就像天雷勾动地火,嘴硬的魄风还敢说他不想她?
他相信当年魄风跟岛田亚瞳之间绝对存在著某种误会,所以,他故意激魄风来日本,就是想帮助他厘清谜团,找回此生的最爱。
至于楼家人为何会知道魄风到日本当交换学生时,曾跟岛田亚瞳谈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那是因为魄风常常写电子邮件给加拿大的家人,喜悦地诉说他恋爱了,他遇到一个最可爱、也令他神魂颠倒的女孩……
ㄟ……不过再让他们这样下去好像不太好耶,毕竟这里是公司,而且,那个牧濑经理已经朝这边走来,提醒他们该出发了。
“嗯哼!”行风站在门外,故意干咳两声,提高音量。“经理,车子来了是不是?我们该前往机场了吗?”他转身绊住牧濑经理,成功地争取让那小两口整理凌乱衣物的机会。
门外的动静总算唤回他们的理智,亚瞳率先回过神,烫红著脸冲到角落,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噢!她真不敢想像,如果不是外头发出声音,她跟楼魄风真的会……
好可怕,她不敢相信,这么放荡的女人是自己?!
同一时间,她也更加恐惧了。她真的要跟楼魄风一起到鹤冈出差?天啊!谁……谁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